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厲鏤的動靜太大,導致整個門派都被驚動了,不過很快得到了卞成鏤的傳信,門中其他人這才稍安勿躁。book./
雖然卞成厲鏤幫張少宗布下了強大的禁制,不過張少宗也並沒有打算放棄學習禁制,這是一門不錯的修練,雖然不能用在主攻,但是在防守上,就像是地雷一樣,一踩中定要遭殃。
第二天,張少宗尋到燕輕問他如何才能夠收集天中雷電,燕輕拿了一個青色的有竹筒般大錐形的瓶子,「師兄,用這個瓶子就可以聚集雷電了,不過我們在我們山峰上很難聚集,我們也沒有師傅那麼大的法力能夠引動天雷,唯有在高空的雲層裡才能夠聚集,只有主峰上才深入雲屋之中,我們必須要去主峰才行。」
「主峰?」張少宗抬起頭看了一眼遠處那崇山矗矗直聳雲霄的挺拔山峰,道:「那就去吧!」
「不過師兄,我們要是就這樣走去,一個來回都要半天的時間。」本書首發閱讀
張少宗知道燕輕的意思,跑去卞厲鏤那借了頭仙鶴,然後兩人坐上仙鶴,這才向主峰飛去。
用了不多的時間,兩人便趕到了主峰外的一處平場中,燕輕很熟練的通過一塊乳白色的玉牌讓仙鶴一旁的圈地,在圈地中,此刻還站著幾頭高傲的仙鶴,不過當張少宗他們這一頭仙鶴扭尾擺臀的走進去之後,那氣勢像是大官走到了小官面前一樣,趾高氣揚得很,其他的仙鶴都露出了一絲懼色,縮到了一旁,不敢接近這頭白觀燕尾鶴。
「連畜生都知道耀武揚威!」張少宗看了一眼,嘴裡罵了一句,不過那仙鶴似乎聽懂了張少宗,嘴裡長嘯一聲,長長的翅膀一撲,一道罡刃旋轉劃向張少宗。
「大膽的東西!」張少宗揮手一拳頭打散了這劈來的罡力,氣道:「你信不信老子拔光你的毛,把你燒了吃。」
仙鶴嚇得一哆,全身的羽毛都豎了起來,兩隻翅膀竟然做了個很奇怪的動作,護在了胸前,好像是女子在面對強威時的護胸動作。
「這仙鶴是頭母的?」張少宗愕然。
「嗯,是啊。」燕輕點了點頭,說出了讓張少宗尷尬的答案。「她叫亭玉,是師傅起的名字。」
「靠!」張少宗一陣汗顏:「畜生,老子對你可沒想法。」
仙鶴沖張少宗怒了怒,不過兩隻翅膀捂得更緊。
張少宗冷汗直流,不想再跟這頭畜生探討人性的話題,轉身走了。燕輕緊跟在張少宗的身後也走了。
山道蜿蜒不過並不崎嶇,都是用白石鋪下的石階,越往上走,越有一股寒意侵襲而來,燕輕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青色的瓶子,張口吞下了一顆紅色的藥丸,並問道:「師兄,你要不要?」
張少宗雖然不知道這藥丸是做什麼的,但他也感覺到了寒氣像是針子一樣的割肉,燕輕修為不高,身體不強,不能抵抗寒氣所以用這藥丸來驅走寒意。不過他倒是還能夠忍受,便搖了搖頭,「不用了。」
羅浮宮的主殿只修在上半山腰上,並沒有在山顛之上修宮殿,這上面寒氣如刀,若是一般修為的弟子,極難忍受。所以也沒有任何人居住,不過羅浮宮卻開闢了一條道,給弟子們修練,山顛上的寒氣可是很好的練體場。像燕輕這樣修為低的弟子要上來,唯有靠藥丸保持峰體中的熱度,否則他會瞬間被寒氣侵體而亡。
走到大半的時候,便已在雲層中攀登,宛若登天一般,眺看遠方雲海起伏,連綿跌宕,仿若仙人,那股臨天下而瞰的氣勢躍然於心中。還沒走上去,張少宗便已聽到了一道道雷劈的聲音在山間響起,聲音徹耳。
白雲紛紛自動的讓開,像是迎客一般,張少宗和燕輕兩人最後走到了山頂之上,山巔之上是一塊左右寬紅三千步的平場,全是用白石鋪過,雲朵在場中飄浮,幻若仙境。
不過張少宗卻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早在他們之前,便已經有人來了。有五個人正在前頭修練,也有在收集雷挺的,都是穿著一襲白色的羅浮宮弟子道衣,四男一女,其中兩人個正是張少宗認識的熟人,獨孤傲和冷月。
注意到有外人闖來,那五人都盯了過來,其中一個長相高大,面相魁梧,約模三十來歲,身上的氣勢威武,霸氣外露,一個則比較內斂像是書生一樣的打扮,手持一把白扇,輕輕的扇動著,很有些娘氣,那看似輕輕的一扇之下,卻有氣浪從那扇中流出掀開雲朵,不用想那把扇子也絕對是一把好東西。
在這麼冷的天,還拿著扇子扇,張少宗直給這娘娘腔的人安了一個他自己認為最適合他的雅號,二貨!
另外一個另則相對的比較平靜,有些深沉的大俠味,挺玉樹臨風的,頭髮也不像書生那樣梳得整整齊齊的,反而留了幾束亂髮,點綴了他幾分放蕩不羈。本書首發閱讀
其他兩個就是獨孤傲和冷月了。
獨孤傲先是一愣,旋即走了過來,「無情師兄,你怎麼也來這裡了?」
「來這裡收集一些天雷玩玩。」張少宗笑著點了點頭,獨孤傲雖然名字給人一種讓冷感,不過為人倒是挺熱情和睦的。
冷月則只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眼中對張少宗的恨意可並沒有因為這兩天的不見而減少許多,反正更加的深了很多,轉過臉不看張少宗,對他視而不見。
張少宗知道冷月為何恨他,原因應該就是在林慧雅的身上,林慧雅這麼一『厲害』的人物拜在了裁月雲下,當然壓下她的光芒,她又怎麼可能會高興得起來。她不理自己,張少宗自然也不會去貼她的冷屁股,摸一下她的冷屁股倒是可以。
「師兄這是要學禁制嗎?」獨孤傲問道。
「嗯,是啊。」張少宗點了點頭,道:「不過雷這玩意我沒接觸過,不知道師兄可否教我如何收這天雷。」
「好啊,樂意之極。」獨孤傲笑道。
「哼,獨孤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有人當清光瞎看不見我們,也不像我們行禮,你怎麼也不介紹一下呢,免得還被別人咬,說是我們無禮,見到同門也沒個招呼什麼的。」說這含沙射影的話正是拿著扇子的書生。
「別人本就是山野粗人,沒有教養,如何懂得尊敬兄長。」冷月冷淡淡的摻和道。
張少宗微微皺了一下眉梢,卻是不氣,而轉過身來對身邊的燕輕道:「燕師兄,你也真是的,明明看到有幾頭陌生人在這,也不給師兄介紹一下,害得我被咬了,也害得別人張嘴咬人。還真以為自己有名氣得很,是個人就該要認識他,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陰陽怪氣的娘娘腔。還有自己說出髒話來辱罵別人,卻是不知道自己就是沒教養的,否則有教養也不會說話像放屁一樣臭水可聞。」
張少宗這話便有明言暗刺之意,將自己的過錯轉嫁到燕輕身上,而燕輕又並不是他,所以那人的話也罵不了燕輕。他更沒有用『個』這個單位,而是用頭就是罵他們是畜生,而他又巧妙的加了『陌生人』就將獨孤傲隔除在外。
「無情……你……你敢我沒教養!」冷月氣得咬牙,但卻是不知如何反駁他,畢竟張少宗沒有出口罵她,而是借話罵人,她若是再暴粗口只會讓自己更丟人而已。
「我可沒罵你,我只是在罵那些出口成髒的人。」張少宗道。
「師兄,對不起,我見你們說話,不好打斷呢,我還以為你們認識。」燕輕倒是很誠懇的道。
「你……你罵我什麼,你罵我娘娘腔!」書生氣得一收扇子,怒指著張少宗。
「我可沒罵你,是你自己承認的。」張少宗做出一副置身事外的無辜表情,旋即又對燕輕道:「沒事,我也並不想認識什麼人。」
「向我道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不要以為你是同門我就不敢收拾你了。」書生青著臉,咬著牙,呼著重氣,怒目橫瞪。
張少宗轉過頭來盯著書生,鎮重鐵臉的質問道:「我罵你了嗎?為什麼要向你道歉,我哪句話罵你了?」
「你……」書生氣得來回跺了好幾步,張少宗的話並沒有點名,而是指桑罵槐,他也根本抓不出張少宗的語病。
「死人妖!」張少宗啐了一口。
「你罵什麼!」書生勃然大怒。本書首發閱讀
「沒罵你,你別著急著來認。」張少宗冷著臉回了一句。
書生卻氣得像是野虎一樣,就快要暴走了。
獨孤傲見他們吵了起來,趕忙維和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就算了吧。這事我也有錯,我應該先將大家都介紹一遍的,但我卻顧著說話,忘了介紹,大家要怪就怪我吧。」
「獨孤師兄,你不必什麼事都往身上攔,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你對他這麼好。」冷月咬著那細薄薄的嘴唇,兩顆眼睛宛若火炬,直盯著張少宗。
「憑什麼我就非要認識誰誰誰?獨孤師兄,你也不必介紹了,懶得記在心裡讓自己還要刻意的卻討厭這幾個字眼,還是不知不聞的好,管他是誰,與我無關。」張少宗斷然道。
「哦,聽說最近門派裡來了一位人物,極其的囂張,連月雲長老都敢直面頂撞,那個就是你了?」高猛大漢回頭淡淡的帶著一份威壓盯著張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