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勢單力孤
雖然一桌子的飯菜比較豐盛,可許立吃得並不開心。英凡剛剛的小手段沒能見效,後來竟還是不肯輕易罷休,只要一有機會就會拿許立說事兒,而辦公室的胡家臣和虞信品還有綜合處的馮州龍副處長也在那裡捧著英凡,經常為難許立。馬仁毅卻因為剛才許立的幾句話,心裡犯了合計,反而顯得十分沉穩。而其他人則是傅月的主管處辦,有了傅月的警告,他們只是在那裡悶聲發大財,並沒有參和進來。
雖然許立應付得體,可心中卻已經是怒火中燒,最後還是葛兵狠狠的瞪了英凡和其他人一眼,這些人才偃旗息鼓,總算把這頓飯順利的吃完了。
許立這頓飯沒吃幾口菜,酒卻喝了不少。不過葛兵要走,許立也不能去休息。這次許立特意叫傅月準備了一輛車,葛兵和許立與傅月坐在一輛車裡,英凡自己坐在另一輛車裡,將葛兵送上了飛機。
送走葛兵後,許立沒有再理會英凡,此時許立真是感到與這個英凡有些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感覺。既然你沒把我當作你的領導,不給我面子,我又憑什麼要照顧你的面子?所以許立乘坐著傅月的車,返回了駐京辦後,也沒有再叫英凡,而是讓傅月領著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許立的辦公室在賓館的十五樓,在辦公室裡小坐了一會兒。傅月也看出許立有些累了,便道:「許主任,要是累了就去房間休息一會兒吧,我在十二樓給您留了一個套間,您以後就住在那裡!」因為許立孤身一人來京,所以傅月還特地在賓館給許立留了一個房間,算是許立在京城的住處。
許立點點頭,拿了辦公室的鑰匙後,傅月又帶著許立來到了住宿的房間。這裡雖然不是賓館最好的套房,但也有五十平大小,分為裡外套間,外面是許立會客的地方,一排的乳白色真皮沙發,茶几、電視等等,應有的家用電器一樣也不少。在裡間是一張二米多寬的大床,別說睡一個人,就是睡三四個人也不會覺得擠。
「許主任,您休息吧,有事就給我打電話。要是房間裡缺什麼就叫服務員,這裡可是你的地盤,你可千萬別跟他們客氣!」傅月知道許立今天跟英凡那些人惹了一肚子氣,興致不高。看許立這個年紀,又有那麼深厚的背景,今天能忍著沒有當眾發火,已經是難能可貴了。她可不想惹煩了許立,被許立當成出氣筒。
「謝謝你了傅主任,我事兒我會麻煩你的!」許立見傅月要走,也站了起來要送傅月。
「許主任您就別客氣了,您好好休息吧!」說完傅月出了門,還反手將門帶上,免得許立再送自己。
站在門前,許立聽著門外傅月那高跟鞋踏在地面上傳出有節奏的聲音,直到聲音漸漸遠去,許立才回到沙發上,將自己整個人扔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仔細想著今天初次上任所遇到的一切。
現在松江駐京辦的形勢可以說是十分明朗。英凡恐怕是要鐵了心的與自己做對,雖然還不知道這個英凡到底那來的信心,竟然當著葛兵的面兒也敢為難自己,難道他就不怕自己以後給他穿小鞋?難道他就真的以為駐京辦離了他就不轉了?
而且現在辦公室和綜合處這兩個部門因為是英凡主管,兩個部門恐怕早就被英凡經營成了銅牆鐵壁,不然那幾個處長也不會幫著英凡一起為難自己。
不過這些還不是最壞的結果。那個傅月才是許立最為擔心的人。咬人的狗不叫!英凡這樣擺明了車馬要為難自己,許立其實並不怕,只要提前預防一些,這些人根本就壞不到自己。可傅月這種表現才是最讓人吃不透的。
別看傅月現在表現的和自己很親近,好像要向自己靠攏似的,可看看她主管的兩個部門,那幾個正副處長被她收拾得老老實實,在酒宴上根本就沒敢多說一句話。再說如果她沒有些手段,能跟英凡叫板了這麼多年?這個傅月要是如此容易的就投靠了自己,那她恐怕也就不是能夠在京城翻雲覆雨的傅月了。如果這種人看準了機會,陰自己一下,到時自己恐怕後悔都來不及。
想想這些許立都覺得頭痛。目前駐京辦一共就二十多人,兩個副主任,八個正副處長,人雖然不多,可這些人早就已經抱成了兩團,自己再想插手進來,真的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許立現在更加感到自己在這裡有些勢單力孤。想當年初到望江,雖然形勢比這還要嚴竣,可好在還有個趙國慶幫襯自己,而且下面那些人也不是鐵板一塊,還是有不少人希望看到望江能夠真正改革,能夠真正騰飛,所以自己還能找到些幫手。在這裡想找到人幫自己,恐怕就難了!
許立在這邊為難,而英凡和傅月等人也同樣聚齊了自己的手下,在那裡研究著應該如何對付許立這個新上任的主任。
在英凡家裡,他主管的兩個處室的四名正副處長都規規矩矩的坐在客廳裡,看著英凡在那裡大罵許立竟然當著葛兵省長也不給自己留一點兒面子,自己怎麼說也是第一副主任,他們竟然坐傅月的車也不坐自己的車,而且還不理會自己,這讓英凡感到十分惱火。
可他卻不想想,他又何嘗給許立留了面子,當著全辦的領導就那樣攻擊許立,如果不是有葛兵在場,他們一夥人還指不定說出什麼來呢。
胡家臣等英凡罵累了,才道:「英主任,你消消氣兒,在駐京辦還不是你說得算,他許立雖然是主任,可他算個屁啊!咱們這些人要是不配合他,他就一個光桿司令能幹什麼?想怎麼收拾他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英凡點點頭。一邊的虞信品副處長卻插言道:「胡處長,我看這事兒恐怕沒那麼簡單。許立上任竟然能勞動葛兵親自來送他,而且也早就聽說許立是文天省長的乾弟弟,要是咱們太過份了,這個許立回去向文天省長告咱們的黑狀,咱們可不好辦啊!」