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章身中飛刀
隨著老刀一聲大喝:「看刀!」手中小刀如閃電般射向郭殿富。
老刀之所之被人叫作老刀,可不是因為他經常手持大刀。畢竟在現代社會,想憑手中一把砍刀,就算你再拚命,恐怕也敵不過一顆子彈。老刀的成名絕技就是腰間的十二把飛刀,在三十米內可以說是指那兒打那兒,從來都是刀不虛發。在槍枝嚴管的今天,老刀的飛刀確實為他能名列四大金鋼之一立下了汗馬功勞!
郭殿富眼見勝利在望,那曾防備竟有人會對自己下毒手?再說他距大廳門口不過十幾米距離,就算想躲也來不及了。小刀應聲入肉,正好射中郭殿富大腿根部。
郭殿富「哎呀」一聲,腿上一痛,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好在一把扶住了牆壁,才勉強站住。跟在郭殿富身後的張翎見郭殿富中刀,忙上前扶住郭殿富:「郭所,要不要緊?」
郭殿富也知道自己再拖延下去,不但自己危險,負責掩護自己的民警更加危險。一咬牙,道:「沒事兒,快撤!」說完強忍著腿部的疼痛,背著黃其琛一步一步轉過牆壁,走上台階。
張翎見郭殿富連走路都困難,如何還能背得動黃其琛,忙上前接過黃其琛,又叫過旁邊兩名民警道:「快扶郭所上樓!」
好在大家撤退迅速,沒有再給老刀機會,當郭殿富拖著傷腿好不容易上到二樓走廊時,終於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吸著從四面窗子衝進的涼氣。
「快拿急救箱!」張翎也將黃其琛背了上來,放在郭殿富身邊,站起來大聲喊道。
馬上有派出所女民警提著一隻印有紅色十字的急救箱快步跑了過來。看到郭殿富大腿上只剩下刀柄的小刀以及潺潺流出的鮮血,任是這名女警在剛才已經為十幾名民警包紮傷口,可還是忍不住掩口尖叫。
「郭所……」女警雖然有些驚恐,但還是很快鎮靜下來,麻利的從急救箱中取出剪子、碘酒、紗布等用品擺在一邊,准剪開郭殿富的棉褲為其包紮傷口。
可郭殿富卻強忍著大腿的傷疼,道:「我沒事兒,先看看小黃……」
女警剛想說話,郭殿富已經有些怒道:「快看看小黃要不要緊,是不是有什麼大傷口,我還死不了!」
女警被訓得眼含淚水,不過她也知道郭殿富雖然大腿中了一刀,卻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反而是黃其琛雖然現在看來並沒有什麼大的傷口,但至今沒有甦醒,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什麼暗傷。女警輕輕扶起還在昏迷的黃其琛,為其摘下頭上的鋼盔,看看頭上並沒有傷口。隨後女警又將黃其琛身上的防彈衣脫下去,扯開黃其琛的外衣,仔細檢查了半天,除了身上有十幾道擦傷外,並沒有重傷。
「郭所,黃所並沒有什麼重大的外傷,不過有沒有內傷還需要在去醫院做詳細檢查!」
郭殿富聽到女警的匯報後,鬆了口氣。現在也只能先這樣了,也許黃其琛只是被震暈了,就算真有什麼內傷,自己也沒有辦法。「好了,給我看看吧!」
女警馬上來到郭殿富身邊,剪開郭殿富的棉褲後,用棉團沾了些碘酒為郭殿富擦拭傷口,進行消毒,隨後又拿出紗布準備給郭殿富包紮。
可郭殿富卻阻止了女警道:「怎麼不拔刀?」
「郭所,這刀不能拔啊!也不知道刀傷沒傷到筋脈,再說咱們這地方也不乾淨,要是拔了刀出現大出血,或是感染了怎麼辦?」女警總算有些醫學常識,沒敢輕易拔刀。
郭殿富當然也知道女警說的有道理,他也想等到了醫院再拔。可聽著樓上、樓下的密集的槍聲,再看看倒在身邊的黃其琛,他一咬牙道:「沒事兒,拔吧,出了事兒我自己負責!」
「郭所……」
「讓你拔你就拔,那兒這麼多廢話!」郭殿富喝道。
沒等女警開口,一邊的張翎插言道:「郭所,這刀真不能拔,我父親就是醫生,我多少也知道一些。看這刀的位置有可能傷到腿部的動脈,要是刀一***,血流不止,咱們這兒既沒有血漿,也沒有止血藥,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不拔?那我就在這兒躺著?咱們安民路派出所就這麼幾個人,小黃躺在這兒沒醒,我要是還拖著個傷腿怎麼指揮?只有老劉自己一人能應付過來嗎?要是等樓下那幫匪徒衝上來,到時傷的就不是一條腿了,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郭殿富又豈能不擔心自己的傷腿?更何況只要能挺過今天,自己立了大功,加上有趙國慶扶持,自己必定可以東山再起,跳出安民路派出所,走上更高的領導職位。但今天要是真的殘廢了,形象可就毀了,將來怎麼領導下屬?可現在的情況卻容不得郭殿富猶豫,那怕就是因傷丟了一條腿,甚至丟了性命,總比任務失敗,死在樓下匪徒的槍下好吧!
「郭所,別拔刀了,我背您!」張翎咬牙道:「我就是您的腿!您說上那兒就上那兒!就算死我也死在前面!」
「小張!」郭殿富看看張翎,忍不住眼含淚水,動情的叫了一聲。
郭殿富又豈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凶險!這些年將派出所大事小情交給黃其琛,自己養尊處優起來,職務一直不見升,可體重升的到快,現在已經有一百七十多斤。張翎背著自己對他的體力決對是個考驗。更重要的是子彈可不長眼睛,如果只是張翎一個人,躲避起來還容易一些,要是再背上自己這個胖子,只要一露頭,絕對會成為匪徒的第一攻擊目標。張翎這是在用性命回報自己啊!
「郭所,不用說了,這些年沒有你就沒有我,今天就是豁出性命也得保住您的安全,除非我真不行了,要不然決不會讓你拔刀!」
郭殿富剛想開口,張翎卻轉頭對女警道:「快給郭所包紮,樓下打得激烈,需要郭所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