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秦林,當然是正在晉陞王者,他領悟出了水法則。
宇宙十幾年,戰場二十年,苦修這麼久,終於再次領悟一條法則。
戰場內的法則感悟,清晰度提升了一百多倍,又是花了二十年。
算起來,秦林花了差不多兩千多年,才從虛空級晉陞到王者級。
修行之路,果然是很艱辛很艱辛,無數天才到最後也得緩步前行,甚至停滯不前。
不怪乎,有的戰士一輩子止步某個階位。
先天出身,後天際遇,都很重要很重要,也許少了一個,一輩子都走不到下一個路口。
水次元法則界開啟的動靜很大,方圓億里都能發現到。
剛晉陞之時,秦林感應了一下,十億里內沒有別的戰士,不由得鬆了口氣。
可是,次元法則界剛改造他基因之時,他臉色立即凝重了起來。
有戰士進入十億里範圍了,而且還一下是兩個。
秦林臉色剛凝重,又是一變。
又出現四個!
「什麼情況?」他臉色無比凝重,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等次元法則界的法則之力改造完他身體,他就要渡魂海天劫了。
那個時候……
越是怕什麼,越是來什麼。
「還是朝我這邊來的。」秦林苦笑,也是,因為玉牌,他能感應到對方,對方也能感應到他。
在戰場內,幾乎一能感應到另外的玉牌,每個戰士都會前往。
這可是機會,進來這裡的戰士,每個都很自負,認為自己是最強的。
除非法神,或是比較妖孽的人,天驕們沒辦法。但他們對自己的逃跑能力還是很堅信的。
戰場內,運氣不好,幾年甚至幾十年都難碰到一個戰士。
碰到,九成九會前去。
若對方是低階戰士。不會有危險。
若對方是高階戰士,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除非對方瘋了。
同階中,見都不敢見就逃,那還是天驕嗎?
隨著對方的接近,秦林越來越著急。
怎麼一個個目標好像都是他似的,難道這些人都知道這裡有島嶼,適合感悟水法則?
想想也是,在月霞海內,停留在一個地方不動。只有一種可能。
有島嶼。
月霞海的島嶼並不多,想碰到,很不容易。
「有兩個人也在向島嶼靠近!」
南面那邊,後柳行等四人也感應到參倩和她道侶的存在了。
感應到參倩兩人,後柳行他們不悲反喜。
好。人越多越好,最好是同階的。
早點完成任務,就能早點安心修煉。
有的戰士知道自己的能力,能完成任務,就很知足了,接下來不會有太高要求,只想安心修煉。直到戰場關閉。
而有的戰士,野心極大,想要獵殺更多的目標。
如此一來,感悟法則更加清晰,突破的機會更大。
千年開啟一次的戰場,一萬年十次。
能進入其中九次。活著出去,成神是必然的。
歷史上出現的那些妖孽,一個個都成神了,從未有一個在成神之前夭折。
其實,第九次出去前。那些妖孽,差不多都是尊者及以上級別了。
而且,法則境界也不會低於第八層。
這樣的妖孽,階位又高,在戰場內很難有敵手。
他們的對手,已經不是宇宙戰士,而是戰場內的生命。
戰場內,有霸主級及尊者級別的生命。
不過,這些生命所在的地方,對大多數戰士來說,是禁區,沒人敢進去。
獵殺霸主級的戰場生命,也是可以完成任務的。
這是戰場規則對那些階位極高的戰士開的後門。
其實也不算是單獨為他們開,誰有本事,都可以去獵殺戰場內的那些強大生命。
不多時,秦林未晉陞完畢之前,參倩和她道侶先到了。
而後,罪生等四人也抵達。
秦林心中一緊,我去,這也太倒霉了。
趕快打起來!
秦林祈禱這兩隊人馬打起來。
「嗯?」
看到秦林,兩隊人馬臉色微變,很不好看。
我靠,只有四條法則波動。
媽蛋呀,我們都是聖者級,一個王者級,怎麼殺?
秦林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是很不安。
可雙方人馬已經把他忽略了,望向對方。
「是她……」罪生憂鬱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眼睛愣愣看著參倩。
參倩的目光卻只是在罪生身上掃了一下,便移開,打量後柳行等其他人。
在她眼中,罪生和後柳行他們一個樣,沒什麼區別。
後柳行等人打量完參倩和黑衣青年男子,才發現到罪生的異常。
「罪生。」
三人紛紛叫喚少年罪生。
罪生卻是不曾發現似地,眼神呆呆看著參倩。
參倩也終於發覺到罪生的目光。
「少年,你不知道這樣看著別人,很沒禮貌嗎?」參倩聲音帶著一些磁性,異常動聽。
罪生渾身一顫,終於回過神來。
「你……不記得我了?」好半響,罪生才顫聲開口問道。
參倩眉頭微皺,思索良久,還是想不起這人是誰,疑惑道:「你是誰?」
罪生臉色一下煞白煞白,差點站立不住。
閒鎝晃立即扶住罪生。
幾人都很擔心,也終於知道了些什麼,皆一臉憤怒地盯著參倩。
「他,你也能忘!」美婦厲聲喝道,情緒頗為激動。
「你找死!」自己的道侶被別人呵斥,黑衣青年當然不會袖手旁觀,瞪著眼睛。
參倩伸手攔住黑衣青年,再次盯著罪生,良久,終於恍然大悟,輕笑道:「原來是你。子樂,怎麼恢復原狀了?平時不都是人模人樣,穿著上衣,兩隻手臂兩條腿的嗎,連名字都改了,叫罪生?」
罪生嘴唇發白,眼神充滿了絕望。
永遠有多遠,才一千多年,就把我忘了。
「罪生,你看看,值得嗎?」美婦恨鐵不成鋼,臉上寫滿了怒色。
後柳行等人也是一臉忿忿。
罪生一直活在陰影中,就是為了眼前那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身邊跟著一個男人,而且很明顯,是她道侶。
最讓他們氣憤的是,罪生朝思暮想的這個女人,居然都把他給忘了,一乾二淨。
回想當年,兩人如膠似漆,海誓山盟,轉眼,一人離去,丟下另一人。
而離去的這人,多年以後,居然都不記得她丟下的那個男子了。
「哈哈……」忽地,罪生仰頭大笑,笑聲充滿了悲慼,又像是解脫了,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