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不是做夢嗎?」玲滿臉淚水,再英姿颯爽,再堅硬的女人,也有柔軟溫柔的一面。
「不是夢,我和小仙女找你們來了,在冰谷中。」秦林摸著玲的俏臉,她看起來很虛弱,臉上的溫度還是冷的。
玲冰冷柔軟的手,攀上秦林仍顯稚嫩,但很堅毅的臉,歲月似乎不曾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他一路殺上九天,歲月也無法阻止。
「秦,秦……」片刻後,玲突然嚎啕大哭,抱住秦林,口中不停地呼喚秦林。
這個男人,是她們一家的頂樑柱,少了她們當中任何一個,也不能少了他。
出發前,眾人心中都有這個默契和想法。
思若的意思更是明顯,四女上路,就算一個都回不來,也要把他安全帶回來。
「好糾結啊。」洞口外,炎武愁眉苦臉,小聲嘀咕:「為什麼是這樣呢,好想搶了,可似乎很難搶,更重要的是,我們四神族以團結為宗旨,任何背叛之事,一旦發現,嚴重者株連九部落。」
……
冰谷外。
一座座大岳聳入雲天,雲霧繚繞,古木參天,且蔥綠茂盛。
一座大岳上,幾個戰士席地而坐,圍著一桌美酒佳餚盡歡。
推杯換盞,酒香飄滿大岳之上,珍稀的野味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慾大開。
「來來來,腥風血雨的日子很刺激,總是修行也太無趣,閒暇之餘痛飲一番,才是人生快事。」一個身材健壯,袒胸露背的青年舉著酒杯。提議再來一杯。
這種酒喝多,也能醉人。
修行者也是人。
人,泛指一切生靈,不管是天生血肉類生命。還是岩石、植物類生命。都屬於「人」的範疇。
「干了,等了十天。真是乏味,喝酒助助興。」另一個少年模樣的人也附和著說道。
他眉宇間的高傲隱藏,但赫然是那個秦林的手下敗將傲凰。
另外幾人紛紛舉杯,很豪爽。一飲而盡。
「傲凰,你還在接受法神傳承吧,還要多久出來呢?」一個女子放下酒杯,對傲凰笑著問道。
傲凰眉宇間的傲氣又浮起,他真身一直在洞府宮殿內接受法神傳承,只是分出一縷化身出來行走戰場。
不僅他如此,迪慶也是。
前段時間。秦林遇到的迪慶和影殺次等四人,迪慶就不是真身過來的。
他們五個法神,都還在接受傳承。
傳承之地,怎麼可能一進去就出來。
那裡是最適合法神修行的地方。任何一種法則到極致的秘術都有。
如何將純元法則完全利用,如何結合次元法則界領域等,都有展示,供法神修煉。
「一百年。」傲凰笑道。
「一百年!」
眾人羨慕,那等地方,跟天梯一樣,是修行聖地。
而且,比天梯的效果還要好。
因為裡面有秘術,有修行法則的心得……
宇宙中,已經隱隱透露出一些消息,神之後的路,其修行跟法則還是有很大關聯的。
有的甚至是以法則為基礎。
基礎打得越好,將來的潛力越大。
「戰場一百年,裡面其實一萬年。」傲凰微微得意。
「什麼?一萬年。」
幾人驚歎,法神的待遇,還真是不一般。
「等出來之後,我應該也能跟你們一個境界了。」傲凰自信滿滿,那可是相當於在天梯上修行一萬年,晉陞一階,應該沒問題。
雖說修行之路,越往後越難,但條件好,會比條件差的人快上無數倍。
「晉陞一階也好,這是我們最後一次進戰場了。估計以後想再晉陞一階,不知道要多少萬年之後,甚至幾十萬年。」高瘦的一個青年感歎。
他們幾人,都快滿一萬歲了。
「對啊,滿一萬歲之後,家族也不可能資源傾斜,一切靠我們自己。」有人說道。
一萬歲是修行的最佳年齡階段,宇宙規則都如此表明了,天驕戰場只能進一萬歲的戰士。
「裡面的那個傢伙,應該就是他吧。」裸露上半身的健碩青年魯達望向冰谷,那裡白茫茫一片,常年下雪,乍一看像是起霧了,霧氣濛濛。
沒人能看到裡面的情景,有天眼也不行。
聞聽魯達的話,傲凰眼中有一絲怨恨和毒辣。
「預備紅名單,真是狂妄,諸位兄弟姐妹,到時候還需你們出手,我真身出來之前,恐怕他已經出來,不能親自報仇了。」傲凰對桌前三男三女說道。
「放心,預備紅名單上的人,我們六個都搶著出手呢,就看誰手快了。」高瘦青年德羅笑道。
另一個厚嘴唇的女子也開口道:「你們男人要懂得謙讓點嘛,我們做女人的很不容易,還想生育的,就不能斷流血,至少每十幾二十年要流一次血哦。」
幾個男人尷尬,都不敢開口了。
蘇琪就是彪悍,語氣有女人的嗲聲嗲氣,但內容完全沒有淑女風範,什麼都敢說。
女修行者走上修行之路後,尤其是一些天生血肉類生靈,如地球女人,雖然不會每個月流血一次,但一般十幾二十年也要主動流一次。
不然,這就是要絕後,以後將很難再孕育後代。
「蘇琪姐姐說得有道理,讓我們三個女人出手嘛,你們在一旁……讓我們三招就行,別的不多。三招之後,他還不死,你們盡可以出手。」另一個少女模樣的女子說道,很贊同蘇琪的話。
正悶頭吃肉的魯達等三人,只好點頭。
有女人的隊伍,也不是很完美。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那是對下半身動物來說。
欲填滿之後,哪個男人還稀罕。
「這才對嘛,對付不尊重我們神域的人,我們神域只需出動女戰士。出動你們男戰士,他們還不夠格。」蘇琪小小拍了一下德羅等三個男人的馬屁,讓他們三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又貶低了神域外的蠻子一把。
冰谷內的秦林還不知道,有一隊霸主隊伍已經循著他因為上預備紅名單而暴露的大概位置,來到谷外等他出來。
此時的他,經歷生離死別後,又興奮又疲憊。
送出一片草葉,太艱難了。
而他,神傷又還沒完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