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裡,張少宗沉默起來,四爺爺這樣把張西和自己絞在一起,真的僅僅只是為了應對魔劫而要訓練他們?張少宗並不這樣覺得,反而認為四爺爺這樣做更大的目的只是想牽住自己,讓自己有牽掛。若看搜索,
不過不管如何,當年的事情,張少宗絕對會想辦法查出,至於查出來之後,那就依罪論處。張少宗心中雖然是這樣想的,全其實他心中還有另外一層擔心,如果張少妹真的苦求,他不殺了張鎮柯還是不殺?而且要殺張鎮柯哪那麼容易,張鎮柯背後的實力遠不是他可以對付的。
想到這,張少宗一陣頭疼,不過現在還是一步步查再去再說。
第二天,張少宗醒來,拿上了**慧雅找到的書信單身前往張鎮方的家裡,本來林慧雅不願硬要跟著一起,不過張少宗還是讓她留了下來,他現在並不想造成兩方人大斗的局面,只是想去問一問,他並不擔心張鎮方的人會殺了他,畢竟這裡是在張家,他們也是張家的人,而且張少宗這幾天實力精進不少,要想殺他,也絕非易事。
伸手高響了張東家的門,不一會,門戶向裡敞開,開門的是一個張少宗不認識的人,不過他倒是認識張少宗,臉色橫肅,一股殺意衝了出來,卻被壓制在冷靜之下,冷冷道:「這裡不歡迎你,走開。」本書首發閱讀
「我倒是想走,但線索指引著我來這查,沒辦法。」張少宗並不為這人的話所動,淡淡道:「前些天我查出了一具燒焦的屍體,那屍體好像就是二十年前的,而且我還查出了那屍體的主人是名女性,更且在她的房間裡搜出了她與張鎮方的通信。」
聽到這話,這人臉色頓時一變,心想這件事情他已經無法再做主了,便呼了一聲「等著」,緊跟著轉身匆匆進門,想必應該是去找張東去了。
果不然,一會之後,張東便跟著這人出來,臉色陰沉不定,走到張少宗的面前,道:「你想幹嘛?」
張少宗翹了翹嘴,道:「不是我想幹嘛,是我想問你父親曾經幹了什麼?」
「我父親?」張東兀的哈哈大笑三聲,道:「我父親已經死了,他已經變成了鬼,你問我父親曾經幹了什麼?可以啊,你也去死吧,這樣你就可以找到我父親,詢問他曾經到底幹了什麼事!」
張少宗老神在在的,一點不為張東的話所氣,淡淡道:「張蘭芬,你應該認識吧,哦,不對,你不認識,那時候你還小,不應該是還小,應該是還沒出生,不過我想你應該聽你父親提起過這個女人的名字。」
聽到張少宗話中的那個女人的名字,張東的眉梢輕微的動了一下,他自然是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不過張東卻傲然道:「我不知道。」他怎麼可能會順著張少宗的意思下去,肯定不會認從。
「你不想說也無所謂。」張少宗從兜裡拿出幾張信,笑道:「這幾封信是你父親寫給張蘭芬的信,你想不想知道?」
張東伸手一抓,結果被張少宗一晃手躲了過去,張東狠狠道:「你別以為自己胡寫幾張破信就可以污蔑我父親。」
「是不是我胡寫你父親的筆記也有,可以拿出來對證。」張少宗道:「現在我懷疑你父親當年謀殺張蘭芬。」
「你放屁!」張東怒斥一聲,勃然大怒的指著張少宗,道:「你說是就是,就憑幾張破信,誰信!」
「你若不信,我可以念給你聽聽!」張少宗把手中的一封信拆開來,開始按照信上所寫的念道:「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幕幕,我心非石,不可轉也,我心非席,不可卷也,此生鍥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附言一封信,千言萬語表,這小小的一封信,何以裝得下我對郎君的思念之情,然而吾知郎君之志,亦知妾之身份,不敢與君會,但卻日日盼君來,一首我住長江尾,君住長江頭,同飲一江水,卻不曾見君的痛苦相思之情,難言於表我對君的……」
「住嘴!」張東大聲喝停了張少宗的話,臉色陰寒得像是打了霜的冬天似的。
張少宗停了下來,把寫著秀巧安跡的信紙面對著張東,道:「不信?你自己可以看看,這纏綿的詩句啊,多貞烈的女人啊,可惜,卻愛上了一個負心漢,薄情郎,最後還是死於親愛的人的手上,我就是女人相信的愛情,沉迷的愛情,不過只是一個沒有大腦的傻子而已,自以為是為愛情而死,熟不知自己根本就是被對方利用,到死也不知道原來她愛的人,從未真心愛過他。」
「你放屁!」張東怒目橫瞪,他身後的屋中頓時衝出來好幾道人影,個個寒目礫礫,刀劍相對,似乎要把張少宗扼殺於此。
張少宗倒是一點也不慌亂,泰然自若的笑道:「知道我來這時的人不止一個,你們要動手殺我,可得掂量掂量。」
張東伸了伸手,讓身後的人退下,然即看向張少宗,臉色發狠,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只是想進你家去查一查。」張少宗淡淡笑著說了一句,看似平平淡淡,但他心中還是不會大意,狗急了還跳牆,真把張東*急了,說不定他還真敢做出什麼事來。
「休想!」張東狠狠的說了一聲,道:「就憑這一封,根本不足以證明我父親跟那賤人有交往。」本書首發閱讀
張少宗無奈的聳了聳肩,又拿出了一封信來,笑道:「這封信是你父親寫的,要不要看看?」
「哼!」張東輕哼作聲,也不表態。
張少宗見他如此態度,便點頭念道:「蘭芬莫急,我這還有事情牽掛,實在不好出來見你,而且現在風聲也緊,家族之中傳聞紛紛揚揚,我必須要避閒……嘖嘖,看來你父親的文筆還真不咋地,說話這麼沒水準。」
「張少宗,你要再敢侮辱我父親,你信不信我殺了你!」張東兩眼睛裡都快射出兩道電芒來,有如野狼發狠。
張少宗將這封信看了一遍,全文都是婆婆媽媽又毫無文筆的話,他也懶得再念,免得叫人誤會他的水準有多差,然即又拆開了另外一封書信,眉目間閃過一絲睿智之光,道:「這封信你肯定會想知道是什麼?」
張東板著臉,卻不說話。
張少宗念道:「獨座西樓共話月,卻奈西陽照獨人,人生幾度殘陽紅,回首時當見晚幕,人已幕,若君之意真為此,吾願為君負肝身,此身迢迢,愛君之心,永生不變,永別了,君!」
張東聽得眼皮一跳,這封信中的意思很明顯便是在說張蘭芬願意為張鎮方而死,至於是怎麼死,現在已經有了這姜慘的結果,被燒死,屍體毀於一旦,死了也不得安生。
「真是個癡情的女人,可惜癡情與癡傻只在一線之隔,她超躍了癡情,越級到了癡傻。」張少宗撇嘴一笑,道:「可惜啊,這麼好的女人,葬送在了你父親這絕情人手裡,真是不值,要是有個女人這樣愛我,我……」張少宗掐斷了後面的話,因為他已經有個女人這樣愛他了,林慧雅雖然從來沒有說過這類此情綿綿的話,但她所做的事,卻足讓證明她是愛自己的。
「張少宗,我沒空與你瞎扯,如果你是拿著這些毫無意義的信來我這胡鬧,你最好滾,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雖然我父親死了,但也絕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張東狠狠的盯著張少宗,道:「誰要是敢欺負,我會讓他拿命來。」
張少宗油然聳肩輕歎一聲,道:「這些都是沒有意義的信,你說的,我也認同,那我就拿一封你父親寫過的有意義的信吧。」說著,張少宗拿出了一封信,念道:「蘭芬,我愛你,但有一件事關乎到我的生命,所以我希望你幫我,我想你……替一個人去死!如果你愛我,希望你救我,如果你不愛我,我不強迫你。」
念完書信之後,張少宗看向張東,道:「怎樣?這封有意義吧,我還真不是知道你父親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我還真不知道,那張蘭芬到底愛你父親有多深,竟然願意為你父親去死!」
張東面容易扭曲,怒道:「我不信,我不信你在這胡言亂語,你給我滾,想進我家去查,休想!戒備,給我看住此人,他若是敢逾越一步,格殺!」
張少宗瞥了眼身邊將他圍住的人,道:「你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了,只好把這些書信散發出去了。」
「你敢!」張東怒指著張少宗。
張少宗揚了揚手中的信,道:「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
周圍的人一提刀,個個橫眉肅目的看向張少宗,就像是一條條欲要咬人的狗,就差衝上來直接咬向張少宗了。
張東一橫臉,斥道:「張少宗,你別*人太甚!」
「比起你父親當作做的事情,我這算什麼?根本不值得一提。」張少宗淡淡笑道:「最近家族之中流言四起,我可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事情,四爺爺也說了一些往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張東面容一擠,張少宗竟然拿四爺爺來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