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坐在宇文清的臥室中。【文字首發】這是她頭一次走進這個地方。從進門開始,她就聞到一股跟宇文清身上相同的青草味,讓人覺得舒心。
這裡的格局佈置的很清雅,跟宇文清的給人的感覺很像,淡淡的,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只是此時白若雪卻沒有心思去欣賞。
她低著頭望著自己手上把玩著的精緻的琉璃瓶。這是剛才莫言給她的,說是七爺已經成婚了,以後這些事情該有王子妃照顧了,所以藥就交給她,以後三餐服藥的事情,就拜託她了。
這讓她很有壓力。因為她自己向來都是個丟三落四的人,自己的事情能記得全的都很難,每天要去提醒別人吃藥,她真的沒有把握。
但是莫言是個話不多的人,說完就不容分說的把藥遞進了她的手中,擺出一副不會收回的架勢。
她本還想做一下垂死掙扎,可是莫言搶先了,說:「爺的病若是不及時服藥,隨時會有生命危險,所以請王子妃務必要謹記。」
莫言的話從那之後就一直在她的腦海中盤旋,「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宇文澈也說他的身體很不好,他到底有什麼病啊?
她問了莫言,莫言說是從娘胎裡帶出來了,沒有人知道是什麼病,更沒法救治。
白若雪打開了藥瓶,瞬間一股幽幽的清香瀰漫了整個房間,順著瓶口望進去,裡面是一顆顆圓圓的透明的,美麗的像水晶球一樣的小藥丸。
聽莫言說,這些藥丸是用九九八十一種藥性劇毒的花草提煉而成,常人吃了,神仙都難救。可是只有這一種辦法才能壓制中宇文清身上的病情。
抬頭望著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紅唇緊抿的男子,他的臉色已經不那麼蒼白了,他的嘴角習慣性的向上微微輕揚,即使是在睡夢中他看起來依然那麼風輕雲淡,宛如謫仙。
可是他怎麼能笑的出來呢?
他的病那麼嚴重,那麼奇怪,隨時會死,可是他居然好像沒事人一樣,整天帶著淡淡如風的微笑。好像生病的不是他,隨時會死掉的人不是他一樣。
白若雪沒有發現自己看著宇文清的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心疼,更沒有想到,就在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著那個男人的時候,男人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下一秒清亮的眸子便映入了她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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