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宇文清叫住了他,否則他真的要追著人家一路游泳去瀛洲了!
「七哥,你覺得那個蒙面人有什麼問題?」宇文宏問。【文字首發】
宇文清沒理會他,而是很順從的讓白若雪包紮著他胳膊上的傷口。
白若雪微微低著頭,很認真的盯著他胳膊上的傷。她扯了自己身上衣服的一節下來,給他包紮著。但是她的手卻止不住的在顫抖。
宇文清看著心疼,抓過的她的手,「我真的沒事。這點傷真的不算什麼。不要難過好嗎?你這樣,我會更心疼的!」
若是平日裡,聽到宇文清這麼說,白若雪一定會覺得不好意思,然後回他一個大白眼。
可是現在,白若雪真的沒那份心思。
「都怪我。是我太沒用了,你才會為了救我受傷!」
對於宇文清受傷的事情,心疼之後,白若雪還是耿耿於懷。想著若不是為了救自己,宇文清怎麼也不會受傷的,如此一來,她就更沒辦法釋懷了。
宇文清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傻丫頭,說什麼傻話呢?保護你是我的責任。你只要開開心心,平平安安,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就好了!」
宇文宏跟宇文希對視了一眼,然後識趣的閉嘴退到一邊。
可是卻有人不識趣。
「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一聲地動山搖的山呼,宇文宏他們帶來的上萬人馬齊刷刷的跪了下去,為首的則是當地的各級官員。
宇文清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然後視線落到了宇文宏跟宇文希他們的身上,「你們真是會辦事啊!」
宇文宏沒有說話,只是訕訕的笑。宇文希就不行了,立刻轉身走到那為首的官員跟前,指著他,向宇文清說:「七哥,這不怪我們,都是他太頑固了。不管我們怎麼說,他都是不出兵。我們要不把你搬出來,還怎麼過來救援啊?」
說完宇文希也不能宇文清說話,轉向那為首的官員不滿的嚷嚷道:「你這個人也太不厚道了吧?不是跟我說好了,裝不知道的嗎?怎麼轉個身,就跟過來了?」
那被他訓斥的人正是東南沿海一帶的總兵,是個頑固老人家,不過卻實實在在的是個大忠臣。一聽說皇上到了此處,而且還有危險,若是不親自來,他也不放心啊。
不過對於宇文希的質問,他也不解釋,指向宇文清道:「臣等不知皇上到此,讓皇上遇險,罪該萬死,還請皇上恕罪!」
宇文清是知道這個人的,也瞭解他的秉性,所以並不責怪。只擺了擺手,「朕來此是為了私事,是有意不驚動你們的。好了,如今事情也完了,你且帶著他們回去吧!」
「皇上,您怎麼能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呢?臣已經將府中收拾乾淨,也讓家眷們都挪出來了。皇上還是移駕回城中吧。這樣臣等才能安心啊!」
剛才的事情讓這一干老臣們都心有餘悸。倘若宇文清真的在這裡遇到了什麼危險,他們誰的腦袋都保不住。
如今要他們把宇文清留在這裡,他們是說什麼也不會答應的!
何況如今宇文清的身份已經公開了,說不定有人起了不軌之心,那不是更加危險了。
宇文清不說話,只是微笑的看著對方。
對方的年紀分明可以做宇文清的父親了,可是在他那種笑意盈盈的注視下,竟覺得有股無形的壓力,壓的他喘息都還有些困難。
就在他快扛不住的時候,宇文清終於開口了,「你們回去吧。朕還有事!」
對方鬆了一口氣,可是剛一站起來,才又想起來,自己是絕對不能把宇文清丟在這裡的。所以又跪了起來,「請皇上恕罪。若是皇上今日不移駕進城,臣等就在此長跪不起!」
宇文清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不耐煩,他最討厭有人用這種方法脅迫自己。不過那種不耐煩的情緒很快被另一種情緒代替了,他微微一笑,「隨你們高興!」
然後轉向白若雪,柔聲道:「雪兒累了吧,我們回去吧!」
白若雪卻只是呆呆的看著他,隔了一會兒,才開口問:「你是皇上?」
一旁的宇文希聽到這個問題,立刻湊了過來,「是啊,七嫂你不知道嗎?七哥是皇上,你是皇后啊。難道七嫂你還是不認識我們啊?」
因為剛才看到宇文清跟白若雪親密的樣子,他們都以為他們兩個已經相認了。
所以聽到白若雪這麼問,宇文希才會如此的詫異。
白若雪卻像沒有聽見宇文希的話一樣,依然只是看著宇文清問:「你真的是皇上?」
宇文清握著她的手,「雪兒,我是身份並不重要,總之,我就是我,一直都是!」
他不知道白若雪為什麼對於他是皇上這個問題這麼在意,不過他能感覺到白若雪似乎並不喜歡他這個身份。其實說實話,他自己也不喜歡。
只是目前,他也不能說退位就退位。
他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才能把這個國家交出去。
白若雪淺淺的笑了,然後彎腰要給宇文清行大禮。
宇文清嚇了一跳,一把將她拉了起來,「你是做什麼?」
「自然是要給皇上行禮了!」白若雪說。
宇文清輕輕的歎氣了一聲,「雪兒,就算你不記得了,我們也是夫妻。不要跟我這麼生分好不好?如果你覺得我的身份給你負擔了,我現在就讓位!」
宇文清不是開玩笑的,雖然他有心要找一個合適的人來繼承皇位,可是白若雪若因此跟他生分了,他便也顧不得那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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