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文字首發】
至少賀蘭尋從來不認為自己能跟宇文澈這種人有什麼瓜葛。說白了,他還真有些瞧不慣宇文澈那時時都冷漠孤傲的樣子。
再說當時的賀蘭尋一心只想著找宇文清算賬,哪裡還有心思管旁人?
誰知道素來跟人相處,都不主動的宇文澈竟然攔住了他。
賀蘭尋正怒火中燒,何況宇文澈還是宇文清的弟弟,二話不說就跟宇文澈動起了手。
宇文澈倒是來者不拒,也沒解釋,便跟賀蘭尋鬥到了一起。
若論武功,賀蘭尋因為年長宇文澈將近十歲,自然是比宇文澈高出一節的。
可是因為他心中怒火難消,悲痛萬分,所以動起手來竟處處破綻。
宇文澈的武功原就比同齡人高出不少,賀蘭尋又如此破綻百出,自然很快被宇文澈給制服了。
宇文澈雖贏了他,倒也不為難他,而是放開了他,與他交錯的時候,低語了一句,「她沒死!若要見她,來我府中找我!」
說完宇文澈便走了。
賀蘭尋怔怔的站在原地,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她沒死,她沒死,她沒死……
宇文澈沒有說是誰沒死,但是賀蘭尋知道。只是卻依然不敢確定。
後來他去找了宇文澈,宇文澈便讓人送他來了碎花苑。
見了雲霆之後,說明自己是來找白若雪的,雲霆二話沒說便帶他過來了。但是在過來的一路上,他始終是惴惴不安的。
自從看到了白若雪的墓之後,他每每一閉眼,總是能看到那墓碑上白若雪的名字。
雖然宇文澈已經跟他說過了,那個時候,他是為了幫白若雪逃離,才出此下策的。並且很確定的告訴他,白若雪已經安然無恙了。
但是,他就是害怕。
他似乎從來沒有那樣失了冷靜過。在沒有親眼看到白若雪好端端的活著,他便怎樣都冷靜不下來。
而真真見了白若雪之後,他又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一別數月,那個女人經歷了如此痛苦的事情,而他卻沒能陪著她,幫著她。讓她一個人從陵南國來到遙遠的西涼國,聽說來的一路上都病著。
所以那種心痛,加上確定看了白若雪還好好的活著的喜悅,讓他失態的抱住了她。
好在,白若雪見了他似乎也很高興,並沒有介意他越矩的行為。
知道是宇文澈讓賀蘭尋過來的,白若雪真的很感動。
她記得自己只跟宇文澈提過一次賀蘭尋,說他是自己的表哥,也是很好的朋友。結果,宇文澈竟能如此瞭解她的心意,知道她的想法。
也幸好他攔住了當日衝動的賀蘭尋,沒有讓他去找宇文清。
那賀蘭尋雖然到如今也不曾接手雲陽王府的事情,但是雲陽王也只有他一個兒子,雲陽王府的家業遲早也是要傳到他的手上的。到時候,就算賀蘭尋再怎麼不願意,為朝廷效力他也是拒絕不了的。
他與宇文清遲早是要同朝為官的。若是因為她而讓賀蘭尋與宇文清翻臉的,到時候同朝為官,總免不了要公報私仇的。
如今,白若雪覺得自己與陵南王朝已經遙不可及了。只覺得過去的事情過去了就好。她不想去計較宇文清對自己的傷害,更不願意賀蘭尋因自己惹了麻煩。
就這樣,安安穩穩的生活,便是最好的!
「你的願望倒是簡單,只是未必就能實現!」賀蘭尋說。
「什麼意思?」白若雪不解。
如今她還活在世上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事實上只要宇文清不知道,什麼都好辦。等到時間久了,那個男人淡忘了,就算是知道她還活著,大約也不會再那樣為難她的。
白若雪以為,該過去的都過去了。
「我來的時候,十四皇子讓我帶了句話,他說,太子的人正在找你。如今幾乎已經把陵南國給找遍了。若是再找不到,會派人去其他國家找也未可知。」
「太子?」白若雪很意外,「他,為什麼找我?他又是怎麼知道我還沒有死的?」
賀蘭尋搖頭,「這個,十四皇子也不清楚。不過,太子的人在找你的事情很隱秘,想來到目前為止,除了太子,大約還沒有旁人知道。而且太子與宇文清素來面和心不合誰都知道,他自然不可能去告訴宇文清這件事情的。若是宇文清不知道,你便也不用太擔心。沒有人會用你父母來威脅你的!怕只怕太子會有什麼陰謀。」
「呵呵!」一直沒有說話雲霆忽然輕輕的笑了起來,說:「這種麻煩的事情還是不要在新年這麼好的日子說了,前面年飯大約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先去吃飽了,再去摘星樓放煙火好不好?」
他笑的毫無心機的樣子,似乎只是單純的開心。對白若雪與賀蘭尋擔憂的事情,他完全沒往心裡去。
賀蘭尋笑了起來,有平日裡的玩世不恭,拱手道:「既然雲霆公子這麼說了,我們便從命就是。我來之前,十四皇子跟我說了,既來了這西涼國,凡事便仰仗著雲霆公子就是了。如今我與雪兒便就仗著公子了!」
雲霆捏了捏額頭,一副苦惱的樣子。
「那小子!我就是欠他一個人情,他便要我還上一輩子。以前當他是個單純的孩子,現在才知道,原是個狡猾的狐狸。忒會算計人了!」
見他說的很吃虧的樣子,可是臉上卻笑意滿滿,分明就是心甘情願被算計的樣子。
白若早知道他與宇文澈是至交,自然明白他這是玩笑話,便也跟著玩笑道:「你們這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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