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青天被古博通的氣勢震住,愣了半晌,適才道:「古師兄,你要有廣大的胸懷才能夠更好的帶領門派啊,不是一味的為了門派而不擇手段,我與拉幫結派只為利益不求手段的幫派有何區別。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炎師兄,每個人都有一個想法,不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強行灌輸給他人,更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強行凌駕他人。既然你想讓我接替你的位置,那就尊重我的意見,聽得進我的意見,更要放手讓,讓我自己來決斷自己的想法,不能老是沒有主見,左右縫忍,這樣你讓我如何帶領門派。」古博通娓娓而談,將心中積壓了幾十年的話都通通的說了出來。
炎青天怔住,哪裡知道一向唯唯喏喏,毫無意見的師兄,此刻竟然會說出這般話來。
古博通見炎青天怔住,淡淡笑道:「炎師兄,你也認為我說的是對的吧。」
「我……」炎青天一怔,但還未說話,卻被古博通搶斷,「炎師兄,你放心吧,我會將門派發揚光大的!」說話,他卻不再理會炎青天,逕直走了。本書首發閱讀
炎青天納了半晌,「他變了,變得強勢起來了,以前他從來不會無禮搶斷別人的話,他說話總是委婉不會尖刻,這一次他竟然還真接稱我為炎師兄,連掌門二字都已去掉,古博通你真的要變了?」
炎青天心中頓時生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發現古博通不再是以前那個人,他覺得以前古博通之所以表現出一副事事聽從的態度並不是真正的性格使然,而是他故意裝出來的,似乎目的就是為了忍辱負重,有一天奪取掌門之權。
「隱藏得真深啊古師兄,幾十年如一日的演下去,想不到我竟然沒有看透你的骨子裡的真正性格。」炎青天驚駭的在心中思想。
一道虹光射來,卻是卞厲鏤來到了主峰上,卻恰巧看到了古博通走來,「卞師兄,這麼快就有答案了?想不到你答應得真快,門派定會永記住你。」即使古博通心中知道卞厲鏤不會答應,但他還是這般來說,目的只是想讓卞厲鏤不要亂說話。
卞厲鏤微微一怔,在這裡遇到古博通,他感覺古博通似乎就是在此等他的,心中雖然疑惑,不過卞厲鏤並不能直接問,只是淡淡道:「這件事情我還在考慮中,另外我也沒有詢問無情,還不知道他的意見。」
古博通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淡淡道:「哦,是嗎?不過你是師傅,想必你的命令無情他身為弟子是不可能違背的,只要你一句話,門派的發展之任就落在你的身上了,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們的期望。」
「哦,這個重任太沉重了,我背不起,況且我也沒這資格,還是古師兄你來背吧!」卞厲鏤急快的甩掉古博通給他扣下的這頂重擔,萬一他現在若是表現出一絲鬆懈的態度,之後想再堅決便是困難。
「卞師兄說的這是哪話,我們都是同門,都是為了門派。」古博通從卞厲鏤又急又快又狠的回話之中抓住了卞厲鏤似乎並不鬆口的氣息,他不會讓卞厲鏤再次將話否定直言,便是廣圍,不再只針鋒相對的談張少宗的事情。
「我力量有限,若是門派需要,我自然會做力所能及之事。」卞厲鏤巧妙的回道,雖然古博通一直以門派來壓他,他不能直接否定,但也不可能就此答應,只以模稜兩可的回,讓古博通抓不住話柄。
「哦。」古博通看到卞厲鏤如此模糊不清、涇渭不分的態度,猜到了卞厲鏤心中的答應還是強硬不松的,油然強調道:「既然是我門中人,為了門派,犧牲小我,完成大我,這才是真正的大無謂!」
「為了門派死有何惜,但是恃強凌弱之事,我卞厲鏤還是得分清楚。」卞厲鏤見古博通還在拿門派壓他,他不由要涇渭分明的表態一下自己的立場。
古博通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但還是強行的壓了下來,卻是一笑,不再提這件事情,若是越提只怕卞厲鏤的反簧會越大。油然問道:「不知這麼晚了,卞師兄來這有什麼事嗎?」
「我想見一見掌門。」卞厲鏤淡淡回道。
「哦。」古博通道:「剛才我去見了掌門,掌門的狀態不是很好,現在已經休息了,卞師兄還是請回吧,等掌門的身體好些,再來見他。」
卞厲鏤微怔,道:「掌門師兄怎麼了?」
「人老了,身體總是會越來越弱嘛,更何況他現在也沒什麼修為,受這時光的磨耗,有些頹勢,過兩天就好了。」古博通淡淡道:「卞師兄不必擔心,我已經讓藥院的師兄過來看過了,掌門師傅用了丹藥,現在已經調息,恐人打擾,你現在去見掌門,只怕有些不太好吧。」
「很嚴重嗎?」卞厲鏤一怔,急問。
「不嚴重。」古博通淡淡回道:「師兄放心,我定會看護好掌門師兄,絕對不會讓他出任何事情。」
卞厲鏤雖然想見炎青天,但是現在看這形式,只怕是見不了了,不得不回去。「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便只好回去了。」本書首發閱讀
「師兄慢走。」古博通微微的點了點頭,看著卞厲鏤化作一道虹光消失在天宵深處,臉上頓時綻露出一絲漠然的笑容。「卞厲鏤,你想跟炎青天通氣,為了門派,我古博通不得不做出一些狠事了,不管如何,無情身上的道術我絕對要讓他交出來。千年大派,千年大派,我將是那第一人,我將名垂千古,功鎮萬世,千名萬代,世人將會永記我古博通!」
突然,古博通一怔,「不行,這無情不答應,卞厲鏤又是個死犢子,他絕對會維護無情,得想辦法讓無情答應才行。」
卞厲鏤回到流雲峰,卻是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徑直去了張少宗那。
張少宗道:「這麼快就回來了?是不是沒有見到掌門?」
「嗯?」卞厲鏤一驚,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弟子像是神仙一樣,竟然有未卜先知或者是直接能夠看到遠方景物的本能。
張少宗淡淡一笑,道:「師傅不必驚訝,我也只是猜的。」
「哦。」卞厲鏤收起了臉上的驚訝,淡淡一笑,道:「如你說猜,我卻是沒有見到掌門師兄。」
張少宗一點也不為自己猜中了這個答應而覺得驚喜,平平靜靜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笑道:「看來古師叔比我想像中轉變得還要厲害。」
「你什麼意思?」卞厲鏤微怔。
「師傅,你與古博通幾十年相處,潛意識中對古博通此人的瞭解已經主導了你對整件事情的看法。」張少宗道:「我敢發誓,古博通在你去之前,一定是見了掌門,可是掌門並沒有同意,所以他便出來阻止你見掌門,目的就是為了不要掌門給你通氣,要慢慢的軟化你。」
「你是說,古師兄是故意不讓我見掌門師兄的?」卞厲鏤劇驚。
張少宗平靜的點了點頭,道:「如果你見了掌門師叔,掌門師叔卻會站到我這一邊,讓你莫要*我,你必將鐵定了心,之後不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軟化,這對古博通極其的不利,所以他不能讓你見到掌門師叔。」
「會嗎?」卞厲鏤有些疑惑,正因為幾十年的相處,他對古博通的瞭解極細,而現在古博通又只是初變,卞厲鏤自然不能夠一眼就看得清楚,他竟然也忘了糾正,張少宗現在對古博通的稱呼不再是師叔,而是直言其名,可是有些大逆不道,而且更是當著他的面。
「師傅,你可見到了掌門?」張少宗問。
「沒有。」
「那就是說是古博通在自說自話,而你卻相信了不是嗎?」張少宗笑道。
「可古師兄說的,或許是真的呢?」卞厲鏤還是有些猶豫,畢竟幾十年的師兄情誼,他不想師兄之間如此猜臆。
「師傅,我不是想詆毀古師叔,我也只是說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想一想。」看到卞厲鏤還是有些猶豫,張少宗對古博通的稱呼改了口,其實剛才他也是故意直接喊古博通的名字,想看一看卞厲鏤會是什麼反應,卞厲鏤根本沒有注意,這倒是張少宗心中想要的答案,不過現在卞厲鏤還是有些猶豫,應該是師兄之情所致,他現在還沒有能力讓卞厲鏤就倒向自己這一邊,在恢復實力之前,張少宗現在必須得步步為營、小心謹慎,而且還必須得躲在卞厲鏤的保護之下,否則若是這個師傅都倒戈相向,只怕他唯有一死了。
更何況卞厲鏤修為如此高,他不是傻子,若是自己*得太急,或者是將意思表態的太明顯,也不好!畢竟卞厲鏤還是羅浮宮的人,保不準他萬一心性使然,為了門派真要犧牲他的話,他也就只是案上魚肉。
「嗯,你說的聯繫起來確實是如此,不過我想定是那朝、涼二人唆使古師兄,他是一時想不通,所以才會如此,我想他應該會想通的。」卞厲鏤道。
看到卞厲鏤這自欺欺人,張少宗搖了搖頭,卞厲鏤自己都知道古博通認理之後不會再回頭,現在他卻是自謊欺自。那他的心定還沒有完全的與古博通決裂,並還沒有完全的倒向自己,所以現在不能再激進,所謂過猶不及,便是如此。雖然張少宗跟古博通相處不長,但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如他所料,他雖然不願意這些事情如自己料想的一般發生,但是既然發生了,他就必須得認真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