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師兄,我已經戰勝了元翻,至於他是生是死,這與我無關,因為我的生死也不是由我掌控,現在戰鬥已結,沒什麼事我要回去養傷了。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張少宗見元戈旦被氣暈了,可不想再在這裡糾纏下去,還是先撤了再說,至於以後元戈旦想要,張少宗就更是不可能會給了。
古博通也沒有理由再留下張少宗,不過他也沒有立刻就答應。
朝遷梲冷冷哼了一聲,道:「偷了東西就小走,還真是不要臉。」
張少宗瞥了一眼朝遷梲,冷冷一笑,卻不與朝遷梲說話,而是直接從台上下去。
「且慢!」古博通喊住了張少宗。本書首發閱讀
張少宗剛走了幾步,轉過身來,道:「古師叔還有事要說?」
古博通猶豫了一下,道:「無情,元家不可得罪,你既已殺了元翻,便把那萬象螺交還給元家吧,莫要給門派帶來不必要不麻煩。」
「弟子比拭,公平竟爭,生死由命,元翻是與我比拭之中不小心喪命的,若是他殺了我,相信元家的嘴臉就不是這般了。」張少宗道:「元翻一死,反正都已經得罪了,大得小得都是得,反正都已經鬧崩臉,何必再客氣。」
「張少宗,你這是讓門派為難!」涼遒杭氣道。
「涼師叔早先若是不通知元家人,不把自己的劍給元翻,事情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涼師叔難道一點都沒有自責嗎?」張少宗將問題全都扣在了涼遒杭的身上,看他如何再幫元翻。
「你休得胡說!」涼遒杭哪知張少宗竟然如此咬他一口。
「涼師叔若是不叫上元家的人,元家就不會將萬象螺帶來,而元翻也就不會用萬象螺對付我,而且你把自己的劍也給了元翻,讓元翻自不量力,自以為是,鐵了心的要殺我,他若不殺我,便不會激怒我,不激怒我,我就不會反抗,我不反抗元翻就不會死。而這一切的一切邏輯,可都與你涼師叔有關係。」張少宗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的道。
「你胡說!」涼遒杭氣指,但是從張少宗話裡的邏輯來看,他說的確實是順理成章,一摟一順。
「胡不胡說,大家都有眼睛,都可以想像,用不著我胡說。」張少宗靜靜的道:「涼師叔若是沒什麼話,我就告辭了。」說著,張少宗大步離去,刻意的昂首挺胸趾高氣揚,氣得朝、涼兩人咬牙切齒,但卻也毫無辦法。
場中的好些人看到張少宗在長老面前如此顯大,根本不把長老放在眼中,不由對張少宗更加的生了一絲崇拜心理。
張少宗從台上下來,逕直來到了林慧雅的身邊,淡淡一笑。
道:「下次你要是再敢裝死,我……」林慧雅卻是憎恨的恨了他一眼,怒怒的哼了幾聲,聲色一變,溫婉道:「至少你也要先通知我一聲。」
聽到林慧雅話中的著急,張少宗心中溫暖,甜甜笑了起來,道:「我怎麼通知你?這只能是臨場發揮啊,如果我早先知道元翻有這一切舉動,哪還會一直受困,被條得毫無還手之力。」
林慧雅一想張少宗的話也是,不過還是怒意的哼了一聲。
旁邊的懿蘭卻是怪怪的一笑,「恭喜你啊,又成功的得罪了一位強大的敵人!」
張少宗臉上閃過一絲黑線,道:「這個世界上,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有一個完美而且在自己可控的範圍內發生的。」
「你的演計可真不賴啊,騙過了所有人。」懿蘭再笑,但眼中卻閃過一絲睿智之光,「有空嗎?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張少宗一怔,目光閃礫,看了看林慧雅,道:「當然有空,你想聊什麼?」
「聊一個我感興趣,但是你肯定會感覺到恐懼的話題。」懿蘭怪怪的笑道。本書首發閱讀
張少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看到懿蘭的臉色,他心想是不是這女人還在為那句話而生氣,如果真是如此,還是不要和她單獨聊了,這個女人的危險係數可不低,可是一旦發飆,只怕招架不住。「我突然又沒空了,剛剛受了傷,還得回去好好療養!」
「你不來絕對會後悔。」懿蘭哪知張少宗心中的胡思亂想,她早已經將剛才的話忘得一乾二淨了。
「什麼事?」張少宗再問,但是懿蘭卻向人群外走去。
林慧雅抿了抿嘴,笑道:「想必懿蘭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才會找你談,你去吧!」
張少宗點了點頭,跟在了懿蘭的身後來到了無人的山坡上,「說吧什麼事?」
懿蘭轉過頭來,輕吸一口氣,道:「這不會告訴你答案,但我只是想證實我心中的猜想是否正確!」
張少宗見懿蘭如此認真,他不由收起了自己心中的胡亂猜想,認真起來,道:「你心中的答案,什麼答案?」
「我不是說過不會說出來嗎?」懿蘭道:「你不必問,我也不會告訴你。」
「那你想做什麼?」張少宗更感疑惑。
「你閉上眼睛就行。」懿蘭道。
張少宗眉頭皺得更緊,心中掐斷的想法又生了起來,「難道她真的想找我出氣?」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不過張少宗也沒有多想,看懿蘭的臉色不像是在開玩笑,他心中也突生了一股不安的感覺,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這種不安的感覺讓他覺得可能會從懿蘭的身上發生。
懿蘭見張少宗閉上了眼睛,右手五根細細的手指撐平,凝上一道指力,不斷的做出各式奇怪的指法動作,變幻之間,只見他面前的空間虛影出現了張少宗的三魂七魄,懿蘭看到那三魂七魄,目光頓時一滯,過了好一會,這才會回過神來,掐散了面前的虛影。「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張少宗聽到懿蘭的話睜開眼睛,見懿蘭的臉色明顯比明才凝重了一分,他疑道:「既然你不肯說,而你現在的臉色又如此凝重,想不必在我身上絕對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吧?」
懿蘭嘴唇向裡一擠,兩邊嘴角成圓狀,道:「沒什麼。」
「是嗎?」張少宗可不會相信懿蘭此時的話,在她的眼中,張少宗看了一絲驚訝和愁苦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懼色。
「好了,回去吧。」懿蘭輕輕一笑,笑波如秋波漣漪輕漾,「想不到我只是想唬一唬你,還真的把你唬住了。」懿蘭自己都感覺自己這戲演得不真,臉上的笑容太刻意而僵硬,一點也不自然。
「哦。」張少宗臉色一僵,白了她一眼,雖然看出了懿蘭臉上的笑容,但懿蘭似乎打定主意不說,他也不能硬是要掰開懿蘭的嘴問,便只好順著懿蘭的戲演下去,淡淡道:「一點都不好笑。」
「不好笑那就別笑了。」懿蘭笑著說出微妙的話,然後轉身走了。
張少宗看著這十六歲少女標緻華麗的弧度下勾勒出來的芊麗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也離開了,管他是什麼,以後懿蘭願意說他再聽。
張少宗並沒有回主峰殿上,他現在巴不得離開回到自己的流雲峰上藏起來,畢竟那元戈旦還在羅浮宮,他現在可不想見到元戈旦。
「張少宗……」林慧雅不由自主的喊出了他潛意識中張少宗的名字,兀的一怔,這才改過口來,「他……他呢?」
懿蘭也知道張少宗的本名,所以倒是沒有多奇怪,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應該回流雲峰了吧,他搶了人家元家的東西,現在正是藏起來不見人的時候,他才不會傻得跑到這裡來。」本書首發閱讀
「哦。」林慧雅應了一聲。
懿蘭見她不再說話,便是笑道:「要跟我回去鏤月峰嗎?還是…去流雲峰找他?」
「我現在還不想回去。」林慧雅雖然沒有直接說要去流雲峰,但是卻否定了要回去,答案也便不言而明。
懿蘭眼中似乎有些一絲異光閃過,嘴唇動了動,好像要說什麼,但卻欲言又止。
張少宗回到流雲峰上便閉門謝客,不再見任何人,像是一隻偷了大米的小老鼠,藏進了自己的洞窩之中不再出來。
張少宗在屋中用了三個時辰運轉太乙無極訣修復自己身上的傷,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但是內傷不是這一時半會就能夠修養好的,既然內傷需要慢慢調養,張少宗想起今天搶的萬象螺,心中有些發癢,不由將陰陽門和萬象螺都祭了出來,擺在自己的房間裡,他則站在這兩件法器面前,若有所思的盯著這兩件東西,好像這兩件東西,他在哪曾經看到過似的,但是在哪他卻是忘得一乾二淨,想也想不起來。
想了好一會,張少宗也沒想出個所究竟來,只覺得好像似曾相識。
正當他思索的時候,聽到屋外有敲門聲,「是我。」一聲熟悉清脆的女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張少宗打開房門見到了林慧雅,臉上一喜,並沒有問她為什麼來,而是直接讓開門戶,讓她進來。
林慧雅走進屋裡,張少宗隨後關上了房門,現在倒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感覺,林慧雅問道:「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我若說想你,你肯定不信。」張少宗油嘴滑舌笑道:「在看今天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