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跨入神通境,除了葉承所會的那些術法,在飛速提升等級,蛻變為小神通之外,葉承的本命法器元屠魔刀,趁此機會,竟然也再進了一階,自那四重巔峰圓滿,直接跨入五重圓滿之境,其中已經擁有四十五道地煞禁制。
晉級之後的元屠魔刀,此刻已經化為一道血芒,在葉承的身體周圍飛速環繞著,切割著虛空,將葉承本體所在的這間練功房,掃的支離破碎,一片狼藉。
如此大的動靜,早已經驚動了在這別墅之內靜靜苦修的陳魁袁野等人。
他們一行人,早已經來到這練功房之外,不過望著自那練功房之中沖天而起的血芒,就算是陳魁一行人,也只敢遠觀,不敢接近。
「葉先生已經在這練功房之中閉關半年,現在這等情形,難道葉先生又要再度突破了?」
「在這次閉關之前,葉先生就已經是練氣境大圓滿,據葉先生自己說,他衝擊神通境一直都以失敗而告終,這一次葉先生終於要成功了嗎?」
「神通境啊,這可是我們根本就不敢去想像的境界,不知道如今的葉先生,究竟已經厲害到何等地步?」
…………
陳魁一行人站在練功房之中那道血芒的籠罩範圍之外,衝著練功房之內指指點點,小聲的議論著。
雖然陳魁一行人的實力,早已經進步了許多,但是葉承給予他們的感覺,依舊是深不可測,葉承站在他們面前,就好似一座高山一般,高不可攀,就好似一汪秋水,深不可測。
而且隨著陳魁等人實力的進步,葉承帶給他們的這種感覺,反而更盛,因為他們的實力越強,對於葉承的恐怖,他們的感應的越是清晰。
沖天的血芒,一連持續了三天,方才緩緩消散,不過葉承卻依舊不見出來,因為練功房四周的牆壁,又大部分被那元屠魔刀完全湮滅的緣故,此刻的的陳魁等人,已經可以清晰的見到練功房之內,葉承的身影。
練功房的正中間,葉承閉著雙目,盤膝而座,仿若那老僧入定一般。
「葉先生已經在這練功房之內,閉門不出持續了半年多,現在他都已經突破進入神通境了,為何他依舊還在入定之中呢?」
「袁野,葉先生的實力,豈是我們可以瞭解的?你以為葉先生會如同我們一般,每次閉關,最多持續十天半個月嗎?或許實力到了葉先生這等地步,隨便閉一次關,就需要一年半載的時間呢?」
「陳處長,你說的有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葉先生才是真正的強者啊,以前的我們,實在太過於坐井觀天了一些,若不是遇上葉先生,我們或許還在那口井之中徘徊,只可惜葉先生一直都不肯收我們為徒?」
…………
陳魁幾人,一臉的遺憾,一邊小心翼翼的向著葉承所在之處靠近,一邊感慨道。
陳魁袁野等人,都是國家所培養的精英,以前的他們,只想著努力提升實力,好為國家出更多的力,但是在跟隨了葉承這麼一段時間之後,他們的心思,卻已經有了一些改變。
現在的陳魁幾人,他們心中想的更多的,卻是如何突破自身極限?如何踏上一條強者之路?他們心中那股迫切想要變強的**,已經將他們其他的心思,暫時壓制。
強者,應該無所牽盼,強者,應該斬斷過去,其實陳魁等人心中明白,葉承之所以不願意收他們為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以為內他們屬於國家機器的原因。
以前的陳魁幾人,覺得他們的所作所為,都只是一心為國為民,但是事實上,很多時候,他們自己都會迷茫,他們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等人的所作所為,到底是真的為國為民?還是僅僅只是為了那些統治階層的某些私慾?
若是真的為國為民,就算是要他們付出自己的生命,他們或許都會無怨無悔,但是倘若他們的很多行動,僅僅只是某些人的一己之私的話,他們再那樣付出?到底又值不值得呢?
這些念頭,在陳魁等人的心頭已經出現過一些時日,以前的他們,除了每日拚命的訓練自身之外,就是在上面的命令之下,進行各種稀奇古怪的戰鬥任務,他們每天被灌注的理念,除了忠誠之外,依舊只是忠誠,他們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多餘的心思,去想其他。
這一年多的時間,他們一直跟隨在葉承的身邊,而他們心中會出現這樣的想法,或許本身,他們已經受到了葉承不小的影響。
因為與葉承相處越多,他們腦海之中葉承的身影,也肯定越加巨大,而葉承本身,就是一個難以用常理來衡量的人,他不會被任何東西所束縛,無論做什麼事情,葉承都只會依照自己的本心行事,損人利己的事情,葉承干的很多,利己利人的事情,葉承也同樣喜歡去做,或許在葉承的心中,他想要做什麼事情,對於別人是否有利,他從來都不會顧忌,他真正在乎的,只是他自己的利益而已。
或許出於對葉承的敬佩,陳魁幾人也開始緩緩接受葉承的這種性子,他們也開始慢慢覺得,葉承這種性格,似乎才真正貼近一個人的本性,因為就算是那種口號喊的再偉大之人,他們的內心,卻依舊是自私自利的,而葉承這種行事作風,肯定會令的他們自己活的更好。
只要葉承願意收他們為徒,就算是要陳魁幾人脫離國家,或許此刻的陳魁等人,都會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下來。
在距離葉承十幾米之外的地方,陳魁幾人停了下來。
陳魁幾人的實力有限,他們之所以靠近葉承,其實也只不過是想確定一下葉承如今的情形到底如何而已?不過在如今這等距離之下,陳魁幾人已經可以感受到葉承身體之中那股只能夠用恐怖來形容的生命力,他們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葉承依舊在閉關之中。
「葉先生既然沒事,我們還是退去的好,閉關之時最忌諱被人打擾,若是我們的舉動驚動了葉先生,這對我們來說,可不件好事!」陳魁幾人相視一望,幾乎同時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