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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遍地忌諱 第17章 送上門的女人 文 / 查無此銀

    第17章送上門的女人

    西川的夜晚分外迷人,大街小巷裡燈火通明,高樓大廈上霓虹燈閃閃爍爍,折射出五彩繽紛的圖案,給整座城市蒙上了一層曖昧的色彩,讓人感到她就像一位風情萬種的少婦,白天莊重嚴肅,只有到了晚上,才能盡顯出她的嫵媚動人來。

    蘇一瑋來到西部樂園,領班的小姐認得他,打了一聲招呼,就主動把他帶到了趙守禮訂的桃園廳。

    蘇一瑋推門進去,麻將桌上的4個人便齊刷刷地站了起來,滿臉燦爛地笑著向他打招呼。這4個人中,除了趙守禮和蔡國才是他的老部下外,還有一位個頭不高其貌不揚的男人,大概就是方老闆,還有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孩,長得眉清目秀,腮紅齒白,身材高挑,足有1.75米左右的個頭。女孩往那裡一站,明顯地高出方老闆半頭,又因站得突然,沒來得及將她那黑色的小上衣朝下抻一抻,腰間便露出一抹白白的小肚皮,若隱若現中盡現誘惑與美妙。而她的『臀』被牛仔褲繃得過緊了,就顯得翹翹的,翹出了腰與『臀』之間的一道美麗的弧,整個人兒就一下生動了起來。蘇一瑋的目光一下就被女孩子吸引了過去,覺得這麼好的一個美人兒,卻給這肉頭肉腦的方老闆當下屬,真是可惜了。

    女孩兒很禮貌地向蘇一瑋點點頭說:「蘇市長好,我們正等著你呢,你來玩吧。」說著就主動給蘇一瑋讓開了位子。

    蘇一瑋說:「你玩,你玩,繼續玩。」

    女孩說:「市長來了,我敢玩嗎?我就坐在你旁邊看看就行了。」說著從旁邊拿過了一把椅子。

    蘇一瑋只好坐在了女孩剛坐過的位子上,沒料到剛一落座,屁股底下頓感熱乎乎的,舒服極了。再一想,這正是他身旁的這位美女焐了好久才焐出來的,怎能不舒服?他又一次想到了女孩那美麗的『臀』,想著這正是她的屁股溫暖過的地方,就彷彿覺得他與女孩的屁股已經緊緊貼到了一起,女孩的體溫正一點一點融入到了他的身體中,他的身體不由得膨脹了起來。再扭頭一看,女孩正偎在他旁邊的椅子上,一縷淡淡的體香和甜絲絲的氣息撲面而來,頓感舒暢無比。他覺得他又遇到了一個小妖精,下午是周小哭,現在又是她。這都是那種讓男人無法抗拒的女人。再看方老闆,正咧著大嘴朝他笑,便想這方老闆真是活好了,雖然沒有我的社會地位高,卻活得比我瀟灑多了,我搞個女人還得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你卻可以正大光明地帶來帶去,有這樣的美女下屬作陪,你應該樂得天天合不攏嘴才是。

    經趙守禮介紹,蘇一瑋才知道方老闆叫方進財,是省城金城房地產開發公司西川分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前年來西川的,市教委的辦公樓就是由他承建的。這個女孩是總公司公關部經理,叫葉瑤,原來是模特兒出身,在「絲路明珠模特兒大獎賽」中獲過季軍,前天剛到西川。

    蘇一瑋聽完介紹,才知葉瑤並非方老闆的小蜜,又一次打量著她說:「難怪你氣質優雅,又長得這麼高,原來是模特出身的。」

    葉瑤燦然地一笑說;「謝謝蘇市長的誇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趙守禮說:「葉小姐不僅長得漂亮,喝酒也是高手。」

    葉瑤說:「趙主任過獎了,我只是湊湊熱鬧,哪裡算高手?」

    蘇一瑋就玩笑說:「趙主任是不是讓葉小姐灌醉了,稀里糊塗就把工程給了方老闆?」

    趙守禮哈哈笑著說:「是啊,英雄難過美人關,酒不醉人人自醉。一醉了,啥都得依了葉小姐。」

    蔡國才接了話說:「看來方老闆是用對人了,像趙主任這樣從不好色的人都經不起葉小姐的攻關,足見葉小姐的能力有多強!」

    葉瑤半嬌半嗔道:「蘇市長,你看你的部下盡拿我開心,你也不管一管?」

    蘇一瑋說:「好了好了,玩笑到此為止,重新洗牌,不知我們的規矩是什麼?」

    方進財說:「蘇市長,我們還是帶點彩兒吧,否則調動不起積極性。」蘇一瑋說:「行!隨你們。葉小姐,你要給我好好當參謀,輸了算我的,贏了二一添作五。」葉瑤嫣然一笑:「沒問題,我與蘇市長捆綁在一起,保證只贏不輸。」說著,小身子就微微向蘇一瑋身邊靠了靠。

    蘇一瑋明顯地感覺到葉瑤的身子軟軟地摩擦著他的胳膊,從她的小嘴裡哈出的絲絲香氣直貫他的鼻翼,心裡就有了蠢蠢欲動的感覺,想著要是真與她捆綁到一起,那感覺肯定美妙。

    蘇一瑋今天的手氣分外好,頭一把就胡了。大家都玩笑說:「有紅粉佳人相陪,今天肯定鴻運當頭。」葉瑤就偏了頭,向蘇一瑋嘻嘻地笑著說:「我們是最佳搭檔,不贏你們才怪。」蘇一瑋也覺得心勁很足,覺得手氣很順。在後來的幾盤中,關鍵時刻葉瑤的參謀都起了很大的作用,默契的合作,使蘇一瑋體會到了其中的微妙。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11︰30,要散場了,一清點紙牌,蘇一瑋贏了三萬二。蘇一瑋說:「算了算了,隨便玩玩就是,哪能當真?」葉瑤就抓著他的胳膊搖著說:

    「不嘛,不能便宜了他們。說好的你贏了還有我的一半,你不要了我怎好要?」方進財說:「拿上拿上,這是場上的規矩,你蘇市長要不拿,不等於伸手打我的臉嗎?」趙守禮和蔡國才也說:「市長也得遵循規矩,這次你贏了我們出,下次你要輸了就給我們掏,玩就玩個痛快。」蘇一瑋就回頭對葉瑤說:「好好好,都算給你。」輸得最多的是方進財,他們就都打開了自己的皮包,將錢匯聚到了一起,葉瑤大概點了點,就全部裝進了蘇一瑋的包中。蘇一瑋說:「不行不行,我不能拿。」方進財說:「市長太見外了,這是遊戲規則,你不拿怎麼行?」蘇一瑋說:「還有一半是葉小姐的,葉小姐你分了。」葉瑤說:「輸了算你,贏了兩人分,這本來就不合理,還分什麼?」蘇一瑋就用手點著葉瑤說:「你呀你呀,不愧是公關經理,小嘴兒就是會說,分開,你拿一半,否則我就不拿了。」葉瑤就把蘇一瑋包兒的拉鏈拉好,硬往他手裡一塞說:

    「你先給我裝上嘛,改天你請我吃飯不行嗎?」方進財說:「怎麼能讓市長請客,明天我請市長好好喝幾杯,不知市長肯不肯賞光?」蘇一瑋正猶豫著,葉瑤就搖了搖他說:「怎麼樣,明天酒場子上我們再合作一把,保證合作愉快。」蘇一瑋說:「那好吧,要是明天沒有特殊安排,就定了。」

    回家的路上,蘇一瑋一直在想,我玩了3個小時,就掙了3萬多元,相當於普通職工一年的工資,相當於一個普通農民5年的收入。如果我不是常務副市長,如果我的手裡沒有權,我的手氣會這麼好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在西川流傳著一個笑話,說某位領導在位時,打麻將次次贏;他以為他的水平真的很高。後來退休了,再聚到一起玩,次次都輸,後來才明白,不是他的麻將打得好,而是他手裡的權力好。有權了,就能次次贏;沒有權力,那你只能輸。這其中的遊戲規則不言而喻,表面上是玩,實則是一種交際手段,一種變相的送禮方式。以這種方式,送的人好送,接受的人也好接受,在心照不宣中達到了一種默契。

    當然,蘇一瑋非常清楚,方進財處心積慮地輸錢,必然是有所求。求就求吧,在不違背組織原則的前提下,能幫就幫一下。人嘛,無論職位多高,人心是相同的。如果楊明山採用這種方式,我也會接受。應該說,我與楊明山更熟悉,更加回來,楊明山如果不送上門來,我怎麼好拿他當墊腳石?

    王文達匆匆趕到金海岸娛樂城桑拿中心後,楊明山非要讓他洗個鴛鴦澡。王文達想想自己已經成這樣了,當官無望了,老婆出牆了,還顧忌什麼?洗就洗吧,借此機會,何不嘗嘗鮮?反正楊明山請客,不洗白不洗,洗了也白洗。他拿了我5萬元,球事沒有辦成,說不準今天花的,正好是我送給他的錢。這樣想著,王文達也就沒有客氣,進了浴室,就讓領班的帶了五六個小姐來讓他選。這些小姐個個秀嫩白淨,也算漂亮,但是,他卻沒有找到特別入眼的,就揮了揮手說:「再帶幾個來。」領班的又帶來了七八個,一字排開讓他選,他突然從這麼多的小姐看到了一位特別像鍾晶晶的女孩,高興得幾乎快瘋了,指著那位女孩說:「就是她!」

    那女孩便留了下來,其他的都走了。女孩兒關好門,淺淺一笑:「先生還不脫衣服?」

    王文達越看越覺得這女孩像鍾晶晶,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有點像。只是她要比鍾晶晶年齡小,比鍾晶晶稍微矮一點。沒關係,就權當她是鍾晶晶好了,就對小姐說:「脫!」

    王文達一邊脫衣服,一邊睨視女孩兒脫衣服。其實有時候,女人最美妙的時候就是脫衣服的時候。那一件件的衣服,從外到內,一層一層扒下來的過程,就是你渴望的從外表走向真實的過程。女孩兒只穿了一件類似於旗袍的裙子,當她解開上面的衣扣,將裙子從身上緩緩退下時,兩個青春勃發、活脫脫的奶子便蹦到了他的眼前,他無法不激動。緊接著,一個真實的裸體女孩兒站立在他面前,他的眼睛就直了,急不可耐地在她的渾身上下摸了起來。女孩說:「別急,我們先洗澡好嗎?

    等洗乾淨了再來。」說著就擁著他一起進了浴室。

    王文達好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美餐了。這樣的美餐,他決不會自己掏腰包來享受,只是有時候給別人辦了事,別人為了感謝他,偶爾請他到這種地方來一次。記得他最後一次來這種場所是去年年底,那家桑拿中心收費比這裡低多了,條件差,小姐的質量也差,哪裡能與眼前的這位小姐相比?像今天這樣的小姐,怕在西川是最高檔次的了。他不能輕易地草草了事,他要悉心地體會把玩,他要從她的身上找到鍾晶晶的影子。他們先在鴛鴦池裡洗過了身,然後又上了床。當一切前奏過後,他的身體走進了她的身體中,他才真切地感覺到無論她的身體,她呼吸出來的氣息,還是她的叫聲,都與他的老婆張麗娜不同。女人與女人不一樣,正如世界上絕沒有兩片相同的綠葉,世界上也絕沒有相同的女人。他知道,小姐的叫聲雖然很響亮,也很煽情,但是,那決不是她發自於內心的叫喊,一多半是職業性的誇張。無論怎麼樣,叫總比不叫好,誇張總比不誇張好。尤其讓王文達感到更為刺激的是,小姐微微閉眼的樣子特別像鍾晶晶,雖說他沒有見過鍾晶晶微微閉眼的樣子。於是,他就把她真的當成了鍾晶晶,一邊在心裡默默呼喚著鍾晶晶的名字,一邊欣賞著小姐可人的模樣,那種感覺真是好極了。

    好過了之後,王文達一身輕鬆地走出了包間,然後又走向了大廳,看到楊明山正躺在沙發床上看電視。楊明山說:「完了?我們找個地方喝酒去。」他說:「好的。」他知道楊明山今天樂意請他的客是有目的的,就是想從他的口中掏出蘇一瑋的那點事兒。他想你套就套吧,反正我不會輕易說出鍾晶晶的名字就是了。

    他們倆一起穿了衣服,又一起來到了夜朦朧酒吧。

    不知不覺間,他們喝了快一瓶涼都老窖,楊明山始終想把話題引到蘇一瑋身上,然後讓王文達說出蘇一瑋究竟與哪個女人不明不白。他繞了幾個圈子,也沒有套出王文達的話來,就直截了當地說:「蘇一瑋真的與一個女人不明不白?」

    王文達說:「這種事兒,我能無中生有?」

    楊明山說:「你給我透露透露,他究竟與誰?」

    王文達想起了出門時對自己的提醒,就說:「楊總,這事兒是一個知情人告訴我的,我當時也沒有細問,等我再進一步核實一下,弄清楚了事實真相再告訴你。」

    楊明山說:「兄弟,上次給你辦的事泡湯了,無論怎樣,我覺得有點對不起你。你放心,我會通過別的渠道給你努力努力,如果努力成了,是你的運氣好;如果努力不成,那5萬元錢我給你補上。錢是啥?是個球!不就是5萬元嗎?哪裡能趕得

    上我們兄弟的情誼?」

    王文達聽楊明山這麼一說,心裡非常高興。他本來是想穩住楊明山,不要讓他把自己掏錢買官的事捅出去,才說出了蘇一瑋的事。沒想不僅達到了目的,楊明山還要給他退回那5萬元錢。當然,他非常清楚,楊明山這樣說也是為了吊他的胃口,想從他的口裡套出蘇一瑋的事兒。如果楊明山真的把錢看得這麼淡,真的有那麼一副好心腸,恐怕早就表明了他的態度,我與張麗娜也不至於鬧到這一步。他現在無非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他想得到的東西,才想吊住我的胃口。我也不至於那麼傻,他吊我,我也要吊他,等到他真的吐出那5萬元錢,我再考慮該不該把實情告訴他。這樣想來,才又說:「謝謝楊總的理解,不瞞你說,那5萬塊錢中有一部分是我老婆從她娘家借來的,就因為這件事兒泡了湯,我倆也鬧翻了,這幾天正辦離婚手續。」

    楊明山說:「你看你,兄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不就是5萬元錢,至於嘛?這樣吧,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幾天你把蘇一瑋與那個女人的事兒給我落實一下,我呢,還有一筆款追要一下,追回來了給你補上。」

    王文達想,說得比唱得還要好聽,我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你怎麼還不痛痛快快地拿出來,非要與我做一番交換不可?如果你不是成心騙我,真的想做這樣的交換也行,一條信息換回5萬元,何樂而不為?反正我現在橫豎一條心,不見兔子不放鷹,不把錢交到我的手裡,我絕對不會向你透露半點信息,於是便說:「有你楊總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先落實落實,落實清楚了一定告訴你。」

    走出夜朦朧酒吧,一股涼風吹來,王文達突然打了個激靈,一掃連日來的鬱悶,一下子覺得輕鬆了起來。想想這幾天的鬱悶,全都是這5萬元錢引來的,如果能從楊明山的手裡拿到這筆款,真的謝天謝地了。他突然覺得他對待張麗娜是不是太極端了?她是否紅杏出牆自己並沒有真憑實據,僅僅猜測而已,而他自己卻的的確確、真真切切地與一個長得像鍾晶晶的小姐發生了那種事,那又怎樣呢?發生完了,不還是她是她,我是我,在情感上沒有絲毫的影響?這樣想來,他的心態平衡了許多,也寬容了許多。他真想給張麗娜打個電話,讓她回家來吧。掏出手機,調出了號,立刻,「老婆」兩個字便閃現在了他的眼前。他知道,只要輕輕地摁一下,就可以接通張麗娜的電話了,但是,他沒有摁,他一看已經到12︰00了,以為張麗娜早就睡了,就只好合上了手機。

    王文達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少了那麼輕輕地一摁,他倆的命運從此錯了軌。正如前不久張麗娜輕輕地一摁鍵關了機一樣,事情的轉折往往就發生在一個未知的細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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