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雅倒是沒有多少表情轉身便走了,裁月雲卻有些不自然的顰蹙,突然抬頭看了一眼雲霄深處,眼中生出恨意,旋即轉身離開。book./top/
懿蘭則是輕歎一聲,也隨即走了。
朝、涼兩人即不希望結局是如此,卻又希望張少宗能活著,看到這複雜的結局已經拉下了帷幕,兩人也不得不離開。不過兩人的心中都開始有些納悶起來,這林慧雅的氣降得也太快了吧,至少也應該廢了張少宗一條手臂怎麼的。
所有人都走了,卞厲鏤這才來到張少宗躺著的屋中,看到張少宗竟然醒了,油然一怔,旋即喜道:「無情,你的實力恢復了?」
張少宗掩藏著深邃的眼神抬起來看了卞厲鏤一眼,搖了搖頭,道:「還沒有。」不過他已經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身體的每一處跳動,這完全倒是要歸功於林慧雅,若不是她強迫,只怕張少宗一時還難以有太大的突進。本書首發閱讀
「都走了?」張少宗接著問道。
卞厲鏤點了點頭,「都走了。」
「哦。」張少宗平靜的應了一聲,臉色看上去有些垂喪失落。
卞厲鏤見他如此,不由勸道:「別難過了,趕明兒找個時間向她解釋解釋,若是有需要,師傅可以為你作證。」
「那天晚上你知道她睡我房間?」張少宗直盯著卞厲鏤。
這個問話倒是讓卞厲鏤不知如何回答,臉色一僵,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張少宗倒是並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卞厲鏤不阻止總也有他的難處,畢竟以他的身份也不好參與這其中。「對了,今天晚上來了不少人吧,看來這件事情已經蓋不住了,不知道他們會想什麼辦法來處治我。」
「這件事情早就已經……」卞厲鏤微微一怔,道:「你走後,月雲師妹和朝遷梲吵了起來,吵著吵著把古師兄也拉了進去,結果兩人越吵越厲害,古博通矢口便將那事說了出來。」
「哦。」張少宗平淡淡的應了一聲,不由又皺上了一絲眉頭:「矢口說出來的?」
卞厲鏤點了點頭,「是啊。」
張少宗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但他的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以古博通的修為,吵架能夠矢口說出來?不可能……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的說出來。至於他的目的是什麼,張少宗現在還不得而知,但張少宗肯定,古博通絕對不會矢口就把這事情給說了出來。
卞厲鏤見張少宗沉默了下來,道:「你先好好休息,明天的比拭還比嗎?」
「當然。」張少宗肯定回道。
卞厲鏤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張少宗一個人坐在屋裡,默然的坐著,深吸著氣,腦子裡卻在想著林慧雅剛才那絕狠要殺的的樣子,彷彿直到現在,依然厲厲在目。
良久……張少宗苦澀一笑:「想不到你當真要殺我,你真的要殺我。」
鏤月峰上,此時的氣氛異常的詭秘,三個女人坐在屋裡,相互對視,三雙明眸清目左右轉動,卻是林慧雅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裁月雲的身上,「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她雖然抓住這機會『幫』了張少宗,但是她的心裡依然還是氣憤得很,就算她現在沒有記憶,張少宗也不該讓一個女人睡他的房裡。其實林慧雅並沒有發覺到,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接受了懿蘭的話,把自己當成了張少宗老婆的角色,所以在幫張少宗的同時,她也有從其中洩氣。
裁月雲怔怔道:「慧雅,我……那晚是有些氣你來著,所以才想著去找無情出氣,結果我反倒是被他給氣了,於是乎我心裡氣不過,便與他堵氣,結果就這樣了。」裁月雲急切強調「不過你放心,我和他真的沒發生任何事。」
林慧雅並不就裁月雲的話做什麼回答,反而直接了當的道:「你喜歡他?」本書首發閱讀
裁月雲一怔,旋即諷笑:「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喜歡他……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弟子,這簡直……簡直是天荒夜談。」
懿蘭也微微驚愕,不過她始終都沒有插嘴,只要她們兩個人不要鬧,她便任由她們自己說話調節。
「是嗎?」林慧雅淡淡的應了一聲,道:「既然是這樣,那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夜深了,你們也回去睡吧。」
林慧雅的異常平靜讓裁月雲和懿蘭一時半會竟然都有些不適應,兩兩相望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林慧雅見她二人還是未走,不由問道:「你們還有事?」
懿蘭和裁月雲兩人對望,同時搖了搖頭。
林慧雅沉默下來,不再說話,也沒有趕她們二人走,不過兩人見這形式倒是主動的離開。「慧雅那我們走了。」
裁月雲和懿蘭兩人離開了林慧雅的房間,林慧雅一個人呆座在屋中,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空襲的陌生和孤獨感,這種感覺讓她一時竟然有些憂傷,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中多了一絲牽掛,像是某根弦絲被碰了一下,彈出了一抹憂愁的聲音。
「就這樣?」裁月雲疑惑的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身邊的懿蘭。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按說慧雅的個性倔強,而且好強。雖然她沒有記起以前的事情,但是她現在已經在慢慢的嘗試著把自己當作以前的那個人,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她心裡肯定難過,按說以她第一次醒來時的火爆脾氣,她不應該如此冷靜才是,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麼了?」懿蘭細細分析道。
「是啊。」裁月雲點頭同意,「慧雅的性格變化太大了,這讓我有一時半會有些不適應。看來這一次,她是真的生我氣了。」
懿蘭倒是噗哧一笑,道:「比起第一次,我覺得她這一次還算好的。」
想到林慧雅第一次醒來的時候,對自己的無理,裁月雲不由也苦笑一聲,道:「她現在這樣,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她相處了。」
「對了,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無情了?」懿蘭突然一問。
裁月雲抬起的步子一僵,滯了下來,整個人都愕愕的看著懿蘭,道:「連你也這麼認為?」
懿蘭倒是苦笑一聲,「我只是好奇,以你這等高傲性格的女人,怎麼就會對一個弟子束手無策。」
「那只能怪他太……太……滑頭,太不要臉了。」裁月雲臉色不帶一點好,道:「一個人無恥是有境界的,而無情這個人無恥到根本沒有境界。」
「噗哧!」懿蘭兀的訕訕笑了起來,甜淡淡的臉上,笑起來眉目彎如柳月,倒是挺精緻的一女子。她道:「你的這句話總結的倒是有些道理,一個人無恥確實有境界的,但是他無恥是毫無止境的,跟女子說話,卻連那樣的話都敢當著我們說出來,而且還是在一個九十歲的女人面前直言,他的無恥,還真是沒有境界……」
聽到懿蘭一提,裁月雲臉色微微一紅,道:「別說了,別說了,好不容易忘了那難以啟齒的話,你怎麼又提起了。」
懿蘭雖然九十歲了,但是現在整就是一顆純情少女的心,雖然心太老,但是身體不老,不由也有些臉紅,心中對張少宗的恨意又架深了一些。
月光灑下濛濛的水漬光輝錚亮著山嵿,一襲曼妙橙衣群裳的女和一襲綽約綠色衣裳女子在山巔月下芊芊行走……
這倒是有一幕難見的月景之美。本書首發閱讀
朝遷梲和涼遒杭兩人對林慧雅的舉也有些覺得失常,按說林慧雅如此絕狠的要殺張少宗,怎麼會在幾人的阻止下只是將張少宗*得反抗就住手了,而且事後的態度竟然異常的平靜,半點也沒有先前要打要殺的狠。
兩人一想不對,突然,朝遷梲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直覺得告訴他,他猜想的是對的,那便是林慧雅並不是真正的要殺張少宗,而是藉機在幫張少宗。
涼遒杭聽到朝遷梲的分析之後,頓時也是一驚,油然道:「難道真是如此?」
「很有可能。」朝遷梲道:「林慧雅與張少宗的關係本就不尋常,便是現在她失憶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對張少宗生如此大的氣,首先她根本就沒理由生這麼大氣,因為她失憶了,連以前的事都不記得,所以就算她聽到了自己以前的事情,也絕對不可能如此生氣,非得要殺張少宗。」
「師兄,如你這麼一說,倒也是啊,林慧雅似乎刻意的在演戲啊。」涼遒杭一想,也覺得這是事有蹊蹺。「難道她是幫張少宗恢復?」
「我心中突然有個不好的預感,我覺得張少宗不像是走火入魔,而是修為達到了一個等級之後遇到了瓶頸,所以他以突破現在的修為,讓自己的修為更上一層樓。」朝遷梲驚駭道。
「這……不會吧!」涼遒杭同樣大驚。
「希望不會,希望不會,否則張少宗若是突然這一關,只怕實力更長!」朝遷梲駭然變色。
「可是如你所說,千百年來修為走火入魔的人少之又少,除了遇到其他的不必要因素是不可能的。」涼遒杭道:「我心中也有不好的預感,我也覺得張少宗不是走火入魔,而是……」
「而是在突破夠瓶頸!」朝遷梲駭色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