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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克。沙爾圖蜷縮著身子,滿滿的爬到旁邊的桌子下面,與將迪克的屍體拽過來做掩護。法克覺得一陣陣的戰慄,每當外面有腳步聲接近,他都緊閉上眼睛。當腳步聲遠去時,法克才能稍微鬆一口氣。
這是什麼樣的日子啊!法克覺得世界要崩潰了,從他出生以來,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恐懼。
「張房東。」心裡默念這個恐怖的名字,法克心裡暗罵:「瘋子,他怎麼敢殺進警察局來,這簡直太瘋狂。」
生死關頭,法克腦海裡閃過無數的記憶,他第一次到a市遊玩,台灣與張小龍對抗,迪妮莎的死,現張小龍喬裝打扮到夏威夷,第二次台灣與張小龍對抗的失敗。前前後後生了很多事情,每一次他都沒佔到便宜。
這一次,很可能會死這裡。
法克驚恐的不能自己,他感覺自己已經嚇尿了。巨大的恐懼和屈辱交雜一起,他心對張小龍的仇恨,以幾何級數的倍增。
又一陣腳步聲走進,越來越近,法克閉上眼睛心祈禱:「主啊!救救我!」
…………
陳鐵帶著一個直屬隊員,外面走過,對著屋內的隱蔽處開了幾槍,法相桌子後面倒著一具被爆頭的屍體。
陳鐵同情的說道:「這都能爆頭,你運氣真背。」
現張小龍等人對講機裡講話都用日語,就算有人活下來,也會認為是日本人幹的。剛才犯錯誤說漢語的王仁已經不敢多嘴了,這次失誤就足以讓他失去衛隊長的職務。其他直屬隊員不敢犯錯,不會日語的乾脆不說話。
張小龍吩咐手下兩人一組,警察局裡了一圈,把所有抵抗的警察全部打死。並且對每一個房間內的隱蔽處開槍,為了節省時間,他們還往房間裡丟手雷。
「十分鐘了,我們必須離開。」三子對講機催促著。
張小龍知道時間到了,現外面已經有巡警趕來,過十分鐘,會有多的警察趕回來。被堵警局裡,他身邊的人能打,也是死路一條。
「撤!」張小龍無奈的布命令。
一樓的直屬隊員迅速衝出大樓,對擋外面的巡警進行掃到。這些直屬隊員都穿了防彈衣,不怕對面巡警用的小手槍,他們衝出去後,直接把手雷丟過去。接連的爆炸聲,警車後面的巡警倒了一大半,剩下一半都不敢露頭。壓住外面的巡警後,直屬隊迅速衝出來,對殘餘敵人驚醒清楚,前後不到三分鐘的時間,第一時間干回來的三十多個巡警全部被幹掉。
張小龍離開大樓時,撤退用的車都已經準備好了。
陳鐵摘下面具丟給張小龍說:「你們先走讀書閣!我這等一會,看看法剋死沒死。」
張小龍讓他注意安全,便帶著人撤了。
回到警局外的校車上,茅駿馳爬地板上對陳鐵笑了笑,笑容有一點尷尬,剛才的戰鬥太激烈,他差點被溜躂打到。校車前半段的玻璃都碎了,冬夜的冷風颼颼的吹進來,帶著如惡鬼般的哀號聲,叫人渾身都戰慄。
陳鐵把茅駿馳拉起來問道:「受傷沒?」
茅駿馳苦笑了下:「我剛才還擔心,怕你們撤退慢走不了,看來是白擔心了。」
陳鐵說:「直屬隊是經過專門訓練的,三十人打一個警察局,小事一件。」
茅駿馳道:「是厲害!你怎麼沒跟著走。」
「我是膽小的目擊者,怎麼能走呢?都知道我們兩個住這車上,我要是不見了,會被人懷疑的。」陳鐵那出一根眼點燃。
茅駿馳伸手要了一根,使勁抽了一口,讓自己暖和一下。說道:「我們商量個證詞,一會警察就來了。」
陳鐵點頭。
…………
五分鐘後,大批的警車趕來,把警察局前前後後都圍了起來。本地警察沒敢直接進入警察局,他們外面喊了一會話。陳鐵和茅駿馳從校車裡連滾帶爬的出來,都是十分狼狽的樣子,見到警察叔叔,就像見了親人一般。
馬上有特警舉著防爆盾,把他們護送到後面。
又喊了一陣,本地警察才敢進入殘破不堪的警局,隨著一批批警員的進入,氣憤驟然緊張起來。突然大樓內響起一聲巨響,所有人都爬了地上,然後又是一聲巨響。
茅駿馳看向爬旁邊的陳鐵,現陳鐵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隨後馬上換成了驚恐的表情。
撤退時,有兩個直屬隊員屍體下面放了鬼雷,只要一動屍體就會爆。
本地警方的再次停頓下來,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才有人仗著膽子進去。
…………
法克聽到外面警察的喊話,知道安全了,張小龍的人肯定是撤了,走廊裡再也聽不到腳步聲。可是法克並沒有從桌子底下出來,他腿上挨了一槍,痛的滿腦門子冷汗。
法克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把大樓炸了!」
電話對面的人嚇了一跳,說道:「老闆,我們馬上就要打進去了。」
法克咬著牙強調道:「把大樓炸了,不留一個活口。」
「可是……」對面的人猶豫,炸掉大樓要死很多人,是一個人就會猶豫。
法克惡狠狠的說:「你想死嗎?執行命令!」
…………
張小龍帶著人離開警察局,間丟棄了車輛,從一處隱蔽處開出提前準備好的汽車。穿過幾條街,從一條小巷,進到一處隱蔽的地下安全屋。
之前陳鐵來澳大利亞,為了安全佈置了很多安全屋,沒想到派上了用場。
張小龍帶著人進入安全屋內,先換了衣服,然後把今天晚上,穿過的,用過的全都丟進焚化爐燒掉。所有的槍械都進行報廢處理,把槍支放進水泥,倒進地下室內的一個深坑裡。
這些體力活都由王仁來完成,誰叫他說錯了話,幹活的時候沒有按要求說日語。
都安排完,張小龍洗了個澡,換了一件衣服,裝備了泡點茶來喝。派出去聯繫的直屬隊員慌慌張張的跑回來報告:「老闆,不好了,我們住的酒店被炸了,三多兄弟全沒了。」
「什麼?」張小龍以怔,忙追問道:「被炸了?你說清楚,到底出什麼事了?」
「老闆,我回去看了,整棟大樓都被炸塌了,包裹我們的三多兄弟內,好幾千人都被埋下面了。」
「!」張小龍把手裡的茶葉盒一摔,也沒有心情喝茶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們,都露出無比震驚的表情。張小龍緊握雙拳,可以確定法克沒有死,炸大樓的命令肯定是他下的。自從張小龍崛起以來,沒有遭到過如此大的順勢。這次犧牲的三人,都是龍堂直屬隊的精銳,這損失可夠大的。
張小龍揮手讓閒雜人等帶外面休息,馬上打電話回a市,要求齊方航帶一批人來加拿大,又打電話給陳鐵詢問警局的情況。
掛了電話,三子拿了手機過來,說道:「姜嵐要跟你說話。」
「好!」張小龍壓住心頭的懊惱,和氣的對著電話說道:「姜嵐,好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
「兩年多了。」姜嵐的聲音電話對面響起。
張小龍問道:「你現那裡?我派人過去接你。」
姜嵐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小龍,為了一個法克,殺那麼多人值得嗎?」
張小龍聽出姜嵐語氣的不快,姜嵐是華夏精英特種部隊出身,骨子裡有一種強烈的正義感和使命感。她覺得殺人,應該有憑有據,不能毫無證據的亂殺無辜。張小龍攻擊警察局的行為,她眼裡是過格了。
張小龍說道:」你是不知道法克的危險程,因為他,我們龍堂的損失很大。而且那個警察局裡的警察,大多數收了法克的錢,還想要陷害陳鐵。凡是我的敵人,凡是傷害我身邊人的人,都必須死。」
姜嵐沉默了一會,說道:「小龍,你變了。」
張小龍歎道:「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誰都會變,我只是做我覺得好的。」
姜嵐沒有說這個話題,而是轉移話題說道:「老漢克是個正直的警察,這次事情一出,他肯定會盯上你,我希望你能收下留情。」
「好。」張小龍點頭應了。
姜嵐又叫張小龍把電話給三子,三子接過電話很不解的問:「你們兩口子的事情,跟我說什麼啊?」
姜嵐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三子連說:「好好,你說,我聽著,別生氣。」
三子和姜嵐一起美國和加拿大生活了一年多,兩個人相處十分融洽情同姐妹。三子聽了一會,臉色有些難看,問道:「一定要這樣嗎?」姜嵐好像很堅決,三子忙說:「等等,你什麼意思?等等。」顯然,姜嵐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三子轉過頭,眸子裡含著淚花,喊道:「都怪你。」
張小龍急忙問生了什麼,原來姜嵐讓三子帶話給張小龍,她暫時不想跟張小龍見面,也不打算回華夏,她想要思考一下。所有話的意思,就是表示要跟張小龍分手。張小龍怔那裡,隨即又認命的搖搖頭。
「都怪你!我要辭職,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三子喊完之後,便氣沖沖的離開了安全屋。
張小龍看著三子離開,想不出阻止的借口。
…………
陳鐵和茅駿馳剛剛錄完口供,就看到法克被人從警察局內抬了出來。
陳鐵據實報告了情況,聽得出張小龍的語氣很憤怒,詢問了一下才知道,竟然失去了三多個兄弟。陳鐵看法克的眼神,猛的閃過一絲殺氣,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上去一槍崩了法克,就算搭上一條命也所不惜。
法克也看到了陳鐵和茅駿馳,動了下手指,隨後又不甘的放下了。他知道他沒有證據,根本沒辦法指認任何人。法克看陳鐵和茅駿馳的眼神裡也多出了許多的殺氣。
互相的憎恨,注定了戰局的不斷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