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雅和裁月雲、懿蘭三人剛剛從外邊走過來,便看到了卞厲鏤兇猛一掌震直接將張少宗震昏在地!
林慧雅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張少宗,腦中突然像是受刺激,閃過幾張畫面,雖然這些畫面閃過的速度之快她並沒有捕捉到,但她卻恍惚間看到了一個人身影不惜一切的救她,這身影雖然模糊,但卻與地上身著的張少宗有些相似。book./top/
她的心中不知為何,看到張少宗躺在地上,如似切膚之痛,頓時暴發出了憤怒之火,這憤怒之火熊熊灼烈,幾乎將她的一雙清麗眼眸燒成火眸。「我殺了你!」一聲厲喝,聲音將屋中的木門都震得紛紛龜裂,目光灼灼的鎖在卞厲鏤的身上,狂狠之怒,雙目更是直接透射出兩道電芒。
電芒如騰蛇一般,撲拉一聲,直絞向向卞厲鏤。
卞厲鏤哪裡想到自己的出手會恰巧碰到林慧雅出現,再看到林慧雅眼睛裡騰射出來的兩道電蛇,恍急伸手一撈,浩起一股強勁,猛的向前推了出去。本書首發閱讀
電芒啪的一聲直接擊打在卞厲鏤的身上,呼呼呼……周圍的好些人見此,趕忙同手出手,這才將林慧雅憤怒一擊壓了下動去。
卞厲鏤微微一駭,幸好他沒有小看林慧雅,否則若是輕視林慧雅,只怕這一擊定是要落了下風。
裁月雲和懿蘭兩人見勢,都向前走了一步,站到林慧雅的身前,將林慧雅制止了下來,免得事情越鬧越大,現在還是只有先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再說。她看向卞厲鏤,道:「卞師兄,無情是你的弟子,你怎麼出如此狠手!」
卞厲鏤面不改色,靜道:「他無視門派尊嚴,我罰他自是應當。」
裁月雲微微一怔,道:「就算如此,你也不應該下如此重!」
「我這還算是輕的了!」卞厲鏤緊皺眉頭,現在他可不想再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他本打算借這機會一掌震昏張少宗好讓張少宗能夠從現在這困境中脫身,哪知林慧雅幾個會突然出現。
「輕!你把他打昏了,打得吐血了,這還算輕!」林慧雅聽到,實在壓不住心中的怒氣,道:「虧你還是他師傅,他還將自己的希望寄存在你的身上,想不到連師傅連你都不能讓他信任,你還算什麼師傅!」
林慧雅的話有如當頭棒喝,打得卞厲鏤整個人一怔,他一直在門派和張少宗之間徘徊,最後他更是從這其中插身出去不再插手,眼睜睜的看著張少宗一個人在這些老狐狸面前步步驚心的走著,想到這,卞厲鏤不由自責起來。
古博通冷冷的道:「卞師兄的懲罰的確是輕的,他既然辱罵門派是賊窩,這件事情可不是如此簡單就能揭過的,否則傳了出去,門威何在?弟子以後不尊門規,我們還何以管束他們!」
聽卞厲鏤還要再處罰張少宗,卞厲鏤微急,但並不慌亂,委婉道:「古師兄,無情也只是一時情急才會出言,更何況他也沒有直接指罵,我已經如此重的處罰他了,應該可以了了吧。」
「了了?」朝遷梲冷道:「卞師兄,他罵的可是門派,若是就此了了,我派門威何在?這件事必須要嚴重處理!」
「對!」涼遒杭隨聲附和,「門威豈容挑釁,若是旁邊還能好說些,但本門弟子如此,須得嚴辦,否則不足讓其他弟子振聾發聵。」
「不過只是一句話,用得著如此針對嗎?」裁月雲淡淡道:「更何況如卞師兄所說,他並沒有直接辱罵門派,我倒是想知道如何要強將這罪名安在他的身上?若是說起來,你們豈不更有罪?無情本意並沒有罵門派,可你們卻硬說這話是辱罵門派,我想辱罵門派的不是無情,反是你們吧!」
「裁月雲,你說注意點,既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就不要在這唇三口四、翻黃倒皂。」朝遷梲冷冷的道:「無情的話,我們可都是聽得清楚,就是在罵門派,你可以說我們一個兩個人是在胡說,但這裡十幾位師兄,難道他們也聽錯了?」
「不錯,無情的意思就是在罵門派。」
「門威豈容此等逆子挑釁,必須要嚴厲處罰以揚門威!」
裁月雲臉色微變,若說只有朝遷梲和涼遒杭她還能夠說下去,但現在這裡的所有人除了卞厲鏤,都異口同聲,她便是想再辯駁也不可能。「那你們想怎麼處罰?」
「天雷五十!」朝遷梲冷冷的道。
「哼,朝師兄不如直接說殺了他豈不更乾脆!」卞厲鏤臉色冷的寒道。本書首發閱讀
「你敢!」林慧雅芊芊一指,直接怒接朝遷梲,樣子極端的霸道,冷怒的一雙眼睛,瘆得人發心寒。
「大膽!」朝遷梲見林慧雅竟敢直接怒指自己,大聲吼道:「林慧雅你可莫要太放肆了,剛才你敢對長輩動手,你也逃不了這處罰!」
懿蘭出手拉下了林慧雅的手指,小聲道:「別太衝動了,小心被他們咬了。」
「她只是與我切磋一下,並不是對我無禮動手。」卞厲鏤辯駁道。
「卞厲鏤,你可要注意你的身份,莫要太低作自己。」朝遷梲冷冷的指道。
「我做人做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的。」卞厲鏤冷冷的瞪了過去。
朝遷梲冷哼一聲,氣得說不出話來。
「既然卞師兄說是切磋那就是切磋,林慧雅並無不尊長輩,便也不必受到處罰。」古博通可不想現在就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只好退一步先將事情控制到可控制的局面。「不管怎麼樣,張少宗蔑視門派威言,我身為執法長老,不得不罰,以肅門威!」
「那你想怎麼罰!」林慧雅不帶一絲尊敬之色。
「天雷二十!」古博通冷冷的道。
「不行!」裁月雲一口否定「上次他們就算是偷喝了瓊漿也僅僅只罰了十下,這一次他不過只是說了一句話你卻要罰他二十下,古師兄,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古博通聽到裁月雲否定自己的話,感到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釁,這可不是好事,若是一個兩個人都無視他的尊嚴,那他還如何壓制他們成為掌門,他心中一冷,心須要狠心,不由眉頭微微皺起,臉色帶怒,道:「裁師雲,我希望你清楚、明白,我是執法長老,我說的話難道你有意件?」
「就算你是執法長老,天雷二十這可不是小數目,必須有我們其他峰主長老參與,我可不答應!」裁月雲冷冷的道完,又看向卞厲鏤:「卞師兄,無情雖然有錯,但你已經罰過他了,難道你還同意?」
「自然是不同意。」卞厲鏤搖了搖頭,可是他心裡清楚,就算他不同意又如何,他跟裁月雲只有兩個人,而古博通他們有朝遷梲和涼遒杭,三票壓過兩票,他們是沒辦法阻止的。
「既然如此,那就由峰主長老做主吧,朝師兄,涼師兄,你們兩人意下如何?」古博通側身問著身邊的人。
「同意。」朝、涼兩人幾乎同時點頭應聲。
古博通旋即轉過臉來看著裁月雲,道:「朝師兄和涼師兄同意,我自然也同意,三票勝過兩票,這件事通過!」
「狼狽為奸、蠅營狗苟、沆瀣一氣!」懿蘭冷冷的罵道,本來林慧雅想罵的,但懿蘭知道她是羅浮宮弟子的身份,要是當面指罵這些人只怕會被這些人反咬一口,不由她替林慧雅罵道。
「懿師妹,你可不是我羅浮宮的人,希望你還是不要插手我羅浮宮內部的事情。」古博通臉色陰陰發寒:「否則我只好請你離開了!」
「炎青天呢,你叫他出來,我要見他!」懿蘭的臉色一冷,不由怒氣道。
古博通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懼色,道:「掌門師兄正在閉關,不便見人!」
「既然是處罰弟子這等大事,掌門怎麼可以不在場。」裁月雲抓住這一絲機會,想*迫古博通退步。本書首發閱讀
「掌門師兄正在閉關不在場,我身為執法長老,難道處罰一個弟子還要由掌門同意?那我這執法長老還有何用?這些年我處罰的弟子無數,掌門也從未干預,這件事情毋須勞煩掌門師兄!」古博通的臉色更加陰寒:「再說掌門師兄讓我全權代理處理門中事物,朝師兄和涼師兄可以為我做證。」
現在正是擺明自己身份的時候,一是卞厲鏤和裁月雲並沒有徹底與他反目,現在絕對不會否定他,二是朝遷梲和涼遒杭要對付張少宗,兩人也甘願屈於他之下,至少現在他們兩人正是此意。三是這裡有這麼多的長老在,將事情說出來之後,他們都會信服。
這可是個好機會,古博通自然要抓住。
朝遷梲和涼遒杭兩人一怔,他們何時見過掌門,又何時聽掌門如此說過?但是現在古博通根本不問他們,而是直接一口咬定,讓他們想否定都不好說。畢竟現在他們是在同一條船上,必須得綁緊。
「古博通還真不傻。」朝遷梲心中冷哼,嘴上卻不得不附和聲道:「是啊,掌門師兄當真說過。」
涼遒杭本來也沒主意,但是看到朝遷梲說了,他也只好跟著說。
「你們見過掌門?」卞厲鏤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