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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了,臭小子」,靜妙指著林飛就是一頓訓斥,「瞧不起我們峨眉的女人,你以為貧尼是豬腦子,不知道此去凶險?既然敢去,自然有貧尼的打算!」
林飛哭笑不得,這「半個師娘」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不過這確實是個不錯的女人,難怪老瘋子當年會瞧上她。
既然她們心意已決,林飛也不多說什麼,就衝著這份真心實意,哪怕到島上需要他分心保護,他也能甘之如飴。
其他各門派的高手可就沒這份心思了,既然國家不需要他們出力了,他們急著冒生命危險幹嘛,何況林飛或多或少還跟他們有些恩怨糾葛,於是紛紛離開了遊艇,跳到了夏國的護衛艦上。
「李師妹,你也跟大家走吧,你要是出了意外,我們也擔待不起」,陸雨菲並不希望李蔚然跟著冒險。
可李蔚然鼓鼓嘴,「我才不呢!師傅說了,要是心中懷有畏懼,就永遠不可能成為優秀的劍客,他還說我缺少磨練,要多死裡逃生幾次才能突破呢,所以我要陪大叔去殺壞蛋!」
說著,李蔚然還指了指一旁的千面,「叫這個女人走吧,她不厲害!」
千面不發一言,只是這麼淡淡看著妹妹,但細細地品味,她的眼中還是有這麼一抹歡喜。雖然李蔚然依然不肯喊她姐姐,可至少沒忽略她。
甚至李蔚然這麼說,很有可能是關心她的安危,只是小姑娘太傲嬌,關心人都是故意貶低一下。
陸雨菲也沒辦法,其實這會兒她自己都很緊張,便不再多勸了。最好的情況是劍聖神通廣大,知道徒弟遇險,肯出山救一把,當然,這種幾率微乎其微。
謝天順猶豫了下,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叫謝盈盈跟著他一起離開,但最後還是沒說出口,他擔心自己說了,孫女也不會按照他的要求做。
謝盈盈看著爺爺就這樣走了,咬了咬紅唇,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眼睛不會太濕潤。
一下子,船上的人就少了大半,不過林飛也無所謂,原本就不指望這些人能提供多少助力,走就走了。
不多時,前方一片霧濛濛中,就能看到一座極其有限大小的荒島。
林飛站在雨中,絲毫不在乎身上濕漉漉一片,這對他根本沒影響,忽然,他察覺到後方的天空上有人靠近,這磁場,他很容易就認出是哪些人。
「你們怎麼來了?」
一個個穿著反重力戰靴,落到甲板上的,赫然是自己的好友,凱山,恩佐,犬牙,三人還都帶著幾個存放戰靴的金屬箱子。
恩佐咧嘴笑道:「斯凱爾普,我們知道你是替我們著想,所以其他人自認很難自保的,都沒有過來,我們幾個好歹能幫你分擔一些壓力,你就別推辭了」。
「阿彌陀佛,貧僧要與家師,當面對峙,說個明白」,凱山枯瘦的臉上,帶著一抹決然,他一身死氣越來越濃重精純,顯然是受到師傅「死而復生」的刺激,近來實力增長不少。
黑袍下的犬牙將兩隻鐵箱丟甲板上,「eva讓我們帶來了這些戰靴,以免到時候那些蒼蠅亂飛,我們受到不能升空的限制」。
早就知道這些的eva從艙裡跑出來,怯怯地對林飛匯報道:「主人恕罪,eva覺得他們能幫上您,斗膽告訴了他們具體行程。而且這些戰靴應該能幫上不少忙」。
林飛微笑著,目光複雜地看過在場這些人,由衷地說了聲,「謝謝」。
這一刻,即便天上烏雲密佈,林飛也感到置身於燦爛陽光下般溫暖。
……
位於十幾海里外,一艘夏國的豪華游輪上,燈光耀眼的一間豪華會議廳內。
坐著十幾名衣著各異的男女,他們中有的穿著如滿清時代的人墨客,有的則是民國時代的大家少爺,名媛貴婦,有的則相對當代,西裝筆挺,亦或時尚性感。
這些好似跨越了一個多世紀的男女,正或是品酒,或是飲茶,氣定神閒地聊著話,但彼此之間,總有這麼一絲絲硝煙的味道。
一通電話打來,拿起手機接聽的,是身穿中山裝,鬢髮略有斑白,稜角分明,氣宇軒昂的陸家大長老,陸遠圖。
「哦?是麼……呵呵,既然她要跟那林飛去,就隨她去吧」。
打電話來的,正是匯報了目前情況的陸長明。
見陸遠圖掛掉電話,在旁邊沙發坐著的,一身穿青灰色長衫,一頭短髮看起來四五十歲的王家老祖宗,王燦,笑吟吟道:「遠圖兄,那你小輩陸雨菲尚算良材,這若是放她去了島上,九死一生,豈不是可惜?」
「王燦老弟,無需替我們陸家擔心,我們陸家雖然比不得你們王家人才濟濟,可二十多歲邁入先天境界的子孫,還是有不少的,雨菲雖說是我這一脈的子孫,可也算不得多有天賦」,陸遠圖皮笑肉不笑道。
王燦輕輕撥了撥茶盞,「可那蘇映雪,也是你們陸家的血脈吧……遠圖兄,我們其他三家不出手,尚且還說得過去,可你們陸家真要不顧這一練武奇才的安危麼?莫要叫下面的人寒了心啊。」
「哈哈哈哈……」陸遠圖朗笑了幾聲,拿起一旁的白蘭地,喝了一口,「王燦老弟,你就不要再與我玩這小把戲……若是**十年前,你這麼激我,或許老夫還會頭湧熱血。
可如今這把年紀了,你還用這等激將法,豈不是太掉你
的身段。你們王家現在以你馬首是瞻,可要注意言辭分寸啊」。
王燦眼中精芒閃閃,與陸遠圖各懷心思地互相笑著,可誰也沒從這笑裡看出半點友善來。
「你們兩位,就歇歇吧,爭鬥了快百年了,這樣子若進來一個小輩,讓人看見,也未免太有失水準吧」,發話的是在對面一張沙發上,一名成熟美婦人。
她身穿黑色單露肩短裙,胸前露著一條深深的溝壑,美艷中性感勾人,下面是一雙潔白無暇的**,踩著火紅色高跟,都是當季最時尚的款式。
陸遠圖呵呵笑道:「潤芝妹子,說來,你們謝家這回也是恐怕做了賠本買賣啊。那謝盈盈好歹是水雷靈根,被送到林飛身邊,才多久,就要跟林飛去那島上,萬一出了什麼事,可就太不划算了」。
「有這回事麼?我都沒注意呢」,謝潤芝一臉有些苦惱的笑容,「抱歉,誰讓我有七個兒子,四個女兒,孩子多了,記性就不好……
這孫子輩,曾孫輩,曾曾孫輩的更是多如牛毛,遠圖哥,我不像你,子孫就那麼幾個,所以能記得清,我實在記不得,哪個是叫盈盈的丫頭了……」
陸遠圖冷哼了聲,子嗣少是他們陸家的一個短板,不僅僅是他,其他主要幾脈也人數不多。相對來說,龍家和謝家的人數是最多的,王家也不少。
若是年輕時候,被戳這痛處,陸遠圖估計都要罵這女人像頭母豬,然後就大打出手了。可畢竟也年紀大了,吃點虧也懶得多說什麼。
「龍涅兄,你今次出來,怎麼一句話都不說,莫非太久沒離開京城出遠門,又見到這麼多老友,太緊張了不成」,王燦這時目光望向一名站在窗口,望著外面海洋的男子。
這正是龍家當代大長老龍涅,身材不高,也就一米七出頭,一頭黑色長髮垂腰,簡單束成一馬尾,面容看似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質彬彬,手上夾著一根雪茄,自顧自地吞雲吐霧。
聽到王燦的話,龍涅轉身過來,隨意一笑,「聽你們鬥嘴快百年,耳朵都起繭子了,有閒心,還不如想想那劍破天這回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