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9
朱棄侯連忙拉住小姑娘,向四周疑惑的人們微微笑道,「我妹!愛玩!這是我妹!」
小姑娘使勁掙脫朱棄侯,怒道,「誰是你妹!到底多少錢賣!快說!」
「小姑奶奶!我怕了你了!」
朱棄侯低聲道,「咱們先走,有話好說!好說!」
拉著小姑娘一溜煙的跑出兩條街,躲到一家商舖後面。
朱棄侯喘息兩下,苦臉道,「我不過是混口飯吃,我也不容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小姑娘嘿嘿一笑,指著豆丁,道,「你把豆丁賣給我,我就不煩你了。」
「不是我不想賣啊。是它自己不願離開我啊。」
朱棄侯眼珠一轉,換個方法道,「它自幼就和我在一起,它捨不得離開我的。是不是,豆丁。」說著微笑著看向豆丁。
豆丁看著笑裡藏刀的朱棄侯,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小子沒有投胎妖魔,實在是可惜了。
朱棄侯見豆丁配合的連連點頭,不由大為得意,卻低沉聲調,「你看,是它離不開我。你總不能忍心把它搶走,讓它傷心吧。」
小姑娘撅起小嘴,有些失望的看著豆丁,忽然道,「那好!我就和你們一起闖蕩。時間久了,豆丁自然就和我走了!」
「什麼!!」
朱棄侯和豆丁瞪圓眼睛看著小姑娘。
你沒發燒吧。怎麼就說起了胡話呢。
「我叫夏侯雪霰,蒼山派的。叫我雪霰就行了。我們走吧。」
雪霰走出兩步,回頭看看愣愣的出神的朱棄侯和豆丁,疑惑道,「怎麼不走啊?想什麼呢?」
你說想什麼啊!一個小姑娘隨便就和別人走啊!
朱棄侯乾笑兩聲,道,「雪霰妹妹,你……就這麼和我們走,不怕你師兄擔心嗎。」
「沒事,索影師兄習慣了。」
雪霰嘿嘿一笑,道,「再說我好不容易跑出來,不玩幾天回去,豈不吃虧。快走吧。」
朱棄侯無奈搖搖頭,這不成拐騙小孩子了嗎,暗歎自己實在是時運不濟,霉星當頭,剛有些轉運,又攤上這麼個事。
既然甩也甩不掉,那就隨遇而安吧。
朱棄侯性格倒還算灑脫,這樣一想也就無所謂了,看看那棟傳來異樣感覺的房子,道,「咱們去那裡看看吧。」
「好啊!不是想買豆丁!我也想去看看了!咱們走!小豆丁!」
雪霰帶著豆丁歡笑著跑遠。
朱棄侯惡狠狠的看著他們,心中就納了悶了,為啥自己連條狗的魅力都比不過。
這是為什麼呢!
朱棄侯到房子近前的時候,發現這所宅子要比遠處看的要大得多。只是到了跟前,這股異樣的感覺已經到了陰冷的感覺,讓人從心底感到不舒服。
朱棄侯驀然醒悟,這是妖怪的感覺!和第一次見到豆丁的感覺一模一樣!
想到此處,朱棄侯不由暗皺眉頭,怎麼這裡會有妖魔出現,不過既然遇到就不能放任妖魔逞兇,畢竟像小文那樣人畜無害的妖魔並不多。
看看緊閉的大門,再看看雪霰、豆丁,朱棄侯上前猛敲銅環。
「有人嗎!家裡有人嗎!」
大門緩緩打開,一個家丁模樣的男子露出腦袋,疑惑道,「你們是誰?找誰?」
「我們想見一下此間主人。」
朱棄侯正色道,「此地妖氣大盛,恐怕貴府有妖魔作祟!」
「放心。我們會除妖屠魔的本領。」
雪霰嘻嘻一笑,伸出手掌,一滴拳頭大小的水團突然出現,翻滾一下,被她隨手丟掉。
家丁臉色一變,連忙打開門,左右看看沒有其他人,小聲道,「二位莫要大聲讓他人聽到,快請進來。」
雪霰帶著豆丁若無其事的走進門,朱棄侯卻眉頭直皺。
雪霰竟然能隨意凝結水氣,靈力比自己高出很多啊。看來還是不能招惹她,想著跟著走了進去。
庭院很大,在路上,朱棄侯得知此間主人姓張,從小跟著父母做生意,現已年過四十,膝下一兒一女,一家人其樂融融,衣食無憂。
可從半月前,小兒子忽然身患怪病,整日胡言亂語,而且不認識爹爹娘親,身子一天比一天虛弱。
這可急壞了張家主人,遍訪鎮中名醫,都看不出什麼病,甚至從五百里外的大城鎮中,請來的名醫也一樣看不出什麼病。
眼見兒子一天比一天瘋癲,一天比一天憔悴,張氏夫妻愁眉不展。
就在這時,一個道人找上門來,說是這裡妖氣沖天,有妖怪作祟。
張氏夫妻大驚,連忙請道士進門給兒子看病。
道士一看邊說這是妖魔附體,需要除魔,但除魔需要很多事宜,而且需要很多銀子。
張氏夫妻一心想要兒子平安無事,想都沒想,直接說只要救得兒子回來,付出什麼代價都行。
道士先要了三千兩銀子,說是要開天眼用,隨後開了一次法事,拿出一柄桃木劍輕輕一揮,劍上便出現了無名之火。
張氏夫妻見狀對道士能力深信不疑,更是對道士維維是諾。
可一場法事過去,兒子絲毫沒有好轉。
道士說妖魔厲害,光是一場法事不能除魔,需要七七四十九次,而每一次法事都需要銀子千兩。
張氏夫妻為了兒子能夠恢復正常,一口答應,做多少次都行,只要能夠讓兒子平平安安的回來。
就這樣,道士隔一天開一次法事,已經連續開了四次法事,卻絲毫沒見張家兒子病情漸輕。
張氏夫妻雖然著急,但聽道士說要七七四十九次才能好,也就只有按下性子耐心等待。
可除了張氏夫妻,張府上下都覺得道士是騙錢的騙子,曾經對張氏夫妻提醒過,張氏夫妻卻執迷不信,而道士能讓桃木劍升起無名之火,倒也不是尋常之人,張府上下雖然疑惑,卻也沒有辦法。
現在,家丁突然見到雪霰露了一手神功,心想也許能幫得了小主人,而且對那個道士一點好感沒有,所以就擅自把朱棄侯,雪霰帶了進來。
朱棄侯聽完心裡一樂,原來是同道中人,這下好辦了。
這時,一陣咪呢嘛啦的聲音傳來。
轉過樓亭,只見一間單獨的房間房門緊閉,房門外擺著一張方桌,上面香爐,黑米,長香一應俱全。
一個道士手持桃木劍,左刺右刺,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嘟囔著。
一旁一對中年夫婦,滿臉憂愁神色看著緊閉的房門。
家丁說道士在做法事。
朱棄侯一看就樂了,這不就是跳大神嘛,電視裡看過忒多次了。原來這裡也興這個啊。
雪霰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道,「他這是在幹什麼呀。」
朱棄侯和雪霰笑著走到道士身旁,笑吟吟的看著道士。
道士眉頭一皺,不耐道,「說了多少次!本道士作法之時!決不能受到干擾!閒雜無關之人速速離開!」
「你這假道士亂比劃什麼呢。」
雪霰嘻嘻一笑,道,「哪裡有妖怪呀。你只給我看看呀。」
道士臉色一變,就要開口罵人。
朱棄侯連忙上前摟住道士肩膀,輕聲道,「她可是會憑空凝水,你要罵她可要想清楚。」
聽這麼一說,道士到嘴邊的髒話被嚇了回去,疑惑的看著朱棄侯,道,「你,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
朱棄侯嘻嘻一笑,「這位道友莫怕,小弟也是同道中人,今天遇到此事,也是來混口飯吃,分上一杯羹。」
這道士獅子大開口,一次法事一千兩銀子,這錢也太好賺了。
這樣的機會朱棄侯怎會放過。
道士眼睛一亮。
原來如此,你倒是早說啊,嚇得人家小鹿亂跳。
卻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道,「這位兄弟……嗯,這位施主。貧道不明白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