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唯面無表情的瞧著龍公子,繼續裝懵:「龍公子你不是送我,那是為什麼?」
這時,藍冰摁下了車窗,探出頭道:「龍公子,回去吧,本小姐跟你不熟,就不勞你大駕了」
張唯一聽,心裡一陣沒好氣,這百變妞明擺著是在火上澆油。
果然,龍公子聽了藍冰這番很不給面子的言語,面色微變,不由怒極反笑:「嘿嘿,藍小姐,既然你都說跟龍某不熟,看來,我更沒必要對你的人客氣了!」
藍冰歪著腦袋瞧著他,道:「哦,你想怎麼個不客氣法?」
「你說呢?」龍公子話音一落,手一招,幾名西裝男子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任誰都瞧得出龍公子這幫手下準備發動攻擊。
「龍公子這是幹什麼?」張唯面色不變,一眼掃過,眼前這幾名西裝男子都是赤手空拳,只要沒有做出什麼掏槍的危險動作,在他眼裡,危險等級已降至最低。
「上!」龍公子輕喝一聲,數名西裝男子瞬間發動,但就在一眾西裝男子一擁而上的一瞬,只聽一聲悶哼,一名西裝男子倒飛出來,彭的一下重重摔在地上。緊接著「卡嚓」聲連響,兩名西裝男子把住被搓斷的腕骨萎頓在地。
龍公子以為自己眼花了,眨眼間,就倒下3名西裝男子。不但如此,只見張唯滑溜至極的身形已經貼在了一名西裝男子身前,被貼的那名西裝男子身子頓時朝後彈出的一瞬,一隻穿著皮鞋的腳扎扎實實的印在了那名被彈出的西裝男子胸口,隨著那一腳的強勁衝擊力,身子飛出,摔落。
手拿腳踢只在一瞬間,有著超強防守功力的張唯後發先至,3秒不到,數名一擁而上的西裝男子就全部倒下。快得不可思議。
瞧著氣定神閒地張唯站在一眾倒在地下的西裝男子中間,龍公子與李公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裡駭然,這傢伙還是人嗎?要知道,手下這幾名西裝男子無不是格鬥高手,但一個照面下來就全趴下了。任誰都不會相信。但事實就在眼前,龍公子與李公子呆立當場,瞧著一步步走近的張唯也沒什麼反應。
龍公子與李公子發愣。發傻。車內地藍冰何嘗不是如此。那雙美眸睜得溜圓。小香口更是閉不攏。好變態!當初這小子跟自己手下打架。似乎也沒這麼強悍啊?藍冰並不知道。這變態傢伙當初跟她打架地時候並沒出全力。幾乎跟玩似地。不過眼下卻不一樣。她不知道自己屬於這傢伙地保護對象。中南海警衛局保衛守則。凡被保護人或保護人受到威脅。必須全力清除威脅之人。所以。張唯沒什麼好客氣地。但即使這樣。他還是留了一手。危險等級不夠。可致殘。不可致命。當然。這幫一擁而上地西裝男子做出什麼掏槍地動作。絕對不是致殘那麼簡單。
眼瞧著張唯近在眼前。龍公子還是第一個反應過來。臉色大變道:「你。你要幹什麼?」龍公子地聲音有了顫音。
「你說呢?」張唯一臉不善地瞧著他。龍公子聽得身子一個激靈。一句話間。就打了個顛倒。
就在這時。一陣雜亂地腳步聲響起。來地人數不少。張唯眉頭微蹙。這幫人跟蒼蠅似地。甩不掉了麼?
心念間。一眾西裝男子出現在停車場入口。一眼瞧去。約有10多名。當一眾西裝男子瞧到張唯、龍公子以及李公子地時候。呼啦一下湧到近前。
張唯皺著眉頭。暗自提高警惕。但當他瞧到領隊地西裝男子時。心裡不由一跳。領隊地一名西裝男子竟然是自己以前地戰友。以前同屬中南海警衛局地中南海保鏢王林。一眼過處。還不止王林一個。其中好幾名都是中南海保鏢。而且還是現役。
這幫傢伙怎麼在這裡?就在張唯心裡納悶時,王林面無表情的瞧了眼地下橫七豎八的西裝男子後,這才瞧向了張唯。
張唯心裡一緊,王林的身手張唯很清楚,對於同屬一個警衛局的戰友,他不知道王林帶這麼多人來的來意,不敢怠慢,表面上瞧著跟沒事人一般,但全身的肌肉已經達到了最佳爆發狀態。
但王林似乎沒什麼攻擊地意圖,瞧了張唯一眼,卻沒什麼表情,跟著眼神一轉,瞧向了龍公子:「龍先生,這位張先生是安小姐的客人,安小姐不希望你打擾這位張先生。」
龍公子聽得身子又是一個激靈,忙道:「不敢不敢,安小姐一句話,龍某不敢打擾張先生。」安琳背景雄厚,不是他這個世家子弟惹得起的。
王林也不多說,點了點頭,示意龍公子與李公子可以離開了。龍公子與李公子如蒙大赦,也不管地下這幫痛哼的手下,狼狽的離開了停車場。
張唯聽了兩人對話,心裡微微一鬆,跟著恍然,難怪這幫傢伙在這裡出現,感情是保護安琳那妞的。但跟著張唯又納悶了,聽王林的語氣,安琳那妞似乎在幫自己。
這時,王林瞧向了張唯:「張先生,你可以走了,相信現在沒人再打擾你。」王林語氣很平靜,面上也沒什麼表情,但眼裡卻透著一絲炙熱,不但如此,那幾名夾雜在一眾西裝男子的中南海保鏢眼裡似乎都有著一絲炙熱,要知道,張唯是中南海公認的第一高手,「龍牙」地擁有者,就算離開了中南海,也是屬於傳奇人物,前輩在此,有這眼神也不奇怪。
不該問的不問,雖說王林跟自己是戰友,但有些習慣還是改不掉的。張唯保持著一貫的姿態,微微笑了笑,向王林道了聲謝後,也不多說什麼,轉身向座駕行去。王林等人瞧著張唯上了車,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停車場,來得快,去得也快。除了橫七豎版躺在地下那幫不時發出哼哼聲的西裝男子,停車場內頓時恢復了應有的寧靜
奔馳500保持著勻速向維多利亞駛去,張唯跟沒事人一般專注的開著車,而副座的藍冰卻是一瞬不瞬地瞧著他,對於這變態地傢伙,她即使瞧著不順眼。但此刻她除了驚訝還是驚訝,直到現在,她似乎都還沒回過神來。
「喂,你們中南海出來的都這麼厲害嗎?」藍冰忍不住問了句,今兒她算是真正地開了眼,雖然自己手下不乏高手,但比起大內高手,實在不是一個級別,而對於傳說中的中南海保鏢。在她眼裡,更是有著說不出的神秘感,她實在是很好奇。
張唯瞥了她一眼。沒有吭聲,對他來說,事情已經過了,無關話題沒什麼好回答的,何況有些話題更不是能和這百變妞可以討論地。
張唯沉默,在藍冰眼裡就倆字,一個是「酷」,還有個就是「拽」!藍冰不滿了,小嘴一撇:「喂。你怎麼回事啊,人家問你話呢。」
張唯依然不理她。
張唯不理不睬令藍冰的自尊心很受傷,美眸裡惱意大盛,怒道:「臭小子,拽什麼拽?你要搞清楚,我是你上司耶!有你這麼對上司的嗎?哼!明兒你回去吧,本小姐不需要你跟在身邊!你現在被炒魷魚了!」藍冰氣壞了,本來對他超強到變態的身手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崇拜,但此刻。她簡直恨死這個變態的傢伙。
氣呼呼的藍冰大發小姐脾氣,張唯也不吭聲,從懷裡掏出手機遞到了藍冰面前。
「幹什麼?」藍冰微微一愣。
「你不是要炒我魷魚嗎?我現在聽命於董事長,你只需要給董事長一個電話,董事長一點頭,我就可以在你面前消失了。」張唯的語氣很平靜,百變妞想他炒魷魚,他還不想幹了呢。
「你以為不敢!」藍冰氣呼呼的一把奪過手機,咬牙切齒地撥通了任青的電話。
「冰冰。現在才想著給媽媽打電話啊?派對結束了?」任青似乎很清楚藍冰的行蹤。
「結束了!」藍冰沒好氣地回了一聲。跟著道:「媽媽,你換過人過來吧。我不想那小子跟著我!」
「怎麼了?為什麼好換人?」任青語氣有了絲擔心。
「那臭小子欺負我!」藍冰想也不想的道,不但如此,她還氣呼呼的瞪著張唯,那咬牙切齒的小樣兒似乎想咬這該死的傢伙兩口。
「什麼?欺負你?誰欺負你了?是」
任青一聽什麼「臭小子」就猜出是張唯,但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藍冰打斷了。
「就是姓張的臭小子,媽媽,都不知道您怎麼想的,我都快被氣死了,我不管,我要換人,我不想看見這臭小子!」
「冰冰,怎麼回事?他怎麼欺負你了?」任青聽藍冰的語氣很激烈,心裡微微一跳,那小子不會真敢欺負自己的寶貝女兒吧?任青心裡有些七上八下,自己可是還跟相信那小子地。
「他!他」藍冰有點「他」不下去了,此刻,就連她都說不出來這傢伙怎麼欺負自己,自從這傢伙進了公司後,似乎沒對自己怎麼樣啊?
「冰冰,小張在你身邊嗎?」任青問了一聲,雖然她很相信張唯,但自己寶貝女兒的美麗除塵的容貌也是個麻煩,畢竟是孤男寡女,萬一那小子年輕氣盛對自己女兒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那自己的寶貝女兒豈不是很吃虧?任青這念頭也只是一瞬,跟張唯接觸了這麼久,她相信他做事應該很有分寸。在呢。」藍冰有些心虛,因為她實在找不出什麼茬。
「你讓小張接電話。」任青沒來由的微微一鬆,既然小張就在寶貝女兒身旁,而寶貝女兒當著他面這麼大呼小叫的,似乎不會有什麼大事。
「拿去!」藍冰沒好氣的將電話遞到張唯面前:「媽媽要跟你通話」
張唯瞧了她一眼,接過了電話:「董事長,您找我?」
「小張,你跟冰冰到底是怎麼回事?」手機裡傳來任青的聲音,語氣溫柔而又平靜。
「哦,藍小姐要炒我魷魚,請董事長換人吧。」張唯也不廢話,直接說出了藍冰地目的。張唯很直接,卻聽得藍冰直翻白眼兒,她認為這該死的傢伙直接得離譜,就跟打自己小報告一般,對於這電話是她先打出去的似乎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冰冰要炒你魷魚?為什麼?」任青問了一聲,到現在為止,她還有點莫名其妙,要說張唯這小傢伙欺負自己的女兒,她還真有點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張唯清楚藍冰瞧自己一向不順眼,但這話為什麼瞧自己不順眼的話卻沒必要說。
「你也不知道?我聽冰冰你欺負她?」任青嘴裡雖然問著,但張唯先前所回答的不知道,令她心裡大為放心,她太瞭解自己的女兒,估計又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在使性子。
「董事長,您女兒說我欺負她,您相信嗎?」張唯不答反問,也懶得去辯解。
「這個」任青微微沉吟了下,道:「小張,我相信你。」
「謝謝,只要您相信我就行了。」不知道為什麼,張唯聽任青說相信自己,心裡說不出地舒服,還是溫柔善良地青姐通情達理啊。
張唯的回答簡潔明瞭,任青不由微微一笑,這小子,話不多,但就這麼兩句,卻著一種說不出地說服力。
「嗯,小張,你將手機拿給冰冰吧,我要跟她說話。」任青知道在張唯這裡問不出什麼,但就那麼兩句已經夠了,這小子值得信賴。
雖然沒聽到任青換人的話,但張唯還是將手機遞給藍冰,對他來說,換人就是一句話而已,他絕對會無條件執行,而且,他心裡還很期盼任青換人。
「冰冰,你又在任性了?」任青的語氣有著一絲愛憐。
「我哪有。」藍冰咬了咬柔唇,她知道自己任性了,但卻不肯承認。
任青微微一笑:「還說沒有,我相信小張不會欺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