齊一鳴下飛機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那位年輕漂亮的空姐對自己飽含深意的目光,也許廖懷仁看到了,不過他氣齊一鳴在飛機上讓他禁煙禁酒,也不點破。
c919是在滇省的陸良機場降落的,這裡自未建國前就是天朝的第二大空軍機場,也是抗戰時期,飛虎隊駐紮的重要場所,保護駝峰航線以及滇緬公路的重要據點。該機場有一條3000米長東北西南走向的跑道,三組28座機庫,也是成空的飛行訓練基地。
不過在一周之前,成空在此駐紮的一批殲-7戰機已經轉場,只留下了維修廠的人員和地勤人員。隨後24架飛豹千里轉場到了陸良機場,跟著一同進駐的還有一批戰機維護人員,也帶來一些新戰機需要的維修和檢測設備等。
今日齊一鳴來到陸良,不僅是隻身乘專機而來的,還帶來了四架前兩天生產的4架殲-10超級猛龍戰鬥機。之所以帶來四架殲-10,主要是以齊一鳴謹小慎微的性子,完全靠著飛豹這種殲轟機確保在中越戰場上空的制空權是讓他十分不安心的事情。即便理智告訴他,飛豹能完爆越南人的米格-21和蘇-22,可是本著多準備一些以策萬全的心理,他還是調過來了4架殲-10戰鬥機。
這時候陸良場站的一些空軍士兵們看著停在跑道旁邊的那幾架殲-10飛機不由議論紛紛。
「怎麼又出新飛機了?這到底是那家工廠造出來的,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看樣子應該是戰鬥機了吧,這麼密集地向滇省派遣空軍,估計上面決定要出動空軍好好教訓一下越南小霸了吧。」
機組成員正在給一架飛豹做檢查,他們這也是趕鴨子上架,跟著幾個來自達裡諾爾基地的空軍士兵進行學習。只是這些基地裡出來的士兵除了工作之外,絕不討論任何閒話,場站的人都覺得他們可能是肩負保密工作,所以不讓多說。
一名年紀大些的士兵摸了摸飛豹掛著的一枚500公斤制導炸彈,道:「肯定是要打起來了,要不然不可能派這麼先進的戰機到前線來。從咱們場站到老山,頂天飛個十分鐘就到了,你瞧瞧咱這飛豹,不掛副油箱,在翅膀底下密密麻麻掛上個六顆大炸彈,這炸彈還是長了眼鏡的,瞄準了直接就打在越南兵的頭上,飛行員用吊艙上的激光頭照著那些越南兵,就算他們想要跑,這大炸彈都要跟著追,不把越南兵打死不罷休!」
一個剛入伍沒多久的新兵激動道:「這是高科技啊,估計比美帝的飛機還要厲害的吧!」
這個時候他們機務中隊的中隊長走了過來,接話道:「美國佬也有差不多的武器,不過有沒有咱們的厲害就不知道了。」
見中隊長來了,士兵們紛紛敬禮。
有一個膽子大的兵又問中隊長道:「中隊長,咱們的飛機厲害還是美國佬的飛機厲害?」
「嘿,你問這個做什麼,我們現在又不是跟美帝空軍打仗,是跟越南人打仗,你瞧見沒有,那新來的四架戰鬥機,那叫殲-10,是咱們空軍新一代的戰鬥機,我聽前幾天過來的151團團長說的,按照我軍新公佈的劃代標準,這是第四代戰鬥機,咱們殲-7算是第二代,殲-6算是第一代了。配到咱們這裡的殲轟-7飛豹也是第四代,只不過是殲轟機。」
「呀,領先兩代啊,越南空軍肯定打不過咱們的吧!」
中隊長笑稱:「那是絕對打不過咱們的了,咱們的戰機性能先進,而且還具備超視距空戰的能力,越南飛機看都看不到我們,我們啾的一聲就射出去能打一百公里以上的空空導彈,直接就把越南飛機擊落了。」
他頓了頓,拍了拍身邊這架飛豹戰機的機頭道:「到時候咱們的飛豹就帶著炸彈,像是犁地一樣把越南人的陣地全給他攪和了!」
眾人紛紛鼓掌叫好,雖然他們是地勤,真正作戰輪不到他們,但是戰機能夠正常運營,離不開他們的細心養護。
此時年輕的新兵又道:「咱們的炸彈能夠指哪打哪,是不是就可以突入到越南那邊去,把他們的指揮部給端掉,到時候越軍群龍無首,他們自然不戰自潰了。」
中隊長拍了拍這個小兵的肩膀道:「小同志悟性很好啊,沒錯,我們擁有了精確打擊的能力和超視距空戰的能力就代表了我們的空軍獲得千里之外取敵將首級的能力,我們的炸彈可以在幾十公里外就投出去,還沒進入到敵人的防空高炮射程之內,就算他們起飛戰鬥機攔截,也早就被我們的戰機給擊落了。有如此的能力,空軍就能更好地輔助陸軍,哪裡有敵人,我們空軍立刻就飛到,奪取制空權後扔下炸彈,進行火力壓制,發現了敵人的指揮部門,我們出手直接毀滅,敵人要增援,我們就在半路把他們的橋樑和大路炸毀。
151團團長說了一句話我很是認同啊,同志們,我們現在是處於科技發展日新月異的新時代,戰爭的模式不再是大家打一輪火炮,步兵沖一衝,空軍跟敵人像是古代劍客一樣在天空中你來我往格鬥的樣子了。我們從今往後會追求打得比敵人更遠,打得比敵人更準,打得比敵人更早這樣的優勢。對於我們地勤的人來說,精熟專業業務,瞭解新型戰機的技術結構,掌握更快更好補給戰機、維修保養戰機的能力對我們來說迫在眉睫啊。
同志們,你們有沒有信心完成這一艱巨的任務?」
「有!」士兵們異口同聲,身板筆直,榮譽感爆棚。
此時又有一個士兵擔心地道:「可是這些飛機都是空51師151團的啊,咱們師空44師,仗打完了,這些飛機可能就調走了啊,到時候咱們還是要去弄殲-7、殲-6的。」
中隊長彈了他一個腦瓜崩,道:「今天裝備給空51師新戰機,你怎麼知道我們空44師不會裝備新戰機了呢?我得到了內部消息,如果咱們能夠出色地完成任務,證明咱們沒有151團地勤的幫忙就能維護新戰機,上面就會考慮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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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裝備留下。151團現在還是實驗飛行團,驗證好了戰鬥力,說不定就去換別的飛機了,到時候我攛掇一下師領導,盡量把新戰機留在咱們場站。」
「萬歲!」士兵們聽後一片歡騰。
這機場一角的小小情節並沒有引起齊一鳴的注意,他從下飛機之後,歇息也沒顧得上,直接帶著廖懷仁坐上陸良機場的軍車,朝著山縣去了。
滇省的路況非常不好,尤其是在還沒有經過充分開發的八十年代,原本並不算遠的距離,硬是讓齊一鳴走了一天的時間,屁股都要被摔成五六瓣了。
好歹是在山見到了這次主持對越輪戰的主要負責人,來自南京軍區第一軍的軍長付泉友,這位將領之後官任共和國的總參謀長,仕途看漲,其非常重要的晉陞資本就是在對越作戰時,他帶領第一軍打了幾個漂亮的勝仗。其實在九十年代到零零年代的軍方歷任的高級負責人中,好幾人因對越作戰英勇而獲取高位的,這個時候看一看輪戰這個大舞台,不知道往後誕生了多少上將、多少部長。
付泉友很公式化地給齊一鳴敬了一個禮,臉色看不出多麼親熱來,「歡迎齊一鳴同志到我們前線來指導工作。」
這句話說得貌似冠冕堂皇,但是實際上卻藏了釘子的。齊一鳴明明是帶部隊到前線來打仗的,付泉友卻說成了到前線指導工作,隱含的意思就是,這裡不是你的地盤,你不要插手戰事,乖乖在一旁看著「指導」就好。至於你的指導我會不會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齊一鳴微微皺眉頭,但也沒有跟付泉友這位日後風光的將領翻臉,而是道:「付軍長,我是跟你一樣,到前線來打仗的,而且我身上還肩負著為我們國防重大工程驗證武器性能的使命,我的空軍部隊已經全部就緒了,只要付軍長一聲令下,就算是你要讓我往河內投炸彈,我都二話不說照做。」
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就等於齊一鳴表示絕對尊重付泉友的權威,但你必須讓我的兵打上仗。
然而付泉友並不怎麼領情,道:「瞧你說的,齊一鳴同志,我是陸軍的軍長,又不是空軍的軍長,怎麼還能指揮你帶來的空軍呢。另外,我們站前指示就是不動用空軍,平主席說了,敵不動我不動,我們打的是有限戰爭,且不說你能不能炸了河內,就算做到了,那也是違反紀律,而不是有功。」
這時候連廖懷仁都明白付泉友就是想刁難齊一鳴了,他此時道:「付軍長這個不用擔心,我們出發之前,平老格外給過我們指示,要以摧枯拉朽之勢,把越南人打怕,想要露頭就猛敲,直到敲到越南人再不敢侵犯我們的邊境。除了空軍,齊一鳴同志還帶來了一部分專門用於山地的裝甲部隊和陸航直升機,付軍長看過之後,再來評論需不需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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