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子臉色惶然,張少宗從洞中走出來,像是一陣輕風,不帶一點聲音,金凌子竟是沒有發現,直到張少宗走出洞外時才發現。若看搜索,
「看什麼看,不認識了?我們之間可是有深仇大恨的!」張少宗走出來,注意到金凌子呆呆的用一種奇怪古怪的眼神看著他,他微微的皺起眉頭,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革鼎同樣也驚愕不已,要說張少宗本來已經被他殺死了,可就在那僅僅一秒之間,生與死卻驟然的變化,張少宗竟然扭轉乾坤,不過就是革鼎也鬧不明白張少宗那一刻是被他殺死了還是沒有,現在看起來應該是沒有了。
金凌子顫顫問道:「你……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他也看見了革鼎的手爪已經刺進了張少宗的身體,他相信革鼎肯定已經抓住了張少宗的心臟,那張少宗定已經死了。而且就是現在,張少宗的胸前也有五個血洞,雖然鮮血已經止住不流,但是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還依然存在。
「你傻了?」張少宗倒是風輕雲淡的一笑,談笑風聲道:「我若是死人,你現在還能與我說話?咦,你怎麼斷了一隻手?」在死生輪迴上轉了一圈,張少宗現在的心性極其的淡定,像是古井之水一般,雖然面對著金凌子這樣的仇人,他也沒有躁動發狂。其實這冷靜之下,他也有些猜疑,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應該是死了,可是現在卻活得好好的,而且還見到了金凌子。「難道……我們都死了?」正當張少宗疑惑時,他看向了一旁的革鼎,「不對啊,他怎麼也在?」本書首發閱讀
「哼!裝傻。」金凌子冷哼一聲,卻不答話。
「會痛的!」張少宗伸手狠掐了一下自己,冷吸了一口涼氣,「看來我是沒有死了。」
「不必再裝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金凌子倒是沒有張少宗的冷靜,反而越顯得浮躁起來,這也怪不得他,畢竟張少宗的修為已經超出他的想像,張少宗和他的角色已經完全的對換了過來,天平已經倒向了張少宗那一方,現在張少宗已經比他強勢了。
「裝?」張少宗並沒有徹底的適應過來,驚惑未定,在革鼎的手抓住他的心臟那一刻他就像是走完了一生一樣,現在的他完全都是一個嶄新的心態,看待事物都不再僅僅是局限於眼睛,而是用一種更廣闊的視野。
「要殺就殺,何必那般多的廢話。」金凌子輕哼道,態度急轉直下,不過是以前那種屈高臨下的態度,反正有種既然必死懶得掙扎的乾脆。
張少宗並沒有動手,嘴角撇過一絲冷笑,「奇怪了,你那般高傲的姿態如今怎麼變成這般的膽懦了。」
「哼!士可殺不可辱!」金凌子勃然大怒,強勢震作道:「風水輪流轉,今天栽到你的手裡我金凌子認了,但你想要羞辱我,卻是沒門。」
「想當初你是何等的威武霸氣,現在卻淪落如喪家之犬一樣,哎……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張少宗徒奈歎息,其實他並沒有要羞辱金凌子的意思,只是心態寬了,所以說話才會如此的淡定。
但是這話聽在了金凌子的耳朵裡,卻像是針刺一樣,他大喝一聲,翻手一掌打了出去,大吼:「哼,老夫今天便是死了,也不向你這小畜生低頭怯懦。」
面對這狂湧如濤的一掌,若是之前張少宗定會害怕,不過現在他半點懼意也無,心中早已千遍萬遍的演練過劍法尋找到了這掌法的破綻之處,翻手一扣,連龍牙都沒有祭出來,兩根手指凝成一道指劍,劍光飛舞旋轉,直接朝著這一掌的破綻之中點殺了去。
嗚啦一聲,看似一道輕快的劍意點在了金凌子的右手右腕處,頓時將這一掌破了去。但一聲悶哼聲響起,卻是金凌子向後退了幾大步,右手緊緊的捏住右手的手腕,右手手腕鮮血直涔。
「別一口一口畜生的叫,你是男的,你要是女的罵我畜生我還認了。」張少宗略帶微笑的笑容問著金凌子。「怎麼樣?我這一手劍法如何?」
其實他並無其他的用意,但是這話聽在了金凌子的耳朵裡,卻是挑釁,無視,輕蔑,渺覷。金凌子氣紅了雙眼,整個人處於暴走的狀態之下,狂聲大吼:「我殺了你這小孽畜!」
金凌子整個人暴狂,身如獵狼,幾個趨步,便已經掠進張少宗的身前,一手掌刀,從右上向左下斜劈下來,掌刀剛勁帶刃,鋒如真刀一般。
張少宗卻是不慌也不亂,鎮定自若,僅僅只是兩道指劍虛空輕輕一割,便直接破了金凌子最弱的防護,點在了他的割在了他的左胸上,指尖*出來的劍氣,鋒如真刀,在金凌子的左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
金凌子只感覺胸口的肉被撕開傳來了劇烈的疼痛,這痛深入骨髓,想必定是骨頭也被割斷,身子的重心頓時一偏,全身一趔,左右一顛,掌刀還沒破下,便已不攻自破,還沒來得及反應,胸口一隻手掌已經挾著雄渾的力量拍了過來,他雖然看得見,但卻根本擋不住。
頓時,他只感覺自己不由自主隨著這手掌中衝出來的力量倒飛出去,在空氣中劃開了一道悲催的弧線,跌落在地上,盆骨都摔得一卡,全身如受電擊,只怕這盆骨都被摔斷了。一聲撕裂的痛苦嚎叫聲傳開,可憐他年事已高,身子已經脆如玉,這一摔下去,都快要了他的半條老命了。
「我已經容忍你了,但你不知悔改,那我便好好的替你老娘教訓一下你。」說完張少宗一抬手,一道劍光*了出來,隨手一翻,劍光嗖的一聲從指尖迫,直朝著金凌子的右手斬出。
劃拉,地面都被割出了一道深槽,金凌子的另一隻手再次被張少宗斬斷。本書首發閱讀
「要殺就殺,小畜生,你折磨我,你不得好死。」金凌子嚎啕大吼,可惜兩隻手就這樣沒了。
「還記得當初你們幾人圍殺我的時候,是多麼的趾高氣揚,耀武揚威嗎?」張少宗臉上閃過一絲陰冷有神色,眼神之中,冷漠的神色越來越濃。「我發過誓,誓要將你們斬殺,受死吧!」說完,張少宗祭出了龍牙,一劍披了過去。
劍光陡耀,光芒所掠之處,地面全被縊成了塵砂,劍光絞在了金凌子的身上,並沒有直接將他割殺,而是一刀、一刀、一卷、一卷的直接將他的身體慢慢的絞成了肉泥。
金凌子身中幾千萬刀絞,發出最後一聲絕,「小畜生,你不得好死!」之後,整個人斷了氣,劍氣無情的蓋住了他,將他絞成了齏粉。
張少宗收了龍牙,冷冷的注視著那處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了一灘血和砂混成的泥漿,金凌子已經和泥融成了一堆,屍體無存,「這是你當初對我的,我百倍還你。」
說完,張少宗目光一移,將那一個枯骨的革鼎看了眼中,臉色淡淡,道:「你也要殺我?」
革鼎現在對張少宗很是懅悚,眼神都透著一絲懼意,看到張少宗在盯他,他都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頭飢餓的野狼盯著似的,「可是你自己要來搶我族聖物的。」
「我不過是借用一下,用完了就會還你們。」張少宗冷淡淡的道:「你們也不必如此對我狠下殺手吧!」
「哼,說好了是借,不過還是以借的名頭來搶,你們用了真會還我?真當我是傻子。」革鼎故作強勢,不露出半點的懼意。
「那你現在借我一用,我必定還你!」張少宗道:「對於你殺我一事,反正你也沒有殺成,反是助了我,我便不與你追究了。」
「休想!」革鼎狠嚴厲色。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張少宗鎖了一下眉頭,搖了搖頭,道:「我本善良,但是我也不得不做一下惡人了。」
「魂獸,殺了他。」革鼎一聲喝,他卻是急快的退了到邊。
「咦?」張少宗這時才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一個看起來像是幽靈的怪物身上,看到他的樣子,張少宗癟了癟嘴,「真難看。」
魂獸似乎聽懂了張少宗的話,氣得那本來無臉的臉張開了一張亟亟猙獰的嘴,牙尖鋒銳,頭上那像是火焰一樣的頭髮發出了青藍色的光芒,極其的古怪,身下的那一根木棍一晃,像是變戲法一樣,竟然變出了一隻白色的幽靈。
幽靈發出了一聲極怪刺耳的叫聲,血紅色的怪爪從那袖口抓了出來,竟然帶著某種吸噬之力。
張少宗直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之中像是有什麼力量在抓扯著,他冷冷一笑,「想抓起我的魂魄?」說話之間,張少宗全身一震,身體陡然暴發出百倍的力量,直接那股攝捏之力震散。
與之同時,他祭出的龍牙劍已經揮耀而出,劍法極其的詭異,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劍光已經出現在那幽靈的身邊,唰的一聲劃過了幽靈的身體,幽靈像是一顆白色的氣球一樣,發出了一聲爆炸,炸成了點點白色的星光。
不過還不待張少宗做出反應,那白色的星光竟然沒有消散,而是又不斷的匯聚起來,很快重新的形成了一隻幽靈。
「殺不死?」張少宗鎖著眉頭。
一旁的革鼎冷笑,「魂獸召喚出來的幽靈豈是如此容易就被你滅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