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符鶴,是一種低階的飛行法器,很多修士,都喜歡徘徊在那些窮山惡水之間,因為危機,往往與機遇並存,越是凶險的地方,往往越容易獲得機遇。
而符鶴這種低階法器,卻正是為了方便這些低階修士探索這些凶地險地而誕生,有著這樣一種低階法器存在,可以讓那些低階修士方便許多,畢竟,想要憑借一己之力翱翔在天際,那需要有高深的修為支持,不說開竅境,就算是練氣境的修士,都無法真正做到這一點。
不過不管這符鶴再低階,它終究屬於法器的範疇,其價值不菲,一般的開竅境修士,根本就不可能擁有。
那張師兄已經是練氣境修士,連他都沒有擁有這東西,他並未料到這玉師妹身上,竟然會擁有一隻符鶴。
本來張師兄將自己與那猴王交戰的地方選在谷口,就是為了防備玉師妹,若是張師兄早知道這玉師妹身上有一隻符鶴的話,他絕對不會讓玉師妹與自己之間拉開距離。
但是現在,就算是張師兄有心後悔,卻也已經稍嫌過遲。
騎乘著符鶴,玉師妹翱翔在天際,她並未就此離去,看這情形,這玉師妹不僅僅想要獨吞寶貝,更想要落井下石,看能否找到機會殺了這張師兄滅口。
「張師兄,什麼叫做我要獨吞?若非你死皮賴臉一路跟著我,你豈會來這大楊山,這千年金相木,本來就應該為我所有,我只不過是取了我應得的東西而已!」居高臨下望著正與猴王戰鬥的張師兄,玉師妹一聲大笑。
「賤婢,若非有我在此,你能對付的了這猴王?以你那點實力,恐怕猴王一棒就能砸死你,你又豈能有機會得到這些寶貝?你不思感激也就罷了,居然趁著我與猴王交戰之際,趁火打擊,想要獨吞寶貝,你有那個實力保住那些東西嗎?」因為分心的緣故,張師兄已經落了下風,被猴王逼的節節後退。
不過在後退之餘,張師兄卻依舊沒忘了威脅天際的玉師妹幾句:「賤婢,你以為這猴王就能對付的了我嗎?告訴你,你打錯算盤了,就算是帶著那些東西躲到地底下,我也會將你揪出來誅殺!」
「躲?我為什麼要躲?我不是說了嗎?我不過想帶著這些東西先回宗內而已,姓張的,你以為你是誰,在宗門之內,實力強過你的師兄多的是,以老娘我的姿色,隨便找一個實力強過你的師兄依附,你敢動我一根汗毛嗎?」玉師妹一聲大笑,對於那張師兄的威脅,她根本就未放在心上。
既然出手先奪了寶貝,玉師妹早就為自己找好了退路,當然,這只是逼不得已的辦法,若非必要,玉師妹不願意去做,畢竟,去依附別人,這就意味著玉師妹有可能要出賣自己的身體與尊嚴來換取別人的庇護。
若是這姓張的與猴王拚個兩敗俱傷,再由自己出手殺人滅口斬草除根,這在玉師妹看來,才是最好的結果,也只是因為這個原因,玉師妹才徘徊在天際,並未就此一走了之。
自持自己騎乘著符鶴在天際,玉師妹不認為那張師兄能傷的了她。
山谷之中,與猴王交戰的張師兄,此刻也似乎急了。
猴王已經陷入瘋狂狀態,它一棒快過一棒,一棒猛過一棒,張師兄想要脫身,似乎根本就不可能。
或許因為急於脫身的緣故,張師兄竟然也如同那猴王一般,放開部分防禦,開始主動進攻。
他整個人高高躍起,一腳直踢向猴王頭顱。
而那猴王手中鐵棒確實順手一撩,直迎向張師兄的這一腳。
張師兄若是不收腳變招的話,那他此舉,無疑會變成與猴王之間硬碰硬的一招。
猴王力大無窮,與其硬碰硬,那根本就只是自找死路,不過看張師兄這架勢,似乎根本就沒有變招的意思。
「姓張的,你傻了嗎?竟然敢於這猴王硬拚?」天際徘徊的玉師妹,此刻卻是笑的花枝招展,面上滿是不屑。
「賤婢,受死!」張師兄一聲怒吼,他的腳終於與猴王手中鐵棒碰到了一起,不過張師兄卻是借助猴王手中鐵棒之力,整個人沖天而起,就仿若那出膛的炮彈一般,直衝向天空中的玉師妹。
「風刃術!」還未靠近玉師妹騎乘的那只符鶴,張師兄卻是已經先一步發出數十道風刃,將那符鶴周圍的虛空完全封鎖。
無論是玉師妹駕馭符鶴往任何方向飛,都無疑會與張師兄所發出的風刃撞在一起,符鶴這東西雖然算是法器,可以飛行,但是卻並不結實,一道風刃,就足以將這符鶴劈開,符鶴若報廢,玉師妹只有重新落入山谷這一個結果。
眼前之局,對於玉師妹來說,似乎根本就是一個死局,無論玉師妹如何選擇,似乎都逃離不了符鶴被毀整個人落回山谷這一條路可以走。
張師兄此刻的面色猙獰無比,再加上自他口鼻中流出的絲絲鮮血,張師兄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恐怖。
與猴王硬碰硬的一招,顯然已經將張師兄震傷,張師兄寧願自己受傷,也要借此機會將玉師妹打落山谷,看情形,這姓張的已將將那玉師妹恨到了極致,就算是要死,這張師兄也要拉著玉師妹墊背。
張師兄這沖天一式,借的是猴王之力,當這力道用盡之時,張師兄只得再度落回山谷,從天空落下,張師兄自己都不能保證自己就一定能夠平安無事,更何況下方還有那虎視眈眈的猴王。
張師兄此舉,無疑是損人損己,寧願自己深陷險境,也將拉那玉師妹下水。
「姓張的,想要拖我下水,你休想如願,要死,你自己去死!」玉師妹銀牙一咬,眸子之中也閃現出了一股狠勁,她腳下用力,一點那頭符鶴,整個人仿若那離弦的箭一般,迎著虛空中那些風刃,逕直衝去。
「撲哧……撲哧……」雖然玉師妹將手中短劍舞的水洩不通,但是虛空中的那些風刃仿若無孔不入一般,在玉姑娘身上帶起十來道猙獰恐怖的傷痕。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玉師妹落下的地方,卻已經不是山谷,而是那山谷之上的崖壁。
「兩個蠢貨啊,窩裡鬥,竟然便宜了葉某!」玉師妹還未起身,一道冷酷的聲音卻已經先一步落入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