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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錢財美色! 第918章、敵人在哪裡? 文 / 柳下揮

    更新時間:2011-09-19

    第918章、敵人在哪裡?

    這是一把意大利進口的黑色手槍,做工精細,打磨認真,上面鐫刻著黑色的鷹標圖騰,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入手沉甸甸的,比手更沉重的是白破局此時的心情。

    「我沒想過要走到這一步。」白破局眼裡的厲聲一閃而逝,終究用平靜的聲音來表達自己真實的想法。

    「是嗎?」白殘譜並不領情。「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你明明知道我做過那些事情卻還要逼我去見秦洛——你這不是逼我去死是什麼?」

    「我會幫忙說情。」白破局說道。「現在聞人家族也需要白家的支持,他不會趕盡殺絕。」

    「你覺得自己很瞭解他嗎?他殺的人還少?我可不認為他像你說地那麼善良。」

    「如果他想殺你的話,會讓我來調查你嗎?他為什麼不自己來做這種事情?」白破局壓下性子說道。

    如果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堂弟,如果他不是爺爺很看重的人,他會毫不猶豫的打爛他的腦袋——你想找死,那就送你去死好了。誰願意和你講那麼多廢話?

    「你不是他的奴才,你是白家的家主——你為什麼要聽他的?為什麼一定要把你知道的信息向他匯報。他憑什麼命令你指揮你?他憑什麼指揮白家的家主?」白殘譜面孔猙獰扭曲,聲音冷冰冰地叫喊道:「做為白家的家主,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丟臉嗎?」

    「我必須要告訴他這些。」白破局固執地說道。「他把這件事情交給我,我就要給他一個交代。不然,那就是欺騙——還有,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幹過什麼丟臉的事兒。我是為了白家這麼做的——這個理由足夠讓我睡得踏實。」

    「要麼放過我,要麼開槍——」白殘譜瞇著眼睛盯著白破局,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會跟你走。」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白破局也怒了,眼神凌厲地盯著白殘譜說道。

    「哈哈哈——」白殘譜狂笑起來,笑的直不起腰喘不過氣來。說道:「白破局,我說你這人也真有意思——咱們這種家庭出來的又有哪一個是好種?你做的那些破事你當真以為我就不知道?整天裝作一幅仁義大俠的模樣,背地裡幹得男盜女娼地事情還少嗎?」

    「你知道不知道?整個燕京我最討厭兩個人。一個是秦縱橫,另一個就是你。他是虛偽的偽君子,你是刻意不虛偽而虛偽地偽君子——你們都是同一路貨色。相比較而言,秦縱橫還要比你可愛一些——至少,所有人都知道他虛偽。可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你虛偽——」

    「我不管你怎麼想。我只是在做自己應該做地事情。」白破局舉起了手裡的手槍。「跟我走。」

    「怎麼著?被我揭穿了就惱羞成怒準備殺人滅口了?」白殘譜譏笑著的說道。「我說過。要麼放我走。要麼開槍——」

    「跟我走。」白破局的手指壓在了扳機上,只需要再稍微用力,白破局的胸口就會被他打穿。

    「不可能。」白殘譜拒絕地很利落。

    砰!

    槍聲響了。

    白殘譜悶哼一聲,然後便捂著大腿蹲了下去。

    白破局終究還是手下留情,沒有開槍打他的胸口,而是打人體皮肉比較厚實的大腿。

    「果然是好兄弟。」白殘譜用手掌捂著傷口,任由那滾燙的液體從自己的身體裡面流敞出來。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卻又是那麼的——殘忍。

    兄弟相殘,傷口總是要格外疼痛一些才對。

    「為了白家,我不介意殺掉你。」白破局面無表情地說道。「跟我走。」

    「我說過,這不可能。」白殘譜再次冷笑。只是臉上的肌肉因為疼痛而一次次地抽搐著。「既然你能開槍打自己的兄弟,那也就不要怪我無情無義了。」

    「出來吧。」白殘譜大聲喝道。

    嘩啦啦——

    房間暗格地門被推開,兩個荷槍持彈地黑衣男人衝了出來。

    他們地槍口瞄準了白破局,只要得到命令,就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白破局,你為什麼總是那麼自信?」白殘譜一拐拐地走到沙發上坐下,喘著粗氣說道:「想要來抓人也要帶點兒人過來。你以為只要你來了,我就一定會跟你走是嗎?」

    「我只是不明白你的抗爭有什麼意義。」雖然被兩支槍瞄準了腦袋,白破局也絲毫沒有驚慌失措地表情。臉色表情地站在哪兒,根本都沒有正眼看過那兩個黑衣人。

    「當然有意義。」白殘譜喝道。「跟你走我只有死路一條。抗爭的話我還能活著——如果我是你,我就立即退出銅雀台。假裝自己根本就沒有來過。」

    「我什麼時候被人威脅過?」白破局笑著問道。他的槍口再次抬起來,這次瞄準地是白殘譜地腦袋,說道:「跟我走。」

    ——————

    ——————

    雷蒙是從總部派出來的,像他們這樣的人,在組織裡是經過特別培訓的,而且還經過了『反審訊』訓練。

    原本他以為自己對待疼痛有著很大程度的容忍耐力,甚至一些小傷小痛根本就不能夠讓他有什麼反應。

    可是,他覺得過高地估計了自己——

    痛!

    錐心的痛!

    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一口,那個肉眼很難看到的小洞裡面滲出一絲血絲。除此之外,別無它傷。

    小口子像是發炎了一般當即就變成了淡紅色,接著是深紅色,很快的就變成了紫紅色。

    而發紅範圍也以那個小洞為圓心向四周蔓延,短短數秒鐘的時間,他的整只右手手掌就全部被浸染,就像是伸進染料缸裡染過色一般。

    「雷蒙,你怎麼樣?敵人在哪兒?」西羅沒有等到雷蒙的回應,再次出聲喊道。

    聽到西羅在車子裡面大喊大叫,雷蒙根本就沒辦法回應。

    「嗯——嗯——」

    他那只完好的左手抱著右手手臂,嗓音裡發出低沉痛苦到極點的嘶吼聲。

    做為一名英勇的戰士,他覺得自己應該忍耐——可是,這忍無可忍了啊。

    「雷蒙的情況不妙。要不要出去看看?」女助手手裡握著槍警惕地盯著車子的後邊提防有人從後面撲了過來,出聲問道。

    「不行。」西羅說道。「在敵人沒有出現之前我們不能出去。」

    「可是雷蒙——」

    西羅皺了下淡黃色的眉毛,再次提高嗓門喊道:「雷蒙,快回來。回車子裡面來。」

    雷蒙這才從疼痛中驚醒,抱著手臂就要往回跑去。

    一步、兩步、三步————

    撲通!

    雷蒙的身體突然間一頭栽倒在地上,然後再也沒有任何聲響。

    「該死。」西羅一巴掌拍在前面的座椅上。

    「現在怎麼辦?」女助手也是一臉憂色。

    西羅看了眼還擋在路車間的大樹樁以及躺在車頭前面的雷蒙,心裡也非常地為難。

    如果他們想要過去的話,就必須要挪開那個樹樁以及雷蒙。

    那樣的話他們其中一人就必須要下車,這個時候會不會就是敵人攻擊的靶子?

    他們三人中實力最強大的雷蒙還沒有發揮出威力就被人放倒了,甚至他們都沒有看到敵人一眼,不知道傷害他的是人還是動物——這種未知的恐懼更是讓他們沒有勇氣去挑戰。

    「退回去。」西羅說道。然後從前排座椅中間穿過去,他要親自開車回到白殘譜地銅雀台。

    或許,那個男人會保護他們的。

    「雷蒙怎麼辦?」女助手喊道。

    「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要質疑上級的命令嗎?」西羅不耐煩地訓斥道。

    「你不是我的上司。你只是我的合作夥伴——我有權利對你的行動提出質疑。」女助手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哼。如果你不怕死地話,那你就去救他好了。」西羅無所謂地說道。「不過我是不會等你們的。」

    女助手猶豫不絕,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她是被執事官派來輔佐和監督計劃進程的,有責任對偏離執事官計劃的行為提出質疑和建議。

    雷蒙和她一樣是從總部出來的,如果不救他的話,他一定會被敵人抓走。那樣的話,組織的秘密就有可能暴露。

    可是,下去救人的話,自己還能不能再回到車上?

    敵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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