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是來試探我的,又或者是其他的目的。」
「其他的目的?他找你會有什麼其他的目的,你『殺』了那個所謂的怒,現在這個人又找回來了,按理說他應該是來找你報仇的,可是他卻沒有,他會有什麼目的?」
張少宗搖了搖頭,「不知道。」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會惹上他們的?」林慧雅有些著急起來。
張少宗並沒有把小鬼頭的事情告訴林慧雅,所以林慧雅不知道這些人來是為了小鬼的靈識,否則她肯定會慌亂起來。
張少宗道:「就算我不惹他們,他們也要來找我。」
「難道……難道又是因為我嗎?」林慧雅細細的問道。
「不是。」張少宗不想讓林慧雅多擔心和害怕,便否定了。其實他們確實也不是為了林慧雅,而是為了小鬼頭,只不過要是把事情告訴林慧雅,怕她更加的憂心如焚,她肯定寧願為了她也不願這些可怕的人為了小鬼頭而來。
「不是因為我,那是你了……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誰?還是因為你*大蘿蔔,對某個女孩子做了什麼事,惹到什麼厲害的人物了?」
聽她心裡這麼胡想,張少宗悶悶的歎了一口氣,道:「都不是,你別胡思亂想。」
林慧雅沉默了起來起來。
張少宗也苦著眉頭想了起來,心裡納悶,不過跟著他眉頭一皺,進入到自己的識海之中,識海沒有任何的異樣。
「父親……主人……」兩個小傢伙在識海之中玩耍。
「有沒有看見什麼異常的情況?」張少宗仔細的栓查了一遍識海,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這才放心下來。
「主人沒有。」小蟲子撲著金亮亮的翅膀,圍著張少宗的身邊飛了一圈。
「張少宗……張少宗……你幹嘛呢。」孩子他媽見張少宗突然愣了起來沒有說話,只是在發呆,不由伸手搖了搖他。
張少宗從識海之中退了出來,「怎麼了?」
「沒,你怎麼突然跟個木頭一樣,嚇著我了,我以為你怎麼樣了呢。」孩子他媽有些著急的道。
「沒,你快睡,挺晚了。」
林慧雅忍了兩下,小聲在張少宗的耳邊咬道:「要不你也睡我們寢室裡,反正今天晚上小琦也不在,不如你睡她的床。」
聽著林慧雅在耳邊的小聲語氣,張少宗淡淡的笑了笑,「你睡,我不睡了。」
「你要走嗎?」孩子他媽不忍問了一聲,聲音細細怩怩,不捨之中帶著一分害怕。
「這是你們寢室,我一個大男孩怎麼好留下來,你睡,我去上面坐會,想一想問題。」說著張少宗站了起來,準備出去。
林慧雅也不好再跳到頂樓,張少宗靜靜的站在樓頂上,看著前方燈光爍耀的大都市,這燈袖酒綠的大都市,不知其中掩藏著了多少的秘密。
黑風呼呼的刮著幽幽的聲音,墓群的山頂上空,月光正值頭頂,子午其兀的大叫一聲,聲音淒厲,聽著像是鬼哭狼嚎似的。
突然,黑暗的天空光芒一閃,他身邊便出現了一個人。
子午其疑愁的轉過頭來看著身邊的這個人「找到了?」
「他身邊沒有,『怒』最後去了什麼地方?」陰冷的聲音,與子午其的聲音倒是有的一比。
「張少宗的識海,他想攝取那小鬼頭的靈識,自然是要去張少宗的識海。」
「『怒』是在張少宗的識海受的傷?」
「這我不清楚,『怒』受沒受傷我也不知道,又沒有告訴過我。」
「籽晶石找到沒有?」
「籽晶石一千多年了,哪有這麼好找,你以為這只是一般的石頭,說找便找到了嗎?」
毒沒有再說話,而是沉默了下來,籽晶石是唯一可以有打開鬼獄封印力量的石頭,只是這顆石頭已經消失了一千多年,他也知道這顆石頭的難。
其實毒現在還有有些疑惑的是,幽宗只說了要找回龍牙,並沒有說要殺了張少宗,他雖然疑惑,但是也並沒有多問,因為他也不需要多問,只要把幽宗交代下來的任務完成便行了。
『怒』是在張少宗的識海中受的傷?那他豈不是要進張少宗的識海,只是他是毒,本身是很強大的毒性攻擊力,一旦進入張少宗的識海,便有可能傷到張少宗。
其實這也是幽宗不讓毒殺張少宗的原因,張少宗的識海之中有小鬼頭,如果他一旦受傷,便會波及到小鬼頭,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結果。
毒也沒有在張少宗的身上發現龍牙的靈氣波動,就算是在張少宗的識海之中,龍牙可不是一般的靈器,這可是幽宗使用的武器,當初幽宗想讓『怒』擒住小鬼頭,又擔心『怒』有其他的困難,所以便把自己的武器龍牙給了張少宗。張少宗的識海還沒有強大在的到可以隔斷龍牙的靈氣波動的。
不過張少宗極不簡單,就連『怒』都被他打得險些形神偕滅,想來要對付此人,也非容易,又沒有幽宗的同意,所以毒沒有出手。
毒將目光看向子午其,「這個人很不簡單,必須要防著他。」這是幽宗的警告,他也在防著這個人。
子午其注意到毒在看自己,他道:「別看我,『怒』的事情我確實不知道,而你說的那是什麼樣的勢力,為什麼想要奪到小鬼頭的靈識?……
一整夜,張少宗也沒想清楚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黎明的曙光灑下寸寸光輝,天空漸漸地明亮起了來,樓下的女生寢室裡,已經有些人早早的醒了。
張少宗的頭髮上和眉梢上,都凝結了細細的晨露,他眉間掩印在晨露下的那一抹憂愁緩緩的解開,旋即他沉沉的吸了一口清晨朝露的涼氣,一股清涼入息,倒是令他減去了幾分壓負,沁心許多。
早上,張少宗和幾個女孩子都在吃早飯,不知韓韻蝶和赫連嚴是否約好了的過來示威,總之這倆人又是一起到了食堂,妖孽臉上的笑容很嫵媚,今天好像也通過精心打扮似的,臉上濃妝艷抹笑起來的那兩顆眼睛幾乎都會放電似的,「你們也在呢?真是巧了。」
妖孽的聲音富有磁力,聽得人骨頭都軟軟的,不過張少宗倒是沒有多少的感覺,雖然他有些感覺妖孽是在刻意的接近自己,不過他並沒有看出妖孽有其他的異常舉動。
而韓韻蝶雖然練了一種叫做『狐媚獵』的妖媚武功,但是張少宗不是一般人,她可以對別人輕易施展,對張少宗她可是謹慎得很,因為一旦露出馬腳,可就會被張少宗查覺,一旦被查覺之後,只怕跟張少宗連做朋友的機會都沒。
林慧雅對韓韻蝶本來就有些防範,現在再看她這打扮得這麼妖姿入骨的,不知道是想勾引哪個男人,她直接在心裡罵了一句『狐狸精』,然後只是勉強的看了她一眼,擠出一絲很勉強的淡笑。「學校就這般大,吃飯的地方也就這一兩層樓,我覺得倒是沒什麼巧不巧的。」
林慧雅很早就在暗中針對她,韓韻蝶老早也是知道的,所以她並不生氣,她也看出來了林慧雅才是真正的喜歡張少宗,與她有目的接觸,林慧雅更是沒有任何目的喜歡。韓韻蝶淡淡的笑了笑,「倒是,不過也得說個巧字,畢竟學校這麼大,如果不巧的話,只怕好幾天不見面,也是有可能的。」
韓韻蝶這話自然是在針對張少宗,有一段時間,張少宗確實是在刻意的避著韓韻蝶,韓韻蝶不是傻子,自然是感覺得到的。
「白雙雙,你好!」赫連嚴走到了白雙雙的身邊,主動伸手與白雙雙打著招呼。
白雙雙正吃著飯呢,兀的就是一愣,她哪裡知道這個冷臉的人不跟這桌任何人打招呼,卻偏偏與她打著招呼。她睜著一雙清澈的雙目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赫連嚴,又看向他伸出來的手,白雙雙併沒有伸手與他相握,只是含著一絲羞澀道:「你好,你好。對不起,我在吃飯呢。」她有些慌亂注意到白雙雙只是點著頭並不跟自己握手,赫連嚴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不過他並沒有生氣,反而對這個女孩子更加的另眼相看,一個女孩子這般的貞潔自愛,不輕易讓別人摸手,真是個好女孩子。
赫連嚴淡淡的笑了笑,彬彬有禮的道:「對不起,讓你為難了。」
白雙雙沒有多說話,只是擺了擺頭,「沒事。」
「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嗎?我叫赫連嚴,昨天介紹過,你還記得嗎?」赫連嚴像是高貴公子一般,很真誠很有禮節的道。
平時哪裡有男孩子這麼跟她說過話,一般除了班級裡有些男孩子會刻意的找一些話題來和她說話之外,但是都沒有人這麼直接的想和她做朋友的,雖然杜浪曾經直接的說過一次要她做杜浪的男女朋友,但那都是在無恥的耍賴,白雙雙根本就不會答應,只是這個赫連嚴很有禮貌,為人雖然冷冰,但是對她倒是挺溫和的。
白雙雙一下子沒有了主件,偷偷的看了一眼張少宗,見張少宗只是在吃飯也沒有多注意似的,她兀是搖了搖頭,長長的秀髮直甩,「對不起,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還從來沒有人拒絕他拒絕的這麼乾脆的,白雙雙倒是第一個,雖然白雙雙的拒絕在赫連嚴的心中引起了一陣小小的波瀾,不過他還是平靜的笑了笑,「沒事,不過你的性格直爽,沒有一點虛假,我挺喜歡的。」
白雙雙勉強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韓韻蝶眼中閃過一絲異笑,她早就看出白雙雙是喜歡張少宗的,雖然白雙雙一直都掩藏得很好,但是只要細心還是看得出來。而且白雙雙是一個寡言少語的人,而且她對陌生人很排斥,一般都不怎麼和陌生人說話,赫連嚴想要和她認識,和她做朋友,甚至想在她心裡佔得一席之地,只怕不是那麼容易,從白雙雙對張少宗的喜歡就可以看得出來,即便白雙雙今後不會嫁給張少宗,但是其他的男人想要在她心裡佔得份量難於登天,就算佔得了,也不可能比張少宗的份量還要重。
又是一個色狼,林慧雅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看白雙雙單純就打白雙雙的主意。李青青心裡念著。
昨天的那一招不靈,韓韻蝶自然是不會再使昨天同樣的招術,只不過她現在也灼慮得很,自從接近張少宗以來,她試過很多辦法,可是都不起任何的作用,雖然張少宗開始的時候對她還表現出了一些好感,兩人的關係走得也相當的近,可是現在又冷淡了下來,張少宗不再像以前那樣嬉皮笑臉的和她玩鬧,只是像對待一個普通朋友一樣,沒有半分的熱情,見面只是不痛不癢,不溫不熱的一聲招呼。
韓韻飯後,韓韻蝶和赫連嚴一起走的前頭,張少宗和她們則走在後頭,李青青和白雙雙自己上樓找學校去了,林慧雅則慢悠悠的跟在張少宗的身邊也不去自己的教室,當然,張少宗也不可能趕她走,便由她跟在身邊。
踩著校園的青春,曬著樹林間透下來的晨曦光輝,兩個人慢步其間,倒也有種溫馨的校園戀的感覺。
「韓韻蝶對你有意思。」兩個人走到樹林間,林慧雅突然轉過頭來認真的道。
「你又亂想了。」張少宗淡淡的回道,其實他也看出來了,韓韻蝶現在好像有些更加的刻意對他表現出好感。
「我沒有亂想,這次我說認真的。」林慧雅真真的眼睛看著張少宗,道:「我看她的眼睛盯著你有問題。」
「什麼問題?」
「她想勾引你。」
張少宗無言回答,其實他也看出來了韓韻蝶的眼中有一股『媚』力,只是以前她的身上也有這種『媚』力,所以張少宗並沒有覺得多奇怪,這一次她的『媚』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厲害了,不過韓韻蝶並不知道,這反而讓張少宗有些反感起來,她並不喜歡太做作的人,尤其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