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宗二話不說,拿起稀飯便喝了起來。
林慧雅正吃著饅頭,狠狠的嚼著,像是這饅頭是張少宗似的,她在一口一口嚼著張少宗的肉。
突然潘夢琦拿起一碗稀飯就遞給了張少宗,張少宗二話沒說就喝了,這一切都在一刻間,林慧雅還沒發應過來,剛想阻止人家張少宗就喝進了肚子裡了。
張少宗放下稀飯盒子,舒暢了,臉上不由微笑。
林慧雅氣得頓時火冒三丈,臉色微青,胸口微微起伏。張少宗喝了她的稀飯,相當於間接的與他相吻,這何以能讓林慧雅不震驚,林慧雅氣道:「潘夢琦,你為什麼不拿自己的飯給她喝!」
張少宗放下稀飯,這才發現自己喝的是林慧雅的稀飯,剛才他在吃飯的時候,他的稀飯早就被他掃進了肚子裡了,桌子上就只有兩碗稀飯,一是林慧雅的,二是潘夢琦的。
潘夢琦知道自己做了錯事,說話的聲音也低下了許多,道:「這……張少宗噎住了,我怕死噎死嘛,所以急忙之下就找東西給他喝了,可結果我們這裡又沒其他的東西可以喝,只有兩碗稀飯,一碗是你的,一碗是我的,張少宗是男的,我又是女的,我的稀飯他是不能喝的,所以就拿你的了。」
「這是什麼理由,你是女的,難道我就不是嗎!」林慧雅氣得滿額冒黑線。
潘夢琦道:「你剛才不是說不要了嘛,可是我的飯我還要吃呀,所以就廢物利用。」
張少宗切了兩下牙齒,他真是抓住潘夢琦的耳朵,好好的擰一擰,廢物利用!
「可這還是我的飯啊,你憑什麼拿我的飯給他。」林慧雅氣道。
潘夢琦道:「這裡就我們兩人,我明明知道自己的飯不能給他,當然就拿你的了,難道要我自己開槍打死自己死呀,那我當然是自己開槍打死你呢,反正要犧牲一個。」
張少宗現在想捧腹大笑,這小妮子太逗了!!!!
林慧雅氣得咬牙切齒,小秀拳都擰得緊緊的,可潘夢琦這小妮子竟然毫無所謂,她輕輕的拍著林慧雅擰成拳頭的背後,溫和聲氣、道:「慧雅呀,你應該這樣想,萬一張少宗噎住、一時沒呼吸嗝屁了,你可是救了一條性命呀,佛說,救人一命可是勝造七級浮屠,你的功德無量呀。你不應該恨我,應該感謝我才是。」
潘夢琦一臉認真,看上去像是小神棍的樣子,惹得一旁張少宗想笑又不敢笑,而林慧雅也氣得真想捏住潘夢琦的臉好好的揉捏。
林慧雅大聲氣道:「潘夢琦,我要生氣了!」
潘夢琦看上去似乎並不在乎,道:「這句話你說過不下百次了。」
林慧雅氣得起身走了,在臨走時,她還瞪了張少宗一眼。
潘夢琦無賴的歎了一聲,道:「神說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張少宗直翻白眼,這小妮子,神棍的模樣裝的倒是有模有樣的,還唯女人與小人難養,難道你自己就不女人嗎?而且還是一個很白很白的女人。「林慧雅生氣了,你難道不上去安慰幾句?」
潘夢琦竟是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道:「安慰什麼呢,她不會真生氣的,小女人嘛,生氣是正常的,氣會就沒事了,你放心,中午的時候就好了,我都習慣了。」
潘夢琦一副大男孩子的表情,逗得張少宗大樂,還林慧雅是小女人呢,你這小妮子看起來比她更小,看來這小妮子平時可沒少氣林慧雅,有這麼個極品妹妹還真有林慧雅氣的。
「你吃完了嗎?吃完了就走。」潘夢琦道。
「走?去哪?」張少宗微微驚訝的看著潘夢琦,這小妮子又想幹嘛?
潘夢琦白了一眼張少宗,道:「當然是去教室了,等一下我們有課呢,你不去嗎?」
張少宗驚訝道:「我們一起?」
「怎麼?你還不願意?」
張少宗兀是道:「對,我確實不願意。」
潘夢琦輕哼一聲,道:「你敢,你要是不願意,我就在學校的論壇上寫你真的偷看了我洗澡!」
張少宗驚得兩顆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了,這小妮子真是無法無天了。
不過洗澡倒是沒偷看,上廁所的時候偷看了,張少宗心中無恥的笑了笑。
張少宗在眾人惡視的目光中陪著潘夢琦一起出了食堂,一路上吸引了好多的目光,潘夢琦倒是不在意,似乎還有些享受似的,張少宗滿額黑線,真不知道這小妮子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上午第三節課時,來了一群警察,其中當首一個張少宗也認識,不是李飛雪是誰?
她又來做什麼?難道還想揭穿我的身份?這女人是不是閒得d疼?額、忘了,她是沒有d的,她只有雞套子。
「幹什麼?又要帶我去玩槍?」在警車裡,張少宗沒好氣的道。
警車裡的另外兩個幹警都鱉出了聲音,李飛雪的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她道:「你這才受傷幾天?竟然好得這麼快?」
張少宗咳嗽一聲,道:「哪有啊,我下身還痛著呢。要不我脫褲子讓你看看?那天你把我的下身都弄射了好多出來,濃濃的。」
當然,張少宗說的不是那什麼白色的東西,是袖色的,是傷口被李飛雪摁出了好多血,只是他又沒明說,這般說出來聽在別人的耳中,意味就不單純了。
車子裡的幾個警察都鱉著一張張臉跟袖屁股似的,李飛雪氣得咬牙切齒,她心裡也明白張少宗說的是什麼,但是奈何別人不知道啊,哪個男士聽了這個最直觀的感覺不是往那方面想呢?
一路上來了警察局裡,張少宗跟著李飛雪的身後走過警察集中辦公區,見好些人又回頭看來,張少宗咳嗽一聲,道:「大家別誤會,這次純粹是我自願的,李警官沒有要挾我。」
哈∼∼∼哈∼∼∼警察們被逗得大樂。
李飛雪鐵青著一張臉回過頭來,兩顆冒火的眼珠子生生的要把張少宗撕碎一般。她大聲氣道:「想造反哪!」
警察們被這朵刺玫瑰一喝,頓時都低頭做事,李飛雪回頭瞪著張少宗,穩了片刻,竟也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向辦公室走去,她清楚的知道,越是說話,反而越是讓自己難堪。
張少宗繼而又跟了進去,李飛雪氣坐在她那張辦公桌前。
已經來過兩次這裡,張少宗對此地已經算是異常的熟悉了,所以也不顯陌生,走到李飛雪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道:「李大姐,有什麼事?」
李飛雪抬頭看著張少宗一眼,道:「說說,那個人你是怎麼殺了他的?」
多多少少還是猜到了一些,所以當李飛雪問出來時,張少宗也並沒有多少疑惑,倒是平靜的,裝傻充愣道:「什麼人?」
李飛雪倒不驚訝,與張少宗接觸了兩次,知道他肯定不會承認,李飛雪拿著幾張紙走到張少宗的面前,張少宗一看,竟然會是那個擦進三洞純二郎的照片。
張少宗故作詫異,道:「這不是學校死的那個人嗎?拿給我看什麼?」
「這是個殺手,而且很厲害,我想他的厲害你應該領教過,但他卻被比他更厲害的人殺了。」李飛雪在張少宗面前走來走去。
莫說這李飛雪穿著一身貼身的警服,又穿小小的黑皮鞋,走起來蹬蹬蹬蹬的響,在張少宗眼前晃啊晃的,張少宗道:「他死了,關我什麼事?還有你在我面前走來走動的,你想制服勾引我?你不會真的想讓我當你的未來老公。」
李飛雪臉色一沉,看著張少宗酥眉微皺,切了切齒,聽著張少宗的話,甚是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