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錦出面,張青等人的死也不必再查,張鎮柯可不會傻到去碰刀口子,否則這就是自掘墳墓,張鎮方就前車之鑒。若看搜索,
張家經過這事也陷入了另一片愁雲之中,誰都清楚幾十年不出面的張千錦出面其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幾十年的僵局在張鎮方死的這一刻已經徹底打破,棋盤上的棋子已經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
裁月雲跟在張少宗的身後一直出了大門,見前頭的張少宗停了下來,她也緩步停了下來,道:「什麼事?」
張少宗轉過頭來,目光直直的看著裁月雲,看了三秒鐘,這才道:「我對慧雅做了什麼?不必瞞我,其實我已經猜到了,只是想聽你們親口說說。」
裁月雲愣了一會,見張少宗的眼神堅定,又想如果現在告訴他或許他會想辦法,如果不告訴,只怕這樣下去會出亂子。如此一想,便道:「你今天一劍劈向了慧雅。」本書首發閱讀
雖然張少宗心中已經猜到了,但是當聽到裁月雲親口承認之後,他還是倍受打擊,臉色黯然**,眉頭緊促。
裁月雲見張少宗沉默不語,道:「至少到現在為止,你還沒有真正的斷情,還有時間想辦法。」
張少宗愁皺的眉頭看了一眼裁月雲,臉色依然愁雲濃郁。
屋裡,林慧雅幾人坐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壓抑,其實她們又何不清楚張少宗找裁月雲出去肯定是問剛才的事情,而以張少宗的聰明,只怕早就已經猜到了許多,再加上裁月雲也不是一個喜歡說謊的人,所以張少宗才會選中她來問。
張楠瑤也皺緊著眉頭,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闇然神傷。裁月雲從屋外走了進來,看向了張楠瑤,道:「少宗有事要找你,你出去一下。」
張楠瑤瞟了一眼愁容滿面的林慧雅,不知該說什麼,轉身便走了出去,在屋外找到了張少宗,見張少宗愁苦便知道裁月雲肯定已經說了實話。「知道了?」
張少宗點了點,「就算你們不說,我也猜得出來。」
「當初我不是讓你不要練無情劍法嗎?你怎麼就是不聽?」張楠瑤微微帶斥的語氣道:「看你的劍法凌厲,威猛霸道,肯定不低,練到第幾層了?」
張少宗回道:「四層。」
「你……你說我該說你什麼好?」張楠瑤氣指著張少宗,若張少宗還是個小孩子,指不定她還要伸手揪住張少宗的耳朵好好的痛揍一頓。「我再三叮囑過你,不要練無情劍法,現在到好,還有一層,就到最後一層無情了,你是不是想看著慧雅和我一樣,傷心傷神一生?」
張少宗默然的皺起眉頭,「我沒辦法阻止,這劍法好像有魔力一樣,我根本忍不住就要去想去練。」
聽到張少宗的話,張楠瑤長歎了一口氣,她也知道無情劍法一旦練了之後,整個人都會被劍法吸住,從而無法自拔,深陷其中,到最後無情無我,斬斷一切塵世俗念,孤孑一生。
「那你現在怎麼想的?」張楠瑤問道:「我可告訴你,你現在必須,馬上,立刻停止修練無情劍法,否則你一旦步入第五層無情,誰都沒辦法幫得了你。」
「我知道。」張少宗歎息一聲,道:「所以我才叫你出來,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我能有什麼辦法。」張楠瑤一怔,道:「我又沒練過無情劍法,只是無情劍法的受害者,我倒是想有辦法,可惜黔驢技窮。」
「你就一點也沒辦法?」張少宗雖然想到了張楠瑤可能會沒有辦法,但他還是希望張楠瑤能夠有辦法幫他。
「沒有,真沒有。」張楠瑤氣氣的環手於胸,怒瞪了一眼張少宗,但她知道這又不能怪張少宗,如果能夠停止不練,想必張少宗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拋棄,可根本就斷不了。
張少宗舔了舔嘴,道:「那他呢?」
「哪個他?」張楠瑤愣了一下,旋即又明白了張少宗說的是誰,想到他,張楠瑤說不出的氣憤一下子衝了出來,沒好氣的道:「不知道,可能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消息。」本書首發閱讀
看到張楠瑤如此氣憤,張少宗苦笑了一下,不再揭張楠瑤的傷,張少宗本來是想如果能夠知道他在哪,或許可以去找他問上一問,但現在不知道,也沒辦法。
張楠瑤見張少宗沉默不言,她心中也清楚張少宗肯定是難過,臉上的氣色也稍緩了許多,道:「你也別著急,現在你還有時間可以想辦法。」
「裁月雲和你說過同樣的話,可惜沒有。」張少宗苦笑一聲,道:「你進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看到張少宗很少會如此沉默,張楠瑤知道張少宗這一次是真的愁苦起來了,張楠瑤本想勸說兩句,但是一想,勸說只怕根本沒用,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默然的離開了張少宗的身邊,進了屋子。
屋中,林慧雅看到張楠瑤進來,卻並沒有看到張少宗進來,她不由著急道:「他說了什麼?」
「什麼也沒說。」張楠瑤微肅著神色,道:「我真的沒辦法幫他。」
「我去看看他。」林慧雅起身向屋外走去。
張楠瑤突然道:「他說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想你還是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再說吧。」
林慧雅輕輕的搖了搖頭,嘴唇輕抹一撇淺淡的苦笑,道:「這個時候,我不能再看著他一個人發愁而不顧。」說著,林慧雅從屋裡走了出去。
懿蘭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輕的歎息。
「不管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承擔。」林慧雅從屋裡出來,看到張少宗一個人站在屋外,道:「你忘了?我們可是夫妻。」
張少宗回頭看著林慧雅,苦澀一笑,道:「你想多了。」
林慧雅走到張少宗的身邊,靠在了張少宗的肩膀上,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這一刻,無言卻盛千言萬語。
張楠瑤從屋中出來,看著他倆肩靠肩站在一起,輕咳了一聲,道:「少宗,你不如去找一下四爺爺,他的學究天人、超凡絕倫,或許會有辦法。」
聽到張楠瑤這麼一說,張少宗眉頭鬆了許多,想到四爺爺的修為,頓時覺得找他可能會有希望。「姑姑,你跟我一起去吧?」
張楠瑤臉上閃過一絲懼色,愣的搖了搖頭,道:「我還是不去了,四叔會把我趕下山的,我可是女人,萬一從山上滴溜溜的滾下來,豈不很失臉。」
既然張楠瑤害怕不想去,張少宗也不能把她幫著去,便將目光看向了身邊的林慧雅,說道:「你呢?」
「經覺得慧雅應該去。」張楠瑤道:「四叔肯定已經知道了你和慧雅的關係,既然你們是夫妻,四叔肯定不會對慧雅不好,而且四叔是長輩,慧雅身為晚輩,也應該去拜訪一下。」
「那就去吧。」張少宗也認為張楠瑤的話有道理,看向了林慧雅,「你覺得呢?」
林慧雅倒是沒有半點懼意,道:「我們是夫妻,你去哪,我就去哪。」
突然想到了那天見張千錦時的樣子,張少宗道:「姑姑,可有布鞋和布衣?」
張楠瑤會意,知道張少宗是要給張千錦送,張千錦孑然一生,肯定不會收貴重的禮,張少宗只送了布鞋和布衣,這正是恰到好處。本書首發閱讀
張少宗和林慧雅一起,來到了張家的後山,爬一了半山腰,見到張千錦正躺在那張老爺椅上搖擺著,旁邊的藏獒依然靜靜的爬在那,耳朵扇打著蚊子,無精打采的目光瞥了一眼張少宗和林慧雅,便又閉上。
狗對美女這東西可絕不會產生好感。
張少宗和林慧雅一起走到張千錦的面前,細聲道:「四爺爺,我和慧雅來看你。」
張千錦有氣無力的抬了抬眼睛,道:「手中拿是什麼?」
「是布衣和布鞋。」張少宗沒有太多的阿諛奉承,他心中清楚,張千錦絕對不會喜歡拍馬屁的人,而他也不是一個喜歡低聲下氣的去拍人馬屁。
張千錦點了點頭,道:「放下吧。」
看到張千錦接了這根本不起眼的禮,張少宗心中微微起伏了一下,林慧雅把布衣和布鞋放在了張千錦的身邊,輕笑道:「四爺爺,我叫林慧雅是少宗的妻子。」
張千錦又抬眼看了一眼林慧雅,眼中閃輕微的閃過一絲疑惑,倒是沒有多問什麼,動了動嘴唇,道:「你多大了?」
張少宗和林慧雅相望一眼,原以為張千錦會問別的什麼問題,哪知張千錦竟然問上了年齡,不過既然張千錦問,林慧雅自然也是聽之答道:「今年22了。」
「嗯。」張千錦輕微的點了點頭,道:「孩子多大了?」
「兩歲。」林慧雅答道。
「二十歲就生孩子?」張千錦疑惑了一下。
說到這個問題,林慧雅的臉兀的一下紅了,倒不是她想二十歲就生孩子,只是那天晚上發生那荒唐事後,以她二十歲卻已經成熟的生殖來說,孕育孩子自然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