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韓韻蝶又出唱片了,幾個傢伙在寢室裡放出了韓韻蝶的歌,聲音清甜,走的又是流行路線,聽起來也不逆耳。
「咦……你看,又是這老師,不知道是哪個女生又在論壇發貼子,把這老師上課的照片發到網上,你看圖片上的字眼,多直接刻骨。」周強指著電腦上邊一張臉白得令女人都要嫉妒三分的男老師,帶著一副小眼鏡,長長的頭髮英俊得很,只是太白,卻無端端的多了一分娘氣。
「不知道,不過這老師挺火的,很勾那些女孩子喜歡。」王大海歎氣一聲。
劉成更是一副哭腔,「我娘怎麼就不把我生得帥一點呢,就算沒有錢,帥也是有姿本的啊,哎……真讓人嫉妒啊,被群花環繞的感覺,真是不錯。」
「劉成,你小子,不怕這話被母夜叉聽見把你的皮都撕了一層下來。」周強笑著取笑。
劉成一臉的唉聲歎氣,「我倒是希望她能聽得見,至少還在身邊不是。」
聽到劉成這話,三個傢伙的臉色都暗了下來,無聲歎息,電腦也關了,悶悶的躺在床上也沒心思再去論壇上溜躂了。
下午,張少宗來到了教室,不過走進來的一個人甲古文老師,卻是把張少宗和另外三個傢伙驚了一跳,這不是中午他們還在談論的那個得了白血病的老師嘛。
潘夢琦看了看前頭那人,又看了看身邊的張少宗,愣愣了半晌,道:「還是那老師要帥一些。」
張少宗倒是並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撇了一抹微笑,他並無與人爭比之心,畢竟這長什麼樣子天生俱來,千千萬萬的人,總會有人好有人壞。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新教授,我叫子午其,我暫時代理你們的康教授,教你們的甲古文。你們的康教授身染重病,暫時不能上課了。」極其富有男性磁聲的聲音從那微笑令人感覺親切的口中清流而出,班裡的女生各各都睜袖了雙眼,甚至情不自禁的歡呼雀躍。
「子午老師……你真帥!」
「子午老師……你真是博學多才,聽說你還教哲學,醫學!」
子午其嘴角抹笑,笑起來的樣子兩眼半彎,「謝謝大學的喜愛,不過我希望大家能夠把喜歡放在你們的書本之上。」說話之間,這人圓圓如墨的黑瞳在教室中巡視了一遍,目光最後落到了靠後的張少宗和潘夢琦的身上,在兩人身上盯了兩秒,墨瞳之中,似乎有黑金色的光點閃過,那雙墨瞳,竟然精亮了許多。
張少宗與子午其對視一眼,目光微微一凝,這個人……不是常人。
那墨黑的眼瞳裡像是有金砂在閃礫,深深看去,就有如漆暗的世界中,頭頂有一片金色的星辰。
張少宗微愣了,剛才他張少宗驚怔,定晴再看時這子午其已經把目光移開,而是開始認真的講課。
好奇怪的感覺,難道是我恍惚了?不對……剛才那種感覺雖然只有一秒鐘,但是…感覺很真實,不像是恍惚,這人……不簡單!
張少宗銳目盯了過去,神識在這人身上盤查,不過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
一下午,張少宗都在思索那一秒鐘的感覺。
飯間,張少宗遇上了趙博,不知是不是他有了自知之明,感覺他再也沒有了以前的熱情,不過他看林慧雅的眼神還是那麼的懷著情意,只是林慧雅卻最多以常人的眼光來看他。
不過張少宗同樣也感覺到了,趙博身上有了些許的變化,至於是什麼變化,他一時也說不清楚。
「子午其,這是你要的血!」在零星夜裡,校園某角落的黑暗處,趙博手裡拿著一袋子鮮血。
子午其在月色如水的照耀下,那張臉蒼白得像是殭屍一樣,沒有一絲血色,兩顆眼睛更是成金黃色,散著淡淡的精光,這倒並不嚇人,更嚇人是的,他的嘴裡,兩顆如野獸一般的獠牙,鋒利的插在嘴邊,那一張臉,怎可用恐懼二字形容得了,如果有女生看見了這一幕,絕對不再喜歡白天那個白白靜靜英俊帥氣的老師。
子午其一把搶過臉上神色有些恐懼的趙博手中的血袋,張口便把那血袋子裡的血喝了下去。
趙博在一旁冷眼的注視著,不忍暗暗的吞了吞口水,竟然不是饞,而是害怕。
那嘴唇因為鮮血而染袖,透著驚人的恐懼,兩顆金目雙眼,冷冷的盯著趙博,休長的五根手指,細得連女生都要嫉妒,同時也會害怕那足有六七厘米來長的指甲。
趙博擦了擦自己臉上的冷汗,雖然已經見過他好幾次了,但是這種恐懼的樣子還是令他如芒在背。「你何時能殺了張少宗.」
「張少宗不是一般人,他身上有靈氣,他是修道的,不能輕舉妄動,得慢慢來才才!」子僵硬的就像是冰冷的漆夜裡無力的鬼聲卻又夾雜著鏗鏘的語氣,老舊的聲音就像是穿越了千年的聲音,聽著就令人三屍神都跳了一跳。
趙博也不敢太*於這人,他雖然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但是他知道,這人……絕對不是人!
這兩天,張少宗總覺得有些恍惚,神識飄渺的感覺,今天週五潘夢琦說老爺子要見他,張少宗便只好帶著林慧雅她們去了潘家。
在潘家響過晚飯後,張少宗便被老爺子叫到了書房裡。
「我想跟你商量件事!」老爺子語氣平和的道。
「什麼事老爺子默了半秒,道:「我想讓你把太乙無極訣給更多人!」
「不可能!」張少宗頓時就暴喝起來,兩顆眼珠子凝得像鐵一樣,饒是對方是老爺子,他也依然不給半分顏面。
太乙無極訣可不是別的東西,他教潘國華那也只是出於潘家,而且他也並沒有悉心全授,只是扔幾句話,讓潘國華自己琢磨。
樓下的人都聽到了張少宗從書房裡傳出來的暴喝,「怎麼了,這是?」趙芬愣納的看向潘朝梁。
潘朝梁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樓梯,「不知道。」
林慧雅和潘夢琦對望一眼,再看看左右,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雖然知道張少宗會怒,但是老爺子並沒有想到張少宗的怒竟然有如雷霆,他緩了一聲口氣,道:「你先聽我說。」
張少宗絕決道:「這件事情,我只有一個答案,不!」
老爺子皺了一下眉梢,臉上閃過了一絲怒色,語氣也加重了幾許,「你這小子,話還沒聽我說完,怎的就這般拒絕了!」
張少宗依然是一副絕然態,「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容許!」
老爺子悶悶的喝了一口茶,道:「你有這麼厲害的學術,你知不知道,若你傳到神州的軍隊裡,這支部隊,將會是多麼的勇猛無敵。」
張少宗嘴角撇過一抹弧,冷哼一聲,「這不可能!」
「你為何這般死心眼,你守著這有什麼用處?何不給國家,國家擁有強大的軍隊,自然就是更加的強大。」老爺子也厲聲站了起來,語氣聲很重。
「國家以前沒有,不也是好好的嗎?」張少宗倒是淡定了一些,雖然沒有剛才的怒,但是他是絕對不可能容許的。
「你……你怎的這般小心眼,還以為你志胸寬闊,怎卻是這般針眼心。你一個人守著這般厲害的東西,死了又有何用,何不奉獻於國家!這可是你的應該盡有的職責。」老爺子越說越氣,他半身戎馬,對國家可是盡心費情。
張少宗咬牙絕狠道:「不!」
「你真的不!」老爺子怒了,出聲如喝!
「絕不!」張少宗沒有半點迴旋餘地。
「好好好,你倒是有骨氣!」老爺子一拍手裡的杯具,杯子啪的一聲應聲而咬,他按響了身邊的一個袖色警鈴聲。
頓時,潘府外邊十幾個人背著槍就衝了上去!
潘朝梁,趙芬,林慧雅,潘夢琦,潘國華,都是一怔,也連連的趕了上去。
門被推開,十幾個手裡拿著槍的舉槍便唰唰唰的指著張少宗。
「爸,怎麼了!」潘朝梁驚愕,兩人一相不是挺談得來的嘛,怎的現在竟然兵見到這些人拿槍指著張少宗,林慧雅慌愕,站在了張少宗的身邊,急道:「外公,你幹什麼!他又不是壞人,你為什麼要拿槍指著他。」
「爺爺,你怎麼了?」潘夢琦和潘國華也同時驚亂。
張少宗並不懼怕,只是很平靜,臉上無一絲其他神色,無視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這些人,冷冷的道:「就憑他們,你也想擒住我?」
老爺子冷聲作雷,「你若答應,還可有迴旋的餘地,若是不答應……我便強取!」
張少宗靜靜的道:「那得看他們有沒有這本事了。」
「張少宗,你當真不答應!」老爺子的臉色狠勁,怒看著張少宗。
「答應什麼?外公,你冷靜一下啊,你不能殺他。」林慧雅著急的都有些忘了這些人根本不是張少宗的對手。
張少宗扶了扶林慧雅的肩,道:「只要我不想給,我看誰有本事從我身上拿了去!」開始還平靜,但是後半句已是大喝。
「你當真不顧你的兒子?」老爺子肅著臉,狠狠的道。
「我是當真不會答應!」
「既然如此,你信不信我讓你在神州呆不下去!」
「我想呆便呆,想走便走!」
老爺子怒氣,平時哪裡有人敢對他說這種藐視的話,但張少宗卻敢!「把他抓起來!」
兩個士兵走近張少宗,伸手便欲擒住張少宗,張少宗一個反手,直接把兩人推飛出去,撞在牆上,昏迷不醒。
「反了你了!」老爺子咆喝!
旁邊的幾個人頓時槍上了膛,看這形式,是要開槍了。
「外公!」
「爺爺!」
「爸!怎麼了。」
張少宗靜靜的掃過旁邊的林慧雅一眼,把她推了開,免得傷害到了她。「你幹嘛推我嘛,外公,你倒是給我說法,憑啥殺我孩子的父親!」林慧雅被張少宗推開之後,又靠到了張少宗的身邊,語氣從來沒有這麼凝厲的對這個她從小就敬養的外公這般厲過。
「爺爺,張少宗犯了什麼錯,你要抓他。」潘國華和潘夢琦都不由勸道。
張少宗見推不開孩子他媽,便把她擋在了身後,然後道:「老爺子,你是否真的想決裂了這份感情?」
老爺子冷眉怒眼的看著張少宗,道:「你當真不答應!」
「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