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兩大隊伍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就是要去拜訪那些位高權重的人物了,雖然張千錦他們在張家說話一句是一句,但是他們畢竟不管張家的事,張家之中,還有另一層人,這些人必須要去拜訪拉攏一下,即使拉不過來,也要知道他們的性子如何,以後才能夠掌握住他們。book./top/
林慧雅可不會再讓張少宗一個人出去,非要跟著張少宗一起,不過她身為家主夫人,跟著一起也是必須的,張楠瑤乃是牽引人,有她在威望要重些,所以她也必須要去,裁月雲她們閒得無聊,總是想拋頭露臉,張少宗也沒辦法阻止,所謂娘要嫁人,天要下雨,他就算想阻止,這四個人連在一起,他也打不過。
首先要去的第一個人乃是張鎮梁,此人是張少宗父親一輩,而且還是張千態的兒子,在張家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伸手敲開了門,開門的是一個小孩子,這孩子十來歲,看到張少宗之後疑惑的目光在眼眶中轉了轉,然即一笑,道:「家主哥哥。」
張少宗伸手拿出一塊糖來,像是個騙小孩子的壞叔叔嘿嘿的笑了起,道:「張京,你父親在不在?」早在來時,張楠瑤就已經將張鎮梁的家裡的人都說了一遍。本書首發閱讀
張京點了點頭,笑著甜甜的道:「父親在裡邊練劍,家主哥哥和家主嫂嫂還有楠瑤姑姑都進來吧。」
「小孩真乖。」林慧雅看到張京如此可愛,不忍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頭,眼神之中閃過一瞥惆悵,看樣是在想小八兩了。
張少宗將此看在眼中也不說話,現在讓林慧雅回去她肯定是不會回去的,但自己又身為家主,如果再走怕是不好,而且更不可能把小八兩帶到這來,這裡馬上便要遭遇魔劫,還不知道後續情況如何。
隨著張京的帶領,張少宗來到了他們家的後院,一陣陣琴聲伴隨著劍聲劃破空間形成的氣浪聲傳到耳中,張少宗看到了在一塘池塘邊上,一中年人舞劍而旁邊亭閣中一中年儒雅莊重的美婦那五指之間彈奏出悠妙的琴聲。
「這倒是不錯的意境。」張少宗看得甚喜,忍不住多讚了一句。
林慧雅輕哼一聲,道:「你不如直接說要讓我去學琴,我聽得明白你話裡的意思。」
張少宗嘿嘿一聲作笑,「既然你聽得明白,那我就是這個意思,你去學唄。」
「不學!」林慧雅直接一口否決了,不過心中倒是在思索著該哪裡去請老師來教,總不可能跟著這婦人學吧,人家跟她可是沒多少的交情。
張少宗也只是隨口一說,既然林慧雅不願意,他當然也不會強迫林慧雅去學。
「我聽說月雲會彈琴。」元馨多添了一句嘴。
「要我給彈琴給他聽,還不如對牛彈琴。」裁月雲急哼了一聲,其實她是擔心林慧雅心裡多想,畢竟這彈琴舞劍乃是郎情妾意之事,她與張少宗又沒關係,要是彈琴讓張少宗來舞劍保不準林慧雅心裡會多想。
懿蘭也微妙的盯了一眼元馨,眼神彷彿是在說元馨不該說這話。
則歎道:「「父親,父親,家主哥哥和家主嫂嫂還有楠瑤姑姑和幾位姐姐一起來看你了。」張京拉長著兒音打破了屋中和韻的琴聲。
張鎮梁和妻子李茹兩人都同時停了下來,從那院中出來,看到張少宗前來,張鎮梁拱手笑道:「原來是家主到來,未能遠迎真是愧疚。」
李茹很有古典中國女人味的行了一禮,靦腆而笑,卻不說話。
張少宗倒是笑了笑,道:「叔叔這是哪兒的話,我們乃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見外,今兒正巧有空,過來看看你。」
「家主能有此心,倒真是讓叔叔我受寵若驚,按說你來了這麼久了,我應該來見一見你才是,怎麼可讓你親自登門。」張鎮梁說話的語氣很溫和,但這腔調之中,似乎有一股說不出的奇怪韻味。
張少宗聽是聽在耳中,也不多疑,笑道:「前些日子我身份未明,也實在我臉來見叔叔,今日我來得晚了,還望叔叔海涵。」
「家主這話便有些嚴重了,我哪敢受此。」張鎮梁招呼著張少宗坐在亭子裡,然即使人多拿了幾個杯子過來,一一給張少宗身邊的幾個女人都倒了一杯水。本書首發閱讀
亭中位置不夠,誰也沒有坐下,張鎮梁招呼著張少宗坐,張少宗自是不會坐,否則這其他人站著顯得他這個家主的沒有禮貌。
張楠瑤見他們兩人糾結於這坐或站,倒是一笑,打破僵局,道:「茹姐姐的琴藝真是越來越精湛了,繞樑三日。」
李茹輕輕抿嘴溫婉一笑,道:「楠瑤妹子這是說笑了,我只是閒暇之餘,作樂而為,沒有特別的鑽研。」
「不如讓嬸嬸再彈一曲,叔叔再接著舞,這種只有在電視劇裡邊才能看到的意境能夠親臨體現,確實甚佳,況且本來就是我們冒昧造訪打擾叔叔嬸嬸,叔叔嬸嬸就當我們是旁人吧。」張少宗讓開了石台,再次把琴擺了上去。
「這不太好吧!」張鎮梁有些猶豫。
「叔叔快請,若是沒有你的舞劍,嬸嬸光彈琴似乎少了些典雅之作。」張少宗笑著推慫。
一曲清幽幽的曲子,張鎮梁也舞了快一個多小時的劍,張少宗她們這才告辭,本來張鎮梁要留下他們吃飯,但是張少宗撒了個小謊,便帶著他們離開了。
他們走後,李茹當琴放在了一旁,眼神一變,嫣然變成了一個彷彿行走江湖的俠女似的,她溫婉道:「鎮梁,你覺得此人如何?」
「有心計,懂分寸,年輕人中有他這樣的沉熟與穩重實屬少見,但也正因如此,如果要與此人做對有些難。」張鎮梁放下了劍,道:「他的修為之高,便是我的劍鋒所向,他也無動於衷,可見其之沉穩。」
「他帶這麼多人來拜訪,那一群女人是什麼意思?」李茹身為女人,也不由有些吃起女人的醋來,畢竟那裡的個個女人都比她要美上一些,她僅僅只能靠自己的端莊與典雅稍稍的贏得一分。
「或許是來示威,那群女人個個的修為不凡,只怕不在我之下,他一下帶這麼多女人而來,恐怕是有此意。」張鎮梁兀的一笑,道:「不過也不必擔心,張少宗有自知之明,他的姿勢態很低,並不強壓,從來時他不打擾我們練劍就可知。」
張少宗回去的路上,林慧雅見張少宗沉默不言,道:「從出門到現在你一直不言,你心裡在想什麼?」
「我們第一次去拜訪,你們可否有察覺,他們為何選擇以舞劍的方式來招待我們?」張少宗疑惑發問。
「這有什麼,他們本來就在舞劍吧。」元馨回道。
「胸大的女人果然無腦,你腦子裡的東西都長胸上去了,天天還相把胸露出來,害怕別人看不到你的胸。」張少宗沒好氣的道:「以後我說話少插嘴,盡說些廢話。」
「你!……」元馨氣得咬牙切齒。
旁邊幾人都忍不住發笑。
張楠瑤不由咳嗽一聲,瞪了一眼張少宗,道:「張少宗說話注意點,你還有長輩在這裡,那你說說,你心裡怎麼想的?」
「有聽說過項莊舞劍這個成語不?」張少宗笑著一說。
旁邊的幾人都皺起眉頭搖了搖頭。
倒是林慧雅道:「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這句話的典意是項羽要殺劉邦,你是說張鎮梁要殺你?」
「不可能吧!」張楠瑤駭然道:「張鎮梁與你沒有任何仇與恨更無任何利益衝突,他為何要殺你?」本書首發閱讀
「他的劍鋒之呂藏有殺意,確實有意要殺我,而且殺的不止我一人。」張少宗笑道:「是想把爺爺的後代全部殺光,不過這不可能,而他雖有此願,但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你們難道沒有看出來,其實早在我們來時,他並沒有舞劍嗎?」
「沒有。」幾人都搖了搖頭。
張少宗再道:「開門的是張京,小孩子會拖延時間,而他們就有機會佈置,要讓我們看一出項莊舞劍的戲,而你們沒有發現,張鎮梁舞劍還衣服都沒脫了,後來的一個小時舞劍他脫了,而且身上冒了汗,他開始時氣定神閒,淡靜如斯。還有李茹,她剛開始彈琴只是用手指彈,但她沒過一會便包了手指,說明她剛才確實才開始,而且我們去的時候能夠打斷她,所以她不必包手指,因為她彈的時間很短。」
「哼!」元馨聽到這話之後,重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快,但她卻也沒說話,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卻實有些白!
「那他舞劍的真正似乎有些說不通。」林慧雅疑道。
張少宗一笑,道:「我只說是項莊舞劍,後半句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張鎮梁舞劍的用意很簡單,他是想要告訴我,即使我登了家主之位,在有些問題上也別想動他,這就是他的用意。」
林慧雅再問,「那他會選擇站在你這一邊嗎?」
「項羽楚霸王會服從於人嗎?」張少宗一笑。
「那他要與你做對?」
「不會,但他會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