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使出這一手的人不多,而且還是以綾作武器,應該是她了。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川外川點了點頭,對於自己的這個猜想覺得極其的認同。
王翽和勾玄則是一陣迷惑,不過川外川不提,兩人倒是想問,但是也不敢太造次。
「不愧為崑崙山的帶頭幾人,修為實在是了得。」裁月雲調息好自己身體中紊亂的氣脈,輕聲咳了兩聲。心想:「有他在,想要奪取拘魂鈴看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師傅,我們要不要回去叫人來?」冷月提議道。
「不用了,先看一看再說。」裁月雲一揮手橙色衣袖,微微發白的臉色鎮定下來,凝著一對艷眉如畫的雙眸盯著前頭。本書首發閱讀
「師叔,就這樣讓他藏在暗處嗎?這豈不對我們很危險。」勾率提道。
「她想偷襲我,可不見就有那本事。」川外川自信滿滿的道:「剛才她也受了不小的傷,不必在意,況且她也不會想引起兩派大動干戈。」
「快看,有幾人竟然闖進了沼澤裡了。」勾玄指著前頭道。
果然四五個人闖了進去,可還不到一兩分鐘,沼澤裡出現的那巨大的觸手便將他們一一的托進了水裡,定是無了活路。
「那……那……那是什麼怪物,竟如此厲害。」王翽指著那沼澤之中的巨大在觸手嚇得手指都在發哆,旁邊的幾個人同樣也是一副驚濤駭目的表情,怪物他們倒是見多了,可是卻並沒有見到這麼巨大而又古怪的東西。
「巫獸。」川外川微微的鎖著那蒼蒼的白眉,「竟然是這頭畜生守候在沼澤之中,這頭孽畜竟然還沒有死。」
「師叔,巫獸是什麼怪物?」勾玄問道。
「巫獸是蠱衣族的守族怪物,我也不知道有多久了,傳聞從蠱衣族出現的那一天起,這怪物就一直守假著蠱衣族。」川外川歎息道。
「師叔,蠱衣族不是有幾千年之久了,這麼說來,這頭怪物也有幾千歲了?」勾玄和王翽面面相覷。
「是有一些年歲了。」川外川說話之中,語氣帶著歲月的沉重氣息,臉上的眉頭鎖著,可見他對此獸也異常的重視。
「師叔,那我們要進去嗎?越來越多的來了,我們難道就這樣一直等下去?」勾玄忍不住問道:「若是晚了,豈不佔不到先機了,那些不知死活的人都已經開始又闖進去了。」
「不著急。」川外川搖了搖頭。「這沼澤可不是那麼容易就闖得了的,貿然闖不過是找死。不能直接從沼澤地中闖過去,必須得從外入手。」
川外川的話聲剛落,那些闖進陣法裡的人,沒活過幾句話的時間就全都死在了那只巨大的怪物之下。
蠱衣族中此刻已經是亂作了一團,雞飛狗跳的,那處關押著張少宗的洞室,倒是極其的安靜,一人快速的向洞室裡跑去,「革鼎長老,外面突然聚集了大部分的人,看樣子他們是要硬闖我們蠱衣族了。」
「什麼!」革鼎微微驚愕,看了一眼沉默的張少宗和金凌子,眉頭緊鎖,張少宗和金凌子成為了他最大的內憂,而外邊顯然更是來勢洶洶。「他們這是想要群攻我蠱衣族了。」
「革鼎長老,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人急切的問道。
金凌子目光一閃,道:「你先去對付外邊的事,我一個人來應付他。」
老者目光閃礫不停,但是現在外患極大,功勢洶洶,他不能夠再在這裡被托住,必須得去對付外患,權一橫量,老者道:「既然如此,那你便不顧一切的殺了他,只要你殺了他,我蠱衣族便待你為上賓,享盡最高的待遇。」
「你儘管放心,我若不殺了此子,他今後成長起來,也沒我的容身之地,我必將他滅殺在這搖籃之中,否則今後我命堪虞。」金凌子認認真真的道。但他的心裡怎麼想的,鬼才知道。本書首發閱讀
老者當然也不會把金凌子的話當真,否則他便是白活了這麼一大把的歲月,當真是活到吃屎去了。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也不能夠直面與金凌子攤牌,暫時還只能讓金凌子對付著張少宗,以便處理了外患之後,才來平內亂,他相信只要自己不對金凌子痛下狠手,金凌子也不會太肆意妄為,畢竟這裡還是蠱衣族的大本營,更何況他並沒有真正的放開金凌子,防人一手總是必備的,所謂貓都老虎都會留下爬樹一招,金凌子可是一頭猛虎,必須要提防他。
老者倒也不顯露出自己的表情,很是聽從的點了點頭,「你暫且代我先托住他,待我完事之後,一起幫你滅殺此人。」說完,老者轉身走了。
「哼,等你真正的解決掉外患的時候,你豈會放過我?你殺了我三個弟弟,這仇我與你不共戴天。」金凌子心裡狠狠的念道,目光鎖著那蒼老的背影上閃礫著極深的銳芒。
這些東西個個都是老奸巨猾之輩,誰又會吃得了虧。老者走後,卻是悄悄的讓身邊的人守在外邊。
金凌子的目光收了回來,看著近前的張少宗,睿智的目光瞬間變得寒礫,寒光如焰般在火中跳動著。「你到底領悟到了什麼武學,竟然如此厲害!」張少宗沒有回答金凌子,整個人依然靜得像是死人一樣。
「打不過他,也就只有逃了。」金凌子暗暗的思忖,「若是再等下去,萬一他甦醒的話,我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不行,現在若是逃了,以後他定會滿天下追殺我,我豈會有躲藏之處?此子如厲害,必須現在要殺了他啊!該死……他到底在領悟什麼武學,到底是什麼武學如此霸道!」
金凌子心裡思忖著,目光如炬的盯著那個人。
突然,金凌子整個人一呆,只見張少宗的身體僵硬得像是機械一樣的移動了起來,劍法慢慢的慢慢的加快,道道劍光,在他身前不斷的激射開來,他手中並無劍,但是兩根手指卻已鋒利得如實劍一般。
手指朝著洞壁一劃,頓時如劍刃一般在洞壁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槽印,一陣之後,整面洞壁上留下了道道的劍痕。
張少宗完全沉浸在了妄我之中,整個人都彷彿像是一座雕塑,沒有任何感覺,沒有任何思想,只的不斷的劍法舞動出異常詭妙的招式。
金凌子微微的皺起眉梢,「心無旁騖,看似動如流水,卻靜如止水,這等奇妙的劍法,不正是那天他與卓超洅鬥法時所使的嗎?不對,氣勢變了,是最後一招的無悔之意,無悔!好強的氣勢。」
隨著金凌子心中所想,張少宗的劍光陡然變化,劍光都快速凝練了起來,光芒急走,鋒芒襲人,隱隱吞吐,看似細潤,卻有一股直落黃泉而不退的無悔之意。
「這不是劍法,這是意,這是心意,把心意融入劍法之中,以心意來達到劍法的無敵,這道劍術真是一套絕世劍術啊。難怪……難怪……難怪就連卓超洅也都打不過他,最後甘願一死,原來在他的強勢不悔的信念下,卓超洅已經放棄了抵抗。」金凌子吃驚的慢慢道。
「劍意無悔,劍招鄙夷,勇虢無懼,好劍法!好劍法!」金凌子正沉浸在這劍法之中,突然,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好濃烈的殺氣,這……好濃烈的死亡氣息,他……」
隨著金凌子的愕然,張少宗的劍勢再次改變,劍意比無悔之意更加的犀利,每一劍都透著強烈的死亡氣息,每一劍的氣勢,都有要將對方斬滅的威力,唰唰唰唰,劍意每每一斬出,都將空氣斬得唰唰得響,每一道劍術,都看得見三四道殘影跟隨。
革鼎從山洞離開之後,來到了族門前,透過面前的虛影看到了外邊竟然密密麻麻的站了不下百人,而且這些人個個都不是一般人。
革鼎右手一招,一條觸手突然從他面前鑽了出來,跟著他跳上了觸手,隨著觸手移動,來到了外邊。
不過從裁月雲她們這裡看過去,卻是革鼎站在那沼澤之中,那條巨大的觸手將他托住處,看起來出場倒是有些瘆人得慌。只聽他道:「諸位拜會我蠱衣族我們實在是盛感大喜,不過我蠱衣族向來是不接納外人,諸位還是請回吧,就不遠送了。」
「老頭,你少要打馬虎,今天我們來可不是來給你拜會的,而是來與你討要一件東西的。」個子極矮看起來只有小孩子般高的人卻持著一品霸氣的語氣怒哼哼的直對著革鼎道。
革鼎一笑,道:「我們族中的東西從來都不會外借,所以大家還是請回吧。」
「老頭,識相的話你可趕快交出來,否則你蠱衣族今天之後注定要成為過去。」另外有人站出來吼道。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了不小的回聲。本書首發閱讀
革鼎卻是一點不怒,反而笑道:「我蠱衣族並不得罪諸位,諸位這是要行強盜之事了?」
「你們蠱衣族本就是邪教,趕快交出那件東西來,否則我們便踏平你們蠱衣族這塊巴掌大的小地方。」又有幾人放著撅詞。
「好啊,就算我要交出來,那總得讓我交給誰吧,你們這麼多人,我可只有一件東西。」革鼎不慌不亂,暗暗的挑嗦,讓他們自己狗咬狗,最好個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