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忘、徐衛國等人登州的臨時駐地是一家停產的海產品加工廠的職工宿舍,現是休漁區,工廠處於停工狀態,宿舍裡一個工人都沒有,廠主和徐衛國關係不錯,免費借給他們暫住。
回到駐地,關忘叫人把蘇周周看押了起來。他原本應該馬上把蘇周周押回a市,但他捨不得眼前的幾千萬,決定等貨搶到手,把蘇周周送回a市。
為了穩住蘇周周,關忘跟蘇周周說:「只要拿下日本人的貨,你就是頭功,我會大老闆面前替你求情的。」
「謝謝關參謀長,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蘇周周連連道謝,一臉諂媚的笑著,何嘗不是穩住關忘,不要馬上把他送到a市去。
兩人相視而笑,各懷鬼胎。
回到臨時駐地時已經凌晨四點了,眾人稍稍休息了一下。
徐衛國睡不著,早上七點多一點就起來了,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少了一隻手生活很不方便,很多事情需要慢慢的適應。
從洗漱間出來,他現兩個馬仔正看守一個房間,問過後才知道,蘇周周竟然沒有被送走。
抓蘇周周不是徐衛國的任務,他也就沒有過問,到樓下的宿舍食堂弄了碗泡麵。
才吃完,關忘就下來了,他看上去十分的精神,還有點點小興奮,看見徐衛國大聲說道:「衛國兄弟,起的這麼早啊!」
「關參謀長早。」
「別這麼客氣,叫我老關就行了,你起來正好,我正打算找你商量個事。」
關忘坐到徐衛國對面,說到:「衛國兄弟,日本人用一批水貨陷害你,我們也可以用這批貨對付日本人。」
關忘又拿出昨天那張清單,展開放徐衛國面前。
「我昨天想也一夜,今天晚上我帶著人去劫貨,日本人收到消息一定會來增援,你就等日本人住的酒店外面,等池田出現。」
關忘的計劃很簡單,也很可行,上千萬的貨出事,日本人不可能不著急。關忘是下定決心,要做這筆買賣,可他現徐衛國好像一點點的猶豫。
「衛國兄弟,這個計劃有什麼問題嗎?」
關忘拿出煙遞了一根過去,說道:「我會派兄弟跟著你一起去的,你一個人對付大群日本人,也不容易得手。」
關忘以為徐衛國是害怕。
徐衛國搖搖頭說:「對付幾個日本人沒問題,倒是您去的這個貨場有點問題,您知道這個貨場是誰的嗎?」
「誰的?」關忘還真沒打聽過,蘇周周也沒說明。
「這個貨場的老闆叫英雲,登州也算是一個人物,據說背後有陳四撐腰,是雷人幫登州的代理人。」
徐衛國登州混,對這裡的大哥級人物太熟了。登州這個地方亂,正式黑道斂財的好地方,各大勢力這裡都有代理人。
「雷人幫?陳四?」關忘的臉色有些難看。
徐衛國說道:「關參謀長,要打下貨場,把裡面的東西搶走,我們得仔細的盤算一下才行,打完了的趕緊撤,不能被敵人糾纏住。」
「是啊。」關忘點點頭,很想說:我們別打了現就撤。
這時關忘的手機響了起來,關忘一看是陳鐵的電話號碼,急忙接聽了電話,無比諂媚的報喜道:「陳哥,我已經抓到麻雀蘇周周,等幹掉日本人池田,就把他帶回去。」
關忘不知道陳鐵也來登州了,他們都是乘船來的,一前一後沒超過四個小時。
陳鐵到地方後,沒有露面,而是派人裝了些竊聽、監聽設備,幕後觀察關忘的一舉一動,就關忘和徐衛國坐的椅子下面,就有一個紐扣大的竊聽器運作。他們商量那點事,陳鐵全都知道了,也聽出關忘有退縮的意思。
「參謀長,今天晚上,你辦事的時候留心一點,那個貨場裡可能還有其他值錢的東西,全都一起拉走,我一會派三輛集裝箱貨車和三十個人過去幫你。」
陳鐵不冷不熱的說著,聽話的關忘已經脊背冒涼風了。
「啊!啊!」關忘啊了兩聲,嚇得沒敢說話。
大概是想讓關忘害怕一點,陳鐵很惱火的說:「你怎麼能讓徐衛國早上吃泡麵呢,以前地主家雇工還要吃頓好的,工人才有力氣幹活,你就不能大方一點。」
關忘小心的向四周看了眼,現食堂天棚的角落處有一個攝像頭正對著他們,冷汗刷一下就冒出來了。
關忘心道:「怎麼連督戰隊都來了,這是讓老子去死啊!」
陳鐵沉聲怒道:「聽到我說話了嗎?」
關忘緩過神來,急忙保證說:「是,保證完成任務。」
「嗯,這就對了,好好幹,房東哥一直看著你呢。」
陳鐵這話說的有點滲人,關忘小心的向四周看看,感覺有無數的視線看著他,有種被鎖籠子裡,被當成猴子來展覽的感覺。
徐衛國現關忘的臉色有些難看,關心的問:「關參謀長,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沒什麼,沒什麼……」
關忘擦了把汗急匆匆的走了,回到房間內,他還覺得自己再被監視。
太可怖了,我想回家!關忘把頭押枕頭下面瑟瑟抖。
不到半個小時,陳鐵安排的集裝箱貨車就到了,還有三十名鯊魚直屬隊成員,一個個的都是狠角色。
關忘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陳鐵打電話回去通報了情況。
張小龍笑道:「這個關忘,不嚇唬他一下,他就不認真幹活。」
「我不放心關忘,必要的時候,我會出去幫他一把。」陳鐵對關忘,一點信心都沒有,真對不起他的姓。
歷史上的關姓名人,比如:關羽,可都是猛人的猛人。
關忘也就是一個膽小怕事的鵪鶉,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關忘被逼急了也許會逃跑。想讓關忘去拚命,就要讓他感覺到,出去拚命,也許比逃跑安全一些。
張小龍說道:「鐵蛋,先讓關忘折騰去,不到後關頭不要出手。」
「知道了,你放心。」
螳螂捕蟬黃雀後,這個道路陳鐵是明白的。
張小龍掛了電話,拿起筆,一份件上胡亂簽了個字,便把筆丟到了桌子上,拿出掏出煙,現只剩下後一根了。
把煙叼嘴裡點燃,將煙盒捏捏丟進廢紙簍裡,深吸了口,將腳放桌子上,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放鬆一下。
才吸了幾口,任瓊推門進來,皺眉說:「小龍,你近抽煙越來越勤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張小龍摸摸鼻子,也覺得近抽煙勤了點。
「我下次注意。」張小龍把剩下的半支煙掐滅丟進廢紙簍。
任瓊說道:「有個叫龔懷鄉的男人找你,見不見。」
張小龍把腿從桌子上拿下來,想站起來,尋思了下又坐了回去,說道:「請龔先生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