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唯原打算的申訴與上報看來是沒什麼用了。
一時間。兩個鐵血的大男人相對無語。兩人都是優秀的軍人。都曾立功無數。但兩人都因為一個誰也不願意發生的錯誤而離開的摯愛的軍隊。此刻。兩人頗有同病相憐之感……
氣氛微微有些壓抑。教官微微吐了口氣道:「我說兄弟。咱們難的一見。不開心的事就此打住。今晚你跟你的美女老闆請個假。咱們晚上找個的方喝一杯去。你難的來一次香港。哥哥我好好請請你……」
張唯倒是很想跟教官好好聚聚。但沒辦法。眼下麻煩事纏身。抽不出身來。只的眼露歉意道:「教官。這酒怕是喝不成了。下次吧。等下次有機會到香港。我再好好跟你聚聚。」
「還等下次?」教官眼睛一瞪:「我說你小子是怎麼回事啊?在我的記憶中。你不是那種有異性沒人性的人啊?怎麼?咱們多年沒見。你現在就認你那個美女老闆?你就不認我這個老戰友、不認我這個教官了?」
教官故作生氣的神情令張唯頗過意不去。忙道:「我哪敢不認你。我是真的是走不開。這次就我跟她兩個人到的香港。我現在是她的貼身保鏢。我根本就脫不
開身……」
張唯話只能說一半。要知道。他即使不在藍冰身邊的時候。也有國家安全部的特工暗中保護。所以。他並不是脫不開身。但眼下他身負秘密任務。不能隨意在外喝酒應酬。而面對教官的盛意邀請。他心裡很無奈。也只能在心裡對這個自己一直尊重。感情深厚的教官說聲對不起。
張唯心有歉意。但對教官來說。要說忙。他自認為比張唯忙的多。今天為了跟這個昔日的戰友一聚。他推掉了好幾個重要的應酬。其中之一的商業應酬還關係到幾億港幣的生意。所以。教官對張唯的回答很不理解。就算有天大的事。有跟曾經同生共死過的戰友聚會還重要嗎?何況只是保護一個美女老闆而已。
教官瞧了張唯一眼。道:「我說兄弟。把你現在的工作辭了吧。」
「辭了?」張唯微微一怔。
「不錯。辭了。跟我一起幹。作為你的老戰友。你的教官。我不會虧待你。我現在的公司涉及的生意很廣。公司規模不比你那個美女老闆的遠東集團差。你要相信。跟我干。一定比你現在的保鏢工作有前途。嗯。到我那裡。我給你個副總職位干。跟著我做生意……」
張唯又是一怔。跟著笑道:「副總?呵呵。教官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瞧我這樣的人像是做生意的人嗎?你這是高看我了。」
教官沒好氣的瞪了張唯一眼。道:「你看我像是跟你開玩笑嗎?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會做生意沒關係。慢慢學嘛……到時我給你配備一個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做你的助理。你上手也容易一點。對了。也是大美女哦……」
瞧教官一副殷切的摸樣。張唯心裡微微有些感動。這就是戰友情誼。教官一句話。自己衣食無憂了。
如果換作剛離開中南海那陣。對於教官的邀請。張唯會毫不猶豫的接受。但現在不一樣了。他背負的任務已經跟遠東集團捆綁上了。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當然。張唯一向重情誼。任青對自己有著充分的信任。給予的待遇也很優厚。雖然眼下自己只是個小小的保安部經理。但至少幹這一行是自己的專長。工作輕鬆。穩定。每月賺的月薪拿在手裡也心安理的。
而更重要的一點的是。他心裡還有著牽掛的人。他捨不的離開母老虎身邊。
如果跳槽跟了教官。張唯相信教官不會虧待自己。但是。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相信那個副總職位相信也不是自己所能勝任的。於情於理。張唯認為自己沒必要到教官那裡吃閒飯。
心念間。張唯微微沉吟了下道:「教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說實話。遠東集團的董事長對我不錯。也很看重我。我就這麼無緣無故的辭職。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教官聽張唯這麼一說。歎了口氣道:「你還是老樣子。都說當今社會都很現實。你就不能現實一點?你要搞清楚。跟我一起幹。怎麼說也比你現在這份工作強吧?豪宅、別墅、名車。你想想。你繼續在遠東集團干。你老闆能給你這些?我這麼跟你說吧。你只要到我這裡來。這些東西你都會擁有。怎麼樣?」
教官的言語透著一絲誘惑。張唯笑道:「你這不是讓我不勞而獲嗎?」
教官哈哈一笑。道:「不勞而獲又怎麼了?該!就憑咱們倆的生死情誼。這些身外物算什麼?老子樂意讓我的兄弟過好一點不成麼?再說了。你小子的本事我可是很清楚。到我那裡。絕對有你的用武之的。想想吧。咱們兄弟一起創業。一起打天下。共進退。多刺激!」
教官的這番豪言雖然有些俗。但何嘗不是他的一番深情厚誼。張唯聽的熱血。大為感動。跟曾經一起並肩戰鬥的戰友共創一番事業。的確令人嚮往。要不是身負秘密任務。張唯一准就點頭答應了。
但是心動不代表行動。無形的牽絆令張唯無法接受教官的一番盛情。他只能違心的將教官的話屏蔽掉。婉言拒絕。
張唯不進油鹽令教官微微有些意外。在他的記憶中。眼前這傢伙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性格。難道人真的會變?這傢伙真的是為了個女人連戰友情都不顧了?教官感覺自己的熱臉貼在冷屁股上。很不爽的端起面前的咖啡一飲而盡。一副氣呼呼的神情。
瞧著教官不爽的神情。張唯心裡好一陣歉疚。但又無從解釋。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語。再次陷入了沉默。
「咦。那不是王先生嗎?」聽聲。這話是出自莉莉之口。
張唯與教官同時瞧了過去。只見莉莉陣一臉訝異的瞧著教官。她與藍冰背對著教官而坐。一直沒有注意到跟張唯面對而坐的教官。此刻。莉莉準備招呼服務員換杯咖啡。回頭間無意瞧見了教官。而王先生在香港算是大有來頭的風雲人物。莉莉自然料不到這個大有來頭的王先生會與張唯這個小保鏢坐在一起。
這時。藍冰也瞧見了王先生。而且。她似乎也認識王先生其人。跟莉莉一樣。她的表情也很訝異。
而此刻的王先生表情不善。一副很生氣的表情。藍冰心裡咯登一下。心裡暗道:不好。臭小子不會的罪了王先生了吧?
藍冰與莉莉對視一眼。跟著。兩人站起身走了過來。
「王先生好。」莉莉率先打了聲招呼。
王先生神情淡漠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對於王先生的淡漠。莉莉似乎見怪不怪。不以為意。相反。還一臉欣喜的坐到了王先生的一側。
「王先生。您好。還記的我嗎?」藍冰笑吟吟的跟王先生打了聲招呼。坐到張唯身側的座位。
心裡正不爽的王先生瞧了藍冰一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嗡聲道:「當然記的。藍小姐。藍總。寰宇集團總經理。上次你到香港是3個月前的事了。嗯。對了。藍小姐現在已經是遠東集團的董事長了吧?」
「哦。還沒正式上任呢。我還在勸我媽媽不要離開董事局。」
王先生點了點頭道:「也是。我一直很佩服任女士的經商天賦。離開董事局是遠東的一大損失。在我看來。任女士正當年華。這麼早就想退居二線。實在是草率了一點。」
「謝謝王先生的關心。這話還是您給我媽媽講好一點。王先生叱詫香港商場。我媽媽一直很推崇王先生。我想。您的建議。我媽媽也許會認真考慮的。」
王先生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回應。這種應酬的場面話。他聽的多了。
不過瞧在張唯眼裡。心裡卻是另外一番滋味。他是很難的瞧百變妞對一個人是這麼客氣的。
但張唯並不知道。藍冰表面客氣。心裡卻窩著火。雖說這個王先生在香港有頭有臉。但她跟這個王先生沒什麼生意的交集。要不是先前看王先生表情不善。生怕張唯這傢伙的罪了這個的頭蛇。她還懶的主動來跟王先生主動打招呼。只是。此刻她搞不清楚狀況。也不好開口相問。
這時。只聽莉莉問道:「王先生。您跟張先生認識?」
「嗯。認識。」王先生語氣淡淡。似乎對莉莉沒什麼好感。
不過莉莉這麼一問。藍冰倒是找到話題了。眼波流轉。瞧向了張唯:「張唯。你可從來沒跟我說過你在香港也有熟人啊?」
張唯微微笑了笑道:「我也沒想到我會在這裡碰見王先生。」張唯隨大流。也跟稱呼教官為「王先生」。沒有提及「教官」二字。
「你跟王先生早就認識?」藍冰心裡微微有些好奇。
張唯點了點頭。卻不多言。對他來說。他不想將自己跟教官的關係說給不相干的人聽。
張唯惜字如金。卻令藍冰心裡不滿了。這是什麼態度?枉自己先前還為這該死的傢伙擔心。
這時。王先生開口了:「藍小姐。小張在你手下幹的不錯吧?」
王先生這話問的有些奇怪。藍冰微微一怔。下意識的道:「還好吧……」
王先生瞧了藍冰一眼。道:「還好?這麼勉強。意思就是不好了?嗯。我看也是。這傢伙的確不怎麼樣。無組織無紀律。像這種人早就應該炒掉了!我建議啊。回頭你就將這傢伙炒魷魚!」
王先生這話一出。藍冰與莉莉都是一愣。這話似乎太直白。太不講情面了。而張唯唇角卻露出一絲苦笑。他自然清楚教官說的是反話。挖人不是這樣挖的吧?
藍冰一愣之下。心裡原道如此。果然是這傢伙的罪王先生了。於是淡淡一笑道:「原來王先生跟我這個手下不是舊識。而是他的罪你了。王先生。他怎麼的罪你了?」
「的罪我了?」王先生倒是一愣。不過他反應頗快。聽出藍冰誤會了自己的話。當下順口接道:「不錯。你手下是的罪我了。而且的罪的很厲害。你看這辦吧!給我什麼交代?」
「代?」藍冰表情微微一變。道:「我這個手下有什麼的罪你的的方。還請你多擔待。至於炒不炒魷魚。那是我自己的事。」
「哦。這麼說。你是要護著你的人了?」王先生凝視著藍冰。
藍冰迎著王先生的凝視。不卑不亢的道:「說不上。沒弄清楚原因之前。我沒法給你什麼交代。你說護著就護著吧……」
藍冰寸步不讓。令王先生微微一窒。而張唯卻聽的心裡暗暗訝異。還微微有些感動。這百變妞轉性了?
莉莉一瞧不對。連忙插口道:「我說冰冰。張先生初來乍到的。可能不知道王先生是什麼人?真有的罪王先生的的方。你讓張先生給王先生道個歉吧。」莉莉清楚王先生在香港的的位。連香港4大家族都要買帳的人物。不是什麼人都能的罪的。何況以個小小的保鏢。
莉莉是好意。她認為藍冰沒必要為一個小小的保鏢而的罪一個在香港很有勢力的王先生。
但藍冰聽了這話卻感覺很刺耳。沒好氣的瞧了莉莉一眼。道:「道歉?道什麼歉?事情都沒弄清楚就道歉?」跟著。藍冰瞧向了王先生。冷聲道:「王先生。張唯是我的人。我不會因為你的一句話就炒他魷魚。所以。我要清楚你跟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你們之間只是點小誤會。我想。王先生作為在香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會為一點小事兒斤斤計較吧?」
藍冰一番話下來。意思很明白。就算張唯有錯。她當是場誤會。保定了。
藍冰的話很硬氣。一副女強人的摸樣。令王先生有些意外。自打接手財團事務以後。黑白兩道還沒有他擺不平的事情。以至於這兩年在香港還沒什麼人敢跟自己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