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快看這個山洞裡有人…」
一道粗獷的聲音驚動了山洞裡的兩個人,難道是敵人又來了嗎?勒文風渾身戒備著等待著來人。
他知道此時如果敵人再回來,以他現在的身體,很可能承受不住下一波的襲擊,但是他會盡其所能,拼盡全力與其一拼到底的。想到這裡,他將佳慧護到身後。銳利的眼光登視著洞口處。
入口處瞬間進入兩個男人,其中一男人身材高大,左眼帶著眼罩,一臉的桀驁不馴,然後另一身材矮小,長相很是猥瑣的男人也跟著進入。
「布庫老大,你看就是他們兩個人?」猥瑣男人用手指著勒文風他們說道。
布庫看著洞中之人,他如狼般的眼神犀利的打量著勒文風,這個男人絕非池中之物,渾身散發的尊貴霸氣,是常人無法比擬的。
「你們是什麼人?」勒文風語氣透著冷冽的寒霜,看來他們應該不是敵人…
「呵呵…你又是什麼人?」布庫打著太極問道。
「王風?」
「什麼?」沒聽說過,布庫有些疑惑,「你們是華人?「
「嗯?是的。」
「小子你沒事在這無人島上幹什麼?」
勒文風一看來人並無惡意也就放下戒備,莞爾一笑道:「不瞞二位,我與我的新婚妻子乘船準備到泰國的清邁府度蜜月,可是不曾想在途中因路遇海盜,將我與妻子截獲到貓宜島,還把我打成了重傷,幸好老天有眼,我與妻子半夜趁其不備,偷偷的逃命至此,這不,我們剛剛想要離開時就遇到您二位了。」
「哈哈——你們想去泰國的清邁府,正好我的船也要去哪裡?」
「噢?那不知這位仁兄是否可以行個方便,搭載我與妻子一程呢?」勒文風心中一動。
「這怎麼行?老大我們可是…」一旁的猥瑣男人連忙上前說著。
可是沒等他說完,布庫一抬手阻止了猥褻男人以下的言語,對著勒文風說道:「可以,當然可以了,反正都是順路嘛?」
原來布庫是個地地道道的人口販子,他每個月都會從世界各地運送一些女人到泰國賣.,這次他從美國偷運了一批上等貨,要貢獻給「金三角」的總統——坤沙。
剛剛他的船因需要補給正好途徑這座小島,他與他的下屬巴布一起下船來勘察的時候,沒想到在這個山洞裡能遇見活人。
登上布庫的船後,勒文風發現這艘船表面上看是艘漁船,可是內部卻別有洞天,這樣的船隻絕對百分百是條黑船。船上除了剛才的那兩個男人還有一名大副和十名身材魁梧的壯漢,如果在進一步讓他猜的話,那麼這艘船一定是條走私船,具體是走私人還是物的謎底應該很快被揭曉。
佳慧與勒文風被安排到一間小船艙裡,裡面很是悶熱潮濕,一股發霉的氣味很是難聞,這讓佳慧感到很是噁心。
佳慧讓勒文風躺在地板上,自己也跟著坐下,「風…我好害怕?」剛才在登船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注意船上那些粗獷的男人們,他們應該都是亞洲人,他們看她的眼神很是貪婪,要不是身邊有勒文風在,估計他們將她填入腹中了,連一點骨頭渣都不會剩下。
勒文風當然知道她的顧慮,牽起佳慧的手,「寶貝兒,答應我,千萬不要隨便的出去?」要是有可能,他一定會將剛才那些下.流男人的眼珠子挖掉的。
「嗯?」她不會傻的去冒險的。
這時,輕微的敲門聲響起,勒文風警覺的看向房門,同時大聲問著:「誰?」
「先生,我是給你們送餐的?」外面的人答道。
「進來-?」
房門開啟,一位滿頭銀髮大概五十歲上下的老者端著餐盤進入房中。
「先生,我是布庫先生的僕人,我叫德加,主人讓我給你們二位送些吃食,還有主人下令,沒事不要在船內亂跑,以免引發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德加說完後,就退出去了。
一整天的沒有進食,佳慧已經是飢腸轆轆了,她趕緊端過餐盤,剛想動手吃的時候,發現裡面竟然是一些快要發霉的食物,兩塊已經失去水分乾巴不成形的麵包,兩小片培根已經變色,本來很是飢餓的心情蕩然無存。
勒文風看著佳慧的舉動,疑惑的問著:「怎麼不吃?」
「你看這要怎麼吃啊?」這根本不是人吃的好不好?
「呵呵…你知道嗎,在船上最缺的就是食物,這艘船恐怕還要有幾天才能到泰國,如果你不吃東西,就是自主死路,寶貝兒,聽話,吃-?」勒文風也知道這些不是人吃的東西,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有生存下去才是王道。
說完,勒文風伸手在餐盤裡拿了一塊麵包,狼吞虎嚥大口的嚼著。
佳慧看著男人大快朵頤的吃法,她感到很是意外,她以為像勒文風這樣身份地位很是顯赫的人,怎麼可能吃得下這樣的東西,可是他卻吃得很是盡興。
佳慧也知道這其中的道理,既然勒文風能吃,她當然也能吃,想著想著,她伸手抓其另一塊麵包大口的嚼著。也許真的是自己餓了-,麵包雖然有些發硬,但是還不至於太難吃,她只是將麵包吃完,卻沒有吃變色的培根。當然剩下的東西都由勒文風一個人吃下了。
勞累了一天,佳慧已經渾身疲憊了,她聽著船外拍打的海浪聲音,緊緊的靠在勒文風的身邊睡著了,但是勒文風卻了無睡意,他知道現在根本不是自己睡覺的時候,他應該弄清楚這些人究竟是些什麼人。
勒文風緩緩地將熟睡的佳慧平躺在地板上,拿起一旁的毛毯蓋在女人的身上。然後悄悄的打開房門,目標是那間很亮很大的房間。
「老大,你怎麼能讓那個小子上船呢?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如果他是什麼國際刑警組織的該怎麼辦?」猥褻男人巴布擔心的說著。
「哼?那個小子可絕不是什麼國際刑警組織的人,我以我多年在道上混的經驗打賭,他一定也是江湖中人。」就憑著那小子渾身的那股霸氣,絕對是只有江湖中人才會有的。
「什麼?那老大你就這樣同意了他的要求,如果是我們的敵人,該怎麼辦?」巴布有些急切的問著,現在可是非常時期,船上的貨物全部是要獻給坤沙的,如果是他們對手派來的,那可麻煩了。
「不會?他們不是,我讓他上船的目的只有一個,你看見他身邊的女人了嗎,現在市場上很缺東方女人,如果我們能把那個女的弄過來,我相信坤沙大人一定會很高興的,哈哈…」坤沙大人一高興,還不對他大加賞賜嗎?布庫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目的。
「啊?那倒是,可是要怎麼能把那個女人弄到手呢,那個叫王風的男人,可是一個不好伺候的主兒。」那個男人可是絕非一般啊?
「哼哼…你過來,我告訴你怎麼做?」
「是?」巴布趕緊傾身上前聆聽著。
主僕二人正密謀著計劃,在艙房外偷聽的勒文風已經全然瞭解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第二天火紅的太陽緩緩的從地平線升起,小艙房的門就被人打開了,來人正是那個長相猥褻的男人——巴布?
「嘿嘿?王先生、王夫人,你們昨晚睡得還好-?」巴布一臉的邪笑。
「嗯?不錯,不知你來這是否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勒文風用他那低沉的聲音詢問著。
「這…這個…」巴布看著這個渾身有著陰冷氣息同時又有著無比尊貴氣質的男人,一時想說的話沒有馬上說出口。
「嗯?」
「咳咳…那個…那個,我們老大也不是什麼慈善家,你…你們既然在我們的船上,就要守規矩?」巴布結巴的說著,奇怪平常自己說話不是這樣的啊?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的問一下,你們的規矩到底是什麼呢?」勒文風依然淡定自若的問著。
「嘿嘿,這個說來也很簡單的,就是我家老大已決定在明天,與這個…」巴布看著勒文風那銳利如狼的眼神,他吞了吞口水又繼續道:「與這個女人賭一把,如果你們贏了,我們將安全的運送你們到泰國,如果…如果你們輸了…」
「輸了怎樣?」勒文風問道。
「輸了這個女的就要留下任憑我們處置?」巴布肯定道。
什麼?佳慧一聽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讓她去賭博,她連玩撲克牌都是小學級別的,怎麼可能去與他們家的老呢?
「好?我們接受?」勒文風接下了挑戰。
在巴布走後,佳慧對剛才勒文風的接下挑戰的舉動大為不滿,「你怎麼能不顧我的意願幫我下決定?你…你簡直是…」佳慧真的是很生氣、很生氣。
「哈哈…寶貝兒,放心-?有我這個賭神在,絕對能在一天之內把你訓練成賭王的?如果我不答應他們,他們也會想出別的花招來達到他們的目的的,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死路一條,你也清楚我們是上了賊船,不是嗎?」勒文風很有自信的保證著。
沒有辦法的佳慧也只好默認了。
其實佳慧除了用撲克牌算過命、玩過初級斗地主以外,其他的,她根本不會。現在她連洗牌、切牌、發牌、看牌的動作都學不來,她的雙手顯得很是生硬笨拙,每次發牌。總是免不了滑出幾張牌,有時候,紙牌還會像天女散花似的灑散一地。
勒文風總是歎著氣,耐心地一而再示範給她看。男人修長的手指,幾乎可以媲美鋼琴家的手指,不同的是,紙牌才是他的琴鍵。
以往只能在電影裡看到的洗牌、發牌、切牌各種一化式動作,勒文風都可以以他流暢。熟練的技巧展現出來,讓佳慧心中對他的很是敬佩。
終於,在勒文風的訓練下,佳慧已經學會洗牌、切牌、發牌這些基本的技巧。最後,她甚至可以輕鬆漂亮地完成勒文風嚴厲的要求。
「在賭場中,有一些基本的術語及法則,」勒文風傾囊相授著,「hit就是要牌,當你只有兩張牌,點數不夠時,只要不超過二十一點,賭客可以不限張數的向莊家要牌;而要牌是,必須用手邊的牌向自己的方向摩擦桌面。若以正面發牌時,則需要用食指點一點桌面或指一指牌來告訴莊家,切記一點?當正面發牌時,賭客絕對不得用手摸牌。」
「siand就是停牌,當你得到兩張牌已經足夠,不要牌時,通常是將牌蓋起來,然後放在賭桌下面。可若是正面發牌時,只要用手掌蓋住牌即可。」勒文風一面詳細地解說,一面還要求佳慧跟隨他的示範動作演練一次。
「最後,最要注意的一點是doubledown(加倍下注),就是賭客可以將賭注加成兩倍;如果要doubles時就將牌翻向正面,然後放在賭注的前面,最後另一倍的賭注的旁邊,這樣,莊家便會把一張覆蓋著的牌滑向你。」
勒文風將賭場裡的一些該注意的事項全部叮嚀過後,才正式開始教導她賭法。
「好,現在我要開始驗收你的學習成果。」在教了佳慧幾十遍以後,勒文風終於做了如此的決定。
首先,勒文風洗好牌,分成三家,為了讓他知道佳慧的玩法,他要求她把牌面朝上地擺著。
佳慧顯然比他所料想的來得聰明,兩人默默地玩了一會兒之後,勒文風突然提出doubledown的要求。
佳慧不解的看他一眼,有看看自己拿到的爛牌,很是疑惑的問著:「為什麼?我的牌很糟不是嗎?」
「沒錯,是很糟,但是,只有你自己知道,而你的對手並不清楚,」勒文風詭異的微笑著。
「虛張聲勢、故弄玄虛是賭博時很重要的技巧,而想要達成這樣的效果,就必須加大賭注,讓對方心中感到緊張,這樣,你反敗為勝的機會就很大。」
佳慧咬咬唇,猶豫地挑了幾個小數目的籌碼擺到地板中央,引來勒文風相當的不滿意的冷哼。
「不?不是這樣子,你的態度要果斷一點,想贏,動作就得要乾脆利落,不可以畏畏縮縮或小氣吝嗇。要是你真有一手的好牌,或是想讓對手以為你有,你就更該大膽地下注。」
雖然勒文風的某些忠告有些匪夷所思,但她不得不承認勒文風的確有自己的一套。在他的嚴格指導下,她的技巧越來越熟練,可惜的是,她的判斷力似乎尚未達到他的要求。
像是現在,她手中有一張梅花八與一張黑桃九,她向他要了第三張牌,馬上遭到反對。
「為什麼?」勒文風嚴厲的問著。
「因為我可能會拿到別的牌。」她不認為有錯。
勒文風英俊的臉孔變得嚴厲起來,「有一點你必須牢記在心,當你手中的牌完全沒有希望時,要立刻退出,不要妄想能抽到更好的牌,知道嗎?」
「知道。」顯然她該學的還很多。
佳慧跟隨勒文風學賭術已經將近一天了,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勒文風對她的評價卻相當的高,她打牌的技巧更是獲得了勒文風的肯定,勒文風還常常自傲的說名師出高徒。
午夜時分,勒文風要驗收她最後的學習成果。
佳慧看著手中的牌,雖然贏得幾率不大,但她仍決定增加賭注。
當她說出決定的時,心不在焉地摸了摸頭髮,但她的動作卻引得勒文風皺起了眉心。
「你必須改掉自己的壞習慣。」
「什麼?」她杏眸圓睜,一隻手停在半空中。
「你已經摸了兩次頭髮而不自如,而且兩次都是在你虛張聲勢的時候,這個壞習慣會成為你致命的弱點。」
姜果然是老的辣,勒文風居然從她不自覺的動作中猜到她的心思。
「我會注意的。」又一次教訓。
「寶貝兒,你知道嗎,對手會隨時注意你的舉動,大多數的人都會有些不自覺的動作,像有的人會額頭冒汗,眼神閃爍,這都是會讓對手看出破綻的地方。
「我絕對不會再犯的。」佳慧保證著。
兩人又對賭一次,佳慧發現自己手中握到了一副好牌,她忽然惡作劇地摸了摸她的頭髮。
這次,精明的勒文風竟然被她輕易的騙到了——她贏了這次的賭局。
為了獎賞她第一次贏了賭局,勒文風決定熱吻佳慧半個小時,而她也沒有反對,陶醉在男人的熱吻中,不可自拔…
這一天太平洋上風平浪靜,可是佳慧的心裡卻平靜下來,現在整條船上有人開始押注了。
幾乎成一面倒的局面,大部分的人都押他們的老大布庫會贏,只有一小部分看笑話,想碰運氣的人才押宋佳慧會贏。
對於這樣的反應,佳慧並不意外,反倒是勒文風嚥不下這口氣。
「寶貝兒,你千萬要沉住氣,別讓他們的氣勢給壓倒了。」勒文風看出她心事重重,知道她是為了將來臨的賭局而緊張。
「走-,時間到了。」在勒文風的陪伴下,佳慧步入走私船臨時搭建的一個簡陋的賭場。
賭場內除了一名發牌人員,就是布庫的手下以及勒文風在場觀戰。
發牌人員拿出一盒未開封過的新牌交由布庫與宋佳慧認定沒動過手腳之後才開始發牌。
佳慧現在真的是很緊張,她從來都沒有賭博過,根本無法專注的看牌。甚至她二度企圖虛張聲勢,誘騙布庫的舉動,卻都宣告失敗。
布庫似乎早已洞悉她的企圖,雖然她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是,他兩次都以心照不宣的微笑揶揄著她。
佳慧確定自己沒有摸過頭髮,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但無論她有多麼的小心謹慎,布庫仍猜出了她的企圖。
她一定要贏,一定要贏?
只見佳慧面前的籌碼逐漸的減少,布庫的籌碼卻越來越多,勒文風也開始冒冷汗了。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幸運之神開始眷顧佳慧了,她反敗為勝,將兩人的比數幾乎拉到了平手的局面。
佳慧不斷地深呼吸著,企圖趕走隨著每分每秒過去而增加的精神疲憊。
他們成了平手的局面,勢必要延長時間來分勝負了。
佳慧的脊背開始發硬,兩眼乾澀,但布庫卻豪無倦容,他仍是精神奕奕。
佳慧發現自己越來越不能專心的看牌了,勒文風深邃的眼眸一直投在佳慧的臉上,忍不住的佳慧抬起眼回瞪著他,但是勒文風的目光卻是無比的鼓舞人心著。
「咳?」發牌員的輕咳聲頓時讓佳慧回過神,她感到熱度爬上她的耳根。
很是難以置信的,幸運之神今天降臨在她的身上了,從下半局開始,她拿到的是張張王牌,她面前的籌碼也越堆越高。
為了讓自己可以把心思專注地放在牌上,她故意將眼光調向發牌員發牌的動作。
忽然間,她注意到發牌員的動作有一點古怪,當她看到自己的牌時,她知道自己可以贏不是幸運之神特別照顧她,而是發牌員從中動了手腳。
賭場上的老手布庫竟然沒有發現其中的破綻,怎麼會這樣呢?
如決堤的洪水般的頓悟就像在冬日裡的清晨被冷水澆醒,佳慧把面前的所有籌碼全推到桌子中央。
她的動作便是在做最後的宣告——這一局定勝負。
布庫向著巴布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將他的湊嗎增加到與佳慧一樣多的數目——他接受她的挑戰。
船艙內所有的人都屏息以待地盯著屏幕,這可是難得一見的雌姓大戰大對決。
「我攤牌。」布庫以一種複雜得無法解釋的眼神凝視她。
佳慧沒有遲疑的,立刻點頭同意。
布庫翻開他的牌,ど點四周,他也拿到一副好牌,除非佳慧拿到了同花順才可能贏過他,但是,這種幾率不大。
佳慧凝視布庫良久,然後將手上的牌放在桌子上,她慢慢的掀開…
此時,船艙內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等待著結果。
「你輸了?」佳慧冷靜地說,然後起身向著勒文風的身旁走去。
同花順已經被晾在了眾人的面前。
「你出老千?」布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在賭場縱橫十幾年,卻沒有賭過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這讓他老臉何以堪,他簡直是氣瘋了。
布庫一拍桌子,頓時船艙內他的手下全都拉開架勢。
勒文風一把將佳慧拉到自己的背後,準備生死相拼。
「給我抓住他們,男的一槍斃了,女的抓活的?」布庫下著命令。
「我看一槍被斃命的是你?」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勒文風與佳慧身上的時候,一旁的發牌員,抬手一槍對著布庫的額頭開了一槍,霎時,布庫瞪大了雙眼,去地獄報道去了。
眾人簡直不敢相信江湖上一直狡猾無比的布庫竟然死在了一個小小的發牌員的手裡。
忽然,天空中一陣直升機螺旋槳的引擎聲在他們的上空盤恆,強力探照燈照亮了整個走私船。
「老大?」直升機上傳來猴子的叫喊聲。
緊接著,直升機裡紛紛下來了勒文風的下屬們,他們個個猶如出籠的猛虎,將布庫的手下團團包圍起來。布庫的手下全都投降了。自己的老大都被人斃了,他們還逞能幹什麼?自己的小命重要啊?
巴布一看這情形,想跳海逃跑,卻被猴子一槍定在了甲板上。
佳慧此時真是又驚又喜的,她一下子擁住勒文風,將這幾天的疲憊、驚恐、哀愁、憂慮等都一股腦的發洩了出來,她趴在勒文風的肩膀上大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寶貝兒,沒事了,快別哭了?」勒文風摟著佳慧,輕輕的在她的背部安慰著。
忽然,勒文風抬頭,看向對面的發牌員,「上官雲,你還想帶著那個人皮面具多久啊?」
發牌員一愣神,然後釋懷的一手從脖子處拉起面具揭開——發牌員竟然是上官雲。
「老大?我這麼精湛的易容術,竟然被你識破了?」上官雲佩服道。
原來上官雲接到消息勒文風與佳慧在走私船上的時候,他偷偷的潛入其中,沒有驚動任何人,包括勒文風在內,當他發現布庫的陰謀後,他將真正的發牌員綁了起來塞進貨艙裡,而他卻假扮成發牌員。
勒文風剛開始沒有發現發牌員的異樣,直到佳慧的贏牌的次數多了起來的,再看發牌員的一些小動作,他這才發現原來發牌員竟然是上官雲。
開一手裡。隨後眾人來到布庫的房間裡,勒文風一拳擊破木製地板,空心的地板面露出一包包白色的粉末,不需要特別去猜測,以他以往的經驗,他可以判定此乃純度十分高的三號海洛因。
然後勒文風又發現地板底下竟然有著夾層,其中露出了一道向下的通道。
勒文風向下一看,一張張少女的臉龐,她們都惶恐畏懼地縮著身體,蒼白的臉孔可見毒害的餘悸,她們都被毒品控制了。
她們只是一群穿著校服的小女生。
「別怕,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
眼前的情況真的是讓勒文風氣憤到了極點,他絕對不能原諒這些人渣,好好的小女孩竟然被他們搞成這幅鬼樣子。
「老大,外面都處理好了,你要不要…天哪?」從外面跑進來的猴子眼前一駭,他為了這群眼神空洞,沒有知覺的孩子們紅了眼眶。
她們被關在這裡定有一些日子了,手臂因針孔注射而浮腫不堪,身上的制服遭撕得只剩下破布接著,雙腿有著明顯的血跡。
這些喪盡天良的狗們,居然利用毒品控制這些稚齡的孩子們,他們難道不怕天打雷劈嗎?
誰無父母,誰無兄弟姐妹,當真狠的下心去傷害這些小女孩。
勒文風趕緊通過衛星電話聯繫了一下國際救援組織,請求他們的幫助,然後他打算一會兒要將那群人渣打成肉餅,再將他們丟到海裡喂鯊魚。
不久,直升機將他們接走了,離開了這艘走私船,這幾天的冒險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