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宗知道有些人在乎的不是輸贏,在乎的只是這比拭的過程,和他從這過程之中得到了什麼結果,如果刻意的放水非但不會讓他們感激,反而會因此心生不悅。若看搜索,張少宗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尊重師兄。」
「嗯。」獨孤傲點了點頭,道:「師兄請。」
「獨孤師兄,加油!」冷月站在前頭,突然高亢一聲,大喝道:「把他打下去。」
此話一出,有如一石起而驚起千層浪,眾人齊齊高喝,聲聲討伐:「獨孤師兄加油,打倒他!打倒他!」
更有甚者大吼,「打死他!打死他!」本書首發閱讀
聽到下邊眾志成城的齊聲吶喊,張少宗微微的皺著眉頭,看著下邊躍躍欲試的人群彷彿就要衝上來群毆他。
看到張少宗受眾人排擠,涼遒杭冷冷的笑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一個人為惡太多,不得人心,這種人簡直是眾矢之的。」
「不錯,不錯。」朝遷杭隨聲附和,臉藏笑意。
「不過是看到別人得害,嫉妒別人比自己,還自以為是,我呸!」卞厲鏤寒著臉罵道。
「卞厲鏤,我們不過是就是論事,你說話最好客氣點。」朝遷梲聽到卞厲鏤的話,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要打架?」卞厲鏤看朝遷梲這氣勢,同樣一抖衣袖站了起來,道:「誰怕誰啊!」
「咳……咳……」古博通見他二人吵了起來,輕咳兩聲,阻止道:「兩位師兄都是德高望重這輩,在門下弟子面前爭個臉紅脖子粗的,豈不是有失了你們的身份?還是坐下來吧。」
「哼!」卞厲鏤冷盯朝遷梲一眼,坐了下來。
朝遷梲見卞厲鏤坐了下來,自己要是再站著豈不成了挑事的,便會成為失理一方,不得已只好也坐了下去,不過嘴上去不饒,「我大量,不與某些人一般見識。」
「要是真有長老的肚量就不會紆尊降貴,去指責一個弟子。」旁邊的裁月雲含沙射影的說,「還自以為是的說別人小肚雞腸。」
裁月雲的一通暗諷之語將朝遷梲罵得狗血噴頭,朝遷梲氣得咬牙,「裁師妹有什麼罵直接說出來便是,何心遮遮掩掩的,罵別人是小肚雞腸,果真不愧是女人,只敢在背後罵人,撫以女子而搔首弄姿。」
「朝師兄這話說的莫不是有些過了。」懿蘭聽到很是不爽,「女人搔首弄姿,總好比那些登徒子甘願拜在女人的石榴群下。」
「你……」朝遷梲的臉氣得像是六七月的陰天,可是懿蘭又不是羅浮山的人,而且懿蘭又確實是女人,他剛才那一句話的確把全天下的所有女人都罵了,現在懿蘭再罵回來,他若是再罵,便顯得有些小人了,畢竟大男人不跟女人斗這還是千古名句,他一個男人跟女人罵架,如果是跟裁月雲還可以爭上兩句,可現在是懿蘭。
「不錯。」裁月雲見懿蘭駁回了顏面,再次附聲道:「全天下的男人都是登徒子,沒一個是好東西。」
裁月雲這一句話可振聾發聵!
「咳……咳……咳。」
旁邊坐著的古博通等人也都有些尷尬的皺著眉頭,要說他們可也是男人,雖然是老男人,但還是男人。
懿蘭見裁月雲將話擴大,不由微皺了一下眉頭。
裁月雲這才發現自己把古博通他們也罵了,可罵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來的了,她不得已只好強振作,緊崩著頭皮,一屁股坐到了懿蘭的身邊,不再多話。本書首發閱讀
朝遷梲見民冷靜了下來,不好再針鋒相對,也不再多事,冷靜了下來。
獨孤傲則尷尬無比,一副苦笑不得的臉色。「師兄切莫見怪,這……這……」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本來他和張少宗之間很是融洽,並沒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經下邊這些人一喊,彷彿他們倆倒是要成為生死之戰了似的。
「沒什麼。」張少宗只風輕雲淡的聳了聳肩,卻是突然轉身,對著下方人群大聲吼道:「鬧什麼鬧,帶種的上來,我等你們!」他歇斯底里的發出聲音,有如音鍾一般,穿透在整片吵鬧的人群上頭,竟然將眾人的聲音都給蓋了下去。
他這一話說出,頓時像是往油田里扔了一把火似的,引起了滔天大火,人群湧動如潮,聲聲討伐。
林慧雅站在人群之中,看著台上那一佇既便面對千萬人的聲討也不懼半分的偉岸身影,她的心不知為何酸痛了起來,一股縱使天下人負他,他也要與他站在一起的衝動在心中湧了起來。
「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林慧雅雖然還能夠強行的控制自己不為這股意念所動,但是心中所生的感覺,卻讓她心亂如麻。
突然,人群失控,數十道身影衝上了擂台,其中赫然便有鎮猊驥和王翻等人,只見鎮猊驥正聲義詞的道:「張少宗,你太目中無人了,當真以為自己無敵,就不把別人看在眼裡了?這些天你一共打昏了一百二十五人,嚇得其他的人都不敢跟你應戰,你若還有些人性,便也不會如此殘酷。」
「我做事還輪不到別人來說。」張少宗冷冷回道。
「放肆!」元翻伸手指罵,「你傷了那麼多位師兄,一點悔誤都沒,像這等冷血無情的畜生,有什麼資格與我們同門同派。」
「自古成王敗寇,有實力來挑戰便是,沒實力自己不會退,非要別人動手?」張少宗撇了一下嘴角。
「冷血畜生,既然你說要挑戰你,我現在就向你挑戰。」元翻再也等不及了,狂吼一聲,聲震上天,瘋人血迅速在他體中流躺,就連外邊都聽見了湍急的聲音。
噹噹噹噹噹噹!
一陣鑼鼓宣鳴之聲響徹,幾個長老看這事態快要不可控制趕忙飛了過來阻止,「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師傅可是他說有人要挑戰便上來,我們便上來挑戰他。」元翻見到長老們來了,這才趕忙的收起瘋狂的舉動,老實起來,否則這些長老反手一掌就可以把他給拍飛了,他可不怕在老虎面前班門弄斧。
「放肆!」卻是卞厲鏤,一聲厲喝,道:「這可是門派舉行的比拭,你們既然沒有比拭跑上來想要群攻他一人,是不是不把門規看在眼裡了。」
「卞師兄,這話可就嚴重了,挑事的可是他,明明是他先激怒眾人,眾人這才忍受不住上來挑戰他。」朝遷梲可不會讓卞厲鏤就此得逞,抓住機會教訓元翻幾人。
「不錯,若是他做事不要太過份,能夠收斂一點,也不至於會引起眾怒,我看此子是顆災星,他根本就沒把同門師兄當師兄看,心存異心,此子留不得,留不得。」涼遒勁聲聲厲道。
「師兄這麼說是不是太危言聳聽了。」裁月雲冷道:「既然是擂台比試,他也是並沒有觸犯門規,一沒有在別人已輸之後痛下殺手,二他也是在比拭之中打傷對手,只是對手太過弱小了,是他們自己修為不夠。」
涼遒杭反斥道:「哼,裁師妹,你也說對方修為弱小他還出這般重手,無非就是對我羅浮宮弟子心存怨恨,他這是想借此來洩自己的私恨。」
「私恨?涼師兄,他有何私恨要洩?」卞厲鏤冷臉問道。
涼遒杭冷道:「這就得問他自己了。」
「既然你不知道,何必血口噴人,唇三口四的,有失了你的身份。」卞厲鏤譏道。本書首發閱讀
「你……。」涼遒杭氣得咬牙。
卞厲鏤看了古博通一眼,眨了眨眼睛,暗中傳意道:「師兄是時候,你得出聲壓下他們,聲音一定要重,莫要委婉,這樣才顯得你能夠震得住、唬得住,有威信,這可是一個機會,莫要錯過了。」
古博通會意,抓住時仙,突然肅嚴大喝,聲音極重,「吵什麼!吵什麼!」
古博通突然的一聲厲喝,竟將眾人都壓了下來,眾人一時都不敢再作聲,奇怪的看著這個以前只是和事姥,說話都不會重聲的人今天竟然如此威武霸氣。只見古博通不與眾人商議,直接開口道:「身為長老,身為師傅,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都給我回去!」
朝、涼二人被這一聲喝給震得愣了,但是看到卞厲鏤和鏤月雲幾人陸陸續續的回去,他們竟然也乖了,聽話回去了。
古博通再喝道:「無情做事確實是太過了,但他並沒有傷人性命,雖然打昏,反而卻擊退他們全身血脈,你們可知這善意,不是惡意!」
元翻和鎮猊驥等人都是一愣,他們哪裡知道張少宗出意看似惡,但實為善。
「好了,今天你們為同門師兄出頭,這是好事,我便不追究你們了,你們退下去,比賽正常進行!」古博通出聲如令,有一種讓人不可逆的威信,元翻等人都不敢造次,乖乖的退了下去。
古博通之所以知道張少宗並沒有下殺手,是他察看過他們的傷勢,傷勢雖重,但是張少宗確實是將他們的筋脈都打通了。他看了一眼張少宗,眼神有些古怪,心中疑惑,這是不是卞厲鏤和張少宗兩人勾通好了演的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