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6章、我要應聘!
黑臉警官叫做戴良,是西城區警察局的一名大隊長。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秦洛的粉絲,但還是『迫不得已』的把秦洛給帶回了警察局。
不過秦洛對他的行為完全理解,別墅發生命案,一死一傷,自己這些人卻站在一邊看好戲,無論如何也難以逃脫干係。做為一名為人民服務的執法人員,無論如何都要帶他們回來做一份口供。不然的話,以後如果出現什麼意外,或者說秦洛厲傾城這些人就是元兇,他就要落下一個放跑重要嫌疑人的罪名了。
厲傾城的身份很快就得到了證明,華夏國著名女強人,也確實是死者仇仲謀和仇仲勳倆人的堂姐。她一口咬定秦洛是她請來幫忙治療的醫生,而大頭和耶穌是秦洛的司機和保鏢——雖然戴良很疑惑為何一個醫生還需要配用專職司機和保鏢,但是,也沒有那條法律規定醫生不可以配司機和保鏢啊?人家有錢,你管得著嗎?
再說,大頭還手持國家安全局頒發的綠皮證件,而他們接到上頭的電話,耶穌的身份也不許盤查——美國之旅結束後,傅風雪就幫耶穌給有關部門打了聲招呼。雖然國家安全局不敢輕易把正式的聘用證書頒發給一個外國人,一個前職業殺手,但是,他的身份算是在安全局備案了。也算是他們的編外人員。
指紋檢測結果也出來了,那把殺人的匕首上有仇仲謀的指紋,也有仇仲勳的指紋——而且在他們進入別墅的時候,仇仲勳自己已經坦白,他就是殺人兇手——因為仇仲謀想要殺他,他自我防衛,結果不小心抹斷了他的脖子。
當時仇仲勳為了逃脫厲傾城和秦洛的控制,想要讓警察立即把他送進醫院,所以不惜承認自己的罪名。當然,等到他進入警察局後,或者說他的傷口得到了控制,他是隨時都可以翻供的——無非就是讓律師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他沒想到的是,他沒能進入警察局,也沒能走進醫院。
就差那麼一點點,他死在了醫院門口。
假如死人也是有知覺的話,他一定會憋屈的再死一次。
「厲小姐,秦醫生,真的很對不住你們。耽誤了你們寶貴的時間。」戴良親自送秦洛和厲傾城出門,一個勁兒的向他們倆人道歉。「職責所在,還請多多原諒。厲小姐和秦醫生什麼時候有空,給我個機會讓我擺酒謝罪。」
秦洛和戴良握了握手,說道:「戴隊長太客氣了。做為警察,你做了你應該做的事情。做為公民,我們有責任配合警察辦案。」
「是是。謝謝理解謝謝理解。「戴良感激的說道。
厲傾城看著戴良,說道:「戴隊長,我已經讓人通知家人——你們警方最好也打個電話通知一聲。」
「是的。我們已經通知了。死者的家人很快就到。」戴良說道。
「那就好。剩餘的事情就麻煩你們了。」厲傾城說道。
「應該做的。」戴良說道。
直到秦洛他們的麵包車走遠,戴良這才轉身走進警察局大樓。
厲傾城看到秦洛在沉思,伸手握住他的大手,問道:「在想些什麼?」
「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的。」秦洛說道。「要是讓家裡的老爺子知道我用截脈的辦法給人放血,一定會拿枴杖打人。」
「用醫術殺人和用刀子殺人有什麼區別?」厲傾城反問。「他可以用刀子殺人,用汽車撞人——我們用醫術殺人又怎麼了?再說,是他聰明反被聰明誤。他以為自已把自己劃傷就能夠逃過一劫了。卻不知道這恰好給別人提供了動手的機會。」
秦洛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以他做的那些事情,就是死十次也不為過了——還敢當著我的面欺負我的女人。這就讓人難以接受了。略微下手懲戒也是理所當然的。」
「警方會不會找出你動手過的證據?」厲傾城擔憂的問道。
「怎麼找?找什麼?」秦洛笑著問道。「我只是按了按他的止血穴位——我想幫他止血,結果沒有止住。難道這也犯法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誰還敢做醫生?」
「再說,警察從屋子裡帶出去的還是一個能說能叫的大活人。走在路上堵車讓他流血過多而死——其實他進了醫院也沒用。因為醫生也很難止血。只能拚命給他輸血。但是血一時半會兒止不住,輸的血也不可能立即就發揮作用——他還是要死。」
厲傾城就咯咯的笑,說道:「你們這些醫生也太壞了。生是你們說的算,死也是你們說的算。」
「生不如死也是我們說了算。」秦洛笑著說道。
「幸好我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敵人。」厲傾城說道。「怎麼樣?聞人家的事解決了吧?」
「你別擔心這個了。」秦洛說道。「你們仇家的人丁原本就不旺。現在仇仲謀和仇仲勳一起死了——他們一定會氣瘋了吧?」
「什麼叫做我們仇家?我姓厲。以前是。以後也是……」厲傾城滿臉殺機的說道。「瘋了好。瘋了就可以一次性解決了。
「要注意安全。」秦洛看著厲傾城眉角的一處淡細傷疤說道。那是羽化峰大爆炸時落下的疤痕,和秦洛臉上的那兩條疤痕一樣。等忙完手頭上的事情,秦洛就開始用用金蛹養肌粉幫她們和自己治療——人活一張臉。他可不想自己這張臉上留下什麼疤痕——
卡——
天牢的電子鐵門打開,一身白衣的聞人牧月站在出口的位置,助手果子捧著一個托盤站在身後。
數分鐘後,一身黑色職業套裝裝扮的馬悅走了出來。
「你自由了。」聞人牧月看著她說道。
她揮了揮手,果子就把手裡的托盤遞了過來。
「這些都是你的東西。你要走,隨時都可以離開。」聞人牧月說道。
馬悅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看向聞人牧月。
「我在報紙上看到,環球大廈十九樓在招聘?」馬悅問道。
「秘書處要招聘幾名秘書。」馬悅說道。
「我想應聘。」馬悅笑了起來。「來得倉促,沒來得及準備簡歷。」
聞人牧月只是瞇眼打量著她,沒有立即答應。
「如果有什麼考核問題的話,我願意現場答卷——」馬悅說道。「還希望你能夠給我一次機會。」
「你不走?」
「不想走。」
「因為聞人照?」
「因為你們。」
聞人牧月點了點頭,說道:「果子,從現在開始,你被調往大投資部擔任投資九部的經理。」
「啊?」果子滿臉吃驚的看著聞人牧月。然後便狂喜地道謝,說道:「謝謝小姐。謝謝小姐。我一定會努力工作。不會讓小姐失望的。」
其實,按照職場規律,果子此時應該隱藏情緒,非常哀傷不捨的說道『小姐,我還是希望能給你做助理,做你一輩子的助理』——怎麼?一說給你升職讓你離開我的身邊你就表現的這麼開心這麼激動,難道在我身邊工作就這麼不甘心這麼委屈你嗎?
不過,這也怪不得果子。或許對別人來說,呆在聞人牧月身邊工作是一個天大的機會。可是,她卻一點兒也不那麼認為。因為聞人牧月的性格和其它的高管不同,她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吩咐你做什麼事情——你要自己去想,自己去做。
她想到什麼,就找你要什麼。如果她想到的你沒有想到,你拿什麼東西出來交差?
於是,果子來的這段時間也不知道犯下多少次錯誤。更讓她恐懼的是,無論她犯的是大錯誤還是小錯誤,聞人牧月從來都不對她說什麼,不打不罵,也不扣薪水——還有比這更恐怖的事情嗎?
現在,她離開聞人牧月,成為大投資部的一名經理。等於是高昇。而且,投資是她最大的愛好,她終於有機會做自己最感興趣的事情了。
「我相信你能夠做好。」聞人牧月說道。這個職業是她經過深思熟慮的,不是因為果子跟過她,她就要給她補償。能力不足,就是自己的親弟弟也就只能做辦公室的打雜人員——把不稱職的人放在要緊的位置上,不是愛他,是害他。
然後聞人牧月看向馬悅,說道:「我的辦公室還需要招聘一名助理。」
「我要應聘。」馬悅眼眶濕潤的說道。
她還信任她。一如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