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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錢財美色! 第1118章、我的底線是沒有底線! 文 / 柳下揮

    第1118章、我的底線是沒有底線!

    華鶴呆滯的站在那兒,由始至終保持著同樣的姿勢。

    他覺得這件事兒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讓他說出什麼地方不對時,他又實在找不出來。

    計劃不是這樣的,沒有這麼複雜。他就是想踩一個人,想得到一個女人——這兩者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他也不是第一次做,從無失手。

    可是,這次怎麼就踢到了鐵板了?

    用句很文青很悶騷的話來形容就是『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至於是誰在安排就不得而知了。

    更讓他吃驚的是,那幾個二桿子貨竟然出手這麼狠毒,一上來就打斷了游飛揚的腿。

    當他看到游巍背著昏死過去的游飛揚下樓,秦婉如看向自己的惡毒眼神時,他有種——恐懼的感覺。

    是的,恐懼。

    因為良好的出身家世,他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麼東西。但是,這次他是真的害怕了。

    不是害怕游飛揚或者游巍的報復,他們沒有那能力。也不是害怕秦婉如的眼神,這對他來說實在太沒有殺傷力了。他怕的是——這些人竟然敢無視和仇視自己。那就說明,他們所承受的苦難和心理壓力已經遠遠超出預期,甚至超出自己帶給他們的壓力。

    他的對手很強大啊。

    顫抖著手,從口袋裡摸出香煙。抽出一根叼出嘴上,然後在衣服口袋裡摸火機。

    沒有。他想起來了,剛才在樓上的時候是游飛揚幫他點的煙。

    那個英俊瀟灑的少年,那個熱情又虛偽的傢伙——轉眼間就已經成了死狗。一條不能再幫他咬人的狗。

    「借個火。」他轉身,對站在一邊牢牢盯著他的徐彬說道。

    「沒火。」徐彬冷冷的拒絕了。即使他嘴裡叼著一根正在燃燒的香煙,即便他喊一聲就會有無數下屬送來火機,可是,他還是**的給出這樣的答案。是誰剛才拽得跟什麼似的?是誰要接手現場讓人都滾蛋的?現在怎麼不恥高氣揚了?怎麼不牛#逼哄哄了?

    華鶴的嘴巴張了張,終究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現實就是如此殘忍,你站在上風位時,無數人爭相討好。你站在下風位時,所有人都敢脫褲子對你撒尿。

    徐彬看到陳友善下樓,小跑著迎上去,笑著說道:「陳局,有什麼吩咐?」

    「看好大門。」陳友善應了一聲,然後走到華鶴面前,笑著說道:「上面幾位想要見你。」

    華鶴的眉毛一緊,說道:「可以。不過我有幾個朋友要過來。」

    顯然,華鶴知道今天事情難了,更擔心這些人心狠手辣對他不善,所以再次打電話求援。

    陳友善想了想,說道:「那我得請示一聲。」

    說完,陳友善就走到角落裡打電話。

    和電話裡面的人說了幾句話後,陳友善走到華鶴面前,說道:「秦少讓我給你帶個話。如果你不想事情變得更加複雜,那就最好不要消耗他的時間和耐心。」

    華鶴看了看門口,他搬的救兵還沒有來。

    猶豫了一番,點頭說道:「我去見他們。」

    陳友善笑笑,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說道:「二樓。」

    他和華鶴倒是沒有什麼仇怨,所以,私下裡也沒必要把他得罪的太狠。

    這些傢伙成事不足,但是敗事有餘。他們要是想存心搞跨一個人也不是那麼難的事情。這年頭,誰的屁股下面沒有幾坨沒擦乾淨的屎?

    華鶴走到房間門口時,眉頭不由得再次跳了跳。

    他原本以為,他要踩的傢伙恰好有幾個關係不錯實力也不錯的朋友,所以才佔據了優勢。可是現在看到屋子裡只有他一個人坐著,而其它的人都分散站立在四周時,就覺得情況和自己的想像有很大的出入。看來這傢伙的來頭也不簡單,甚至能夠在他的兩個同樣不簡單的朋友面前佔據著主導地位。

    自己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啊,隨便欺負的一個傢伙來頭就這麼兇猛——這比買彩票的機率還低吧?

    「進來。」秦洛看到華鶴站在門口發愣的樣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華鶴進屋,警惕的看著站在他四周的人。好像他們會隨時衝上來對自己拳打腳踢似的。

    「坐。」秦洛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華鶴就聽話的坐了過去,這個時候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裝得跟個孫子似的。

    秦洛仔細的打量著他,濃眉、小眼,因為戴著眼鏡的緣故,所以眼睛小的問題並不顯得突出。國字臉,薄嘴唇,唯一的亮點就是鼻子還算堅挺——

    「沒自己好看。」秦洛得出這樣的結論。

    「華鶴?」

    「華夏的華,鶴舞的鶴。」華鶴解釋道。

    「從哪兒來的?」

    「西南。」

    秦洛轉過身看向賀陽,賀陽微笑著點頭,然後這才看向華鶴,問道:「我們有仇?」

    「沒有。」

    「今天這場戲很明顯是針對我吧?」秦洛笑呵呵的說道,很開心的樣子,好像是在說一件與已無關的事情。

    華鶴的眉頭微皺,沒有急著去回答秦洛的問題。

    說實話,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因為他們把游飛揚帶上樓的時候,他並不在場,也不知道游飛揚和游巍叔侄倆有沒有把自己給賣了,賣到什麼程度。

    如果全部說假話的話,又顯得自己沒有『誠意』不是?

    他還是決定先試探一下,說道:「游飛揚想泡你的女人,就設計了一些小遊戲。原本以為你沒辦法過關,卻沒想到踢到鐵板——游飛揚是我朋友。他的事我自然要伸手幫一把。」

    秦洛就盯著他的臉不說話了。

    說實話,秦洛是真恨游飛揚啊。

    你他#媽的明明就是一個壞人一個反派,你講什麼忠誠拼什麼骨氣啊?

    有你這麼做壞人的嗎?你有沒有點兒『職業道德』啊?

    電視上的壞人一遇到酷刑就屈服遇到黃金美女就被收買,你的腿都被人打斷了,還不趕緊把主子給賣了你裝那門子英雄好漢叉叉黨員?

    因為游飛揚的不配合,秦洛對華鶴還真是有點兒老鼠拉龜無從下手的感覺。

    因為游飛揚沒有指認過他,秦洛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華鶴是這件事情的主使者。

    而且這傢伙來頭不小,好像還和賀陽有點兒沾親帶故,畢竟,西南那一塊兒也是他們家老爺子的勢力範圍,秦洛總不好對他也搞『審訊』這種事兒。

    可是,秦洛又非常確定這小子一定和這件事情有牽連,而且,很有可能他就是主謀。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在天涯你在海角,而是兇手就在你面前你卻不能一巴掌煽過去。

    這種憋屈的滋味實在是太撓心了,讓秦洛的表情越來越難堪,就像是在憋屎卻找不到茅坑一般。

    「你可真招人恨啊。」秦洛呲牙咧嘴的笑著,說道。

    「彼此。」華鶴從秦洛的話中便聽明白了游飛揚並沒有出賣自己。不然的話,他們不會對自己這麼客氣也這麼的無奈。想通了這個關節,他說話的底氣就壯了不少。

    「你是不是以為沒有證據,我們就奈何不了你?」秦洛笑著問道。

    華鶴從懷裡摸出一根煙,用茶几上不知道誰落下的打火機點著火,悠悠的抽了一口,吐出一個個漂亮的小煙圈,仰起四十五度的脖子和那張醜臉,很是裝逼的說道:「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我們這些出來玩的都要遵守一個底線——誰越了底線就是犯規。不管你怎麼想,你沒有任何證據,所以你不能動我。動了我,你就是犯規,就是跨越底線。」

    「什麼圈子?」秦洛問道。

    華鶴覺得這個問題很白癡,所以不屑回答。他又吐了口煙沫。那煙沫組成一個個的小圓圈,一環繞著另外一環,可好玩了。

    匡——

    秦洛的身體後仰,一腳踹在他臉上。

    那叼在嘴上還在燃燒的煙蒂被壓彎貼在他臉上,燙得他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我不是什麼圈子裡的人,所以我沒必要遵守你們的什麼破規則。」秦洛看著他像是油鍋裡蹦噠的基尾蝦似的華鶴,寒聲說道:「還有,我有我自己的底線。」

    「我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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