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女人心,海底針,看不透,摸不透,想必也確實如此,其實張少宗倒不是怕孩子他媽追究什麼,只不過他不想因為這事而讓她不高興,畢竟懷孕的女人,呵護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她能夠自己不追究倒是也不必為難張少宗挖空心思的解釋了。
林慧雅心裡也挺矛盾的,有時候她本來是不想對某些事情刻意的在意,但是她又忍不住,其實她也明白,一個人太追根究底並不太好,開始或許還會忍受,但是久了之後,也會積下怨聲。
對於手機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說白了,張少宗沒有說實話,有可能是為了不想她起疑心和不想她因為多想而不高興,這是張少宗在替她考慮,如果現在她像是聞到腥味的貓老是追著跑的話,只會讓張少宗更加的為難,有可能她追問出來了答案,但是最後她可能會後悔追問。
「那你有什麼辦法對付那個人嗎?他好可怕的。」孩子他媽心有餘悸的道。
張少宗默然的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們得小心行事。」
「對了,你師父呢,他那麼厲害,肯定有辦法對付的。」林慧雅突然想到了張少宗身後那個神出鬼沒,飛天遁地的師傅,不由急急的道。
說到他,張少宗黯然的歎了一口氣,「他……死了。」
「什麼!」林慧雅驚愕的睜著那雙迷人的鳳眼看著張少宗,眼神中露出不可相信的表情,「他……他那麼厲害……」
張少宗默著臉,深淮安的呼呼吸神色看上去憂傷得很,「人生在世,終究逃不過一死,再厲害又如何,人也不可能與歲月相抗,歲月就是無情的殺手,所有人都逃不過死這一劫,人總有一天會是要回歸黃土的。」
聽著張少宗那話語間帶著的淡淡憂傷,林慧雅心裡明白,雖然沒有任何人能夠與時間相抗,但是誰又願意看到自己最親最愛的人離開,雖然不願意,但卻又不得不接受,這才是人生中最最痛苦的事情。
看來老人家的死對張少宗的打擊肯定是致命的,從他那深邃的眼中透出來的憂傷,林慧雅便看出來,他真的很傷心。「我們留不住歲月,控制不了生死輪迴,就坦然的接受命運的安排,總有一天你和我也都會一樣,長眠於土,也會有人為我們難過傷心,但是我們也不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說來人也挺悲哀的。」
憂傷總是能夠勾起兩顆心靈的觸碰,讓兩顆心靈更加的緊緊纏著,張少宗側看了一眼林慧雅,淡淡笑了笑,「有人會為我們傷心?誰?」
林慧雅怪怪的白了一眼張少宗,「明知故問。」
張少宗裝傻的笑了笑,「我就是不知才問。」他自然是知道,只是裝「你說還有誰會難過,當然是你的孩子了。」說著,林慧雅扶上了肚子,臉上綻放著慈母的微笑,眼中懷著憧憬的甜美,淡淡道:「我現在好希望孩子可以出世,這樣我就可以抱著他,跟他說話了。」
看著這般恬靜的笑容,張少宗默然的歎了一口氣,想要孩子出世,還真是難上加難啊,就算不去招惹別人,別人也會找上門來,不過雖然張少宗感到了莫大的壓力,但是他不希望把這壓力傳到孩子***身上,否則這張玉面上的就不是恬靜,淡雅,溫馨的笑容了,而是愁眉,苦頭,憂灼的擔心。
張少宗神色間掩蓋住了那一抹擔憂,反而是一副溫馨的笑容,「會的,再過幾個月,孩子就會出世了。」
晨曦的陽光絢麗多彩,一點也不熾烈,陽光透達樹林照在林慧雅的臉上,她的微笑,清美而溫馨的彷彿將這片樹林都染上絢麗的光芒。「可是……我突然覺得,這幾個月的時間好長好長……」
「那是你太想,太期望了孩子出世,其實等孩子出世的時候,你就會覺得,其實時間還是那麼的快。」
林慧雅掠過四十五角頭上樹林,迎著曦陽微微的含笑,燦爛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頓時旁邊好些人都不由佇足煞目,不過他們也都只是在遠處看看而已,陽光照射下的那麗身影,是那麼的清聖。
「想不到真的被你猜中了,會是個男孩,對了,你有沒有想過取什麼名字?」林慧雅迎著晨曦微笑,沐浴璀璨的光芒。
「這個……」張少宗撓著腦袋,笑了笑,「真沒想過。」
「我想過。」孩子他媽突然嘻嘻的笑了起來。
「是什麼?」張少宗睜著眼睛,看著她沐浴著晨曦,不由眼睛都亮了起來。
「張三!張鐵鐵,張大柱子。」
張少宗的笑容戛然而止,祖先額頭上頓時閃過幾條黑線,「額……這個,孩子他媽咱得商量一下,這名字,太雷人了。」
看著張少宗愣納的樣子,林慧雅訕訕的笑了起來,「傻瓜,我怎麼會取這個名字,這可是我的孩子。」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張少宗終於鬆了口氣,萬一孩子他媽真的是昴足了勁就要取這個名字,他還真的爭不過她。
「你想想唄,你是孩子的父親,男孩子的名字我不知道怎麼取,就你來取。」林慧雅站在晨曦中看著張少宗,兩顆鳳眸一眨一眨,煞是好看。
張少宗很溫馨的笑了笑,孩子***意思張少宗聽得懂,她是想尊重他的意思,而且孩子是兩個人的產物,只是孩子都只是懷在她的肚子裡,張少宗最大的付出,就只在她的體內種下了種子而已,這或許是對他的不公平「我暫時還想不出來什麼名字好。」張少宗撓了好一會頭,也沒想出個好名字來。
「我沒*你,反正時間還長呢,離寶寶出生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你好好想想。對了,第一個男孩子你取名,第二個如果是女孩子,得我取了,咱們輪著來,不能總是聽你的。」林慧雅溫柔中含著一絲桀氣道。
「第二個?」張少宗愣了一下。
見張少宗發愣,林慧雅的臉色兀的從微笑中變得了生氣,「怎麼,你是不是認為我只有百分之五的機率,這輩子就判定死型不能生了嗎?你是不是……是不是……」說著林慧雅印著晨曦的目光,就有些閃礫,看樣子是要哭了。
媽的!哥這發什麼傻呢。張少宗自罵了一句,不能生孩子對於林慧雅而來,想必也是一根深深的針刺插在她的心裡。張少宗趕忙安慰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想,咱們的關係,你會給我生第二個嗎?畢竟懷這個第一個只是意外,你和我之間……」
聽到張少宗原來是這麼想,林慧雅適才好過了些許,眨了眨淚花閃礫的鳳眼,把晶瑩的淚水掩了下去,然後失落的歎了一口氣,深沉的道:「隨便你,你若是不想和我生便算了,反正我再懷孩子的機會也很小了,也不一定能夠再生。如果只能有一個孩子,我也滿足了。」說完林慧雅又補了一句,「我去上課了。」便也不理張少宗就走了。
這話聽起來酸酸的,看來孩子他媽是真的生氣了,也是真的難過了。哎……哥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想必她是願意和我再生孩子的,否則她也不會這麼說了,看著她似有失落離開的背影,張少宗突然想扇自己幾個耳光子,咋就這麼不開竅呢……頭疼啊,看來得多看看關於女人方面的書才行啊。
正在納悶的張少宗,看到了前頭那個人,頓時的笑了笑,只見劉成身上的衣服被撕開了好幾塊大口子,看來他又被水炎搞了。
張少宗哪也沒去,一個人靜靜的座在樹林中,默然的閒上雙目,『毒』——這個大隱患必須得除掉才行,這已經是第二個同類人了,想必在他們的身後不僅僅只有這麼兩個人。
第二個?這個組織會有多少人?哎……張少宗愁皺著眉頭苦著臉色,這些人都不簡單,一個兩個或許還可以對付,但是來一群呢?
「咦,張少宗。」一聲清晰而又熟悉的聲音從樹林外響了起來。
張少宗雖然神識可以查覺到身邊的任何動靜,他也知道有人從樹林外走過去,不過他不能看,所以也只知道有三個人經過樹林外邊。
聽到這聲音,張少宗知道是誰了,他「叔叔,阿姨。」張少宗本著禮貌的尊重,喊了他們。他和林慧雅沒有結婚,而且也沒有確定什麼戀人關係,所以也不能順著林慧雅喊,便只好以常人的稱呼來喊潘朝梁和趙芬。
兩個看到張少宗,眼中都不由有些異樣的神色,畢竟這暗中的關係已經開始呈現出尷尬了。趙芬擠出一絲溫和的笑容,潘朝梁也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沒上課呢嗎?怎麼在教室外邊呢?」
「在想一些事情。」張少宗淡淡回道。
難道他看出來了我們在刻意的拉開他和小琦?潘朝梁仔細的看了一眼神色間難以掩蓋住有些愁悶的張少宗。
「在想什麼?」倒不是趙芬和潘朝梁問,反是潘夢琦,睜著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張少宗。
這個女孩子就是一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總是希望把所有的問題都問得清楚。
潘朝梁和趙芬見潘夢琦好像很想知道張少宗心裡的想法似的,他們就更加的確定,早早的把張少宗和潘夢琦分開是對的。
張少宗也不好回答潘夢琦的話,如果沒有潘朝梁和趙芬在,他倒是可以放開的說一些話,只是現在兩個大人都在,他支掩道:「也沒什麼,只是最近遇到的一些奇怪的問題。」
對於張少宗模糊的回答潘夢琦嘟了嘟嘴,表示了不滿意,不過她已經跟家裡妥協了,就是她同意轉系,但是得轉到林慧雅的那個系裡去。
「對了,我要轉繫了。」潘夢琦嘟嘟的道。
張少宗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看眼神微妙的兩個大人,道:「轉什麼系?」
「表姐的那個系裡。」
張少宗一笑,道:「好啊,考古系學不到什麼東西,學到了,今後在生活中也不好應用,你家裡的事業那麼大,早晚你都要幫忙的,多學一點不僅是對你,還是對你家人,都是有益無害的。」
潘夢琦的嘴嘟起老高,極其的不高興,「你好像很希望我轉系,我轉繫了,你就那麼的高興的?」
「你終於開竅了,學會為家裡著想了,這自然是件好事。」
「可是……這不是我願意的!」
「少宗,我們還有事情忙,就不打擾你了。」見潘夢琦越說越衝動,兩個人怕潘夢琦又反悔了,便極忙的從中斡旋。
雖然知道是兩個大人的決定,雖然張少宗也知道潘夢琦不願意,不過他也並沒有阻止,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兩個人的關係,挺奇怪的。身為大人,他們肯定也不會願意自己的女兒捲入這種奇怪的感情中。
張少宗點了點頭,「好啊,你們忙轉過身去,張少宗默然的歎息了一聲,該斷的,總是要斷的,揮刀斬亂麻,總比以後斬不斷的要好。
潘夢琦盯著張少宗的離開的背影,氣氣的踢了兩下旁邊的坐椅,然後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大人,悶頭一個人向前頭走了去。
其實這種轉系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們兩個大人來,以潘家的實力,只需要一個電話,自然便是迎刃而解了,只是兩個大人不放心潘夢琦會乖乖的轉系,所以這才『陪』著也相當於是押著潘夢琦去轉系。
有時候那一層關係說破了,便會令人感覺到尷尬和難以相處,雖然只是在於說和不說,即便暗中大家心裡清楚明白,但是只要不說出來,就算見面也會掩蓋在正常之下,所以裝瘋賣傻,也是一種相處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