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許立看清躺在床上的病人後,忍不住叫道。許立怎麼也沒想到躺在病床上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兄弟二子!他怎麼會在這裡?而且唐家人怎麼會如此重視他?不但一家人都守在一邊,唐嬌嬌更是不顧自己身體虛弱,在關心二子,想讓自己救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此時看到二子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許立已經顧不得再問詳情,大步走到二子床邊,輕輕掀開二子身上的大被,才發現此時的二子除了一張臉還算正常外,身上竟被包得如同木乃伊一般,雙腿和右臂還打著石膏,全身竟沒有一處好地方!
別人不知道二子,許立怎麼也算是二子半個師傅,二子的一身功夫可以說百分之九十都是許立親手指點的,他當然知道二子的本事,不說其他,就是二子的一身內功也已經即將突破到小周天,只差臨門一腳罷了,再加上二子在自己這裡和軍隊學習的搏鬥技巧,難道二子是被裝甲車正面撞上了?不然怎麼會傷得如此嚴重?
許立輕輕將手搭在二子僅剩的一隻左手上,感覺著二子的脈搏。可此時二子的脈搏竟是若有若無,要不是許立,換個一般的中醫都很難感覺到二子還有脈搏,這分別就是植物人的徵兆!
許立也顧不得還有外人在場,將體內真氣化為細針,順著二子的脈搏深入到二子的體內,仔細觀察二子體內的情況。
不看還好,一看更是讓許立怒不可遏!二子體內的經脈彷彿地震後天都省的山脈河流一般,移位的移位、阻斷的阻斷,早已是破爛不堪!現在二子還能勉強有口氣吊著,已經是個奇跡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許立看到自己親若兄弟的二子現在的慘樣,也顧不得唐家的權勢,如果真是唐家干的,許立寧可不幹這個什麼市委書記,徹底退出政壇,也要為兄弟討個公道!
看到許立怒目圓睜,鬚髮皆張的表情,唐寶強的愛人被嚇了一跳,忍不住退後了兩步。一直跟在唐寶強身邊的秘書和警衛更是忙上前攔在許立面前,生怕許立突然暴起傷人。
反倒是唐寶強比較冷靜,推開身前的秘書和警衛人員,看著許立道:「小許,我知道王濤同志與你親若兄弟,你的心情我們能夠理解,不過王濤同志也是嬌嬌的救命恩人!正是他不顧個人安危,才能夠在緬甸上千名敵人手中將嬌嬌救回來,我們全家人對王濤同志的感恩之情希望你也能夠體會,這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結果!我這次請你來,也是雪豹的同志極力推薦,說你不但是王濤同志的兄弟,更是他的師傅,我們就是想讓你看看,王濤同志還有沒有恢復的可能!只要能讓王濤同志恢復如初,不論什麼代價,我們唐家都義不容辭!」
「許立,我求求你救救隊長……」
唐寶強的話音剛落,一邊的唐嬌嬌竟從坐椅上站了起來,一下子跪倒在許立面前,拉著許立的褲角哭述道。
「你、你這是幹什麼?」許立也被唐嬌嬌的這一跪徹底驚呆了。這還是京城有名的五朵金花之一的妖嬈玫瑰唐嬌嬌嗎?這位京城有名的大姐頭什麼時侯會給人下跪?恐怕就是在她爺爺和父親面前也沒有跪過吧。可今天竟然會為了二子向自己下跪!
「快起來!」許立上前一把拉起唐嬌嬌。當著唐寶強等人的面,許立可不敢受唐嬌嬌這一跪。「二子是我兄弟,只要有一線希望,那怕再大的代價,我也不會放棄的!」
許立將唐嬌嬌扶回到座椅上,交給唐嬌嬌的母親照顧,才轉頭問唐寶強道:「唐書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子到底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我一定要將傷他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唐家的責任,全是因為嬌嬌才引起的……」唐寶強知道這件事瞞誰也不能瞞許立。以許立與齊家、林家的關係早晚會知道事情的詳情,再說還有王濤的關係在這裡,如果不能給許立一個合理的解釋,要是被許立怨恨,就算是唐家恐怕今後也不會太好過。
隨後唐寶強打發走了秘書和警衛人員,病房中只剩下唐家三口和許立,唐家強這才將唐嬌嬌被綁架一事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許立,甚至唐嬌嬌在緬甸境內被毒蛇咬傷,與王濤獨處這兩天的情況也是事無鉅細的一一轉告了許立。
這次負責深入緬甸營救唐嬌嬌的這支特別小分隊的隊長正是王濤,不過在最後關頭,王濤抱著唐嬌嬌跳進了滾滾的界河中後,知道水面上還有敵人,只能憋著一口氣,奮力的向前游,他知道只要游到河對岸就算是安全了。
可王濤的雙腿都被子彈所傷,鮮血不斷湧出,再加上王濤本就已經透支的體力,在河水中潛行了幾米就感到沒有了力氣,這不過百餘米的界河在王濤未受傷時,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現在卻如同一道天塹一般橫著王濤面前。王濤又勉強游了幾米,就感到已經身體伐力,根本不可能堅持到對岸。而這裡王濤也發現自己懷中的唐嬌嬌更加危險!
昏迷中的唐嬌嬌那裡還會憋氣,早已不知喝了多少口河水,要是再不想辦法,恐怕不等游到對岸就已經徹底沒了呼吸!
王濤在水下透過略顯渾濁的河水依稀能夠看到水面上還有人影晃動,而且還有子彈打在自己身邊,雖然還沒有傷到自己,但王濤自己也說不准自己是不是能一直這麼幸運,不知道下一顆子彈會不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王濤略一思考,一口吻在唐嬌嬌已經發青的嘴唇上,為唐嬌嬌渡氣,同時抱著唐嬌嬌開始向回游。
岸上的敵人怎麼也沒想到王濤雙腿中彈,竟然還有力氣游泳,更想不到他還有膽子再回來,所以槍口也是越瞄越遠,反而是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更加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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