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一刀潛入地底,本來是想靠近葉承,對葉承施以致命一擊。
對於自己的土遁之術,風一刀可是自信滿滿,在這巨峰上這段時間,風一刀憑借這土遁之術擊殺敵人,可是無往而不利,不要說僅僅只是眼前的葉承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就算是薛千辜,藍冰顏,葛白,這些比較出名的人物,在自己土遁術與刀法的配合之下,除了被動的防禦之外,對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應付方法。
葉承抵擋自己第一刀之時,他手中那面發球玄龜盾就已經破裂,風一刀相信只要自己手中之刀再度出手,葉承不可能再擋住自己第二刀。
「媽的,這到底怎麼回事?難不成我遁錯了方向,遁入到哪棵大樹底下?」自信滿滿的風一刀,此刻突然發覺自己所出的地底之下,竟然出現一大片的植物根須,這些根須就如同一張大網一般,將風一刀重重裹入其中。
若僅僅只是普通的植物根須,雖然是在這地底之下,但是風一刀只要稍微用點力氣,就能將其掙斷,但是眼前這片根須,卻是綿綿密密,堅韌無比。
風一刀所擁有的術法,只是土遁之術,而並非木遁,在這些山石之中,風一刀可以自由穿行,但是面對這成片成片的根須,風一刀卻有些無能為力。
當然,憑借手中之刀,風一刀肯定將這些植物根須斬斷,不過這樣子,實在太過於麻煩,就算是身懷土遁之術的風一刀,想要在這山石之中揮動手中之刀,依舊艱難萬分。
風一刀清楚的記得,這條山道之上,低矮的灌木叢或許有一些,但是能夠勝出如此根須的那種滔天巨木,卻是絲毫不見,風一刀根本就想不明白,自己的土遁之術,到時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怎麼會出現變故呢?
自己此刻的異常,風一刀只是將他歸咎於自己的失誤,他倒是並未聯想到葉承的身上。
面對這成片成片的根須,風一刀雖然無奈,不過卻也只能揮動手中之刀,將那些纏繞住自己的籐蔓,一點點的斬斷。
「撲哧……」風一刀還未完全脫困,他已經覺得頭頂一涼,好似有什麼東西刺入了其中。
「這些植物根須,根本就不是自然生成,而是上面那小子的手段,風某終日打雁,進入卻被雁兒啄了眼!」風一刀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直到此刻,風一刀才終於明白自己已經被那葉承所暗算。
清楚的感應到自己的無影針刺入風一刀的心口,葉承不屑的一笑,他一跺腳,一聲輕喝:「起!」
地底之下,那些籐蔓根須,裹著風一刀的軀體緩緩浮出地面之上,將風一刀屍身之上所有的物品收入自己的懷中,葉承心中又想到:「這傢伙實力不錯,在這試煉者之中,或許有些名氣,而此地距離那山峰之巔不遠,說起伏擊之地來,這裡肯定是最佳場所,我不如就在此地守株待兔,而這傢伙的屍身,說不定能起到些殺雞駭猴的作用,令我能省下許多功夫!」
葉承的目光,四下打量著,眼前這條山道本來就很狹窄,估計也就最多可以容納兩三人同時通過而已,只要自己守住山道口,那些人想要不經過自己,就從此地路過,根本就不可能。
當然,除了這條山道之外,想要上到巨峰之巔,或許還有其他的去路,但是葉承分身無術,能夠守住眼前的這條山道,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在一邊的峭壁之上,葉承找了塊凸起的岩石,將風一刀的屍身懸掛了上去,而他的手,更是在這巖壁之上連連揮舞,仿若筆走龍蛇一般,在這巖壁上,篆刻上了好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這幾句話,是世俗之中那些剪徑的小賊最喜歡說的話,不過此刻葉承卻是玩心大起,將這幾句話篆刻在了這裡。
不過相對於葉承接下來想要做的事情,這幾句話倒也算是適合,若是那些自此地通過之人,真的願意留下他們手中擁有的身份令牌的話,那葉承倒是懶得動手,可以放他們自由穿過此地。
一路而來,葉承都是戰鬥不止,此刻葉承盤膝坐在這山道中間,默默的整理融合起自己的戰鬥心得來。
…………
不知不覺之間,自試煉開始到現在,七天的時間終於過去,試煉的最後期限終於來臨。
巨峰之巔,其上面是一個平整的平台,在這平台正首之上,有著一尊青銅王座,王座之上,坐著一個身穿大紅袍的壯碩中年漢子,這個人,不僅僅是一身紅衣,他的面色也同樣紅潤無比,更為怪異的是,這個人的一雙眉毛,都是鮮紅如火,似乎時時刻刻都在燃燒。
這個人只是靜靜的坐在這裡,即不言也不語,就連他的眼睛,都始終閉著,不過任何一個人在見到此人之時,都會感覺到一股發自心靈的恐懼,因為除了肉眼之見之外,在任何人的感應之中,這個紅衣漢子所坐著的王座之上,都根本沒有人,只要一團時時刻刻在燃燒的滔天巨火。
這裡,是此次試煉最後的終點,不過除了這紅衣漢子之外,真正屬於八大門派的修士,其數目卻不超過十人。
到了現在這個時間,已經趕到此處的試煉者,其數目已經超過千人,這些人的神態各異,有的興奮無比興致勃勃,有的卻是黯然神傷一副失落之態。
這些試煉者趕到此地的第一時間,自會有八大門派安排的那幾人招呼,他們自己的身份令牌與他們所擁有的身份令牌,都會被八大門派中人收上去並予以登記。
八大門派僅僅數人,卻要處理安置這將近上千的試煉者,這種情形,看似有些詭異,但是整個現場看起來,卻依舊井井有條,不見絲毫紊亂。
不管那些試煉者實力如何?為人如何?只要到了這裡,他們一個個都老實的很。
或許造成這幕情形的最根本原因,就是那王座上一直靜靜坐著的紅衣人,旭日嶺三大老祖之一,金陽門,燃眉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