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巨大的門戶,一對巨大的石獅栩栩如生,屹立在這大門口,令人望而生畏,不寒而粟。
與烈城中的其他豪門大戶不同,眼前這宅院既沒有威嚴的牌匾懸掛在這門戶之上,也沒有凶悍的護衛守護在這宅院門口,不過過往的行人在經過這處宅院之時,卻都會顯得小心翼翼,似乎生恐招惹了這宅院中人一般。
只要對烈城稍微有些熟悉的人都清楚,眼前這座宅子,是烈城污衣幫的總壇所在,污衣幫臭名遠揚,在烈城之中流傳著一句話,寧惹閻羅王,莫見污衣幫,就憑污衣幫這三個字,就遠比什麼牌匾,什麼護衛要管用的多。
此刻以是深夜,雖然宅門緊閉,但是這宅院之內,卻是燈火通明。
真要說起來,污衣幫在烈城三大勢力之中僅僅只是墊底,但是說起人多勢眾,污衣幫卻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烈城第一,它之所以在三大勢力之中墊底,只不過因為污衣幫的高層力量對比起青燈閣與鐵血堂來說,有所不及而已。
一幫情況之下,在這污衣幫總壇之內,所駐紮的污衣幫幫眾,就至少有數百人之多,雖然這污衣幫總壇門口不見有人守衛,但是真要說起來,這裡完全可以稱的上銅牆鐵壁。
自污衣幫總壇建立以來,還從未出現過有敵人殺上門來的情況。
借用污衣幫幫主陳起的一句話來說,高手,那又如何?十個人贏不了他,那一百人,一千人呢?誰敢犯我污衣幫總壇,我保管他有去無回。
月黑,風高,殺人之夜。
「光當……」一聲轟鳴,打破這深夜的沉寂。
「陳起,滾出來受死!」怒喝之聲自那大門口傳來,響遍這片夜空。
污衣幫總壇那銅鑄的大門,硬生生的被葉承轟開,葉承陰沉著臉,大步走了進來。
「什麼人,膽敢夜闖污衣幫!」
「哪裡來的小兔崽子,竟敢跑到我們污衣幫撒野,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
怒喝之聲自各處響起,夜色之中,人影奔騰,向葉承所在飛速聚攏,僅僅幾個剎那之間,在葉承周圍,就已經聚攏了至少將近百人。
人雖然不少,但是這些人的實力,卻實在一般,其中實力最強的,也僅僅只是拓脈八重而已,或許對於其他的武者來說,這上百人已經是一股算的上恐怖的力量,畢竟,眼前這些人若是配合的好的話,恐怕普通的開竅境武者,都難以力敵。
不過葉承僅僅只是掃了這些人一眼,就已經失去了興趣。
葉承如今的防禦,這些僅僅只是拓脈境的武者,根本就無法攻破,而現在又是夜晚,葉承有著足夠的月華之力可以補充消耗,葉承想要擊殺這些人,根本就不用費什麼力氣。
「陳起不出,就你們這些土雞瓦狗,也想阻我,找死!」葉承本來就不是那種心慈手軟優柔寡斷之人,雖然陳起這正主並未出現,但是污衣幫中人奪了自己的東西,還滅了自己的人,葉承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將這污衣幫斬盡殺絕。
仿若虎入羊群,葉承的整個人,已經只剩下一道淡淡的影子,但是這影子所過之處,卻是血流成河,沒有人,可以阻攔住葉承,就算是眼前這些人之中實力最強的那拓脈八層的武者,也被葉歡一拳直接穿透心口。
「陳起,你再不滾出來,葉某殺光你的屬下,屠盡你們整個污衣幫!」在殺人之餘,葉承也沒忘了衝著宅內叱喝幾聲。
靠近大門口的這塊空地,此刻已經仿若是那人間煉獄,殘肢斷臂隨處可見,灰白的地面,早已經變的一片鮮紅,那是血的顏色,喪命在葉承手中的那些人所流出的鮮血,雖然還不至於血流成河,但是若僅僅只是染紅這片大地,卻已經完全足夠。
不斷的有人自院內飛射而來,加入到圍殺葉承的行列之中,但是這些人如此去做的結果,卻僅僅只是令葉承的手中,再多增加幾條人命而已,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這根本就不是戰鬥,而是屠殺,血淋淋的屠殺。
自己到底殺了多少人,葉承已經根本就不記得,面對如此瘋狂的殺戮,葉承並不覺得有絲毫不適,他只知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你不殺人,就意味著要被人殺,這污衣幫既然敢招惹自己,就必須得付出應有的代價。
葉承唯一的遺憾,就只是喪命在他手中的這些人,實力實在太弱了一點,讓他無法享受到殺戮所帶來的快感而已。
在葉承的眼中,人命如草芥,這些污衣幫的普通幫眾,根本就只是一些螻蟻,一個人就算是踩死再多的螞蟻,也不會覺得那是一件樂事。
「這個人,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我們非他敵手,逃啊!」終於,有人開始覺得恐懼。
污衣幫中人,大多非善類,他們所過的,本來就是那種刀頭舔血的日子,可以說見慣了生死,但是人,總會有一個承受的極限,一個人兩個人在他們眼前喪命,他們或許還能承受,但是一百個兩百個呢?
有人帶頭逃竄,逃的人當然更多,不過大門口有葉承這殺神在,他們想逃,唯一的去向,就只是往那宅院之內。
「撲!撲!撲!……」逃在最前面的幾人,突然之間,卻以一個更快的速度向大門所在飛射而來,摔落在地,抽搐了幾下,就已經不再動彈。
「強者,絕對的強者!」葉承也停了下來,他的目光如刀,望向那幾人射來的方向。
出手之人,絕對是開竅境以上的強者,光看這幾人摔下來的力道,葉承可以肯定,出手之人比起陸空與酒老那兩大供奉來,要強橫的多。
污衣幫,除了酒老與陸空之外,最強之人肯定是陳起污衣。
「陳起,你終於捨的出來了嗎?」葉歡並未發現出手之人,不過葉歡卻依舊衝著那個方向,一聲輕喝。
「咳……咳咳……咳咳咳……」一連好幾聲咳嗽響起,一個佝僂的老者,穿著一身錦衣,拄著一根枴杖,不緊不慢的向著葉歡所在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