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唯不忍心這可愛的小丫頭傷心,只得隨口敷衍道:「倩倩,不是我不給你准話,我是······我是怕不大方便······」張唯這話一說,心裡只罵自己笨,不大方便?這借口實在是爛。
果然,許倩倩不是那麼好敷衍的,微微一愣,問道:「不方便?什麼不方便?」
許倩倩連問兩聲,似乎想起什麼?眼裡頓時露出一絲恍然,臉蛋微微發紅的嬌聲道:「我知道了······叔叔,我跟你講······」說著,許倩倩湊過身子,眼露羞澀之意的湊到張唯耳邊,吐氣若蘭的悄聲道:「叔叔,你放心吧,我會為你保密的······」
張唯聽得一怔,保密?保什麼密?
不待張唯問出聲,許倩倩在他耳邊接著悄聲道:「叔叔,臥室我都收拾好了,可欣姐姐和藍冰姐姐都看不出來······她們不會知道你跟······跟莊姨的事的······」
張唯聽得心裡猛地一沉,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心裡發慌,側過頭想要辯解,但許倩倩此刻小嘴正湊在耳邊,忙中出錯,嘴唇頓時碰觸她的柔唇。
猝不及防的許倩倩腦子裡嗡的一下,嚶吟出聲,那嬌嫩的臉蛋頓時羞紅一片,一直紅到耳根脖頸,嬌艷欲滴,紅得快滴出水來。
張唯心裡喊天,腦袋趕緊後仰,嘴裡慌道:「對不起,對不起······」
聽著張唯那慌亂的連聲道歉,許倩倩緩過神來,眼帶羞的偷瞥了他一眼,抿了抿柔唇,故作鎮靜的低聲道:「叔叔,不用說對不起,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小丫頭善解人意,張唯心裡的尷尬稍稍消解了一點,只是這有些令人難堪的情景似乎有些熟悉。
略一回想,張唯想起在前一段時間的那個清晨,當時,這丫頭鑽到自己臥室裡,一點也不淑女的爬上床叫他起床,當時,她很不巧的就騎在他不雅的部位上,更不巧的是,那時候正是清晨男人生理反應最強的時候,尷尬可想而知。
張唯記得很清楚,那天早上他送她到學校的時候,就曾向她道歉,這丫頭就跟今日一樣,也是臉蛋紅紅的一副羞澀的小樣兒,但並不怪他。
沒想到,這種烏龍糗事再次發生。算上當初被歹徒挾持時,跟她綁在一塊兒所發生的糗事,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一想到這裡,張唯心裡就慚愧不已,恨不得煽自己兩耳刮子才解恨。
張唯眼帶愧色,默不吭聲的坐在沙發上,面上更是青一陣白一陣的。許倩倩瞧在眼裡,她心裡沒來由的一陣難受,她很想告訴他自己一點都不介意,但嘴唇動了動,心裡羞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才好?
就在客廳裡氣氛稍顯沉重的時候。這時,客廳門有了一絲響動。
張唯跟許倩倩聽得清楚,心裡都微微一跳,本來做得很近的兩人幾乎是下意識挪了挪,保持了一點距離後,這才向客廳門瞧去。
只是兩人保持距離的動作雖然默契,卻給人一種做賊心虛之感,兩人似乎都感覺到不妥,不由對瞧了一眼,眼神一碰,許倩倩臉蛋微微一紅的同時,倒是先忍不住撲哧一下輕笑出聲。小丫頭這一笑,張唯面上也露出一絲赧顏之色有些好笑。
要知道,張唯跟小丫頭平時相處本就這麼親密無間,很是坦然,這麼一做賊心虛的保持距離,反倒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落了下乘。
幾乎在小丫頭輕笑出聲的同時,客廳門也隨之打開,莊姨跟文可欣當先走了進來,緊接著任青、母老虎、藍冰魚貫而入,反倒是身份如公主般高貴的安琳卻很低調的最後進來。
該來的不該來的美女們都出現在張唯眼裡,實在是有些亂。
這幾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裊裊娜娜一進客廳,客廳內頓時熱鬧起來。幾個大美女或青春靚麗,或成熟風情,一時間,整個客廳內那芬芳好聞的女人香繚繞,就如百花綻放,滿室生春。
身處在眾香繚繞的花叢中,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感到天大的幸福。但張唯瞧著那一張張美麗的容貌,婀娜曼妙的身姿,他腦子卻是一團糨糊,心下侷促不安。
莊姨招呼眾人在沙發上坐下後,眼神幾乎沒在張唯那裡停留,自顧自道客廳一側的小酒吧檯煮咖啡去了,那端莊優雅的神態,當真是一點也瞧不出前不久她才跟張唯在床上激情大戰過的模樣。
當然,如果此刻她的裙擺不小心掀開的話,保準露餡,要知道,她先前忙慌慌出門的時候,套上了連衣裙卻忘了穿內褲,此刻她的下半身只穿著褲襪,還是褲襪襠部被張唯撕裂的褲襪。如果她知道倩倩那小丫頭已經知曉了她跟張唯的姦情,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像現在這般鎮靜?
莊姨在那邊小吧檯後忙著煮咖啡,這邊母老虎笑吟吟的瞧著許倩倩問道:「倩倩,一進來就聽見你的笑聲,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啊?」
許倩倩反應倒是快,想也不想的嬌聲道:「怡姐姐,在這裡能見到叔叔,當然開心啦。」
母老虎一聽,疼愛的輕輕捏了捏她粉嫩的臉蛋,笑道:「你呀,你就向著你這個臭叔叔······」
母老虎說著,眼波流轉,沒好氣的瞧向了張唯,話鋒一轉道:「你小子下次要去哪跟微妙打個招呼好不好?轉眼就不見人,害的我們擔心死了,哼,幸虧莊姨告訴我們你在這裡,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為你這小子擔心多久?」
作為這間客廳的唯一男人,心裡忐忑的張唯努力保持著紳士形象,沒跟任何一個女人挨坐在一起,而是自個兒老老實實的坐在單人沙發上。在眾香叢中甘當綠葉陪襯,低調得不能再低調。
此刻,張唯聽著母老虎的怨念,不好跟她解釋,裝作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聽說聽教,但他的眼神卻忍不住向坐在斜對面的文可欣瞥去。
她很安靜的站在那裡,一身飄逸的白色雪紡紗長裙,就如清水百合般的清雅,在一眾美麗的女人中間,她依然是那麼的出眾,那麼的引人注目,只是,她的眉宇間卻帶著一絲憔悴。
文可欣坐在張唯斜對面,那雙好看的美眸一直就目不轉睛的瞧著張唯。此刻,當張唯的眼神瞧向她時,眼神相碰,文可欣那雙好看的美眸頓時有了層淡淡的霧氣,此刻,她心裡又是歡喜,又是幽怨。歡喜的是,她沒想到遠在國外竟然能見著他,幽怨的是,這個呆子一走就這麼長時間連電話也不給她打一個。
這個大笨蛋,臭呆子!強自忍著淚花的文可欣心裡一陣委屈,恨不得上前掐他兩把以解心中的怨念,又恨不得撲進他的懷裡發洩心中的委屈。
張唯瞧著文可欣眼眸裡那層淡淡的霧氣,他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情意與怨念,心裡又是溫暖,又是疼惜。他好想上前把她摟在懷裡好好疼惜一番。
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卻一動不能動,不但如此,有任青跟藍冰在場,他眼神還不能在文可欣那裡多做停留。
當他移開眼神瞧向任青的時候,此刻的任青正跟挨坐在她身邊的藍冰低聲說著什麼?任青沒什麼變化,如雲的青絲高挽,黛眉如畫,眼若秋水,端莊、美麗,還透著一絲上位者的優雅氣質。
有些巧合的是,任青跟藍冰都穿著一身淡綠色雪紡紗長裙,一個時尚,一個古典,只是款式稍微不同而已,而任青瞧上去實在是年輕,充滿著妙齡少婦的風韻,這對母女花挨坐在一塊兒不像是母女,倒像是一對姐妹花。
就在張唯心裡驚艷這對看似姐妹花,其實是母女花的母女時,任青的眼神已經有意無意的瞟了過來。
兩人眼神相碰,張唯連忙一本正經的招呼了一聲:「董事長······」
任青很自然的停下了跟藍冰的交流,眼波流轉,對著張唯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輕聲道:「張唯,這次辛苦你了······嗯,我得謝謝你,謝謝你這些天照顧冰冰······」
張唯忙道:「董事長客氣了,照顧藍總是我應該的。」
眾目睽睽下,張唯表現得很客氣,一切按照公司的上下級規矩來。
只是他這種客氣,卻惹得在座的眾女表情各異。藍冰不加掩飾的就扔了個嬌嗔白眼兒過來,任青那帶著笑意的美眸裡也有了絲淡淡的嗔意。一旁的母老虎瞧著卻是心裡好笑,安琳的美眸裡則是訝異微露。
而倩倩那個小丫頭卻眨巴著美眸瞧瞧這個,瞧瞧那個,鬼精靈的她倒是暗自把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當然,此刻的任青心裡自然清楚這個小男人的客氣是裝的,她不會忘記,這個小男人曾在自己面前,死皮賴臉,厚著臉皮的堅持要稱呼自己青姐。
記得當初這傢伙剛到公司來應聘的時候,就是這幅德行,老實、規矩、禮貌、還有些憨憨的,就像是剛入社會,什麼都不懂的小青年,令她印象頗佳,心生好感。後來當這個小男人把她從綁匪手中救出來的時候,她見到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面。他高強的身手,臨危不亂的鎮靜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印象更深的是,這個看上去憨憨的小男人還很過分,不但在湖水下唇對唇的給她渡氣,還在浴室內把她僅著性感內衣的身體窺了個透。雖說事出有因,但她每每回想起當時那羞人難堪的情景,她就心跳歡快,臉蛋發燙。
好長時間都見到這個小男人,這段時間以來,她除了想念自己的寶貝女兒,腦海裡也時時閃出這個小男人的身影。她壓根沒想到在遠在國外的戛納會見到他,瞧著他那張沉穩的面容,以及那雙不大卻很有神的眼睛,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歡喜,說不出的高興,但她心裡又有著一絲說不出的矛盾。
對這個小男人,任青心裡又是欣賞,又有些不好意思面對他,但跟他接觸的時間越長,瞭解越多,她心裡就越來越喜歡這個令她時常害羞的小男人,她心裡甚至對他產生了一絲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想見他,又怕見他。
此刻,任青心裡似乎有很多話想對張唯講,但客廳裡這麼多人,卻不知該對他說些什麼?只能公式化的跟他說一些不鹹不淡的話。
張唯自然不清楚任青對自己那複雜而又矛盾的感覺,她不鹹不淡的問一句,他就老老實實的答一句。兩人客客氣氣,還真的就如上下級一般,規矩、無味,氣氛稍顯沉悶。就連在座的眾女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以母老虎的性格,自然受不了這沉悶的氣氛,忍不住嬌聲問向了可欣:「對了可欣,你什麼時候走紅地毯?」
可欣微微笑道:「應該是明天吧?下午我約了跟組委會的人見面,等見了面後,就知道確切的時間了。」
母老虎跟文可欣這一岔開話題,張唯跟任青也就停止那無味的對話,注意力轉到她們那裡。
只聽母老虎笑道:「那好,明天咱們都給你捧場去,嗯,你一定能得到最佳女主角的大獎。」
文可欣輕笑一聲:「哪有那麼容易·····」
文可欣說到這裡,那邊還在吧檯煮咖啡,卻一直注意這邊講話的莊姨不由嬌呼出聲:「哎呀,時間快到了。」
說著,莊姨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對倩倩說道:「倩倩,你去幫著煮一下咖啡,我跟你可欣姐姐到組委會那裡去一趟。」
倩倩答應了一聲,起身沒走兩步,母老虎連忙對著她喚了一聲:「倩倩,不用煮咖啡那麼麻煩,外面天氣那麼好,咱們到海邊隨便找個露天咖啡座不就成了·······倩倩,你去把咖啡的火關了。」
張唯聽得頭大,母老虎這建議夠糟糕的,這一群千嬌百媚的東方美女一出門,他能想像到到時會有多少雙眼睛聚焦。
但母老虎這話卻得到了再做一眾美女的積極響應,任青當先第一個站起身子響應,餘下眾美女也紛紛站起身來。
張唯忙道:「我說,這麼多人出去,你們就不怕有危險嗎?」
任青微微一笑道:「會有什麼危險?這次跟我們一起到戛納的還有國安的人呢······」
張唯微微一怔,跟著恍然,他想起保護莊姨的不就是國安的特工嗎?
任青以為張唯沒聽清楚,接著跟他說道:「除了有3個國安的人提前跟莊女士到了這裡,這次可欣到戛納,那個王局長還專門派了5個國安的人專門保護可欣,再說了,我也帶了幾個保鏢,加上可欣自己的私人保鏢,有這麼多保鏢在,還怕什麼危險?」
張唯自然清楚文可欣受到死亡威脅後,就處在國安的保護之下,有國安的特工以及任青帶來的保鏢,安全方面倒是有了一定的保證。
此刻聽任青這麼一說,張唯不好再出聲反對,不過他還是磨磨蹭蹭的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沒辦法,即使要出門,得錯開文可欣這個能引起公眾轟動的超級大明星才行。
還好莊姨跟文可欣趕時間,也不知道張唯心中所想,跟任青約好電話聯繫後,就先行離開了客廳。
等許倩倩關掉火走了過來,母老虎瞧張唯還坐著不動,不由嗔道:「小唯子,還坐在那幹嘛?你不會不跟我們一路吧?」
張唯估摸著文可欣跟莊姨還沒上電梯,站起身來道:「我沒說不跟你們一路啊,你們等我一下,我先上個衛生間······」
說著,張唯向臥室走去。
走進跟臥室配套的衛生間裡,只是找借口磨蹭時間的張唯一眼就瞧到晾在金屬晾衣桿的兩片粉色的絲薄片,看來,小丫頭已經洗過了。
瞧著那性感誘惑的惹眼玩意兒,想著小丫頭洗這情趣性感貼身物的羞樣,張唯面上一陣發燙,心裡好一陣尷尬。
過了一會兒,算時間莊姨跟文可欣已經出了酒店,張唯這才步出臥室。
此刻,客廳內的一眾天**美的大美女一個個手裡拿著小梳妝鏡,站在那不是在那撩髮絲,就在那抹唇膏,搔首弄姿的,就連一向端莊的任青也是對著手裡的小梳妝鏡左瞧右瞧,生怕自己臉蛋上有什麼瑕疵一般?
女人梳妝照鏡,屬於**行為,一般會避著男人。
當任青等一眾美女瞥到張唯出來的時候,臉蛋均是微微一紅,都趕緊把小梳妝鏡收了起來,恢復了以往優雅、淑女的矜持樣兒。
張唯自然不知道幾個女人的心理,當下走過去向任青問了下這次帶隊的保鏢是誰?得到任青的答覆後,張唯示意一眾美女在客廳裡稍等,先行出了客廳。
帶隊的保鏢張唯認識,就是曾經跟他在酒吧裡發生過衝突的醜臉大漢任大有。
當然,兩人現在同在一個碗裡吃飯,誤會不但清除,相反,曾是西京空降兵特種兵出身的任大有對張唯強悍的身手很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