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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錢財美色! 第862章、真空! 文 / 柳下揮

    第862章、真空!

    看到打著花格子雨傘風情款款走過來的女人,仇逸雲的臉色陰沉如黑鐵。

    他的瞳孔睜得極大,眼裡流露出來的情緒極度複雜,緬懷、留戀、愧疚、悔恨、喜悅——很快的,這些感情全部都被怒火所代替。

    他的嘴唇在微微的顫抖著,面部肌肉也在一拉一扯的抽搐,像是有著滿腔的怒火卻不知道如何爆發的可憐人。

    他當然認識厲傾城,即便沒有面對面遇到,也從網絡和雜誌上看到過有關她的專訪報道。

    毫無疑問,他的這個女兒是非常優秀的。她在短短兩年時間內所做出來的成績連他這個父親也都自愧不如。

    甚至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如果是自己處在她的位置上,能不能比她做得更好?

    可是,他並不為此自得和驕傲,反而像是被凶狠的抽了一個耳光——

    當年自己拋棄的女兒,她竟然成長到如此地步?

    他甚至覺得:她的優秀,其實是在向自己挑釁。是在告訴自己,即便沒有你這個父親,我也會過得很好。

    假如,我是說假如,厲傾城平庸一些柔弱一些貧困一些潦倒一些,做為父親的仇逸雲或許會同情心大起,在某天心情大好或者想到那個女人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情景時會適時的伸手拉她一把。

    可是,她太優秀了。像是一顆照亮天際的星辰,讓他沒能力償還沒機會施捨。她斷絕了他們的復合之路。

    他怎麼也沒想到,在仇家上上下下小心翼翼的防備時,竟然是她第一個上門挑釁。

    是她,第一個向仇家這個大怪獸發起了衝鋒。

    想起這個,仇逸雲肚子裡隱藏的怒火和委屈一下子就爆發了,他冷聲喝道:「站住。」

    厲傾城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再次往前面走過去。

    「我讓你站住。」仇逸雲大聲喝道。「你想幹什麼?」

    厲傾城看了眼他身上穿著的孝子服,眼睛裡的笑意盛也盛不住似的,說道:「當然是來看望死者了。難不成我是來喝喜酒的?」

    「你——」仇逸雲第一個回合就吃了大虧。聲音冷硬的說道:「你走吧。仇家不歡迎你。」

    「我當然知道仇家不歡迎我,我也不喜歡仇家啊。」厲傾城說道。「我就是來看看那老頭兒是真死還是假死。不是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他怎麼就英年早逝了呢?不會是他惹了什麼大人物,所以詐死吧?」

    仇逸雲臉上的肌肉抽搐的更加厲害了,就連鼻翼也一抖一抖的。

    「把她給我轟走。」仇逸雲大聲喝道。

    早就圍過來的保鏢立即就要趕人,厲傾城身後的兩個保鏢立即跨前一步,一左一右的守護著她。

    有一個保鏢伸手要去推厲傾城,站在她左側的錘子身體快速前衝,膝蓋一頂,便把他給撞飛了出去。

    砰!

    男人的身體被他的同伴接住,然後他臉色蒼白額頭出現大顆大顆的汗珠,雙腿連站都站不穩了。

    看到同伴受傷,更多的保鏢湧了過來——

    厲傾城絲豪不懼的樣子,笑嘻嘻的說道:「怎麼?你們姓仇的就這麼點兒胸襟?一個晚輩來看看老人,你們竟然要把人趕出去?也不怕被外面的人聽到戳你們的脊樑骨?」

    門口的爭執早就傳開,剛才進屋休息的仇家人全都跑出來護場子,就連不少賓客也都站在外圍看熱鬧。

    彷彿是受到了氣氛的渲染似的,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更像是激勵士氣的鼓點。

    「你根本就不是來悼念的。你是來砸場子的。」仇婷婷氣呼呼的說道。「有你這麼來參加追悼會的嗎?你看看你的衣服你看看你的車你看看你的鞋子——」

    「有誰規定不能穿這身衣服來參加追悼會了?」厲傾城問道。

    「野種就是野種。連對人起碼的尊重都不知道。」

    聽到『野種』這樣刺耳的字眼,厲傾城的情緒竟然沒有起一絲的漣碕,就像是這件事根本就和自己沒有關係一樣。

    對於仇家來說,厲傾城是『野生』的。對於厲傾城自己來說,她也同樣不希望和這一家子有任何關係。

    但是,既然沾染上了,那麼她就要把他們欠下的債一筆筆的討回來。

    直到她能夠心安,直到晚上不再做噩夢,直到能夠去她的墳前坦然的面對她的微笑。

    她要洗涮到她的和自己身上的屈辱,然後跪在她的墳前對她說:媽,好好休息吧。

    「我只知道尊重人。」厲傾城反擊道。「但是畜生就例外了。」

    就嘴上戰爭這種事兒,還是學生的仇婷婷哪能是厲傾城這個閱歷豐富的女人對手?

    厲傾城隨隨便便兩句話就讓她心跳加速身體顫抖怒火中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仇仲庸和仇仲謀也發現這邊的異樣,兩人快步走了過來,擋在厲傾城的前面。

    「婊子,滾回去。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敢跑到這兒來撒潑。」仇仲庸厲聲喝道。

    「三哥,和她廢話什麼?這種賤人直接扒乾淨了丟在大街上好了。她不是想出風頭嗎?那就讓她出個夠——」

    「好了。你們都少說兩句。」仇煙媚皺著眉頭從人群後面走出來。

    她看到厲傾城過來時就知道要出事,她還心懷幻想,想要給父親一個機會。可是,結果卻讓她非常的失望——

    『婊子』、『賤人』、『野種』,這是他們對她的稱呼。所有的仇家人都對她惡語相向,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反思他們所犯下的過錯。

    她就像是個手持長矛的倔強孩子,一次又一次的對著怪獸發動攻擊。可是,傷痕纍纍,毫無所獲。

    她那麼堅強那麼勇敢,卻讓人忍不住的同情和憐惜。

    仇煙媚走到厲傾城面前,柔聲問道:「你想做什麼?」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想重複一遍。」厲傾城冷冰冰的看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妹,一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

    厲傾城在面對仇家的其它人時,一直在微笑,得意的笑挑釁的笑譏諷的笑以及恥笑——可是,在這個真正為她說話真心對她好的女人時,她臉上的笑容卻消失了,態度前所未有的惡劣。

    「回去吧。」仇煙媚說道。「你不應該來。」

    「應該不應該來是由我來決定的。和你有什麼關係?」厲傾城硬聲說道。

    「今天這邊人多,你會吃虧。」仇煙媚著急的說道。「他們真的會動手。」

    「我從來都沒有把他們想的多麼善良。如果他們不動手,那樣反而讓我為難了——」厲傾城冷笑著說道。「我倒要看看你們仇家人要怎麼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去打一個女人。雖然你們背地裡經常幹這種齷鹺事。」

    仇逸清聽厲傾城越講越過份,表情陰沉的說道:「趕緊把她趕走。別讓她站在門口擋道。如果再不走的話,打電話報警。」

    「你們聾了?快把這婊子趕走。」仇婷婷指著那些保鏢罵道。

    「把那輛破車砸了。看著太他媽的礙眼——」

    「把人也砸了吧。這野種就是來砸場子的。不讓她吃點兒虧還以為咱們仇家好欺負呢——什麼玩意兒——」

    在主人的催動下,大群保鏢衝了過來,把厲傾城和她的兩個保鏢緊緊的包圍在中間。

    鍾子和他的戰友長毛只能一左一右的守護著厲傾城,卻不敢再輕易出手。

    因為他們一旦出擊,就會露出防守破綻,會讓他們傷害到厲傾城。

    這對他們來說,是不可饒恕的。

    砰!

    一個企圖從背後偷襲的傢伙被鍾子給踹倒,可是在他轉身的空隙,另外有兩個黑衣保鏢從背後一左一右的進行攻擊。

    雖然他及時的化掉一個傢伙切向脖子的手刀,但是左肋軟弱處還是挨了重重的一拳。

    長毛被五個高手圍攻,看情況暫時能夠立於不敗之地,可也沒有辦法再顧忌厲傾城的安危。

    帶來的兩個保鏢分別受制,站在台階上的厲傾城成了孤家寡人。

    錘子手裡舉的花格子傘早就掉落在地上,暴風雨無情的吹打在厲傾城的臉上身上,她的衣服都濕透了,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仇仲謀和仇婷婷衝了過來,一左一右的拉扯著厲傾城要去煽她的臉。

    砰——

    仇仲謀舉在半空中的手還沒來得及落下,只覺得身體一痛,然後便沒有了知覺。

    仇婷婷存了惡毒的念頭,想要扯破厲傾城身上的衣服讓她當眾丟醜。

    可是,她的下巴卻突然被一個男人給捏在了手裡。

    「你想做什麼?」男人笑瞇瞇的問道。

    「你——」

    嘶啦——

    仇婷婷還沒來得及回答,然後她身上的白色麻衣就被人給撕裂。

    她為了好看,裡面其實就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只覺得肩膀一涼,她肩膀上的裙帶就被人重力扯斷。

    然後,她那發育還不成熟的干扁胸部就暴露在眾人的眼前。

    這女人,裡面竟然是真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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