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之所以讓韓韻蝶攔下張少宗,就是考慮到如果是赫連嚴去攔張少宗,張少宗絕對不會停車,定是一腳踩在油門上,赫連嚴肯定是攔不下來。若看搜索,而他身份高貴,怎麼可能去攔張少宗的車子。
見到韓韻蝶阻攔成功,張北幾步走了過來,想抓住韓韻蝶的手一陣噓寒問暖,但他哪裡是在唏寒問喉,是在趁機卡油。不過韓韻蝶早已經提防著張北,所以張北伸手那爪子的時候,她就已經躲開了。
張大妹還有張東也都聚了過來,張北只好收起自己的齷齪動作,言聲義正的聲討張少宗,「這樣就想跑了,似乎也太不給我們面子了吧。」說著,張北一掌拍在車蓋上,用了極重的力量,直接在車蓋上留下了一個掌印。
車蓋雖然沒破,但是留下一個掌印卻是白壁微瑕,只怕必須得換了,這可是勞斯萊斯,這要換一個車蓋,少說也得好幾十萬吧。張少宗砰的一聲打開車門從車裡出來,絲毫不客氣,並手就是一拳招呼。
張北哪裡知道張少宗下車就直接是一計狠招打來,不過他的反應也不慢,雙手關叉身前,擋住這一拳。本書首發閱讀
只不過張北以為自己能夠擋得住,但是這一拳撞擊而來的力量竟然沉重巨大,直接把他撞得向後倒退,一連退了十幾步,最後一步腳跟踩歪了,更是撲的一下,跌了個仰翻,摔了個四仰八叉。
韓韻蝶微微吃驚的盯著張少宗,她沒想到張少宗竟然會真的動手,傷了張北就等於得罪了張北身後的張鎮濤,這可不是明智之舉。
不過韓韻蝶雖然如此想,但她並沒有看清事情的本質,就算張少宗不傷張北,張北和張鎮濤就會跟他好?這是不可能的。既然是這樣,別人都已經欺負到了身上,張少宗自然不可能會不作反應。
赫連嚴見到張北被張少宗混亂的一拳打得摔在地上,心裡確實的暢快,他也沒有主動的跑過去扶張北,平時都被張北呼來喝去的,他當然不可能再貼上一張笑臉上去。
「張少宗太囂張了,竟然把張北也打了。」遠的小洼上那四十來歲的人說道。
「太露鋒芒了不是好事啊,不懂得韜光養晦,看來張少宗並不如我想像的那麼聰明嘛。」旁邊的青年笑道:「不過是一介莽夫。」
「他先前得罪了張東,又當面教訓了張北,張家的四個人,他就已經得罪了兩個,今後肯定會受到他們一至排擠。」
張東嘴角冷笑,剛才他被張少宗拱上台階一直下不來台階,現在張北的出現轉移了觀注度,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他輕鬆的把自己抽身出來,更且事情的主角已經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了張北的身上,他當然樂得看戲了。最好是張北跟張少宗兩人大戰一場,結下深厚的梁子。張北不遺餘力的對付張少宗,最好是兩敗俱傷,或者是同歸於盡。
「這該死的東西,看到我受傷也不過來扶我。」張北從地上爬了起來,兩手腕被打得極疼,都隱隱的腫了起來,他怒惡惡的瞪了一眼並沒有過來扶他的赫連嚴,後者根本就沒注意他,而是把目光集在張少宗的身上,怒喝,「你敢傷我!」
張少宗並沒有氣到失去理智,也沒有趁勢追機,既然教訓張北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不必要再揍他,否則會讓不利的天平倒向他這一邊。
「四弟,此人如此膽大,竟然敢打你,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裡,你還不快教訓他。」張大妹抓住機會,開始出言諷刺張北。
張北的臉陰沉難定,但是面對張少宗,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和他之間的實力差距,剛才張少宗的那一拳頭打在他的手上,他已經用了近全身的力量才擋住,可是他明顯的看出了張少宗是留了一手的,如果張少宗使了全力,只怕那一拳下來,他就不是倒退幾步,肯定是直接被砸飛。
在怒意中張北冷靜下來思忖,不過冷靜也不是很徹底,這一拳打得他顏面無存他心裡還是氣火三丈,只不過他不再貿然的衝動了,難怪余召男被張少宗打了個半死張大妹和張東也沒有出手,原來他們兩人根本也沒有信心能夠打得過張少宗。更難怪剛才他藉機羞辱了張大妹,張大妹竟然不反駁,原來是想拉他下水。
只在片刻間張北心裡閃過這些想法,目光看向了赫連嚴,突然怒火不打一處來,對著赫連嚴吼道:「給我教訓他!」韓韻蝶不過來扶他,那是韓韻蝶是個女的,但是赫連嚴視而不見,卻令張北難以忍受。既然赫連嚴敢視而不見,就算知道赫連嚴打不過張少宗,張北也要讓赫連嚴負出一點代價。
本來還幸災樂禍的赫連嚴臉色徹底的寒了下來,一張殭屍臉,崩提多陰暗了,目光都快化成尖刀,盯著張北。
張北看到赫連嚴吃了鱉,心裡的怒氣倒是一下子減了許多,喝道:「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沒看見我被人打了,你還像木頭一樣釘在那。」
赫連嚴咬了咬牙,把目光從張北的臉上移開,看向張少宗,看到張少宗,他想到了白雙雙,想到了曾經自己橫心要殺了張少宗,要為白雙雙報仇。現在既然狹路相逢,他心頭一橫,驅除心裡的擔心。
韓韻蝶則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張北明明知道赫連嚴打不過張少宗,卻還是要派赫連嚴上去,雖然赫連嚴沒過去扶他是不對,但是張北把赫連嚴派出去對付張少宗,實在不是聰明的一舉,赫連嚴若是敗了,丟的還不是張北的臉,蔡家和張東更只會像是在看戲一樣覺得滑稽。不過韓韻蝶雖然心裡清楚,但也沒有出聲勸阻。張北的心眼極小,赫連嚴得罪了張北,張北定不會聽她的話把赫連嚴叫回來,而且他若是再叫赫連嚴回來。
韓韻蝶也不想得跟張北有多親近,張北對她一直都很覬覦,時不時就想藉機對她動手動腳,她早已經積憤於心,只不過沒有表達出來而已。反正張北想丟臉便讓他丟,丟的不是自己的臉。本書首發閱讀
「來吧,今天我正好為白雙雙報仇。雖然我的實力跟你相差不遠,但我不會怕你!」赫連嚴急步掠近張少宗,出招凶狠,是真下了殺心,看似只是平平常常的一手掌,卻不知何時一把尺來長的短匕出現在手中,哧拉一聲,拉起一陣氣浪,射向張少宗的胸口心臟,直擊要害。
張少宗現在的實力和赫連嚴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兩人相差甚遠,就在匕像是一條毒蛇似的往張少宗身上鑽的時候,卻是突然停了下來,在刀叉上,兩根手指死死的鉗住刀身,硬是把匕首截了下來。
突然,赫連嚴眼中閃過一絲冷眼。
張少宗眉心微微一皺,手裡的刀柄竟然像是影響子一樣虛化,最後直接憑空消失在了他的兩根手指間。突然,就在他的太陽穴半米的地方,一道白森森的寒光射向張少宗的太陽穴。
「嗯?」張少宗在千萬個剎那之間,伸手橫空一抓,直接把射向他太陽穴的光影抓了下來,竟然是消失的匕首。
赫連嚴眉頭挑了一下,這可是他偷襲絕殺的一招,竟然被張少宗硬生生的直接用手就截了下來。
張少宗捏住刀刃,眼光森冽,宛若鷹瞳盯著獵物一般,直盯在赫連嚴的身上,隨手一擲,被他抓在手裡的匕首撲拉一聲,更是帶著長長的破空聲,只是閃了一閃,便已經射向赫連嚴。
赫連嚴大驚,雙手相交開合,面前出現一道半圓形的交幕擋住了激射而來的匕首!
匕首雖然並沒有洞穿赫連嚴的光幕,但卻把赫連嚴撞得向後滑退出十米遠,這才停下來,胸口一悶,一口氣竄上來,他竟然是吐了一口血沫子。
一把小刀,被張少宗帶著怒意的一擲,卻像是一根千斤之柱撞過來。赫連嚴暗暗心怵,張少宗變得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厲害,更加的變態。
既然赫連嚴要殺自己,那也沒必要再心慈手軟,張少宗拳法遊走,幻影橫流,整個手臂像是一條游龍似的,唰的一聲,一拳打了出去。
隱隱的空間彷彿有被打得嘶鳴的呤聲,拳勁奔騰而出,像是一條氣浪龍一般,奔向赫連嚴。
「啊!」赫連嚴微微一怔,他已經感覺到這一拳的威力極其的強大!奮力護住面前的光幕屏護。
「這是……好強的氣勁,這一拳……」旁邊的觀戰幾人都被這霸道的一拳震懾住。
「我好像聽到了龍呤聲!」蔡英驚目大睜。
拳勁光的一聲撞在了赫連嚴的護身光幕上,光幕就像瓷磚一樣,發出清脆的崩裂聲,跟著赫連嚴全身都僵硬了起來,兩眼睛瞪得大大的,強大的氣息撲面衝來令他都感覺到窒息。
僅僅只是一個感應的瞬間,赫連嚴就覺得自己像是輕飄飄的一個塑料人似的,整個人更是被轟飛出去。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沖斥著宣洩的力量,每一寸骨頭,都像是崩裂一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