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水炎用詞,張少宗心裡懷疑她的目的不純。
果然,水炎再道:「從今天起,我們要長久住下去。」
對於水炎的這個『長久』三人即使想駁解,也不敢哪,尤其是劉成剛想說話時,看著水炎那雙母夜叉的眼珠盯了過來,凶厲的眼光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他趕忙的住嘴。
張少宗道:「你什麼意思?」
水炎回頭看著張少宗,倒是不懼,「這不關你的事,我們沒有徵用你的床,這間寢室你只擁有4分之一而已。」
「你們……就這麼同意了?」張少宗怒色的看著三個傢伙。
周強苦著臉道:「能不同意嗎?」說話之間,他看向水炎,那意思很明白,要是不同意,這母夜叉絕饒不了他們。
對於水炎的舉動,木熙算是搬回了幾分失利,微笑著對水炎點了點頭。
潘夢琦和林慧雅兩女對望一眼,都看著對方是想跟她們僵戰下去了,現在要是退縮豈不是承認輸了?「姐,今晚我們就睡這張床上。」
潘夢琦的一聲稱呼,頓時令林慧雅大怔,她可是很少聽到潘夢琦喊她『姐』的。不過她倒不再纏於這稱呼,而是點了點頭,大有對戰的意味道:「好。」
想不到這兩個人竟然睡到張少宗的床上不走了,木熙等人雖然氣憤,但也沒有切實的辦法,誰叫張少宗不是他們一方的。
她們雖然把周圍的空地都佔了去,但是最主要的那塊地方並沒有被佔去,最後唯有一個結局,「輸」。
對於林慧雅和潘夢琦要睡在自己的床上,張少宗苦笑不得,她們要睡了,那小哥睡哪?睡地上?
王大海三人則是羨慕得不得了,可惜他們不是這間屋子裡的主角,三人只得懊惱,嫉妒。
三個傢伙只是過來走一個宣場,想多留下來一會,但卻被趕了出去,唯有一個人還留在屋裡,當然就是張少宗了。
現在張少宗也愁容滿面,兩個女孩子一方,木熙一方,明顯是幹上了,現在他置身於這其間,有如在火上烤一般。
現在他最最擔心的問題便是,他該睡哪?床被兩女佔了,另外三張床鋪又被木熙佔著,再沒有多餘的舖位,屋裡雖然還有三個女孩子沒有舖位,不過她們擠一擠倒是沒事,張少宗就不行了。
跟誰擠?跟兩女?大學裡的床也就是單人床,能大到哪去?睡上兩人還可以,但是要睡上三個人,就會擠得一點縫隙都沒有。
更何況,她們都是女孩子,即便張少宗百分之五百願意,她們也不會願意。雖然林慧雅懷了孩子,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秘密,但潘夢琦畢竟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難不成真要人家過明年的三婦女節?
張少宗與木熙對戰,張少宗無疑就成了兩女最實用的示威武器,「我餓了。」孩子他媽楚楚的望著張少宗,那眼神中露出的的嬌柔神色,看了令人心都要碎掉似的。
面對孩子他媽這樣的凝望的眼神,即便知道她是故意的,張少宗也必須要學會『懂事』,很快他就出了寢室。
他倒是不擔心水炎會對兩女做什麼,如果那水炎真敢動孩子他媽,張少宗絕對會踏過自己的底線,雖然不想打女人,但是並不代表就不會揍女人。
張少宗走了,就像是能夠壓得住水炎的石頭移開了,她本想對兩女做什麼,不過卻被木熙制止了,她清楚的知道,在張少宗心裡,這兩個女孩子在張少宗心裡的地位絕對比她高,如果傷害了她們,只會讓她和張少宗之間的關係更破裂而已。
買了零食,那要不要請木熙也吃?這可是紳士的行為,如果不請的話,就顯得小家子氣,可要是請了的話,二女肯定會氣得火冒三丈,而木熙也會覺得她至少又贏了一分。
算了,為了讓這個女人死心……還是不請!管她有什麼困難的事,反正找小哥絕對不會是好事。張少宗心裡這般鐵定的想著。
回到寢室,似乎林慧雅她們也知道張少宗心裡的躊躇,潘夢琦一把就將零食袋子全搶了過去,這倒也好,省得小哥為難,做了小家子氣的人。
「我想喝水。」林慧雅看了看袋子裡的零食,然後又使喚道。
張少宗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了。
剛買回來,孩子他媽卻又道:「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喝綠茶。」
張少宗無賴的歎了一口氣,知道孩子他媽是在刻意的折磨他,也是在示威,她能喊得動張少宗,而木熙卻喊不動。
跑了三趟,終於買到了孩子***認定的水,張少宗這才鬆了一口氣,其實哪有那麼多細節,只是孩子他媽在刁難張少宗而已。
看著張少宗跑了六趟,林慧雅這才沒有折磨他,屋子裡,木熙等女對張少宗露出一絲鄙視的眼神,直以冠上個『爬耳朵』的印象。
雖然得到了孩子***滿意,但是現在困苦的事情就來了,寢室裡沒有床鋪,這讓他怎麼睡?
似乎也注意到了張少宗正在愁難,潘夢琦拿起電話,給李青青打了一個電話,「青青啊,把林慧雅的被子這些拿到下面來好嗎?」
林慧雅一怔,氣道:「為什麼是我?」
潘夢琦嘻嘻笑道:「難道是我嗎?你們兩之間……」潘夢琦沒有說出來,林慧雅也閉上了嘴,她知道潘夢琦的那句話李青青非常詫異:「要林慧雅的被子幹嘛?」
「你別問了,等一下會有人過來拿。」
李青青雖然納悶,但潘夢琦已經關了電話,沒辦法,他只好按著潘夢琦的意思,把林慧雅的鋪被拿到了樓下,很快過來的人讓她呆了一下。「張少宗,怎麼是你?」
張少宗尷尬的笑道:「有些事情不好對你說。」
李青青也明白,便沒有再多問,古怪的笑著:「她們今晚不會回寢室了。」
張少宗接過鋪被,上面還散發著孩子他媽身上的那種香味,真不愧是女人睡過的,聞上進心來真香,而且還帶蕾絲邊的。「不會了。」張少宗回道:「拜拜了,小青草。」
李青青尷尬笑著:「你怎麼給人家取這麼個外號?我很小嗎?」她有1米七,在女孩子之中,算得上是比較高挑的一類了。
張少宗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青青,目光瞄過她的胸前,「挺小的。」
李青青並沒有注意到張少宗的目光,只是眉梢微微的皺了一下,旋即便與張少宗告別。
回到自己的寢室,張少宗卻發現自己的鋪被已經被扔在地上了,而他的床位已經空了,兩女正坐在床邊,另外的木熙幾人也有些詫異。
張少宗無賴的搖了搖頭,還以為可以睡孩子***被子呢。
張少宗也想過到隔壁寢室裡去打地鋪,但是一想班級裡邊,好像沒有一個男生喜歡他,隔壁寢室不見得就會同意。
一個人陪著這麼多的女孩子睡覺,張少宗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厲害,不過他運轉太乙無極訣,把心沉定了下來。
星夜很靜,微風吹過,將昏黃的燈光照耀下的樹葉,吹得輕輕的飄了飄。
張少宗盤坐在寢室裡,目光靜靜的閉著,但別想他睡著了,他現在可是最最清醒的時候,神識鋪灑在門外,就像是監視器一樣,監視著周圍四百米之內的任何動靜。
這麼久以來,他的神識又得到更大的強大,現在可以探查以他為基點,方圓四百米之內的任何動靜了。
整個寢室並沒有任何動靜,齊天也沒有住到學校裡,所以張少宗也不絕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黑暗下的城市總是多姿多彩,只是黑暗永遠都隨著陰影存在,陰影永遠都披著一層邪噁心的面紗。
在一堆廢棄的垃圾站邊,一個人正恐懼的顫抖著,他的全身僵硬,臉色變得死白,皮膚像是吃了催老計一樣,正在迅速的變得老化,恐懼的雙目,只留下了絕望的神情,盯著面前這個一臉陰煞,有如魔鬼般的人。
若是縷縷的血絲像是空氣中有輸血管一樣,向著齊天的手掌飄去,凝成了一顆桃仁般大的血珠,閃礫著詭異的光芒。
浮在齊天手乾枯如材,皮都貼在骨頭像是乾屍一樣的手爪上三寸。
直到最後一絲生命力量被奪走,這人成了一具木乃伊倒在了地上,生命被奪了去。
齊天嘴角掠出一絲懾人心寒的微笑,深恐的雙目宛若幽淵一般,透著地獄般的森寒。
他右手緩緩抬起,將手掌上浮著的袖色桃核般大的生命珠餵進了嘴裡,他的身體迅速的發生著變化,蒼老的手支支的竟然如重生一般,本已經是枯槁的皮,卻又被血肉隆起。
深邃宛若幽淵的兩顆目瞳也分出了黑和白,帶著詭異弧的嘴角,輕輕高動,「該死,玄命力的人,竟然有高手守護著,要不是被壓在這該死的山下千年,害老子真元全失,老子豈會怕了這一個小小的修者。」
第二天,李飛雪正坐在她的辦公室中發呆,雙目出神,本來他已經從吉山裡邊出來的,算得上是一件喜事,不過李飛雪卻高興不起來。
不知道是為什麼,那幾天他被困,生死未卜,她竟然也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當聽到他從吉山出來的消息時,她竟然覺得自己像是鬆了一口沉重的壓力似的,只是這個小滑頭脫了危險,卻並沒有來看她。
正在出神的李飛雪突然一怔,被身邊的電話鈴聲吵了過來,她接起電話,不知為何竟有些氣憤的道:「什麼事?」
「李隊長,不好了,有市民舉報,在春熙路的一處垃圾站旁邊發現了奇怪的屍體。」
李飛雪放下電話,出了辦公室便叫了幾個人,一起出警。
當趕到暗發現場時,看到地上已經成了乾屍的屍體,她竟然一個沒忍住,跑到垃圾站邊吐了出來。
乾屍的恐怖,就像是一根針扎進了她的心裡,在她心裡翻江搗海,不寒而慄。吐了好一陣,李飛雪才適應過來,不僅是她,就是有兩個男警察,也都吐了起來,而且還有好些人都不敢接近這具屍體。
「怎麼回事?」李飛雪問關旁邊的人。
旁邊有人叫過來一個法醫,「全身的血和肉被奇怪的抽走、吸乾了,沒有傷口,看不出是什麼方法,怪異得很。」
李飛雪又對身邊的警察道:「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嗎?」
「據調查,按死者的衣服來看,是一個撿垃圾的人,姓名不知,年齡在五十幾歲左右。」
「李隊長,在……在另外一處,也發現了同樣的屍體。」一個警察拿著手機走了過來。
李飛雪眉頭緊皺,一股莫大的奇怪感覺頓時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