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我們紀委的存在就是要最大程度震懾我們黨內的各級領導幹部,讓他們有所畏懼,讓他明白,莫伸手,伸手必被捉!不過姜書記你放心,我們紀委既不會放過一個違紀人員,更不會冤枉一個領導幹部。在關於康明德一案上,介於國內外的輿論壓力,中央領導也早有指示,盡量低調處理,小範圍進行調查,迅速結案,相信不會給遼海造成更多的困擾!」郭樹剛笑著道。
「謝謝各位領導!」姜立軍此時更加心安,既然連郭樹剛都說出這樣的話,想必康明德所引起的這場風暴應該會很快過去,至少能保住自己現在的位置。
姜立軍又與郭樹剛聊了一會兒,一名中紀委的同志輕輕敲門進來後,低聲道:「郭書記,是否開始對康明德的審訊?」
郭樹剛點點頭,道:「你們先去準備,我馬上就來!」
「是!」中紀委的同志聽命後退了出去。
姜立軍當然不會再繼續留在這裡,馬上站起來道:「郭書記,我就不打擾您了,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會一直留在國賓館!」
郭樹剛笑著站起來,道:「謝謝姜書記的配合,有什麼需要我們會開口的!」說完郭樹剛親自將姜立軍送出房間,目送著姜立軍離開後,才回房間取了自己的東西,直接趕往關押著康明德的房間,再次對康明德進行審訊。
姜立軍回到自己的房間,雖然稍稍鬆了口氣。但一分鐘沒有見到康明德,沒有將事情講清楚,他就不會徹底安心。可現在中紀委對康明德的看押實在太嚴了,姜立軍在和連又沒有多少朋友。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就在姜立軍苦惱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姜立軍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猶豫了片刻,還是接起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對方急道:「是姜書記嗎?」
「我是姜立軍,你是那位?」姜立軍皺眉問道。
「姜書記,您好!我是和連市工會副主席馬冬!有些事情希望能向您當面匯報!」
「馬冬?」姜立軍當然也聽說過馬冬這個人,而且是從康明德那裡聽說的。康明德當時初到和連時。正是肩負著姜立軍的重托來和連與許立對抗的,當時康明德基本上每隔兩三天就要向姜立軍匯報一下和連的工作進展情況,正是那時康明德提起過馬冬,說馬冬是他在和連打開局面的重要朋友。雖然後來隨著康明德搞出裸捐的事情後。與姜立軍漸行漸遠,直到後來兩人已經不再聯繫。但做為康明德在和連的重要朋友,在這個時侯要求與自己單獨見面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好,不過我這裡不太方便,你定個地方吧!」姜立軍也希望聽聽馬冬想說什麼。也許能幫得上自己的忙。
「謝謝姜書記,那就在和連解放路的潤心茶社吧,那裡比較肅靜,我先去定好間。到時您就說找姓馮的就可以!」
姜立軍一聽,心中也是一動。看來這個馬冬也十分謹慎啊,竟然給自己的姓氏上都多加了兩點!
近一個小時後。姜立軍終於在解放路找到了這家名叫潤心茶社的茶館。這次為了不驚動其他人,姜立軍甚至連司機都沒帶,自己親自開車趕過來的。將車停好後,姜立軍走進茶社,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姜立軍的太陽鏡一直沒摘。
一名身穿月白色旗袍的迎賓小姐馬上迎上了來:「先生,請問您幾位?」
「我來找人,一位姓馮的先生到了嗎?」
「您是王先生吧,馮先生在二樓的聽風閣,請您跟我來!」迎賓小姐笑著道。
姜立軍一愣,沒想到馬冬不但給自己加了兩點改姓馮,又給自己去了兩點,改姓王了!不過越是如此,姜立軍對這個素未謀面的馬冬越感到信任,連這種細節都能注意到,想必這次找自己應該也早有了計策。
隨著迎賓小姐來到二樓,有服務員為姜立軍拉開了聽風閣的門,姜立軍往門內一瞧,只見一個中年人正坐在茶几前在那裡泡著功夫茶。
這人一見門被打開,看到姜立軍,忙站了起來,笑道:「王先生,您好!」
姜立軍也不客氣,逕直坐在了茶几前。馬冬揮揮手,迎賓小姐和服務員為兩人關好門退了下去。「姜書記,您好,我是馬冬!」
馬冬以往與姜立軍也沒有過任何交往,這次也是第一次與姜立軍單獨見面。姜立軍看得出馬冬略微有些緊張。「馬主席,你好!」
「您叫我一聲老馬就行!」馬冬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急道。
「好,老馬,找我有什麼事嗎?有什麼事就直,我一會兒還要回國賓館接待中紀委的同志!」姜立軍雖然曾聽康明德提起過馬冬,此次過來也是希望能通過馬冬找到與康明德通話的機會,但這卻不證明姜立軍就完全相信的馬冬,在馬冬沒有證明他是與康明德和自己是一條戰線上的朋友之前,姜立軍不可能表現的過於親近,更不可能說出什麼讓馬冬能抓住自己把柄的話。
「姜書記,這次約您是受康書記的委託……」
姜立軍聽後一皺眉,道:「康明德已經被中紀委雙規在國賓館,你受他的委託?什麼意思!」
「姜書記,您不要誤會!我與康書記是幾十年的老朋友,而且正好我有個侄子在國賓館當廚師,他愛人也是國賓館的服務員,這幾天在給康明德送飯時曾接觸到過康書記,他讓我將這個交給您!」馬冬說完從衣兜裡掏出一張小紙條遞給姜立軍。
姜立軍此時也是滿心的疑惑,他不相信康明德在中紀委的監視下還能傳出什麼消息,更別說紙條了!不過姜立軍還是接過紙條,但他沒有急著看內容,而是望向馬冬,道:「紙條是怎麼傳出來的?這不容易吧!」
「還好!中紀委的同志雖然對康書記看守的比較嚴,但對康書記的一些小要求還是能夠滿足的!這張紙條是他們要求康書記寫交待材料時,康書記寫下的,並通過牛肉丸子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