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潛入營地
被綁架來的洪少雖然住在整個山谷中最好的地方,可這裡最好的地方也不過是多了一頂蚊帳而已。洪少活了三十多年還從來沒有住過這麼破的地方,一張吱吱呀呀亂叫的硬木板床,一個已經發黑的破蚊帳,如果不是門口那盞十幾瓦的小燈炮,洪少甚至會以為自己已經穿越了時空,回到了十八世紀。不過也好在有這麼頂破蚊帳,不然洪少此時恐怕都要被這裡的蚊子給吃了。
卡利來到關押洪少的小屋子,推開門,走到洪少面前,仔細看了看洪少,指了指洪少,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因為安哥拉的官方語言為葡萄牙語,其他主要語言有:基剛果語,基姆崩杜語等,洪少那裡能聽明白他們的話。雙方因為語言不通已經鬧了不少笑話。不過經過這幾天的接觸,洪少已經能大致猜出卡利的意思,是在說他有什麼能幫自己。
洪少忙拿起身邊的水壺,遞給卡利。在這個非洲國家,年平均氣溫都在二十五度左右,而此時又正值炎熱的夏季,白天溫度會達四十度以上,加上洪少對這裡的食物根本無法適應,一連幾天都是在靠喝水來降溫、充飢,如果沒有水,洪少甚至挺不過一天。
卡利接過水壺,晃了晃,馬上就明白了洪少的意思,一路小跑著去給洪少灌水。
夜色越來越沉了,好在因為當地即將迎來一場降雨,天空已經有了一些雲彩,氣溫也下降了許多。在外面乘完涼的游擊隊員們紛紛回到了住處睡覺,很快整個營地只剩下各個哨卡幾盞昏暗的燈光在夜風中搖曳,不過在燈下的崗哨早就已經昏昏欲睡。
從獨立戰爭開始,到內戰暴發,再到現在成了游擊隊,這些游擊隊員也是經過了多次戰火的洗禮,但是隨著近幾年內戰結束,這些人也漸漸遠離了戰爭,政府軍沒有時間來圍繳他們,其他人根本不敢來惹他們,時間一長,沒有人還能夠十幾年如一日的時刻保持警惕,所謂的崗哨也只是個擺設而已。
可他們那裡知道,今天這個看似平靜的夜晚必將成為一個血腥的日子,甚至會讓僥倖倖存的人,只一想起這個夜晚就會不寒而慄。
此時的許立早就已經帶著雷電的隊員摸到了營地外圍,不過因為營地內的人還沒有休息,所以幾人只能趴在營地外的灌木叢中等待時機。
隨著納涼的游擊隊員紛紛回去睡覺,營地漸漸安靜下來。許立等人也稍稍放鬆了一些。畢竟從天剛黑時就已經潛伏在營地附近,幾個小時下來,一動不動,身上早就已經被汗水濕透了。可離營地最近的六號距離一名崗哨不過三十幾米,只要稍有異動很容易被對方發現。隨著夜色越來越濃,加上今天天公做美,月亮早早就躲到了雲層之後,才讓六號敢輕輕擦去自己臉的汗珠。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營地中已經再沒有人說話,就連崗哨也正靠在樹下打盹兒,許立知道時機已經到了,再拖延下去,如果在營救過程中出現意外,戰鬥將會被拖到天亮。而一旦太陽出來,這些熟悉地形的綁匪將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
許立趴在草叢中,通過耳麥,輕聲道:「現是凌晨一點五十,大家活動活動手腳,五分鐘後,也就是一點五十五分開始行動!」
一點四十九分,許立再次輕聲道:「所有人員報告準備情況!」
「二號準備完畢!」「三號準備完畢」……
在得到眾人肯定答覆後,許立才道:「四號、六號解決崗哨,就地警戒,二號、三號、五號進入營地後迅速搶佔有利位置,七號、八號跟我進去救人!」
許立話音剛落,所有人都輕聲回答道:「明白!」隨後只見四號、六號兩人如同夜色中的狸貓一般,靈活的從隱身的草叢中輕輕躍起,一路上借助夜色,很快就來到了兩名崗哨身後。兩人向乎同時將手中的匕首伸向了崗哨的脖子。兩名崗哨根本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已經夢中去了地獄。
解決崗哨,整個營地就如同沒有任何防備的少女一般,呈現在許立等人面前。四號、六號馬上將兩名崗哨的外衣脫下,披在自己身上,又將自己的槍放在腳下,手裡端起了兩名崗哨的ak,冒充崗哨繼續站崗。
許立帶領著其他人迅速衝進營地,二號、三號、五號分散開,各自搶佔營地中的至高點,隱蔽起來,與四號、六號配合著,將整個營地的一切動靜收入眼中。
許立則帶著七號、八號悄無聲息的潛入營地,準備展開營救計劃。
許立一路上小心冀冀,生怕驚動了綁匪。可營地太大,僅是木屋就有上百間,想要一間一間的搜索過去,恐怕就是天亮也搜不完。想要抓個舌頭問問情況,卻發現眾人當中沒有人會說葡萄牙語,至於當地的土話就更沒有人懂了。
三人一連搜索了幾間房,卻沒有看到洪少。七號小聲道:「頭兒,這麼一間一間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如果驚醒了這幫綁匪,咱們能不能活著出都是問題!」
許立也是有苦自知,本來以為洪少這麼重要的人物,怎麼也應該派人看守才對,可此時整個營地除了剛剛被解決掉的兩個崗哨外,四處竟然全部是漆黑一片,再沒有一個崗哨,所有木屋看上去又差不多,如何分辨成了難題。
許立那裡知道並不是圖內沒派崗哨,而是那名崗哨沒有忠於職守,竟然在關押洪少的小木屋門前倚在牆上睡著了。此時天色又是漆黑一團,許立等人也沒有發現那名崗哨的存在。
三人又分頭搜索了近半個小時,查看了幾十間木屋。好在這段時間是有驚無險,雖然有幾名起夜綁匪走出木屋,可因為二號等人佔據了至高點,及時發現了出來的綁匪,通知許立隱藏起來,才沒有被發現。
七號突然在耳麥中驚喜的道:「頭兒,這兒有一名崗哨,不過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