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雅順著張少宗的目光看去,只見那在幾個大漢開道之中的男人正是朝著她這方向走來,而且注意到林慧雅在看他,還主動的向林慧雅示以微笑。book./
林慧雅不予理采,轉將目光看向張少宗,道:「咱們走吧。」
「走得了麼?」張少宗看了一眼門口,此時門口已然多了兩個大漢把守。「很明顯是意有甕中捉鱉之意,不對不對,應該是甕中捉爺!」
林慧雅輕淡淡的一笑,如叫人沐浴春光,道:「那怎麼辦?」
「隨機應變吧,反正這些人不過只是一些小嘍囉。」張少宗倒是並沒有多少擔心。本書首發閱讀
見張少宗不急,林慧雅也不再生急,確實以他倆人的修為,要對付這些人,一根手指頭把整個屋裡的全殺光也不在話下。
六七個大漢走來,其中一個走到張少宗的面前,伸出粗如碗口的手臂對張少宗做了個手示,示意他離去,不過張少宗藉以喝酒,卻是對此人的動作毫無理會,此人見張少宗竟然無動於衷,橫眉一對,伸手便去抓張少宗的衣襟,似乎要將張少宗抓走,可結果他的手還沒碰到張少宗,便被一股巨大的彈力衝開。
旁側兩個大漢見遇到了顆硬釘子,都圍了上去,持起那沙包大的拳頭,揮著孔武之力,一拳直接蓋向張少宗的面前,結果張少宗僅僅只是一根手指頭一擋,就像是一根鋼筋般擋在那,那一拳之威非但沒有打退張少宗的手指,反正他的手指卻因為強大的擊打而被張少宗的手指插穿。
頓時一聲慘叫響起,旁則五六個人一下圍向了張少宗。
那帶頭的男人喊了一聲,不知道喊的中什麼,反正是日文,周圍的五六人這才沒有動作。
這帶頭人見張少宗巋然不動,一指便直接傷了那人,想來應該是厲害的角色,而且面對幾個大漢的同時進攻,卻是毫無變色,他便猜知此人絕對不好對付,他細看了一眼張少宗,由天迪吧裡燈光黑暗朦朧,即使張少宗的臉色有些不太對,他也沒有多注意。然即便不再理會張少宗,他想認識的可不是張少宗,而是身邊位高貴優雅的女人。
持一口日文,說著嘰裡咕嚕的話。
林慧雅不加理會,近似乎當他於無物,只是伸五根玉手指端起酒杯,輕輕的品嚐了一下酒杯中的酒水。
這人停了一會,見林慧雅不說話便是算了,竟然對他不加理會,他心中微氣,但是如此漂亮的女人,再加之身邊有如此厲害的保鏢,自然也不懼怕什麼,他便又笑了笑,說了一竄日文,更是伸出了右手,似乎想與林慧雅握手。
林慧雅本不想招呼,但是轉念一想,想要查清楚這些人的身份,因此可借他們的手查清楚當年綁架她的那個女人,便以中文道:「我不是日本人。」
這人聽到林慧雅說話,方才明白為何林慧雅一直對他的話不理不採,原來人家不是日本人,而是中國人,他聽過中國人說話,雖然不懂林慧雅這句話的日本意思,但是卻聽得出來林慧雅說的是中國話,頓時恍然大悟,對著身邊的人嘰咕的說了幾句,那人很快離去。
不時便有兩人走來,一個正是方塊臉鹿子,另外一個是魚眼男鐵頭。
兩人來時,看到林慧雅,眼中一陣放光,目光更是盯在林慧雅的腿上直看,因為林慧雅的腿修筆直條,如似象牙雕成,簡直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哪是人腿。方塊臉鹿臉訕訕笑道:「這麼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你媽才是小姐。」林慧雅冷口直斥,半點沒有好臉色。
這人見林慧雅如此冰艷難處,不由一愣,但是一想以『小姐』這樣的詞語在這種地方來稱呼人家,確實讓人家心裡不舒服,便即也沒有多生氣,只是陪了張笑臉,道:「對,我媽是小姐,是我的錯,對了,在這能夠見到你,還不知道你如何稱呼。」
「你不配知道。」林慧雅語氣冰冷,說話時看也不看鹿子。
旁側的小井一槍用日文問鹿子林慧雅的姓名,鹿子不好將這話說出來,只委婉的說林慧雅並沒有相告,小井一槍倒也不氣,便叫鹿子把自己的姓名告訴林慧雅,並且想與林慧雅做個朋友,與她握手。在說完這一切之後,小井一槍還看了一眼林慧雅的手,心中就像是小鹿亂撞似的,怦怦跳個不停。
鹿子不敢違背小井一槍的話,對林慧雅道:「這位是小井一槍,他是日本有名的黑老大,我想不必我再多說什麼了吧,現在這裡是在日本,希望你放聰明點,小井一槍對你沒什麼惡意,只希望你能夠跟他做個朋友,握一握手。」
「你這是要挾了?」張少宗並沒有氣急敗壞,相對較之緩和中還帶一絲冷笑意。本書首發閱讀
鹿子有些恐懼張少宗,聽到張少宗說話,他嚇得向旁側退了一小步,這才道:「這裡是日本,可不是中國,你們最好明白處境。」
「交朋友也是雙方自願,能有強迫的嗎?」張少宗的聲音又冷了一分。
鹿子又向後退了一步,直到看到自己距離身邊的大漢僅咫尺之遙,適才放心下來,便即惡狠狠的道:「在日本想要活命的話,你最好低調點,要是在日本死了,中國警察可不見得有這能力到這來查案子。」
「你就算退得再遠,我想你死,你也得死。」張少宗並沒有回答鹿子的話,而是冰冷冷的說著狠話。
鹿子一聽,頓時心底發涼,小井一槍用日本話問她到底同不同意,你們剛才在聊什麼?若是不同意,可別怪我不紳士了。
鹿子用日本話回答小井一槍,說林慧雅不同意,倒不是林慧雅不同意,而是旁邊這保鏢不同意,而且還有冷言警告,若是敢動他們,他要殺了這裡所有人。鹿子自然有刻意加重張少宗的話,便是希望小井一槍對付張少宗。
小井一槍聽完鹿子的話,兩眼一瞪,目露凶光的盯著張少宗,對旁邊兩人使了使眼色,旁邊兩人會意,上前便是揮拳就打,可還沒揮出拳頭,自己卻已經倒地呼喊,痛苦嚎叫。
另外四人見勢,同時擁了上去,可惜根本不見任何動作,他們卻感覺到了骨頭都被打斷的疼痛。
僅僅只是一個呼吸間,張少宗便解決了這裡的六七個大漢保鏢,小井一槍頓時嚇得臉色一寒,這六七個人可全都是他從相撲中挑選出來力大無比的保鏢,平常時間一個打十個正常人也不在話下,可想不到這幾人在張少宗面前連一拳都沒打中,反倒被別人給打得捶胸頓足的慘叫。
小井一槍心中生懼,見形式不好,轉身便走,可惜一股力量打在他的腿上,就好像要把他的腿上都給打斷似的,他頓時慘叫一聲,嚇得回頭直喊,同時讓鹿子和鐵頭用中文翻譯。
鹿子和鐵頭兩人已然嚇得魂飛魄散,同時蹲在了地上,連連呼吼。
林慧雅依坐凳上,以一種俯視的姿態問他二人,道:「這小井在日本這邊的黑道實力很強大?」她並沒有完全說出小井一槍的名字,因為日本人的名字和他的出生有關係,這小井一槍的名字很顯讓人理解成在小井邊一槍中招,所以她不全叫小井一槍的名字。
「不……不……不算太強大,不過只在這一片還是挺有派頭的。」鹿子不敢有半分違拗,心想林慧雅能夠處亂不驚,而且身邊的保鏢之厲害實在是超出想像,想來也肯定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以小井一槍的實力,只怕根本入不得人家的媚眼,可他又擔心說得太小了鎮不住林慧雅,擔心林慧雅為所欲為,所以前後語之間聽上去有些矛盾。
「既然有派頭就好。」林慧雅聲音清脆,聽上去根本不是凶神惡煞的女人應該有的聲音,反而像是動悅的鳴曲。「我想讓小井幫我找個人。」
張少宗心中一凜。
鹿子聽林慧雅的話完了已有兩秒,卻並沒有下言,他不由問:「不知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這是個女人,應該也是日本黑道上類的人物,她武功很厲害,而且也很漂亮,身高大約一米七左右,一頭長髮很直,臉稍稍有些綾條,給人一股英氣。」林慧雅努力回想谷雨湘子的容貌,不過事隔好幾年,她能夠回想起來的實在有限。
「這……這……這有些不太好找吧。」鹿子臉色微有難堪,林慧雅給的信息實在太過籠統,身高一米七的女人大街上隨處可見,武功厲害的女人,沒見過怎麼知道武功厲害,很漂亮,一般一米七的女人都不會醜得見不了人,畢竟人家的身材就已經加了不小的分數。
「若是好找,豈會讓你們找!」林慧雅的語氣有些森冷。
鹿子一聽,頓時哆嗦回道:「是是是,我立刻向小井說。」轉而看向小井一槍,用一口日語將林慧雅的話說了出來。
小井一槍聽之,卻也覺得籠統,根本無從尋找,但是見林慧雅最後如此冷態,他知道若是自己現在不從,那麼那個厲害的保鏢絕對會殺了他,於是便是先點頭答應再說,至於找不找,那是以後的事。
鹿子回:「小井已經答應了,一定會替你找到的。」本書首發閱讀
「嗯。」林慧雅點了點頭,看向了張少宗,一笑,道:「老公,走吧。」
張少宗從長凳上下來,故意把臉湊近鹿子的眼前,鹿子嚇得辰亡齒寒,魂飛魄散般大叫。
張少宗一笑,「其實我沒毒的。」不過現在先前他已經說了自己有毒,現在說自己沒毒,鹿子也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