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呂思盯著九宮秋秋問。
青鳳為何老護著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白聖太子為何又急著向他解釋?這人是什麼人?!現在才來問她是何人,豈不是後知後覺得太晚了!
九宮秋秋冷聲回答:「我是何人無須告訴你,因為你就要死了。」
呂思狂笑道:「誰死還不一定!」
其中一名舞孃一聲尖嘯,不知從何處出來的二三十個黑衣人擠滿了酒樓二層雅間。
酒樓裡的客人早就跑得精光溜溜的,只有掌櫃和幾個小兒瑟瑟發抖地躲藏在收錢台底下,一臉自認倒霉的晦氣相:我滴姑奶奶哎,各位大爺們哎,打架出去外面打行不?
他這可是酒樓,不是打鬥場!東西被砸壞了,損失的可是他的銀子!
掌櫃地嚥了嚥口水,這話只能吞嚥在肚子裡,看著那二幫人,沒有一個是善類,他沒那膽子。
當初要不是看那白衣女子楚楚動人,我見憂憐的,再加上歌聲甜美,舞姿優雅,讓酒樓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他也不會讓她在酒樓裡賣唱!
沒想到居然是個狠角兒!
幸虧平時他只是猥鎖她,並沒有齷齪她,否則早就身首異處了!
那掌櫃的手中儘是冒汗,探出三分之一的腦袋,往樓上望去,眼珠子那是一個轉。
那群黑衣人其中一個,身形彪悍,半張俊臉半張面具,神韻陰狠,衝著呂思嘿嘿解說道:「那人便是如沐山莊的莊主,傳說中神龍不見首尾的宮秋先生便是!」
小丘一看,驚道:「主人!他就是那日襲擊如沐的黑衣人首領!」
「你就是那木爺?」九宮秋秋寒聲問。
這下倒好,她沒有去找他,他夠膽找上門來,還聯合了呂思一起刺殺。
「最近玉陽城,虎候城,青皇城,朱雀城等兩儀國各處城縣七樁商號的命案可是爾等所為?」青鳳微瞇著眼,殺氣頓起。
犯上作亂,定斬不饒!
「呂思,你不僅為惡臣之女,還與歹人勾結,火燒我藥倉,罪不可恕!」白聖冷哼,望向呂思的眼神全鄙視。
「哼,你以為你還是太子哥啊?先別說我,你倒說說你自己,國破不思復國,居然還與滅國之敵同飲一桌,有說有笑,為天下有志氣之人所不屑!我父親和兄長當初沒殺掉你這漏網之魚算你走運!」呂思狠道。
「這天下,常年累月你爭我搶,讓百姓黎民長期生活在戰亂之苦中,如今有賢德之人出來一統天下,幾年已過,百姓的日子稍稍安穩,我為一已之利,豈能逆了這天意,再動干戈,讓天下百姓再次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白聖道。
這話,說得真是太好!
太有眼光了!
九宮秋秋首次發現白聖原來是這般的仁慈,胸懷天下。
不管是誰,心繫黎民蒼生,為天下著想,都是值得一讚,都是好漢一條!
青鳳瞟了白聖一眼,有所動容。
自小錦衣玉食,被人侍候得周到妥貼的人,接受了現在顛沛流離的市井小民生活,那可是需要非常大的定力和勇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