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韓素纖說的那樣,月顏公主真的仗著懷孕的事情,開始收起從前溫順的假象,隔三差五的派人過去白若雪那邊找麻煩。【文字首發】
白若雪並不想惹是生非,再說事情鬧大了,最多也就是鬧到宇文清那裡。這是白若雪最不想要的結果。一來自從她知道月顏公主有孕之後,就更加不想再見那個男人,二來如今月顏公主懷著他的孩子,他明著暗著也一定會偏向她的。
她既然忍氣吞聲,旁人自然沒那麼好心去宇文清那裡幫她告狀。除了雲錦每每氣的直跺腳與對方爭執幾句,倒也沒有出什麼大亂子。
就這樣到月顏公主懷孕快三個月的時候,已經是盛夏了,府中碧波湖中的蓮花都開的正艷。
不過月顏公主素來喜歡蓮花的很,加上懷孕的人總是心性無常,硬是在府中吵著要去愛蓮居。
碰巧那日宇文宏與宇文希也在,一聽說宇文清還有這麼個好地方藏著掖著沒讓他們去過,便起哄要跟著一起去。後來宇文希進宮請安,說漏了嘴,皇上一聽是宇文清幫他過世的母親建的園子,想著自己當年到底是負了他的母親,一陣難過,便也說要跟著去瞧瞧。
可是就在去愛蓮居的頭一天下午,月顏公主午睡的時候,忽然覺得肚子疼的厲害。她連忙讓舒碧就請太醫,可是舒碧還沒走到門口,她又連忙把她叫了回來。
「公主,怎麼了?還是請個太醫來瞧瞧吧!」
可是月顏公主只是面色蒼白的盯著自己的**,舒碧不解,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月顏公主的下身的衣服已經完全被血染紅了。
「公主!」舒碧嚇的聲音都變了,「公主,不得了了,您忍著點,奴婢這就去請太醫!」
月顏公主一把拉住舒碧,「不,不許請太醫!不許讓任何人知道。」
「公主?」舒碧詫異的看著她,「要是不請太醫,孩子只怕保不住了!」
月顏公主搖頭,「舒碧,已經保不住了。你沒看到這麼多血嗎?我的孩子已經沒了!」
「不,不可能的!為什麼會這樣?」舒碧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
月顏公主身體很不舒服,不過卻強打起了精神,「舒碧,你聽著,趕緊幫我換上乾淨的衣服,還有床單,把這些沾了血的東西拿去沒人的地方毀了。不許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孩子沒了。你記住了沒有?」
舒碧連連點頭,「奴婢知道了。可是公主,您這樣,明日只怕是去不了愛蓮居了,還是跟七爺說說,往後推遲兩天吧?」
「不,一定要明天!」月顏公主卻執意要去,「舒碧,你把手上的事情處理好,幫我去請七爺過來,我有事要找他!」
舒碧急急忙忙的那染血的衣物都燒了之後,去請了宇文清過來。
宇文清坐了坐,聽到月顏公主說,要他明日帶白若雪一起去愛蓮居,有些詫異。
他雖不太過問府中的事情,不過月顏公主與白若雪不合,他卻是看的清楚的。
但是月顏公主說的冠冕堂皇,說什麼怕別人說她不懂規矩,仗著如今有了身孕就恃寵而驕。所以帶著白若雪,便就合情合理了。
宇文清淡淡的笑了,點頭,「好,你既如此大方,我又怎麼會讓你失望。我便帶上她就是了!」
於是白若雪又一次在了臨跟前了,被通知第二天要出門。
她是著實不想去的,可是那傳宇文清話的下人竟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逕自說完就走了。她也沒辦法,第二日早上便起了早,與雲錦一起出門了。
跟上次進宮一樣,宇文清依然沒有等她,讓她自己隨後過去。
雲錦見狀難過的要死,可是白若雪倒是淡淡的,什麼都不說,逕自上了馬車。
到了愛蓮居的時候,白若雪才發現,原來自己又是最後一個到的。好在這一次也不過就是幾個皇子,皇上雖在,不過因為不在宮裡,倒了不在意什麼禮數了。
所謂的賞花,也不過就是一群人尋一個陰涼的地方喝酒談天,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坐了一會兒,月顏公主就說自己坐累了,要站起來走走。
大家都關心她肚子裡的孩子,所以便嚷嚷著讓宇文清陪著。結果宇文清還沒有說話,月顏公主倒搶先了,「不用了,七爺與你們正說的開心呢,我怎麼能打擾你們的雅興。」說著她看了看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若雪,「這樣好了,我瞧瞧姐姐跟我一樣,也覺得坐著無聊吧。不如姐姐陪我走走吧。有姐姐陪著,七爺也就放心了!」
白若雪奇怪的看著她,心想,這算是怎麼回事?她就算再怎麼看自己不爽,也不用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跟自己過不去吧?
「姐姐,您是不願意與我一起說說話嗎?」
月顏公主走到白若雪跟前伸手去拉白若雪。
白若雪覺得很不舒服,可是到底是在人前,何況月顏公主又有身孕,眾人又都看著她,她怎好拒絕?
只好扯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站了起來,「公主說笑了,我也正好想去別處看看!」
於是二人便打了招呼,帶著丫頭去了別處。
走出了眾人的視線範圍之後,月顏公主臉上的假笑完全消失了,不冷不熱的開口道:「姐姐還真是好氣度,如今七爺已經多少日子沒去看你了,你竟然還能在這裡呆下去。若是換了我,只怕早就羞的不敢見人了!」
白若雪早知道她一定是不懷好意的,所以倒也沒有因為她忽然變臉而意外。只是淡淡的微笑著,看著旁邊盛開的蓮花,並不理會她。
月顏公主原是故意要惹白若雪生氣的,卻看她根本不理自己,心下真火了。
冷笑道:「姐姐真是好脾氣,只是這好脾氣可換不來七爺的寵愛。你別在這裡裝出清高的樣子,誰不知道你也是眼巴巴的盼著七爺去啊。只可惜,是你自己白白辜負了七爺對你的好。」
白若雪依然不說話,表情也淡淡的,好像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樣。
只是雲錦就聽不下去了,搶到白若雪前面,吼道:「你少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藉著七爺……」
「雲錦!」白若雪淡淡叫住了雲錦,「別胡說!如今公主可是有了身孕的人,不能動氣!」
「可是……」
雲錦覺得委屈的不行,想分辨幾句,但是對上白若雪淡漠的眼光,她終是把話嚥了回去。
可是白若雪的忍讓非但沒有讓月顏公主見好就收,反倒愈加過分起來。
「哼,說起來,我還應該感謝你呢!當初,若不是你在這裡聽了我與七爺說的話,而且還信了,去皇上那裡提出與七爺和離,我又怎會如願嫁給七爺?」
白若雪一怔,終於不再事不關己,「你的意思是,那日你說的話根本就是說給我聽的。你知道我在?」
終於在白若雪的臉上看到吃驚的表情,月顏公主笑的得意,「當然!就是我故意讓人引賀蘭尋過來的,我知道他一定會帶你來的。所以便故意說那樣的話,好讓你知難而退。你知不知道,當時的七爺,根本就不願意娶我。要不是你自作主張的去找皇上和離,我哪有機會進七爺的門?更沒有今天這樣好的運氣,竟懷上了七爺的骨肉!」
白若雪的手不由的緊緊攥到了一起。
早在聽宇文清解釋的時候,她就知道,造成那樣的局面的人是她自己。可是如今才知道,原不是不是一場誤會,倒是有人機關算盡了。
罷了,不管怎麼樣,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了。
她淡淡的笑了,「這樣我豈不是成全了一對璧人,倒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見她剛才明明還那麼震驚,忽然就又跟沒事人一樣,還笑著祝福她與宇文清,月顏公主覺得很生氣,「你……」
「公主不必謝我!」白若雪卻淡淡的打斷了她的話,笑道:「這愛蓮居雖然涼爽,不過,公主到底是有身孕的人,不宜多見這麼毒的太陽。我們還是回去吧!」
說著她便自己先轉身走了。
月顏公主氣的牙癢癢的。她本想用言語去刺激白若雪,讓她生氣,這樣,她們起了爭執,她在假裝被白若雪推倒,孩子沒了的責任就可以全部推到白若雪的身上。
可是不管她說什麼,白若雪竟都不生氣。甚至不近她的身。好像一開始就知道她的打算,所以故意與她拉開距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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