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死不瞑目!
震驚。憤怒。吐血——媽辣個逼的。
所有的負面形容詞都可以用來形容白殘譜此時的心情感受,因為他實在是太生氣了。
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個成功的女人,每個富貴的大少爺背後都有個忠誠的奴才。
李衛是白家的傭人,比白殘譜要大上幾歲。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很不招白破局的待見。有一次他在給白破局擦洗悍馬車的時候,不小心把水桶的水打翻到他的座椅上。
白破局大怒,當即就抽了他兩耳光。白殘譜倒是對他的印象非常不錯,覺得他機靈會辦事。
等到他從白家搬離出來後,精挑細選了一番,最終確定由李衛來做他的管家。
這些年來,他的大小事務都是由李衛來幫忙處理。他也給予了他足夠的信任,一些原本不能曝光的事情也都是交由他來處理。
甚至——幾次針對白破局的暗殺計劃也是由李衛去和人接洽安排的。
難怪每一次刺殺都最終以失敗告終,原本白殘譜還以為是白破局運氣好他身邊的保鏢厲害,現在想起來,肯定是這個李衛提前用什麼辦法向白破局打過招呼——
想到這一點兒,白殘譜更是恨地牙癢癢。
假如白破局死在深山老林,他還會像現在這般被壓地抬不起頭嗎?
「李衛。」白殘譜咬牙切齒地吼道。「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要聽大少爺的吩咐。」李衛的軀體彷彿在這一刻也挺直了些,聲音堅定地說道。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我餵養幾十年的狗卻對著別人搖頭擺尾——」白殘譜狂笑著說道。「真不愧是我的好大哥啊。十幾年前就開始在我身邊埋伏子了。」
「這不是埋伏子,這是釣魚。魚鉤是死的,魚是活的——你自己願意咬餌,和我有什麼關係?」白破局聲音平淡地說道。不冷,也不熱,就像是在講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如果沒有必要的話,他也不希望走到這一步。
可惜,現實總是要比夢想殘忍。
「既然李衛是你的人,那麼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白殘譜冷笑著說道。「我請賞金獵人殺過你,我收買過你身邊的人陷害你,我強姦了你的初戀女友並且把她養在銅雀台做寵物狗——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過去看看她,心情就會立即好起來。當初就是這個女人把你拋棄的——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會拋棄你。就憑這一點兒,我都會好好地對她。」
「我知道。」白破局表情平靜地說道,就像白殘譜說地這些事情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樣。「我還知道你企圖用藥物控制爺爺,下蠱毒害聞人牧月,和秦縱橫有默契——花田跑馬場的失火案也應該和你有聯繫吧?我沒辦法確定是你放的火還是你的那個背景神秘地合作夥伴。」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你為什麼還能隱忍下去?就憑我僱人殺你這件事情,以你的性子也應該報復才是。」白殘譜百思不得其解地說道。
「那個時候你父親還是白家家主,爺爺覺得我心性浮澡,就算你死了,我也沒有上位地可能——而且,你父親會忌恨我。」
「就是這個原因?」
「還有——我一直猶豫著要不要殺你。」白破局臉現怒意地說道。「你雖然從來沒認過我這個大哥,我卻還把你當做兄弟——我和你爭權奪勢,但是,我從來沒想過要以一方的滅亡來取得勝利。」
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地笑話似的,白殘譜笑地更加瘋狂了。指著白破局說道:「真是太滑稽了——這個世界上還有狂人白破局幹不出來的事情?白破局,你做地混帳事一樣都不比我少。」
「信不信隨你。」白破局說道。「跟我走吧。把事情說清楚。然後我幫你求情。」
「你當我是白癡嗎?姓秦的如果知道我害他這麼多次,他還會讓我活著回來?」
「你還有其它的選擇嗎?」白破局反問。
「就算有這個狗奴才幫你又怎麼樣?」白殘譜根本就不把李衛的刀子放在眼裡,張狂地說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真是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白破局從懷裡掏出手槍,拉開保險栓瞄準白殘譜地胸口就開始射擊。
砰!
砰!
砰!
連續三槍,乾淨利落,槍槍擊中要害。
白殘譜一臉不可思議地瞪大著眼睛,死不瞑目。
「你——你——」那個舉槍瞄準著白破局地黑衣人猶豫著不知道是不是立即把白破局給擊斃。
砰!
他身邊地同伴卻開槍了。不過,他的目標不是白破局,而是近在咫尺的——他的腦袋。
他還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便也同樣地倒在了血泊中。
白破局走到白殘譜面前,看著他被鮮血染紅地胸口以及他臉上的驚詫表情,輕聲說道:「從小你就比我聰明——可是你的聰明表現地太明顯了。所以每個人都怕你,都不得不防你。」
「大少爺——」李衛收起手裡的刀子,一幅惶恐不安地模樣。
「你做地很不錯。」白破局看著他說道。
「謝謝少爺。」李衛心中狂喜,臉上的表情卻表現的異常表情。
「不過,下不為例。」白破局叮囑了一聲,轉身向外面走去。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李衛喃喃地說道。「什麼下不為例?」
他看了一眼躺倒在沙發上的白殘譜,一下子驚醒過來,額頭冷汗嗖嗖。
「下不為例的意思是說——沒有再次背叛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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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擺在地上的三具屍體,秦洛苦笑不已,說道:「沒有活口?」
「沒有。」紅衭鬱悶地說道。
雷蒙是被金線白蟻咬死的,救無可救。西羅把最後一顆子彈留給了自己,雖然她極力地想要阻止,可還是被他搶先了。他開槍打別人不行,打自己很準。
還有那個交手的女人,原本她以為讓她失去行動能力就夠了,等到戰鬥結束去抓戰俘。再說,當時那種情況下她也分身乏術。
可是等到西羅『自殺』之後,她發現那個女人已經咬毒『自殺』死去多時。
於是,這場伏擊一個活人都沒有抓到。
「怎麼都死了呢?」秦洛有些遺憾地說道。他還把希望寄托在一個活口身上,這樣的話也可以從他身上套取一點兒有用的訊息。
這些人死了,線也就斷了——紅衭的功勞也就要大打折扣了。
是的,紅衭是受秦洛的委託來監督白殘譜的。之前他也曾經把這個事情交給過白破局,只是花田跑馬場失火事件毀滅掉了他對很多人的信任,包括白破局在內。
於是,他準備找一個可靠的人來進行盯梢。
大頭受傷入院,耶穌要做隨身保鏢,那麼,合適的人選就是紅衭了——雖然他也可以找龍息的人來幫忙。可是龍息終究是國家利器,他們也有自己的任務要做。
而且他這次要對付的人是背景不凡的白殘譜,這種事情找私人關係來辦更加合適。不然的話,如若曝光出去,就會對龍王有所影響。
龍王臥病在床多年,一直有人想要把他從現在的位置上趕走。之前沒有成功的原因是那些人不願意把事情做的太絕,他們認為反正龍王也活不過幾年了。等到他死了或者身體狀況糟糕到沒有意識後,再奪權也沒有關係。
可沒想到的是,龍王的病卻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治好了。而且現在還能下地走路了——雖然腿腳還不靈活,可情況卻是越來越好。
於是,這反而刺激了某些人的貪污,促使他們加快了奪權的步驟。
在這種關鍵時刻,秦洛並不想再給龍王招惹來麻煩。
「他們自己要死,我有什麼辦法?」紅衭沒好氣地說道。圓溜溜地眼睛盯著秦洛,說道:「你不會想要耍賴吧?」
「你覺得我是那種會耍賴的人嗎?」秦洛沒好氣地說道。
「是。」紅衭肯定地點頭。
「好吧。既然已經被你看出來了,那咱們就好好地算算帳吧。」秦洛說道。「我讓你盯地是白殘譜,你捉來這幾個人做什麼?他們是什麼人我一個都不認識——還有,他們都是死人。我從他們身上得不到任何信息,這些人也對我沒有任何用處——不過你也辛苦一場,我也不能沒有任何表示。當初我答應你的條件還是算數的,只不過要減半兌現——這樣我不吃虧,你也沒佔到我便宜——」
「秦洛,你個混蛋——」紅衭爆起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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