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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欲血紅顏! 第460章、他要生氣了! 文 / 柳下揮

    第46o章、他要生氣了!

    燕京。天府家園。

    名字很土氣,但卻是華夏國建造的第一幢高檔小區。

    整個小區全部都由獨門獨戶的單幢別墅組建,沒有能夠遮擋一牆之隔的風鳴山風景的高層大樓和高大建築。別墅與別墅之間的間距極寬,綠化面積佔到百分之六十以上。這在現代建造的小區裡面是不可能實現的,即便在售樓用的廣告單頁上也不敢這麼吹噓。松柏翠竹,鬱鬱蔥蔥,實是一居住之所。

    天府家園建造之後,沒有對外售,而是全部由軍部出資買下,獎勵給那些為國為民做出巨大貢獻的軍隊高層。

    於是,這天府小區可以稱之為軍人家屬大院。或者說,這小區本身就是和軍部有著緊密的聯繫。軍部的現役高級將領,也有不少人選擇將家定居在這幢小區裡面。

    一輛黑色盡斂其張揚的奧迪轎車緩緩駛到門口,車窗按下,一隻潔白如美玉的手遞出一份墨綠色上面繡有國徽的證件。門口的守衛接過證件認真的看了看後,立即雙手送還,然後挺身敬禮。

    車窗再次升起,車子往小院的裡層駛進去。

    按照華夏人的居住習慣,越是外層的,越是一些小人物。那些隱蔽極深的,才是真正手眼通天的大。天府小區也不例外,有外三是將軍,內三是元帥的說法。

    黑色奧迪一直駛到內三層的最左側一幢別墅門口,這才無聲的停歇了下來。車門推開,一個風度翩翩的俊俏美少年走了出來。

    少年揮了揮手,那奧迪車便知趣的退了出去。在這種讓人壓抑的地方,一言一行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皇千重抬頭看著門口那幅『保家衛國』的牌匾,以及右下角那個題字的老人名字,心裡感歎萬分。如果父親還在的話,自己的人生又是如何的一番境地?那個時候,自己這個太子才是名符其實的吧?

    還好。那個老人還在。

    皇太重推開鐵門,然後拾階而上。走到大廳門口時,下意識的停了一停。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似的。

    很快的,他的臉上便露出決絕狠辣的表情。然後這表情被一幅坦然的笑容給淹沒,或者再也難以在他臉上找到蹤跡。

    他進入大廳,踩在紅木製的地板上,往靠近東邊的那一處亮著燈的小角落走過去。

    燈光昏黃,書香四溢。

    在檯燈旁邊,一個女人正斜靠在沙裡看書。

    像是看的入神,又或許沒有聽到這腳步者,她甚至沒有抬頭看到有一個年輕人進入這房間。

    這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不,應該說是一個非常迷人的女人。

    燕京的初春還帶有些寒意,所以屋子裡還燒著曖氣。即便她此時身上只是穿著一條性感的紫色大印花吊帶長裙,也不會給人單薄的感覺。

    長披散,氣若幽蘭。肌若凝脂,肩若削成。經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

    你看不清她的年齡,也辨別不出她的性格。這是一個珠圓玉滑的美人。她不嗔不嬌不怒不怨,安逸自然,像是雕塑,卻富於動態和情感。

    她的大腿上蓋著條貂皮毛毯,露在外面的小腳白白嫩嫩,像是長年被牛奶浸潤過一般,閃出奶白色的動人光澤。

    當然,這雙腳也確實是長年經牛奶侵泡。不僅僅是腳,她的全身都是如此。

    所以,當皇千重走近時,就能夠聞到一股奶香味。

    這是他所喜歡的味道。

    「你找我。」皇千重站在門口問道。他說的話是肯定句。因為他就是因為接到這個女人的電話所以才趕回來的。

    距離上次離開,已是三年有餘。

    女人這才依依不捨的放下手裡那本也不知道那個二流言情作家寫出來的三流言情小說,對著皇千重招了招手,說道:「千重。過來。」

    皇千重走過去,蹲在女人的面前。

    女人伸手撫摸著皇千重精緻的有些過份的臉頰,說道:「瘦了。吃的不好嗎?」

    「廚師的手藝總是不如你做的菜好吃。」皇千重羞澀的點頭。

    「那就換。華夏國有三千萬廚師,全世界有三億廚師,總能換到一個合適的。人活著,什麼都能將就,就是不能讓胃將就。混吃等死四個字,吃是排在第二位的。」

    「找不到我想要的那種感覺。」皇千重笑著說道,像是一個在母親面前撒嬌的孩子。

    女人點了點頭,轉移話題說道:「那麼,告訴我,到底生了什麼事?你想要什麼?」

    「我要臉。」皇千重說道。「我的臉。我父親的臉。還有你的臉。他們不給我,我就要去爭回來。」

    「可是,你不應該這麼做。」女人輕聲歎息。「你知道這會帶給你什麼嗎?」

    「龍王的憤怒嗎?」太子譏笑。「一個癱瘓在床上多年的老頭兒?是,我承認。他很有威信,也很有能力。可是這又如何?他是異心人,他沒有站在我們這邊。」

    啪!

    女人剛才還溫柔撫摸的手突然間高高揚起,然後一耳光抽在皇千重水靈水靈的俊臉上。

    因為他的臉過於白又過於水靈,所以這一巴掌下去,那掌印就清晰可見。被女人指甲的尾端給觸碰到,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皇千重不驚不惱,仍然保持著臉上的和藹和自然。

    他從口袋裡抽出一條白色柔軟的絲巾,輕輕的擦拭著臉上和嘴角的血漬。

    「耶穌奉勸他的信徒,當別人打完你的左臉時,你應該伸去自己的右臉。我不是耶穌,我也慶幸沒有這樣的信仰。當別人打過我的左臉時,我就一定要去打他的右臉。這是討債,也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皇千重溫聲說道。「當然。你例外。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可以例外。」

    「你知道你是在自尋死路嗎?」女人怒色說道。「我知道,你恨他。恨他不愛你。恨他不關照你。恨他把你驅逐出龍息」

    「不。你錯了。」皇千重打斷女人的話,說道:「我恨他。但不是因為你說的這些。」

    「什麼?」

    「我恨他。恨他不應該讓我的父親替他去死。」皇千重一臉陰厲的說道。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都在抽搐著。「他才該死。」

    沉默。

    女人沉默了。皇千重也不再說話。只是用絲巾一點點的揩拭著臉上的血跡,像是一個盡職盡責的男護士。

    「你不應該動秦洛。他成長的很快,還沒有強大到需要你出手。你更不應該動離你應該知道,她是他的乾女兒。」女人的聲音放緩下來,柔和了不少。「你是想挑戰他對嗎?正式向他宣戰?」

    「不。我只是告訴他,他不是萬能的。」皇千重說道。

    「難道你不知道嗎?你的這個計劃漏洞百出,根本就沒有說服力。」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縱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皇千重笑的很開心的樣子。「可是,我站在理字上啊。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我在幕後主使,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為了報復可是,那又如何呢?他們確實殺了人啊。難道殺了人的人,不應該為自己的罪行贖罪嗎?」

    「外圍的較量只是吸引別人眼球的表演。最終的判定結果,還是由觀眾說話。他們會在這件事情本身尋找到突破點的。那樣的話,你身敗名裂。」女人用警告的語氣說道。

    「不可能。」皇千重很肯定的說道。「人死了。也確實是因為他們暴力毆打致死的。有無數的現場觀眾可以證明這是事實。沒有人能夠改變事實。難道說,我伸張正義反而應該要接受懲罰嗎?這件事件的結果我或許不會贏,但是一定不能輸。」

    「當你離開龍息的時候,我告訴過你。你可以不喜歡他,但是你不可以去招惹他。看來,你忘記了。」女人有些慵懶的躺在沙上。「千重,你還不明白那個男人的可怕。」

    「可怕嗎?」皇千重大笑。他伸手拉著女人的手,笑著說道:「還不是個手下敗將?」

    「你不明白。」

    「不。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皇千重說道。「我就是要看看,他這次準備囂張跋扈到何種境地。我就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龍威,能夠讓萬生懼怕。我只是想給他鬆鬆土而已。他安份的太久了,是應該出來活動活動了。」

    「松土這種事情,為什麼不讓別人去做呢?我告訴過你的炮灰理論和利率概念,你全部都忘記了嗎?」

    「不。這不是炮灰理論。這是敢為天下先。那些老傢伙他們老子。膽子太小。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和龍王比誰能夠活得更長久一些而已。這是利率概念嗎?這是懦夫。」

    女人眼神沒有焦點的看著蹲在面前的這個好看的男人,眼裡的失望難以言表。

    良久,他才說道:「看來,剛才那一耳光沒有白打。你真的瘋了。」

    「我沒瘋。」皇千重眼神狂熱,一臉野心勃勃的說道:「我還要向你證明,沒有選擇他做你的男人是正確的。」

    看到他的執迷不悟,女人有些無精打采。伸手伸起桌前的小說,視線轉移到小說的內容上,嘴裡喃喃說道:「他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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